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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_分节阅读_第53节
小说作者:五军   内容大小:334 KB  下载:我只是个纨绔啊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12-1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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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找了处干净的草地,自顾自地躺下,又对祁垣招手。

  祁垣自知理亏,便跑过去躺他胳膊上,自觉在徐瑨嘴巴上亲了亲。

  “唔,”徐瑨的脸色瞬间变好了许多,“我是听阮鸿说的。”

  祁垣不信:“云霁明明跟你最熟,阮兄说有几次请他都请不动,你倒好,去通州游船,他都能从京城追过去。”

  “大约是仰慕我的风姿吧。”徐瑨故意道,“你都想跟我夜半游船了,就不兴别人也想?”

  祁垣被他绕了一下:“那谁想跟你游,你都肯吗?”

  “不是。”徐瑨没再逗他,只低声笑了笑,“那天让他们去,是想哄你开心。”

  “哦。”祁垣满意的哼了一声,想了想却又道:“那你以后别叫他们了。便是叫上,也别让他唱曲儿,我们可以一块玩别的。”

  他说到这神色稍黯,低声道:“那钱知县是个好人,我在大牢的时候,他给我赶老鼠来着。”

  徐瑨看他念念不忘赶老鼠的事情,又心疼又好笑,把人揽住,想了想安慰道:“如果哪天,这案子移到我们大理寺,我就想办法把他放了可好?”

  “好。”祁垣点头。

  “如果到不了大理寺,我们就耐心等等。太子如今在六部历练,礼部之后便是刑部。钱知县的案子是刑部办的,到时候云霁也会想办法见到太子。”

  祁垣疑惑:“太子也听曲儿吗?”

  徐瑨点了点头:“很喜欢。”

  祁垣一愣。

  徐瑨看他一派天真懵懂,目光明亮,犹豫了一下,隐晦道:“太子的二位伴读,你可还记得?”

  祁垣点了点头,想起东池会上陆星河的那惊艳现身,惊讶地长大嘴巴,“他们俩还会唱曲儿?”

  徐瑨摇了摇头。

  “陆惟真生性耿直,每日只读经史。”徐瑨道,“但文池柔媚,善歌善舞,所以更受太子殿下喜爱。”

  当然这份“喜爱”自然跟旁人的不同,文池平日里……跟个侍妾差不多了。今科乡试,太子两位伴读,便只有陆惟真自己参加。有人传言文池平日媚主,早已荒废课业,也有人说,太子欲将文池收为男侍,因此不欲他在朝为官。

  不管怎样,当年三大神童才子,今年只有一位参加,的确在京中引起不小的议论。

  徐瑨抬手,替祁垣拨开额前的一缕碎发,心中又暗暗懊悔起来。他本来想慢慢教祁垣了解一点情事,但是文池之事显然不合适,而他也从未讲祁垣当做男宠或侍妾来看。

  谁知道祁垣压根儿就没多想,“咦”了一声,只啧道:“那文池好厉害!还好还好,太子只要肯听曲儿就好,云霁救父就有希望了!”

  不过因为徐瑨的这番提醒,祁垣不由想到了扬州的那位。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对方说,于是琢磨着给扬州回信。

  为了不那么丢人,祁垣还找徐瑨练了几天字,等他自己觉得能看些之后,一口气洋洋洒洒写了十多张。

  先讲自己当日惊醒过来,看到眼前大换天地之后如何惊慌,如何跟彭氏大大闹,又讲回京之后怒骂老太婆,巧赢吕秀才,东池会历险,通州驿被捉……后来被赶鸭子上架去了国子监,提心吊胆抄考题,又被老太傅识破,惹得老头子大哭一场,给了赐字。

  他知道对方既然得知了自己的字,多半是探听了不少消息回去,但他仍觉得自己亲口讲出来的才好,别人哪知道他的凶险。

  及到后来,写到下狱之事时,祁垣反倒简单几笔,只写了那蔡郎中和大理寺的争论。

  当然最后,重中之重,一是让对方打听下齐府现在进料的商贩,有无往京城来的。他打算在京中开香铺赚钱。却又苦于没有好的进料渠道。

  二则是希望下次那边给捎点好吃的过来,他在这边有许多好友,大家并没有去过扬州,他想择日宴请一番,让众友领略扬州风情。

  这封“信”写好之后,祁垣便自己跑去了晚烟楼。

  婉君看到他的回信足足厚厚一沓,不禁被惊呆了。

  祁垣知道自己字大话多,又不如对方文采好,很是不好意思,小脸通红。

  晚烟楼的姐妹见他粉雕玉琢的样子,忍不住个个来逗弄他,不住地给他拿好吃的,又着人从外面买些小孩喝的甜酒。

  婉君将回信收好,出来见祁垣已经被众姐妹喂成了一只小醉猫,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她在对面轻轻落座,看着祁垣长而翘的睫毛,红扑扑的脸蛋,嘴角还有个小梨涡,越看越觉眼熟,心中忽然一颤。

第54章

  三年之前,婉君曾与扬州齐鸢见过一面。

  彼时冬日,她扮做老妇,带着婢女去梅花坞赏雪,夜晚兴尽而归,才发现冬日天冷,船家早都归家了。幸好当时有只画舫经过,好心载了她们一段。

  而那画舫的主人,正是扬州第一小纨绔齐鸢。婉君虽然讨厌这些浮浪子弟,但如今幸得对方相助,她也不得不过去真心实意感谢一番。

  当时齐鸢便才喝过酒,醉着一张小脸,整个人都窝在大红色的斗篷里。那斗篷滚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却不如他的皮肤白腻。许是察觉到有人过来,齐鸢靠在老嬷嬷身上,像个雪娃娃般,抬着黑漆漆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老嬷嬷趁机劝他不要睡着,免得被风打了,睡醒了头疼。齐鸢嘟嘟囔囔不情愿,瘪着嘴露出了一对小梨涡,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嬷嬷。婉君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一软,便在他对面坐下,又是哼曲儿又是说小故事地哄了起来。

  后来回到馆舍,她去对镜卸妆,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始终噙着一股笑意。当时她便在心里想,自己若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定然也是要千娇百宠的。

  今年齐鸢去找她时,婉君还诧异过,三年不见,这小少年的改变竟如此之大,沉稳许多,世故许多。后来她与对方问话,又惊讶对方博学善论,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直到现在……她才恍惚觉得,眼前这人才是当年的雪夜少年。

  这种荒唐的念头让婉君愣了好久,有婢女欣喜的来告知徐公子和方公子过来时,她也全然不为所动。

  方成和才跟人进了晚烟楼,祁垣已经趴在了酒桌上,婉君坐他对面专注地看着,眉眼含笑,情意融融。方成和心里暗道糟糕,悄悄去看徐瑨的脸色。

  徐瑨往那边淡淡看了一眼,走到桌前,先是低头看了看祁垣,这才对婉君拱手道:“婉君姑娘。”

  婉君看他神色冷淡,不复之前那样恭敬有礼,笑着福了福,解释道,“一时大意,让祁公子喝了许多甜酒,还未说几句话,他便这样了。望三公子见谅。”

  徐瑨没说话,看了旁边的酒坛子一眼。

  那边已经放了四五个空坛子。

  这可不太像“一时”大意……

  婉君面上一热,不由暗恼那帮姐妹太胡闹,讪讪地笑了笑。

  方成和见状忙给她解围,催促徐瑨道:“本来想跟子敬兄畅饮一番的,如此,还得麻烦子敬兄先带逢舟回去,免得他在这着了风。”他说完顿顿,还不忘扶着自己的腰,做戏做全套,“我腰伤还没好,就麻烦子敬兄了。”

  徐瑨对此自然没意见,他解下自己的大氅,给祁垣围好,连头脸也遮住,这才将人背起,径直下了楼。

  方成和并一众楼中妓子看他满面寒霜的出去,都不由默然咋舌。

  谁不知道三公子最是好脾气,往日来楼里接祁垣,无论对接客的妓子还是使唤的龟奴,都十分客气有礼,搞得这烟花之地的众人都随他作揖打弓的客气起来,仿佛人人都是君子一般。

  哪想到这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而当他寒下一张俊脸时,那些尊养多年,被他很好克制住的矜贵冷傲便都流露了出来,有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姑娘们自然十分失落,倒是婉君轻笑了起来,对方成和道:“谨之公子果然大妙,会写会画还会腰疼。”

  方成和听她口气讥诮,哈哈一笑,迈步往里走,“在下不过一双手一张嘴罢了。”

  俩人进入厢房内,里面是婉君自己的房间,室内整洁如新,花香馥郁。方成和不觉轻松下来,一撩长袍坐下。

  婉君斟茶,问他:“谨之公子此次乡试感觉如何?”

  方成和才刚考完,自己觉得很好,此时却难得谨慎了一回,笑呵呵道:“难得考完了,姑娘就莫要再谈这八股了,没得头疼。”

  婉君美目一转,笑了起来。她最善察言观色,看方成和这样便知他考得不错。如今这人不肯谈论考场种种,不过是为了避嫌——往年曾有秀才在大考之后,扬言自己一定能中,结果被考官听去后,为了撇开舞弊嫌疑,故意将其黜落的。

  她今日是一时大意,但左右无人,方成和竟连她也防备的紧。

  婉君笑笑,识趣地打住话头,转而道:“明日便是中秋了,公子有何打算?”

  “婉君姑娘可有约?”方成和问,“若是姑娘得闲,不如我们一起赏月饮酒?”

  “怕是不巧了。”婉君道,“小女子已经答应了楚王,明日为楚王及众宾客抚琴助兴。”

  方成和一愣:“楚王在京中有三月有余了吧?”

  “是的。陛下仁厚长情,许楚王在京中过完中秋再启程。”婉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还是卿云姐姐好命,如今虽是为人做妾,但楚王甚是爱惜她,这几个月以来,不仅随她同游京中各地,还肯放她与先前交好的名士大儒往来,这等珍惜爱护,已是难得了。”

  方成和看她美目含愁,似乎有些自伤身世,便没再说话。只是眉头忍不住轻轻皱起,思索起来。

  楚王为了梳拢名妓赵卿云,千里迢迢入京请旨已经十分荒唐。要知道他可是废太子的儿子,哪怕他断了一只腿,又行事放纵惹人非议,也挡不住他曾是最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人。

  元昭帝当年不是没下过杀心,然而他弑兄夺位,本就遭到朝中不少能吏大将的反对,若是再杀太子后代,难保不会引起众怒。楚王便这样被断去一条腿,发到了藩地。

  其实在方成和看来,楚王这条命不如不留,否则这人一旦生了野心,夺位之举便是必然。而不管最后谁得了势,战事中遭殃的只有百姓。

  做臣子的,自然希望皇位上的人别变来变去。管他坐在那的是个疯子还是傻子,只要天下太平,百姓便能免了大难,若能哄住那疯子或傻子办些好事,那百姓便得了大幸。

  他心中本就警惕,隔天打听赵卿云平日交好的众位名士之后,更是头大起来——那些人竟很不一般,除了几位名响天下的儒士之外,竟还有数位国子监的同年,都是任彦诗社中最为优异的几位,今年也才参加过乡试的。

  除此之外,赵卿云办生辰宴时,竟还有青州卫、大宁卫、庄浪卫等地的指挥着人送过礼。

  婉君与赵卿云关系不错,方成和为了探听消息,不得不一趟趟往晚烟楼跑。以前他最是狂傲恣意,随风来去毫无定准,现在他如此殷勤起来,倒是惹得坊间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阮鸿在考完之后,便被阮阁老关在了府中,扬言放榜之前不许他出去胡混。阮鸿的性子哪能待得住,无奈闹了几次,都不奏效,他只得让小厮整日出去找人,把狐朋狗友唤到家里来。

  然而别人来了之后,玩一会儿他又嫌弃人家蠢笨粗俗,于是又不耐烦地将别人打发回家,让小厮找徐瑨他们来。

  祁垣下狱时,他怕牵连到阁老府,偷偷避过嫌,所以这会儿不好意思找人家。徐瑨又忙,唯有一个方成和哪哪都好,着人去问,方成和却又不来。

  阮鸿还以为这人是放榜之前耍清高,暗暗笑过一回儿,哪想到放榜这天,他好歹出了府,撒丫子跑出去,就听周围人都议论,果然是才子佳人如何如何……

  阮鸿好奇,扭头问旁人:“什么才子佳人?”

  “您不知道?”说闲话的人才看过榜回来,笑呵呵道,“今年咱顺天府的解元,正是婉君姑娘的相好,会稽的才子方成和方公子……”

  婉君的相好?她什么时候就相好了?

  是因为方成和成了解元?

  方成和竟然是解元?那陆星河和任彦他们呢?

  阮鸿听得一愣一愣的,正好自家的小厮看榜回来,他指着人就问:“如何?”

  小厮十分为难:“公子……没中。”

  “我当然中不了。”阮鸿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一脚将小厮踹倒,没好气地问,“我问你第一个是谁?”

  小厮忙揉着屁股爬起来,道,“是方公子。”

  阮鸿气冲冲地原地转了转,要去找方成和,却又不知道这人住在哪里,一怒之下奔去了晚烟楼。

  他之前跟方成和一块已经来过几次,楼下的龟奴便也没拦。

  谁想等阮鸿冲到二楼,正好听到里面有女子的欢笑声。

  婉君问:“若我跟慎之相比,公子又如何?”

  “你俩如何能比得?”这次却是方成和的声音。

  阮鸿气得牙痒痒,正要冲进去,就听里面人道,“一个是求我不得,一个是我求之不得。”

  阮鸿叉腰,正要大骂,突然觉得不对,歪头想想,突然大吃一惊地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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