“我会问问姨妈,我到底哪儿得罪了表哥,让表哥在外边见到我,不想理我。”
郑克:“……”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咬牙切齿,“你小学生吗,就知道告状。”
程铭礼嗤笑。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郑先生,坐。”解鸣谦一指之前郑克坐的椅子。
郑克坐了半边,暗道,这是他搞砸了,夫夫准备联手算账?
结果听到解鸣谦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郑先生,你们一行人,之前从哪里过来?”
一行人身上邪气整整齐齐,浓度还不算稀薄,应是在一处沾染的。
“一家新开的剧本杀店。据说去过的都会倒点小霉,我们过去看看。”
郑克暗道,还挺真的,这不,不就不明不白地倒霉了吗?
“谢谢。”解鸣谦道,“若是发现倒霉,去开阳观拜拜。”
“那家店真的会倒霉啊?你也去过?我跟你说,自从剧本杀禁恐怖本后,可玩性大大下降,不过这家剧本杀店,便算没有恐怖本,可玩性依旧很高。”
见郑克有长篇大论安利这家店的趋势,程铭礼忙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郑克:“……”
他扭头,望向程铭礼满是悲愤。
他经历了大表哥重色轻弟,经历了亲哥重色轻弟,终于轮到小表弟重色轻兄了吗?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大表哥捧着心,拔腿就走。
算了算了,不当电灯泡。
解鸣谦望着郑克和朋友汇合,解鸣谦笑道:“你表哥挺可爱的。”
比他家的表哥,要可爱不知多少倍。
“也就那样吧,人来疯。他要是骚扰你,别管他。”程铭礼给解鸣谦夹了只呆头鱼。
长夜落下,皓月当空,程铭礼送解鸣谦回家。
两人默契得不提弟夫一事,好似郑克说的这话,从未发生过。
但风过有痕,又岂会真的没能发生?
解鸣谦走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望着外边如墨绿色宝石,只有两三颗星子的天空,问系统,道:“系统,如果我和程铭礼在一起,他的功德我能不能用?”
解鸣谦被郑克点醒,发现一条全新的道路摆在眼前。
虽然他自己会努力积攒功德,但功德这玩意儿哪是那么容易积攒的?有意为之天道不给功德,本性而为才有功德。
功德真的难赚。
他就怕自自己某天功德不够,挂得随意,但若有程铭礼的功德可当备用,他没那么大压力后,反而能更容易的赚取功德。
毕竟,不会那么功利。
而且,和程铭礼在一起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监督他养生,让他活到一百零八岁。
系统幽幽地开口:“你还记得,自己绑定了系统,那你做的,是正事吗?”
“咳咳,”解鸣谦不甚自在地假装咳嗽两声,道,“明天继续继续。”
“魔术师也不是天天表演魔术,整天整天的表演魔术,我就当你在准备之后的魔术表演,下次,我会停止飞桥链接。”
“不会的。”解鸣谦连忙保证。
系统这才回答解鸣谦之前的问题,“可以,不过,不能偷偷使用对方功德,使用前,你得征得他的同意。”
解鸣谦凝眉。
算了,这种有目的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埋下隐患,还不如不开始。
解鸣谦歇了心思,洗洗睡了。
次日,在疗养院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相见,解鸣谦又遇见了程铭礼。
解鸣谦:“……”
他以前怎么那般迟钝,连这都么发现?
第24章 专注
解家爷爷奶奶和洛家外公外婆都住在城外疗养院,这家疗养院是南城几大家族合力开发的,目的就是安置自家老爷子老太太,可以满足他们垂钓、养花、种菜、养鸡等爱好,还能和相识的老爷老太太一起玩。
解鸣谦和家人到达时,护工守在门口,瞧见解家人,视线精准地锁定解鸣谦,笑道:“这就是鸣谦吧,果真长得一表人才,和老爷子老太太年轻时,一个模子出来的,看到您,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肯定高兴的,能多吃一碗饭。”
解鸣谦:“……”
那到底是像老爷子,还是像老太太?
护工又望向解父解母,压低声音做说私密话状:“老爷子老太太不许我理你俩,说你俩不孝,乖孙孙回来半月了,都不带他过来看看。”
能够瞧出,这护工和解家人关系不错,能开玩笑,起码工作了好些年。
解父摇头笑,对解鸣谦道:“你爷爷奶奶可能会比较热情,莫怕。”
疗养院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个村,干净整洁的道路,阡陌纵横的良田,还有风格一致的别墅,以及藏在一众别墅里的医院、超市和大广场。
简直像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
见解鸣谦在看路边的田,解父解释道:“有些老爷子是农村出生的,退休后闲不下来,就开了田自己种菜。”
“还有些老太太觉得外边卖的菜打了农药,不如自己种的放心,也在村里种了地。”
解鸣谦点头,好奇道:“爸,你不是不信风水嘛,怎么这疗养院,还请了人看了风水?”
玉带明堂背有靠,挑的位置恰恰好。
“程家信,程家很信这个的,曾一度迷到出门都要请人卜卦的地步,确定是吉才会出门,不是吉就居家办公。”
程家,是程铭礼他家吧,这么痴迷?
有些意外,没法想象。
“可是我看程铭礼,他出门没有这个习惯。”
“你认识程铭礼?”解父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咱家虽比不上程家,但也不求着程家,你在他面前,不必有什么顾忌。”
程家程铭礼,听说是有些乖张的,看得顺眼的,多有提携,看不顺眼的,多给人难堪。
解父不想解鸣谦在程铭礼面前多有忍让,开口道。
解鸣谦意外,“好。”
解爷爷解奶奶住的是一栋白瓷红瓦二层楼小楼房,就是农村那种常见的自建房,不过更为漂亮。
外边是花岗岩围墙,围墙外边种了一圈月季和美人蕉,大门雕空镂花,墙角有一株海棠海棠,海棠枝丫外伸,碧翠的枝叶生机盎然。
进了院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老人家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十月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既不像夏日太阳酷烈,又不像冬天有凛冽寒风,此时阳光暖烘烘的,晒在身上十分舒服。
察觉到动静,老爷子老太太同时睁开双眼,望向门口。
“哎哟,这是我的乖孙吧,长得和你爸真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旁边一个老太太淡淡地开口:“哪里像女婿了,分明和我女儿一个模子出来的。”
她又望向解鸣谦,板正严肃的面上露出个慈和的笑,“这是鸣谦吧,长得真好,和你-妈妈真像。”
解鸣谦:“……”
所以,他到底像谁?
老爷子老太太热心,拉着解鸣谦一起晒太阳,你一句我一句得问起解鸣谦回来后的生活,又塞给解鸣谦几张卡。
解鸣谦拿着卡,神情复杂。
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他以前受苦了,他怎么申辩也不听?
“陪咱们这些老家伙聊天很无聊吧,和你弟出去玩玩,钓鱼、爬山、撑竹筏、摘野果都可以,等到十二点回来吃饭。今天姥姥给你露一手,鸡鸭鹅都是自家养的,菜也是自己种的,营养丰富,绝对安全。”
“解爷爷、卓奶奶、洛爷爷,周奶奶,解叔叔,洛阿姨好。”一道耳熟的男中音从院子外边传来,解鸣谦忘了应答长辈,扭头往后瞧去。
程铭礼站在黑色的镂空大门边,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清爽干净,全往后梳的头发没有可以打理,软绵绵地垂在额边,倒有了他这个年纪的年轻和朝气。
不是平常上班刻意扮老的程总,而是爷爷奶奶面前的小程。
他朝四个长辈灿烂笑着,无端多了一分乖巧。
解鸣谦惊讶,昨晚郑克嘴里的“弟夫”好似又在耳边响起,不知为何,耳尖有点热。
可能是昨天他起了不-良之心,今日瞧见程铭礼,心生愧疚。
一时间,解鸣谦望着程铭礼的目光,有些软。
程铭礼给长辈打了招呼后,注意力一直落到解鸣谦身上,也对上解鸣谦此时水润润的双眼,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射了一箭。
好像一只小团子,好想抱在怀里揉搓揉搓啊。
解父眸光微深。
程铭礼往日和解家洛家并无深交,平常见了也就是个面子情,何时与他两边爸妈这般亲近了?
待瞧见四个老人眼底浮露出同款惊诧,解父将视线落到解鸣谦身上。
估计是因为程铭礼和自己这个儿子交好。
之前以为两人只是泛泛之交,现在看来,两人还是至交好友?
随即解父将这些猜测放下,管他私交如何呢,他解家不扒着程家。
解父朝程铭礼露出个笑,“程公子早啊,你今天也过来看你爷爷奶奶?”
“伯父叫我铭礼就好。”
解父点点头,和程铭礼闲聊了几句,就道:“鸣谦,你带着你弟弟和程铭去逛逛村子,你们年轻人,更有话题聊。”
解钰涵正坐在旁边玩手机,闻言将手机装了,起身兴奋道:“哥,去撑竹筏,还能撒网补鱼,都是河里的野生鱼,清甜清甜的。”
解鸣谦视线从程铭礼身上移开,落到解钰涵身上,“你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