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时雪眉宇挂着恹恹之情,倾身向下,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冷白色手指,用力地按在饱和红润的唇上。
他用力擦拭着,呼吸随着手上擦拭的动作而急促起来,根本就擦不掉旁人粘上的气息。
手上的动作这样大也没有将人弄醒,可见褚息和也是不放心她的。
不够,根本就不够,全是旁人的气息,才几日不见而已,便一点他的也没有了。
那双清冷的眸因此而泛起红丝,他低眸看着安静躺着的褚月见,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擦拭的手指松开了,被碰的唇比方才还要红艳,他低头以唇代替方才的手。
这次并未有以往的温柔,直接长枪直入撬开皓齿,急促而又饥渴似的吻着。
他要将旁人留下的气息都驱散,褚月见浑身上下都只能留下他一人的气息,这是一个人的褚褚。
凭借这个念头,奉时雪抬手将她的后脑托起来,唇齿紧密不分含吻着。
她在睡梦中都察觉到了,想要抗拒,可因为那袭来的思念使然,忍不住跟附和。
察觉到她的主动,愉悦自心间蔓延,这时他觉得可以了方才停止,虽然是停止了却依旧含着柔软的唇未松开。
“褚褚乖,抱我。”他敛下寡淡的眉眼,含唇吮吸着,缓缓含糊出口。
方才还没有知觉的人,在话音落下后,那玉净白的藕臂就环上他的脖颈。
她衣襟松懈地半坐在软榻上,环抱着人,然后仰头乖巧迎合。
这时奉时雪心中的荒芜才得到了抚平,眼睑下泛着潮红,眉骨上的那颗红痣熠熠生辉像是得到了餍足。
还是不够的,但他却抬了头,潋滟的眼中带着迷离的冷漠。
她察觉到他的离开,慌乱地追了过去。
奉时雪偏头躲过她的索吻,低眸形成无欲的冷漠感,方才只是检查而已。
指腹挑起她的一缕乌发缠绕起来,冷白和乌黑碰撞出冷艳的颜色,观此景他那双眼中出现了嗔婪。
不仅仅只检查此处,还有旁的地方也要仔细检查,他想要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旁人的东西去过。
一滴一丝都不能有。
奉时雪残忍将人推回软椅上,解了外裳披在她的身上,让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然后迭迭层层的裙裾被推至腰间。
他半跪于地,似带着虔诚祈拜神明的动作,缓缓地低下了头,淡薄唇寻着心中要检查的地方而去。
作者有话说:
弟弟:呜呜呜,我可以当孩子的便宜爹,但不要‘后’可以吗?
(哈哈哈,女鹅说啥需要谨慎啊,这不刚说完人就来了,猜猜后面DO时弟弟来不来,嘿嘿。)感谢在2023-06-24 23:51:25~2023-06-25 23:4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赫利多·缚涘 10瓶;6458156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在偷偷检查
褚月见不堪忍地颦眉, 瘫软着倒在软椅上,饱和圆润的脚虚踩在上面,手指紧紧抓住了软椅布料, 将其揉皱了。
如今分明都已经入秋了, 掌心却汗津津的, 好在凉风袭来,这才感到一丝凉意。
以为自己梦见了一场下得溚溚渧的雨,所以她缓缓清醒了过来,眼中还泛着湿润的水雾,带着一种茫然的懵懂。
眼前的宫殿还是原来的宫殿,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
褚月见垂下头, 雾气弥漫的眼中挂着细碎的光, 理智恍恍惚惚,不知此刻是不是在做梦,她现在还有些失神。
奉、奉时雪?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做着这样的行为。
她的思绪持续放空着,细感被探查了,忍不住想要坐起来,结果又因无力又落在软椅上。
瘫软在上面好半响后, 她理智才渐渐有些回归了。
她找回被丢失的心魂,当即抬了玉足便想踹人, 然而玉足被人骤然握住了。
缓缓抬起的是那张玉面如冠的脸, 墨眸深邃似泛着勾人的华光,单只是看一张脸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折。
当然若是他没有做这样的行为, 她还能眼含欣赏片刻, 此刻感受过后, 她只觉得他像是来吸生气的男妖。
这可是在宫中啊。
褚月见赶紧坐起来,带着慌乱地环顾周围,还是如之前一样没有换地方,也没有任何撬门而入的痕迹。
那奉时雪是如何进来的?
还不待她多想,察觉到不对后又瘫软了下去,唇边忍不住溢出声音,隔好半响才回过神。
她泛着水雾的眼,犹如秋月溶般看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突然的动作。
只见奉时雪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抬起头。
他神情漠然不讲话,一袭雪白的衣裳像是初冬枝头上的雪,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丝毫窥不见半分秽色之气。
她的目光漂浮着,落在那双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方才他……
褚月见心悸却快要跳出了胸腔,观他神情冷漠忍不住开口,语气还带着酥软过后的轻喘,丝丝入耳扣人心弦。
她用着媚而不自知的语调询问:“你怎么在这里的?”
闻言,奉时雪掀开了暮色沉沉的眼,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的视线落在躺在上面的人。
他为何不能在此处?
“所以打扰到你和褚息和了?”奉时雪嘴角噙笑,语调平缓带着恹恹的不经意,端的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正在翻涌着妒意,那些情绪像是藏在阴暗处的黏稠物,察觉被敞开后,就迫不及待黏糊上来。
他并不抗拒这样的妒意,所以面无表情地任由它四处散开来。
觉得有些可笑的是,原来她费尽心思要回来,就是想嫁给褚息和。
鸳衾绣帐,是她和旁人双宿双飞的证明,她和旁人在做一对快.活夫妻。
只有他痴傻,还去精心挑了糕点买花,全都是她不要的东西。
奉时雪在生气。
褚月见瞬间便感知到了,于此同时,心中还升起了想要怜惜他的情绪,方才带着质问的语调,瞬间也落了下来。
踩在肩上的玉足虚抬,足尖勾抬起了他的下颌,将其拉在面前。
“没有,我不喜欢褚息和,讨厌他。”语调柔软的。
褚月见抻起身子,低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小幅度亲昵地蹭着他。
果然奉时雪周身萦绕的气息消散了,抬手捏着她的后颈,似是在纠结捕捉的猎物,该如何下手才最合适。
他抬着墨眸凝望她,语气轻缓了:“那你为何让他吻你?”
危险气息没有了,语气虽然没有任何的起伏,却比方才还要危险。
听见他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褚月见脑海警铃作响。
没有想到奉时雪竟然都看见了。
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不安抚他的情绪,恐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比褚息和还要疯的存在。
褚息和好歹是在明面上,稍微表现得狠一点,他就不敢了。
而奉时雪疯在内里,端着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时常做出一些,她都觉得会脸红的过分行为。
所以褚月见带着安抚的动作犹如蜻蜓点水,吻落下一触便想要离开,但他却没有给她撤离的机会。
奉时雪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吻加深,带着要将她吞噬的力道吮着。
方刚感受过了,所以眼下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吻,她的身子一下就朝前软了下去。
昭阳殿铺着的厚软地毯,都是用的最好的兔毛编制而成了,雪白柔软。
奉时雪倒在柔软的地毯中,顺便将褚月见一道拉了下来,一手隐入她乌黑的发间,一手桎梏着她只手可握的腰,让她跪坐在上。
红绡软帐的鸳鸯床许是被人卧过了,所以他不去上面了。
他的眼中泛着潋滟华光,含弄着柔软的唇,迷离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见她痛苦蹙眉,他眉骨上的红痣生了辉,张口将她即将要呜咽出声的都吞下。
裙裾散落在两侧像是绽放的凌霄花,将裙底下的风光遮住。
“雪雪……”褚月见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无意识地呢喃着给他的称呼。
喜欢他时就这般唤他,不喜欢时弃之如草芥。
奉时雪闻言,半睁着被气息染湿润的眼眸,观赏般瞧她睫毛上挂着欲掉的泪珠。
见她还咬着唇,带着欲要抽泣的表情正颤抖不已。
他忽然觉得她可能真的是水做的,不然为何眼角的泪动不动就往下掉,看着好不可怜。
“别哭,我就检查一下褚息和来过没有。”他轻声安抚。
护在腰上的手移开,宽慰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毫不怜惜地将她的委屈尽速咽下。
“可你方才不是检查了吗?”她颤着有些哑的嗓子,语气带着哽咽的控诉。
奉时雪半阖眼眸遮住情绪,前几日他被褚息和的人拦在了外面,才没有及时到来。
本就失去了先机,所以他现在要十分仔细的检查后,方才可放心。
褚月见偏头躲过,不让他继续吻着自己,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处,语气嗡嗡的:“能不能不检查了?”
分明他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现在的检查分明是假的。
“方才未曾仔细检查。”他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不稳的小声回应。
似察觉到她的不满和委屈,他停顿片刻,复而带着细微的无奈:“褚褚乖,我很快就检查完。”
褚月见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每次都这样说,可每次都是在骗她。
怀着怨言她刚想要开口,忽然听闻外面隐约有宫人躬身行礼的声音。
这个时候除了褚息和没有旁人了。
可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褚息和若是见到这个场景,疯几分她不敢保证,最担忧的是他疯完之后,会不会丝毫没有底线地哭着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