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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_分节阅读_第237节
小说作者:caler   内容大小:2.33 MB  下载:明郑之我是郑克臧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4-04-08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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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崇智恍然大悟道:“没错,如今已经是七月了,转眼就要入冬,罗刹人又如何敢在寒冬越过北海侵入我军腹地,而罗刹军数万人马,留驻湖西荒芜之地,又需要多少粮食维持?”

  “正是,以我朝如此富庶,在北海维持如今八千兵马已经是极限了,罗刹人的财力又如何能与我朝相提并论。”慕容敬明这话明显是有主观因素在内的,好在并无与事实相去太远,也算是歪打正着。“湖西之地姑且如此,勒拿河以北方圆十万里更是蛮荒,罗刹人又如何有此财力物力维持对建虏残部的追剿。”

  安文华于是更加担心了:“依慕容大人此言,罗刹人一来的确可能驱兵收复湖西,这二来,不能剿就有可能抚了,万一罗刹人与建虏勾结,对我朝北疆边防而言更是大患。”

  安文华由此下定决心:“如此只能暂时向罗刹人让步了。”

  慕容敬明却急道:“大都护,不可过于示弱,罗刹人即便能驱兵收复湖西,但三两年中必不能回复旧观,尤要担心我军间道袭扰,仅是驻军一项便可让其苦不堪言,此我朝可以秉持之有利条件。而且就算我方让步,拱手让出湖西,罗刹人也未必没有得陇望蜀知心,一旦他们进而索要湖东,大人给是不给。”

  慕容敬明的意思很明确,若是要担心俄国人与清廷余部的联合的话,那只能是因噎废食无助于解决任何问题,还是要做出己方无所畏惧的姿态来,才好保存如今的胜利果实。

  患得患失的安文华又出现了动摇:“那依慕容大人的意思,该如何回应罗刹人……”

  转过天来,夏俄两国的谈判团重新坐到了一起,许是已经知道俄军东进的消息,与会的俄国人都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仿佛拿捏定了华夏使团。

  果不其然,会议一开始,马格尼托戈尔伯爵就向安文华问道:“荣誉伯爵阁下,不知道阁下对本人昨日的建议是否有了决定。”

  安文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番,于是胡宗勋站起来回应道:“根据我朝使团商议结果,现通知鄂罗斯国使团,我朝愿意放弃对布特拉河及叶尼塞河上游东部地区的领土要求,以现有占领区划分两国领土。”

  对华夏方面提也不提清廷残余的事情,马格尼托戈尔伯爵是有所准备的,但华夏方面只愿意放弃尚未到手的领土,这就让俄国人有所不满了:“这就是华夏方面最终决定吗?”

  胡宗勋针尖对麦芒的回应道:“大臣阁下,本官还没有说完,我方做出如此让步也是有条件,我方要继续拥有上述地区内蒙古部族的保护权。即鄂罗斯国地方官员若要审判受到我朝保护的蒙古部族成员,需经过我朝同意,并由我朝大审院官员到场旁听;鄂罗斯地方官员向受到我朝保护的蒙古部族征收税赋时,其税额要征得我朝北海大都护府盐铁使的同意;受到我朝保护的蒙古部族拥有自由迁移的权利;受到我朝保护的蒙古部族不承担贵国军役;鄂罗斯定居者不得随意侵占受到我朝保护的蒙古部族的草场……”

  胡宗勋的话在被翻译后引起了俄国人的一致不满,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站起来断然否定道:“在俄国境内的任何民族都是沙皇的子民,绝不可能让另一个国家拥有保护权,这是对俄国的挑衅,我方认为贵国的要求是无礼的、是蓄意破坏谈判的行为。”

  俄国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包崇智忍耐不住,站起来恶狠狠地应道:“大不了不谈,大家还是凭着刀枪说话好了,看最终是谁被赶出去。”

  面对忽而又强硬起来的华夏使团,马格尼托戈尔伯爵的眼中射出一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他不知道华夏方面为什么只退宿了半步,难道是华夏方面看穿了己方的底牌?难道是真的不在意俄国会支持清帝国的残余势力?

  无法揣度华夏使团似退实进的做法到底意味着什么的马格尼托戈尔伯爵只好再度亲自上阵:“荣誉伯爵阁下,我个人认为您使团成员的语言是用问题的,是不符合外交礼节的。”

  安文华淡然的回应道:“贵使误会了,我方使团代表只是在阐述他的观点而已,并非是恫吓,当然,鄂罗斯也是大国,显然也不会被我朝的恫吓所吓倒,只不过真的有必要让两国为了边境上的小冲突发生全面战争吗?”

  马格尼托戈尔伯爵深吸了一口气:“阁下也在恫吓吗?不,不,阁下说得对,俄国是不会接受任何的讹诈的,然而俄国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不单放弃了整个勒拿河以东以南流域,更放弃了下贝加尔地区,但贵国却依旧在上贝加尔地区的权益上纠缠不清,这未免不是一个大国应有的处事态度吧。”

  安文华反诘道:“国土,寸土寸金,难道随意放弃国土就是一个大国该做的吗?不,一个随意放弃国土的大国并不会得到他国的赞赏,反而会被那些实力不济的小国所嘲笑,从而引诱他们进一步图谋大国的领土。”

  马格尼托戈尔伯爵仿佛明白什么,只见他微微一笑:“阁下说得很好,华夏帝国的态度也正是俄国对于上贝加尔地区的态度,俄国已经放弃太多了,所以接下来也要一寸不让,因此发生战争,只能说是遗憾了。”

  安文华想了想,慢慢开口道:“为了避免两国之间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我朝可以进一步放弃济马等安加拉河上游地区,但必须保留伊尔库茨克河流域及本地蒙古部族的保护权。”

  “我国可以接受贵国保留对上贝加尔地区蒙古人的保护权,但伊尔库茨克是俄国东西伯利亚辖省的首府,因此希望贵国能够予以归还。”马格尼托戈尔伯爵讨价还价的说道。“当然,我国也理解贵国对天然边界线的重视,可以同意贵国单独占有贝加尔湖面。”

  不能不说俄国人的最新回应已经与无限接近华夏使团的心理预期了,因此贾文清代表安文华最后争取道:“我国可以用湖西蒙部的保护权来交换伊尔库茨克河流域。”

  看出华夏方面已经趋于接受俄方的要求了,俄国人开始一寸一分的讨价还价:“我国可以放弃伊尔库茨克河下游河口南侧山岭分水线以东及北侧作为勒拿河源头的贝加尔西山。”

  华夏使团短暂的商讨了片刻之后,做出最后的答复:“如果仅是这样的话,我朝依旧要求保留对湖西蒙部的保护权并且要求获得全部萨彦岭地区。”

  “俄国可以同意华夏帝国拥有上贝加尔地区蒙古部族的保护权;在萨彦岭地区,我国也可以接受以东萨彦岭北麓山岭起止线作为两国边境的要求。”深怕夜长梦多的俄国人没有在上贝加尔地区蒙部保护权上过多纠缠,却抓住华夏方面另一个小漏洞进行反驳。“但西萨彦岭地区目前属于准格尔帝国所有,我国不宜与贵国划界,以免引起准格尔帝国的不满。”

  华夏朝廷至今没有做出与准格尔帝国决裂的迹象,因此安文华等人向俄国人明确萨彦岭的主权其实是想打一个擦边球,若是俄国人不明就里的同意将萨彦岭划给华夏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俄国人不上当的话也无伤大雅,至少能免得日后被俄国人捅给准格尔帝国知晓,引起边患甚至夏准两国大战。

  “既然贵国只能确定湖西与乌梁海的东部边境,那么我朝要求获得勒拿河适宜河段水师武装舰船自由通航的权利。”乍听起来,华夏使团的要求只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须知道两国以勒拿河中线分界之后,华夏舰船不用说明就拥有了河上行驶权,根本不要俄方同意什么,但事实上华夏方面的真正要求还在后面。“并且要求获得在河西、河北俄国城镇获得补给的权利,同时还要求获得在勒拿河沿线有抓捕、审判、处置越界者的权利。此外,华夏边境百姓、商贾有权在俄国边境城市进行正常贸易。”

  马格尼托戈尔伯爵当然知道华夏方面如此要求无非是想阻止清廷残余越过勒拿河渗透到华夏控制区并打击俄国盗猎者,所以他答复道:“俄国同意华夏帝国的臣民在夏俄边境城市贸易,但贵国应该约束臣民进入距离勒拿河5俄里的俄国境内。对等的,贵国也应该同意俄国居民和商人在贵国边境城市贸易,俄国同样将约束这些俄国百姓不得深入勒拿河以南以东贵国国境5俄里以内。至于贵国要求的,贵国军舰在勒拿河上自由行驶及在俄国城镇得到补给的权利,我国可以考虑授予,但要求在东萨彦岭的划界中,贵国防窃分水岭以北上路作为补偿。而且我国将不允许贵国军舰及舰上武装人员在俄国境内及俄国水域抓捕俄国居民除非其在两国约定的边民不得进入的地区被捕。同时,俄国将不同意贵国在没有俄国司法人员的情况下审判和处置俄国越界者……”

  第690章 难题

  武成十九年七月二十日、俄国创世历7225年8月9日,《夏俄划界条约》正式签订。根据条约的规定,两国正式确立了以勒拿河中线、贝加尔西山分水岭、东萨彦岭分水岭等自然分界线作为两国的边境,并同时确立了两国间人口、贸易往来的相关规定。

  《划界条约》虽然签订了,但并不意味着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共同的勘界行动以及复杂的撤离俄国定居者的事务等待着两国使团:“荣誉伯爵阁下,如今已经接近冬季了,所以我建议,两国在明年春季再进行勘界。另外,鉴于勒拿河东、勒拿河以南地区及其广阔,俄国居民也相当分散,因此我国要求将移民撤离的时间放宽为三年。”

  “贵使的要求,我朝可以答应,但移民撤离时间仅有三年,三年内未能撤离的,将视为我朝子民处理。”安文华一字一顿的回应道。“而且在三年之内,尚未撤离的罗刹百姓必须遵守我朝律法,接受我朝官吏管辖,缴纳一应税赋。”

  “我国可以同意让三年撤离期间的俄国百姓接受贵国的民政管辖,但由于我国与贵国的法律不同,短短时间也无法让俄国百姓了解贵国法律,因此我国希望在撤离的三年内对于俄国居民继续执行俄国法律。”事实上俄国移民大多是本土混不下去的穷苦百姓,文盲一个,哪知道什么法律不法律的,因此除了几个大的城镇尚且执行俄国现有司法制度之外,在西伯利亚的其他地区,俄国人都奉行习惯法和蛮荒法则,故此要让这些人转而遵守华夏的司法制度简直是不可能的。“另外由于收税不便,且税额较少,希望贵国能豁免尚未撤离的俄国居民在三年内的一应税收。当然,作为对等的回报,我国可以在三年内对贵国商人在俄国境内的商业活动免征所有的税赋。”

  俄国人的算盘很精,他们认为三年内基本上是不可能由华夏的商队进入俄国边境贸易的,因此所谓三年同等免税的条件其实是虚幻的,不过,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华夏方面也很难收到那些尚未撤离的俄国定居者的税赋,原因很简单,因为东西伯利亚地广人稀、执行成本实在太高,相比起来还不如不收呢。

  “我朝可以同意贵国的要求。”经过权衡,安文华还是答应了马格尼托戈尔伯爵的要求,只是他私下要求道。“希望贵国能提供关于建虏的相关消息。”

  既然大方向都没有问题了,马格尼托戈尔伯爵自然不会在小事上刁难:“没有问题,等一下就将报告的副本交给阁下。不过阁下也不必过于担心,从现有的情报来看,由于北方的严苛气候,这支鞑靼人的军队的数量正在不断减少,想来甚至不必我们出兵,全能的主就能降下冰霜来惩戒这些魔鬼般的敌人。”

  “不要小看了这些建奴。”安文华摇了摇头。“华夏有句成语叫做困兽犹斗……”

  “逼到死路的野兽会拼命吗?”马格尼托戈尔伯爵品砸了一会,点点头。“的确是如此,从这些鞑靼人攻占后的城镇来看,他们杀死了所有的男人,夺走了妇女和儿童,显然是想维系整个族群的发展,但他们注定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主站在俄国的身边。”

  马格尼托戈尔伯爵所谓天命不会抱怨异教徒的说法并不能得到安文华的认同,但如今清军残部并没有掉头南下的意图,他也不好越俎代庖的进入俄国境内作战,所以只能冷眼旁观:“但愿如此,不过我朝希望,贵国能定期通报这支敌人的动向。”

  “这没有问题。”马格尼托戈尔伯爵承诺道。“只要两国保持长久的和平……”

  《夏俄划界条约》和清军残部在俄国境内垂死挣扎的消息传到武昌已经是当年的十一月的事情了,然而相比刚刚结束的国内政治、经济的动荡,《夏俄条约》及清军残部的消息就显得波澜不惊了,就连郑克臧本人也只是简单的让礼仪院、审官院对安文华、王瑛等人议功议爵并让枢密院职方司继续跟踪清军残部的消息就将事情置之脑后了。

  然而郑克臧认为无关紧要的问题,军务省却异常的头大:“圣上,本地酷寒,河流只有三五个月的通航期,是否要在勒拿河沿线设置内河舰队,军务省内有不同的议论。”

  “卿的意思是?驻军多少的问题?”郑克臧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的确是麻烦是啊,边境如此漫长,总得防着罗刹人偷越,可是设一支舰队,少不得要配龙骧军一个师的兵力,以北地的情况,补给上也是极大的开销。”郑克臧的目光落到军务省左侍郎史由眉的脸上。“军务省的意见统一了吗?”

  “军务省最后决定将原定加强给黑龙江上游舰队的龙骧军第一师第一旅等部置于新设立的勒拿河舰队之下,此外还要单独设立一个北海分舰队。”勒拿河舰队也好、北海分舰队也罢,下辖的舰船中队数目肯定都很少,根本无法与南方的内河舰队相提并论,但即便舰队规模不大,其沉重的后勤压力也迫使军务省在设立舰队的同时削减其他方面的驻军。“北海的骠骑军第二师则将撤回喀尔喀。”

  郑克臧沉吟片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夏俄划界之后,北海地区不必保留太多的驻军。但若大的地方,防务全部交给半个龙骧军第一师就合适了?”

  史由眉回应道:“蒙古义从军还将在北海驻扎五六个团的兵力。”

  郑克臧站起来走到大地图边仔细看了起来,当然,大地图上关于北海地区以北其实是一片空白的:“着宣可为立刻见驾。”

  很快,改制前是礼部侍郎的审官院正卿出现在郑克臧的面前:“臣叩见圣上。”

  “岭北都护府治所是在北燕(鄂霍次克)港吗?”宣可为做了肯定的答复。“外兴安岭以北不算是龙江都护府的辖区吧。”宣可为又做了肯定的答复,郑克臧捡起安文华的奏章,在其中找出一个地理名词来。“奥廖克河在什么位置上?”见所有人都无法回答,郑克臧微微有些皱眉,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到。“罗刹使臣曾明确提到此处,且与外兴安岭相联系,显然这也是一个明显的地理分界线,如此就将该河以东、外兴安岭以北划入岭北都护府,岭北都护府的治所迁到勒拿河沿岸,也好便于管理这块土地。至于朱格朱尔山以东及北燕港就改隶(设在勘察加的)极北都护府。”

  岭北也好、极北也罢都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调整两者的区划涉及面很窄,因此宣可为很是顺从的领旨而去,等重新剩下史由眉了,郑克臧这才说道:“等边界勘定、岭北都护府的治所迁到勒拿河沿岸之后,勒拿河舰队的公所也一并放在该地,此外,另在岭北保留四至五个蒙古义从军的骑兵团,如此或可保得边界周全。”

  “臣明白。”史由眉知道郑克臧接受了军务省的撤军计划,用加起来不足六千人的水师和龙骧军代替开销颇大的六千骑军。“臣这就回去着手准备。”

  “不急。”郑克臧喝止道。“朕刚刚考虑了一会,觉得陆师的体制或许还要再变动一下。”史由眉一滞,心说圣上您怎么还没折腾够,但他这话无法当着郑克臧的面说,因此只能苦笑的听着郑克臧训话。“朕觉得骑军和龙骧军由三旅九团转为二旅四团的改制做的不错,其余步军或许可以尝试跟着改一改。”

  史由眉苦恼的回应道:“圣上,三旅九团改为二旅四团不但兵力削减近半,且各级官佐裁撤颇多,若是因此增加编制番号的话,只怕又不合圣上裁军之意。”

  “裁军?朕何时说过要裁军了,卿只怕领会错了。”冲着不解的史由眉,郑克臧解释道。“朕的意思是将如今的团的兵力从六百多扩大到近千,并增加辎重等部,白兵团全部改为掷弹兵团,在强化火力、辎重的情况下,适当减少各师的兵力。”郑克臧随后报了个数字。“现在一个师大约一万一千人,精简过的师控制在九千人左右,如此每师可节约二千兵马,这两千兵马置于各地,以充实镇戎力量和新设行省的镇军。”

  史由眉明白了,郑克臧的意思可能是要设立新省了,如此一来为了不到时增兵,因此预先要裁减野战兵力:“臣回去后就安排具体计划。”

  史由眉想了想问道:“地方镇军的设置是否也要一应变动。”

  “要改,”郑克臧回答道。“镇军不是由轮换制度嘛,既然有可能要充入一线,自然要和一线步师保持编制上的统一……”

  史由眉退了下去,郑克臧重新回到大地图面前,手指在南洋某地点了点,命令道:“传旨下去,凌牙门、普吉、婆陀龙牙(兰卡威)等地设昭南留守府,椰城、井里汶、泗水设南海留守府……”

  第691章 图谋缅甸

  光阴如梭,一眨眼,大半年的时光便从人们的眼前偷偷溜走了。相比去年同时期政经风潮已见端倪来说,武成二十年的最初几个月平淡的如死水一般。难道是郑克臧不折腾了?当然不是。这不,是年三月末,军务省秉承郑克臧的旨意对夏军编制做了新一轮的调整。

  这次调整的最主要的部分是在充实步团兵力的同时削减野战部队中步师所辖旅团的数目,因此经过调整后,每个步团将下属六个步哨及炮哨、中垒哨、辎重哨各一,再加上三十人的团指挥所,每个步团的总兵力将扩大到九百三十人;两个步团组成一个步旅,步旅另外直辖两个游骑哨、一个掷弹兵哨、两个辎重哨和四十人的旅指挥所,因此每个步旅将编制二千四百名官兵;两个步旅组成一个步军师,师另外直辖一个旧(六哨)制的炮军团和新(九哨)制的辎重兵团、掷弹兵团、中垒团各一个,再加上一百人的师指挥所、一个中军哨、一个师医院和一个病马厂,如此每个步军师的总兵力合计为八千五百人。

  华夏陆师目前共计有二十四个步军师,按原本每师一万一千人得兵力计算,共能节约兵力六万人,因此军务省在原有独立重炮团、独立攻城炮团的基础上,扩编十二个炮军师。

  每个炮军师下辖两个重炮旅和一个攻城炮团、一个中垒团、一个辎重团、一个护卫步团及一个师指挥所、一个中军哨、一个师医院、一个病马厂;重炮旅下辖两个重炮团和一个旅指挥所、二个护卫步哨、两个辎重哨;重炮团和攻城炮团均编制四个炮哨、一个中垒哨、一个辎重哨和一个团指挥所;据此,每个炮团编制兵力六百三十人,火炮十六位;每个炮旅编制兵力一千七百人,火炮三十二位;每个炮军师编制七千一百人,除步团装备轻型火炮外,另有大口径重炮六十四位、大口径攻城炮十六位。

  为了填补设立野战炮军师之后尚缺的二万五千人马,军务省对各省镇军数目也重新规划,不再按照总兵管区、副总兵管区做一刀切的布置——考虑到若以每师三旅九团计算,夏军野战部队实际缺编六十个旅又二百四十个团及省管区直属中垒、辎重、哨骑等部,因此各省驻军总额也最终确定为三十七万人,藉此再度明确镇军部队与野战部队间定期轮戍的关系并且初步构建起战后补充一线兵力的后方师管区制度……

  夏军的改制刚刚公布尚且没有正式实施,暹罗方面便在当年四月初向华夏驻暹罗国信使正式提出遣使朝觐的要求,由于事关重大,驻暹罗国信使不敢擅专,因此第一时间奏报武昌,向华夏朝廷禀报了暹罗人的要求。

  “暹罗王太子准备亲自来朝?威加海内、德抚四夷、列邦恭顺,这可是大好事啊。”郑克臧略带讥讽的评价道。“既然彼国如此殷切,朕也不好罔顾了其一片忠勤之心,也罢,传旨暹罗,准其入觐,以郡王世子的规格迎候。”

  新任总督衙门尚书潘铮苦笑的奏报道:“圣上,暹罗世子入觐固然是出于恭顺,然据朝廷驻暹罗国信使所奏,其所来大抵还是为了出兵缅甸一事。”

  暹罗和缅甸是世仇,彼此之间兵戎相见时很正常的事,原本是不必报告华夏朝廷的,但是暹罗特意遣王太子来华夏报备,一则是显示对宗主国的尊敬,二来肯定也是为了向华夏求助——这倒不是说实力不足的暹罗故意想拉华夏下水,但对于在和缅甸的战争中屡战屡败的暹罗人来讲,若是能让武功赫赫的夏军出兵相助,那么这场原本只有四分胜算的战争便有可能出现一个更有利暹罗人的结局。

  郑克臧明知故问道:“暹罗元气已经恢复了嘛?居然有胆量主动挑起与缅甸的战争?”

  潘铮的表情有些严峻:“圣上明鉴,暹罗这两年与本朝贸易获利匪浅,且又从朝廷手中采买了近百门大炮,自然觉得有与缅甸一战的底气。然而暹罗人之所以打算主动挑起战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国内的问题。”

  潘铮的话其实还算隐晦,所谓暹罗的国内问题实际指的是暹罗国内领主贵族对如今暹罗国土日渐缩减的不满已经无法压制了——华夏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从暹罗获得了佛丕河以南的整个马来半岛和阿育陀耶港周边地区、真腊也从暹罗获得了蒙河以南巴塞河以东等地,暹罗失去了东南和南方大片国土,仅在吞武里周边保留一小块滨临暹罗湾的土地——尽管暹罗也从寮国故地获得沙耶武里省作为补偿,但这并不足以弥补暹罗领土的损失,因此暹罗国内一直有上了华夏当的说法。

  可是华夏的势力如日中天,又有安南、越南、真腊、占城等附庸国相助,势单力孤的暹罗一旦与华夏翻脸,不用华夏亲自动手,安南、越南等国就会兴高采烈的越过湄公河杀入暹罗,且宿敌缅甸也会扑上来分一杯羹,因此大城王朝的统治者们只能努力压制国内的不满,以避免刺激华夏朝廷。

  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要真正打消国内的不满情绪,暹罗王庭只能加紧对缅甸的作战准备,以期从缅甸手中得到曾经失去的土地,以补偿国内大小贵族在东南及南方领地的损失。

  “缅甸这些年虽然出于对本朝的忌惮没有继续向东压迫暹罗,然而对暹罗整军经武的行动还是有所提防的,因此从英法荷兰等泰西诸夷手中购买了不少军械火炮。”潘铮继续道。“暹罗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故而不敢轻易入寇,所以才会求我朝出兵相助。另外,缅甸与暹罗之间边境虽长,但大多是崇山峻岭,唯一合适大军通行的便在他念他翁山脉的某一段,即暹罗的北碧府与缅甸的克伦省之间,这也是历次缅甸东侵暹罗的主要通道。”

  许是知道郑克臧对自己所说的内容未必理解,潘铮随后呈上一张地图:“圣上请看,臣所言的便在萨尔温江附近、毛淡棉城以东之地。”

  郑克臧在地图上寻找了一会,很容易的便找到了他念他翁山脉、萨尔温江、毛淡棉、北碧府、克伦省等地名,于是他夸赞道:“总督衙门职方司的功课做得好。”

  对于郑克臧的夸赞,潘铮身边时任军务省侍中的庞羲颇有些不以为然——军务省职方司即原来的枢密院职方司,在枢密院一分为二后,为了防止水陆军各搞一套,因此枢密院职方司便被整体移交给了兵部及后来的军务省,就情报收集的能力来看,军务省职方司远远超过了总督衙门中的同类机构,只是这一次无意间被潘铮得了彩头,难怪他有些不服。

  郑克臧没有在意庞羲的感受,却在地图的一角发现了什么:“毛淡棉以南六十(夏)里便是缅南镇守府?兵火一起,只怕缅甸人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此地了吧。”

  郑克臧问潘铮道:“卿以为,朝廷是否该接受暹罗人的请求。”

  “朝廷这些年从暹罗人手中得到不少好处啊,若是不答应出兵助战,只怕暹罗人会迁怒于朝廷。”潘铮的回复具有明确的倾向。“当然,朝廷未必怕暹罗人迁怒,但朝廷何必为了缅甸人寒了暹罗王的忠心。再说了,泰西诸夷在缅甸颇多活跃,或对朝廷不利,须得断了他们的念想才好,免得留下遗患。”

  按照总督衙门的考虑,把英法荷兰等国商贾从缅甸驱逐出去,对于华夏控制整个中南半岛及东印度群岛是有巩固作用的,而让暹罗成为地区霸主或既可以平息暹罗对华夏的不满,又可以让暹罗和缅甸因为领土的问题永久的敌视下去,更利于华夏操纵中南地区的局势。

  郑克臧于是问庞羲道:“军务省以为呢?”

  “陆师正在调整当中,军费开销颇大,实不宜用兵。”庞羲平静的回答道。“且滇南缅北多瘴气,不宜大军出动,元征缅甸、明征安南都是前车之鉴。”

  “缅北贫瘠,胜了也是靡费国帑无所收益。”度支侍中蔡通不待郑克臧发问,抢上一步奏称道。“若是败了,则西南门户洞开,还有可能让西南诸夷轻视朝廷力量。”

  郑克臧不发一词,前总督衙门会办大臣、时任内阁参赞大臣的卢纬骏只好出列为老部下助阵道:“缅甸在明季侵占云南三宣六慰,至今不予归还,而本朝肇建迄今,缅甸也无臣从打算,如何能不予惩戒,至于战事靡费国帑之说,可援安南、越南前例,着暹罗人支付。”

  潘铮也道:“若能夺回三宣六慰,我朝可以接连藏南,对控制西藏更有裨益。”

  郑克臧眯起眼睛考虑了一会,在众臣以为他昏昏入睡之前开口问道:“潘卿,通知暹罗,准其王子入朝,顺便探问一下暹罗人的底限?”

  潘铮还没应声,郑克臧又道:“去问问阿拉干王,是不是愿意一起出兵,至于三宣六慰嘛,崇山峻岭之间,朝廷不宜掌握,还是算了,朕只要下缅甸即可。”

  看着瞠目结舌的臣子们,郑克臧冷冷一笑……

  第692章 弹劾

  虽然郑克臧定下了配合暹罗出兵缅甸的调子,但要真正达成两国共同出兵的协议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彼此之间的利益如何划分、进军路线的设计、两军如何配合、军费分担等等等等都需要进行认真的讨价还价才能最终落实,而在达成最后协定之前,暹罗王太子入觐才是明面上更加重要的事件。

  姑且不说得到华夏朝廷答复的暹罗方面如何操办王太子入觐这件大事,武成二十年五月初六,江南常州武进县发生了一件足以记录进历史的大事。

  “某,武进县功民会议郎高榕,今日要弹劾本县知县典兴诚包庇下属、侵吞官帑、操纵市面。”高榕的话在不大的会场里回荡着,以至于在场的议郎们都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包揽营建,侵占官民利益。”

  虽说御赐功民会有权监劾县级官府,但功民会设立至今,这项权利只是威慑的原子弹而已,从来没有实用过,今天的弹劾可谓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因此主持会议的议长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高,高议郎,你,你弹劾本县正堂,可有真凭实据,须知道,圣上虽然赐下监劾大权,但也决不容许我等议郎无事生非,若是你捕风捉影,只怕法司不会轻易罔纵,一旦定谳,只怕就连你功民身份也留不下来了。”

  议长是好心,但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高榕却不为所动的回答道:“某有确实的证据。”

  说着高榕把收拢到得所谓证据分发给各位议郎:“请诸位议郎查看仔细了。”

  几名议郎不约而同的翻看起这些文字来,好半天有人开口道:“若按高议郎所呈供述来看确实是那典令罔顾国法,然这只是一面之词……”

  高榕截口打断道:“某愿意与典大尹与诸房主政逐一对质……”

  “各位大人,你们说这功民会要本官自辩施政无过,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功民会传讯的请求很快被送到了武进县衙门,接到传讯的典知县气急败坏的找来了一众下属商议对策。“小民问责上官,这,这真是旷古未有之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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