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总算放过了那通红的两团,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油打湿中指和无名指,慢慢探入。
须瓷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下,他不喜欢这个姿势。
从他和傅生有过第一次以来,就没怎么用过背后位,因为这个姿势他看不见傅生的脸,很没安全感。
他不喜欢这样,傅生便也依着他,从来以他的喜好为先。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傅生突然有些强硬地对待他,不仅把他的手铐在了身后,还只负责打/桩,不亲他也不俯身抱他。
须瓷眼泪哗啦啦地掉,奈何心里虚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只是小口小口地抽着气,眼泪在脸上糊成了一片。
他的手腕慢慢因为和手铐的碰撞出现了红痕,蝴蝶骨高高突起,纤细的脖子伏在被褥上,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傅生突然拿钥匙打开了手铐。
他轻叹着吻了下须瓷的后颈:“不是说给我的礼物?怎么哭成这样?”
须瓷终于听见傅生说话了,抽噎慢慢变大,语气都带着颤音:“可是没有说从后面……”
“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那你快点……”
须瓷的眼泪已经将被褥打湿了一大片,傅生停下动作,俯身拥住须瓷,捏着他的下巴扭过来跟他接吻。
须瓷的骨架实在太小了,傅生俯身抱他,能完完全全地将他覆盖住,包裹在怀里。
须瓷终于踏实了点,微张着嘴任由傅生亲吻。
这个姿势亲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傅生还一边亲他一边动作,须瓷也不挣扎,只是双手在床单上抓出了两个好看的漩涡。
……
一直到结束后,须瓷两条细瘦的手臂都在打颤。
但感觉傅生还很温柔,他便壮着胆子要傅生给他揉揉。
傅生也依着他,把人连被子往怀里一裹,单单拉出一条手臂就帮他轻轻揉捏着。
须瓷左手臂上全是伤疤,这么长时间过去依旧没有淡化,大多数的疤痕怕是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傅生看了片刻,侧头亲了亲须瓷的脸颊:“旅游的攻略我已经做好了,先去海边,再去江南古镇……”
须瓷缩在傅生怀里乖乖听他说着:“那我们住哪?”
“我们订长期民宿,现在海边待一个月,如果你喜欢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
“好……”须瓷用脑袋拱了拱傅生脖颈,“家具……”
“这个我找人帮忙看着,到时候厂家家具送过来,会有人帮忙监督装修安装。”
其实倒不算复杂,只是他们新家是复式,面积大,需要买的家具多,以及健身房需要改造,傅生还想留一半做舞蹈室。
他问:“还想跳舞吗?”
须瓷愣了一下:“……都好。”
“我想把健身房隔一半给你做舞蹈室……”
“那哥想看吗?”须瓷犹豫地问。
“还好。”傅生笑了笑,“你要是想跳,那我自然是想看的。”
“那就隔吧。”须瓷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手,“我得练练才能跳好,已经好久没跳了……”
傅生继续给他揉着手:“我走之后你就没跳过了吗?”
“……”须瓷沉默了。
“嗯?”
“跳过的……”须瓷转了个身,面对面抱住傅生的腰,“在酒吧跳过。”
“……”傅生微微顿住,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大概,“周伯还在的时候?”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眼睛红红的:“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周伯已经住院了,需要好多钱,我……”
“我明白。”傅生微叹着抬起须瓷的脸,抹去他眼角的泪,“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人想占我便宜……”须瓷怕傅生生气,立刻补充道,“但是我把他打了一顿……就没再去了。”
傅生心头有些尖锐的刺痛,他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然后呢,她来找你了?”
她是指谁须瓷自然清楚,默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她找到我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
须瓷闻言身体一僵,攥着傅生衣服的手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如果傅生要他原谅姜衫……他大抵也是会应允的,过去的一切痛苦与恨、和失去傅生相比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的身上留着她的血。”
傅生认真地问:“你恨我吗?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
须瓷抬头堵住傅生的嘴,不让他说话。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温温热热的,须瓷的眼中带着只有别人难懂的执拗。
“你说喜欢我那天,是我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须瓷没穿睡衣,光溜溜地坐在傅生怀里:“现在也是。”
谁先喜欢谁的这点已经说不清了,但先踏出那一步的人确实是傅生。
高考前傅生给了须瓷一个承诺,只要他能考上自己的大学,什么事都能答应他。
须瓷虽然有贼心,可却太怂了,大学报道一个月,军训都快过去了,他都没敢说出自己想要傅生答应什么。
最后还是傅生主动地踏出了那步,因为军训期间傅生经常来看须瓷的原因,很多女孩子都眼熟他了,在军训快结束时围着他要联系方式。
傅生只说了一句就让众人散了:“我有喜欢的人,联系方式不能乱给,他会吃醋。”
这句话让本来只是因为傅生被一群桃花围住而生气的须瓷顿时如坠冰窖,勉强忍到回寝室,眼泪哗啦啦地就掉了下来。
几个室友都吓了一跳,傅生追了过来,礼貌地把须瓷几个室友请了出去,把人揽在怀里哄了好久,问他是不是傻。
“我喜欢你啊。”
……
须瓷抱住傅生的脖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永远都喜欢。”
所以他愿意为了傅生去改变,因为不想失去他,不想看到他陪着自己一起煎熬。
因为傅生活在阳光下,那他愿意收回胆怯,努力地踏出阴影处。
第142章 (单更)他平时很少这么叫我
两人在公寓里住了一周,一直等到傅生所有的伤口都拆线以后,他们才订好启程的机票,于一周后出发。
今天他们要去参加《往生》的杀青发布会,加上最近还是很多人在传傅生重伤不治的谣言,刚好傅生可以只要出个面就能澄清掉。
傅生捏捏须瓷鼓鼓的脸蛋:“不想我露面?”
须瓷自然是不想的,毕竟傅生只要一露面,估计会收获一堆“老公”的呼唤。
他之前被粉丝看到的基本都是过去的照片,最近的唯一生照还是江辉那次随意拍的剧组现场侧脸照。
而照片和视频又能达到完全不一样的效果,照片可以假,视频却是货真价实。
“没有……”须瓷窝在傅生怀里蹭了蹭,“你不要被拍太多。”
傅生被逗笑了:“那怎么办,我要上台的呀。”
“……那你要和我站在一起。”
“好。”傅生纵容地应了,“那有什么好处吗?”
须瓷缓慢地眨了眨眼,倏地转过身来啃在傅生脖子上。
“……”
他们这会儿还没起床,昨晚刚做过,衣服也都没穿,须瓷这么一起身,被褥直接从他肩头滑落,单薄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吻痕。
须瓷本想吸一个草莓出来,但又怕太显眼被拍到了傅生会被骂,于是只能愤愤地咬出一个牙印,以宣示主权。
“好了吗?”傅生由着他啃,“好了我们就该起床了,等会还要先去工作室做造型。”
“好了……”须瓷咬着咬着就舍不得松开了,在傅生脖颈处拱了拱后,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最近他都有特意减少自己被傅生抱着的次数,哪怕是在床上的时候。
原因无它,手铐被傅生发现那天,两人做完后没多久就发现傅生大臂上的伤口裂了,出了血,直接把须瓷吓哭了,一边哭一边拉着傅生要去医院,还好医院说问题不大,上上药再好好休养就行,不宜剧烈运动。
“牙膏在那边。”
须瓷和傅生换了新的情侣牙刷,一个蓝色一个青色,青色的上面印着“My”,蓝色上面印着“boy”。
须瓷还偷偷买了和牙刷同款的T恤,长袖,印着和牙刷一样的字母,这个季节穿着去海边正合适。
刷牙洗漱加上换衣服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穿戴整齐地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傅生先是撑着须瓷的腋下把人托上了副驾驶,跟小孩交换了一个葡萄味的吻,甜腻腻的。
须瓷含糊道:“会有人路过……”
说是这么说,须瓷的双手却很诚实地勾住傅生的脖子,一直到喘不上气了才放开。
傅生俯身给须瓷扣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后才绕到驾驶座上坐下。
公寓离工作室挺近,他们开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幸好来得早,还不算早高峰,不然就要面临堵车了。
“早餐吃了没?给你们买了包子。”
管绍还是和须瓷第一次见面时的大叔形象,踩着大拖鞋,头发还烫了个卷,不过花哨的短裤倒是换成了长裤,估计是因为冷。
“没吃。”傅生牵着须瓷的手,不客气地接过管绍手上的一袋包子。
他问:“什么馅?”
管绍:“荠菜的、豆腐的、豆沙的。”
傅生问一旁的须瓷:“想吃什么馅?”
“荠菜。”须瓷发现管绍一直在看自己,有些不舒服地往傅生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