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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砚:绝命追踪83天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澹台镜   内容大小:163 KB  下载:龙砚:绝命追踪83天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4-05-20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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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韩方的眉头依然紧锁,他轻轻摇摇头:“假赵妈提到了德子,这可是个重要人物啊,刘忠死了,他的伙计不知所踪,没想到在刘忠的老家却听到了他的名字,这岂不是太匪夷所思?”

  玉成点点头:“师傅,赵妈都是假的,德子是不是她故意说出的,为的就是不让丁兰母子产生怀疑?”

  “嗯,也有这种可能吧……”随后,韩方转头盯着阿宇,疑惑道:“孩子,赵妈柜子里放着人皮面具,难道你的母亲没有说什么?”

  阿宇偎依在爷爷身边,睁着一双小眼睛,嘴巴瘪着,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当时母亲也感觉有些诧异,慌忙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婆婆说这是德子留下的,说刘老板于他有收留之思,为了报答他的恩情,这才冒死过来报信。留下面具,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德子,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假赵妈……”韩方低头,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猛地抬头,声音焦急,“刘老爷子,现在刘宅是个是非之地,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凶多吉少!”韩方看看窗外的天色,有些担忧地说道。

  “哐啷”,刘谨瑜的手脚使劲动了一下,他脚上的铁链子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刚才还愤怒的脸庞突然变得有些疲惫,声音艰涩地说道:“据说这是玄铁镣铐,一般的斧头根本劈不开,除非有钥匙才可以开启。钥匙总共有两把,一把在孽子身上,还有一把放在了赵妈身上。”

  听到这里,韩方眉头微皱,有些不解:“放在了赵妈身上?那她怎么?”韩方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钥匙在赵妈身上,那她怎么会听刘忠的号令,而不帮刘谨瑜打开。

  “哼,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妈在刘家几十年,我虽然一直待她不薄,可孽子对她许以重金,所以将她拉拢过去。在这个家中,只有我孙子阿宇才是对爷爷最好的,就连媳妇丁兰也要看孽子的脸色。这铁链子谁都不帮我打开。”说到这里,刘谨瑜停顿一下,又顾自叹气道:“唉,虽然她们没有帮我打开锁链,但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倒是照顾得极为周到,总算还没有完全泯灭良心。”

  看到刘谨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玉成先是有些害怕,最后也对这怪老头产生了怜悯。他也不容易啊,被亲生儿子陷害,还被弄瞎了双眼,现在锁链子也打不开。唉,随着一声叹息,玉成忍不住问道:“现在赵妈有可能遭到了毒手,尸体也不知道被埋在了哪儿,找不到她就拿不到钥匙,这可怎么办?”

  是啊,没有钥匙,怎么才能打开这副铁链呢?一时之间,大家都没了主意,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蜡烛即将燃尽,泪已经干涸,正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挣扎。风儿又灌入了屋内,烛光随时都会熄灭……韩方转头向窗外望去,看来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寻到赵妈的尸体才能找到钥匙,找到钥匙才能解开刘谨瑜身上的束缚。

  韩方知道,在这个怪老头身上肯定藏着许多秘密,现在虽然没有全部说出来,但冥冥之中能感觉得到,如果想要寻到传说中的盘龙砚,刘谨瑜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当然,他也是唯一能拨开迷雾之人。刘谨瑜,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

  韩方的念头动得极快,前后不过十秒钟便已有了主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转头看着旁边的林筝,商量道:“林姑娘,劳烦您在此照看刘老爷和阿宇,我和玉成回前院再看看,或许能寻到钥匙。”跟前这种情况也唯有如此了,刘谨瑜身体动弹不得,双目失明,阿宇年龄又小,如果此时有人来袭,定然是无法抵挡。听到韩方这样的安排,林筝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微微点点头,她将双手放在了腰间,冰冷的目光向窗外看去,注视着后院的一切动静。

  玉成眼见师傅出了屋子,他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地上的雪越来越厚了,踩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有些地方略显湿滑,玉成慌忙搀住了师傅的胳膊,韩方也走得小心翼翼,两人顺着刚才走过的狭窄的巷子又回到了前院。

  院子里白色的灯笼正在迎风跳舞,似一个个白色幽灵般正默默注视着二人。玉成的胆子小,他抬头看看,眼睛又向四周瞅瞅,吓得缩起了脖子。正堂里的灯光还亮着,丁氏的无头尸体应该还躺在地上,虽然他们是中计了,无意中杀死了她,但总是冤屈而死吧……想到这里,玉成慌忙双掌合十,嘴里轻轻嘀咕起来:“大姐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不要寻错了人哇,求求您不要找我和师傅!你要找就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千万,千万可别来找我们……”听到身后的玉成念念叨叨,韩方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唉!不过也难为他了,这平白无故死了人,任谁都会害怕。

  韩方站在院子中间,眼睛眯缝起来,谨慎而小心地向四周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雪花在面前飞舞,偶尔风声吹过,眉毛都被撩了起来,一股寒意袭来,有种又冷又怕的感觉。房子的格局不太复杂,前面是正堂,随后是左右侧室,尤其以右边的房间最为惹眼,里边的烛光透亮,并且房门大开,随着风儿吹过,敞开的门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怪声。

  “那,那个房间有些怪异。”声音甚是刺耳,玉成听得头皮发麻,两扇房门犹如被两个小鬼在使劲地推啊推,空荡荡的门口令人惊怕连连。

  韩方眉头微皱,稍加思索,声音里透着坚定:“走,过去看看。”

  不过话音还未落地,旁边的玉成“妈呀”一声跳着脚走开了,大喊道:“我不去,我可不敢去!”韩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抬起手臂指指徒弟:“你啊你!怎么说你才好?好吧,不去就待在院子里,我自己进去。不过你刚才那嗓门够大的,估计这小鬼啊什么的都被你招来了。”

  韩方故意逗逗小徒弟,玉成顿时吓得灵魂出窍,他跃到师傅近前,刚想喊出声又慌忙捂住了嘴巴,小声道:“师傅啊,您老就别吓我了。去!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都去,成了不?”看着玉成哭丧着脸,韩方摇摇头,顾自朝前走去。

  越走越近,韩方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经历过风雨无数,但像今天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头一遭。丁氏死了,她的死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她害人在先,但毕竟是中了敌人预先设好的圈套。这不但令他蒙羞,甚至内心还夹杂着无限自责和悔意,尤其看到阿宇愤怒的目光后,他的心似刀剜般难受。是啊!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他在瞬间失去了母亲。

  虽然十几步远,但韩方的脑海中却转了几万转,当他和玉成轻轻来到房门前时,眼睛里却流露出更大的惊讶,直到此时才知道,这间房被设置成了灵堂。正中间摆着牌位,上方写着:先夫刘云轩。牌位两侧燃着数根白色蜡烛,地上还放着火盆,里边有一些残缺的纸钱,火星子还没有完全燃尽,闪着忽明忽暗的光线。

  玉成惊魂未定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着韩方:“师傅,这里是刘云轩的灵堂啊,咱们不要冲撞了死人,还是快走吧。”

  韩方身体没动,他拉住欲向外走的玉成,反将他向屋内扯去,声音不急不缓:“玉成,先不要着急,我们进屋看看。”

  “啊,师傅,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快走吧,这里边挺瘆人的,现在想起刘云轩的死相,我这浑身就发抖啊!”玉成扶住灰白的墙壁,吓得大气不敢出。

  “不,玉成,现在刘云轩的尸体还在北京,你看看这口朱漆棺材,如果没猜错,里边放置的应该是刘忠的衣物。你还记得丁氏说过的话吗?她说先封了衣冠冢,等案子破了,就把尸体运回安葬。”韩方眼睛向前,盯着牌位后巨大的朱漆棺材,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到这里,玉成的声音都变调了:“师傅,您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是快走吧,刘云轩惨死,他老婆虽然是被那个女杀手杀死的,可我们都在场啊,如果他们夫妻全都不放过我们,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玉成看看四周,做好了随时跑出去的架势。

  说话的工夫,韩方已经来到了棺材旁,他先在上方摸了两把,然后伸出右掌使劲拍了两下,耳朵还贴在上边听听,巨大的“嗡嗡”声把玉成吓傻了,差点就跌坐在地上,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他嘴里又嘀咕起来:“太上老君啊,观世音菩萨啊,刘大哥,丁大姐,千万不要来找我,我可是无辜的,不不,也不要来找师傅哇,他是无意冲撞,饶命啊饶命!”玉成嘴里念叨着,就差磕头下跪了。

  见玉成吓成这样,韩方哭笑不得。不过,通过刚才那一番敲打,此时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并且有些迫不及待地又敲击了两下,听过回音后顿时大喜。他摸索着想抬起棺材上的顶盖,但文人就是文人,力气不够,仅仅打开了一条小缝隙。

  看到韩方的举动,玉成更是吓傻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到韩方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灌而下,玉成一激灵,顿时回过神来,一下就蹿到了师傅跟前,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傅,这,这是干什么?”

  “开棺!”韩方手上用力,费力吐出一句话。

  “啊,开,开,开棺?”玉成一句话哆嗦成了几句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徒弟如此,韩方有些着急,手上正使劲,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而落,他现在没工夫解释,只是又催促道:“快,棺材里有人!”

第八章 棺内赝品

  “啊!”

  这下玉成顾不得迟疑了,带着万分惊恐和师傅合力打开了棺材顶盖,棺材盖被掀到一旁,里边一股潮湿的怪味迎面扑来!里边挺深,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韩方示意玉成拿来蜡烛,高高举在手中,顺着微弱的烛光向下看去,突然一只睁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玉成吓坏了,随着一声惊叫,蜡烛应声而落,棺材里又暗了下来。

  事出突然,韩方也惊出一身冷汗,他稳稳心神又重新抬起蜡烛,小心翼翼地向棺材里探头看去:里边躺着个死人,满脸褶皱,一只眼睛瞎了,另外一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眼珠泛白,死不瞑目!

  “她才是真正的赵妈!”玉成眯缝着眼睛朝下看,终于看出了端倪。

  韩方点点头:“嗯,没错,看她的脖颈有勒痕,应该是窒息而亡。”

  玉成还是有些不明白:“可师傅,赵妈怎么会在刘云轩的棺材中?”

  韩方略显沉吟,沉思片刻,缓缓而道:“玉成啊,当时丁氏回到家中,听闻有人要杀他们母子,试想她还敢迈出家门半步吗?所以,按照我的推断,棺材定然是假赵妈出去定制的,她又是家中的老仆人,所以这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由她操持。赵妈被歹人勒死后藏在哪里都不安全,唯有这刘云轩的棺材是个安全之所。他们真是费尽心机啊!”

  玉成搔搔后脑勺,纳闷地摇摇头,眼睛里闪着疑惑:“师傅,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假赵妈即使能换得了容貌,可声音应该不对劲啊,难道阿宇和丁氏都没有听出来?”

  韩方听徒弟问起,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点点头:“玉成,你总算没白跟着为师三年,现在看来倒是有些长进。这个问题我也有些疑惑,但细想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据说北京就有这样的口技艺人,只要他听过的声音都能模仿出来,当真是惟妙惟肖啊!所以模仿声音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况且,当时的丁氏乱了方寸,赵妈的话又少,或许她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这种微小的差别。”

  “嗯,还真有些道理。”玉成点点头,此时他对师傅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情,看样子韩仙人的名号不是白给的,或许只有师傅才能想到赵妈尸体就藏在棺材里,反正自己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玉成正胡思乱想的当儿,韩方已经探手伸到了赵妈尸体上,正值天气寒冷,尸体还未曾腐烂,只是早已冰冷僵硬,手摸在上边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摸索了好大一会儿,韩方终于从赵妈尸体的腰带上寻到一串钥匙,耐心地解下扣拿出来,惊得旁边的玉成直喊:“哎哟,真不容易啊,还真把钥匙从尸体上找出来了!”

  钥匙找到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快点把刘老先生身上的镣铐打开,玉成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正欲向外走,却被韩方一把拉住:“等等!”

  玉成一愣,正欲再问的时候,却见韩方的手又探入到棺材,一阵摸索,过了好长时间才直起了腰,只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灯光虽然微弱,玉成却看得一清二楚,原来是方砚台。

  只见此砚造型古朴,呈暗绿色,似刚从水中捞出一样。黑色条纹直线分割,自然流畅,线条清晰,上方精心雕刻六条栩栩如生的云龙,龙头向心共戏一珠,宝珠形的盖钮上阴刻一“君”字。

  见此,玉成错愕不已,内心的激动导致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盘,盘龙砚……”

  手中握着一块略显沉重的古砚,而更为奇特的是,这款砚台和传闻中的龙砚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韩方会在一个老仆人身上寻到令人朝思暮想的物什,这如果不是在梦境中,那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砚台握在手中,韩方的眉头紧锁,他脑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接到密旨后,他便着手开始了前期工作。首先是针对龙砚的外观以及材质做了大量分析,并查阅了有关龙砚的史料,更是仔细查看了袁大公子送来的图样。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龙砚,但这方砚台的形象早在脑海中扎了根,清晰无比。现在手捧砚台,他不禁是心潮澎湃!没错,这和他脑海中想象的一模一样。

  但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在老仆人身上出乎意料地发现了龙砚,这么珍贵的东西,刘云轩怎么会交到她的手中?或许是家有内贼?这个仆人不简单啊!伴随着莹莹烛光,韩方却是一头雾水,他定定地站在原处,足足呆立了五分钟。

  韩方愣神,玉成却是大喜过望,真没想到哇,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千方百计找这砚台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这下可好了,袁大公子那里可以交差了,说不定大总统还会赏自己一官半职的,这后半辈子可就平步青云了……玉成喜滋滋地正做着美梦,猛然抬头,却发现师傅的神情不对,正欲相问的时候,韩方却大手一摆,低声道:“先回后院!”

  出了房门,韩方和玉成才发现院子里变得昏暗无比,高高挂着的白色灯笼显得死气沉沉的,里边蜡烛烧尽,它们变成了真正的幽魂躯壳。雪已经慢慢停下来,地面上却变得湿漉漉的,刚才的雪花全都化成了雨水。细小的雪花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甚至还夹杂着小小的冰粒子,轻轻砸在人的脸颊上,有些生疼,玉成和韩方不由得缩了下脖子。

  后院,安静无比。

  如果不是房间里燃着的蜡烛透着稍许的光亮,这里的死气沉沉准会把人吓个半死。院子里大树上的枯枝来回摆动,似乎要择人而嗜,破损的窗户正剧烈震颤着,起风了……韩方留心脚下,但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样东西,那就是从赵妈尸体上寻到的龙砚。

  林筝站在门口,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阿宇已经睡着了,他偎依在爷爷的怀抱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刘谨瑜尽量腾出上身遮住孙子的身体。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无限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令人动容。

  韩方和玉成刚刚踏入房门,刘谨瑜的身体就突然动了一下,身体前倾,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奇怪的音符。这是一种探寻的声音,夹杂着希望、担忧甚至更多复杂的内容……

  韩方并不言语,他朝玉成微微点头,示意他上前开锁。

  玉成会意,手脚麻利地走上前去,钥匙入孔,随着“啪嗒”一声,巨大的锁头还真就打开了,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玉成帮忙除去了刘谨瑜身上的枷锁。

  没想到胖老头还真把钥匙找到了,刚才一脸敌意的刘谨瑜面部表情起了变化,脸色也温和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就接纳了韩方等人,他的嘴角抽动几下,先抱起旁边怀里的孩子,然后慢慢向前挪了两步,准确无误地将阿宇放在了旁边的床上。

  韩方也不多言,就在刘谨瑜起身的同时,将手里的砚台塞到他的手中。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刘谨瑜的表情起了千层变化,先是意外,而后震惊,最后却一脸气愤。他紧张地将砚台揣入怀中,突然朝韩方指点起来:“你们杀了我的儿媳妇,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竟然这工夫又寻到了我祖传的宝贝,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什么?你祖传的宝贝?这,这不是龙砚?”韩方再也按捺不住,刚才是想让刘谨瑜辨认下是不是龙砚,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怎么成了他们刘家的祖传宝贝?

  刘谨瑜袖子一甩,从鼻翼里哼出一声:“这当然是我刘家的东西,从祖上传到现在,差不多已有百年,砚台刚入手,我便确认无疑。”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谨瑜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稍许的自豪感。

  不过,前后也就几秒钟,刘谨瑜突然话锋一转,声音里竟多了几丝害怕:“这可是刘家几百年来珍藏的秘密啊!要搁在以前可是大逆不道之罪,是要杀头的,咔嚓,人头落地!”说话的同时,刘谨琦做了个砍杀的动作,不由得令大家浑身一颤。

  片刻,玉成回过味儿来,在旁边着急起来了,他脖子一拧,急道:“哎哟,我说刘老先生,您就甭卖关子了,这究竟是不是龙砚,您倒是给个话啊!”

  “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明白,它当然不是四百年前的龙砚。”刘谨瑜对玉成的问话嗤之以鼻,摆出很不屑的样子。

  其实在这当口,韩方已经听出些苗头,刘谨瑜先说这是祖传的宝贝,后来又说这砚台才过了一百来年,这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对啊!韩方只是听出了端倪。没吱声,此时徒弟却急不可待,倒是把刘谨瑜的话匣子打开了……

  四百年前,由刘谨瑜的先人率领百余名制砚高手,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制得一款绝世古砚。当时严嵩大喜,献给皇上邀功,而留给这些制砚工匠的,也仅仅剩下了口口相传的故事而已。

  不过,当时刘家的祖先留了个心眼,他对整个制砚过程,尤其是选材方面做了详细记录。根据记载,虽然龙眼山的石头适合制作砚台,但此山上的石头也分三六九等,最上乘的砚石在龙眼山的顶端西南方向,那个地方出来的石头滑润、细腻、发墨快,稍一加工,便能制作成上乘好砚。

  除选材做了详尽描述后,祖上对那款龙砚也有细致描绘,甚至还在家中藏有龙砚的绘图。这些一直都保存了下来,一直过了三百余年……物是人非,朝廷更换了好几代,那款古砚却一直留在皇宫。

  此后,刘家的制砚水平达到了顶峰,当时的祖先刘瀚便是声名在外的人物。

  刘瀚对制砚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尤其是对祖先留下的有关龙砚的介绍和绘图更是爱不释手。他喜欢将自己关于密室,细细研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了后来,他萌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也要制作一款一模一样的龙砚,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在封建王朝时期,凡是皇帝穿的衣服或者是皇帝用的物什,普通老百姓是绝不能染指的,这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刘瀚要制作和宫里一模一样的砚台。其实也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所以他进行得异常谨慎。

  但一种兴奋和冲劲鼓舞着刘瀚,他每天废寝忘食地研究砚台,光选材就耗时一年之久,又经过加工、雕琢……在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后,刘瀚心中的龙砚终于大功告成。可惜的是,龙砚制成,刘瀚却因操劳过度死亡,不过这款罕见的仿制龙砚被刘家后代子孙收藏起来。

  “啊,原来这是块赝品啊!”玉成听到这里,顿时大失所望,有些泄气地叹道。

  韩方则向前踱了两步,轻轻点头:“刘老先生的祖上果然厉害,虽然我不是制砚高手,但却翻阅过无数资料,对砚台也是略知一二。刚才砚台入手,从手感到质地差点就迷惑了我,如果您不说出这段往事,我还真以为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盘龙砚。”

  听到这里,刘谨瑜稍一愣神,随即轻轻摇摇头,透着万分纳罕:“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寻找龙砚?”

  “密旨……”韩方眼睑低垂,沉重地吐出这两个字。

  刘谨瑜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他吃惊地盯着韩方,虽然看不到,却让韩方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刘谨瑜缓缓而道,却多了一丝丝冰冷:“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大总统的人!”随即,他从鼻翼哼出一声:“大清刚刚败落,现在又出来个新皇帝,你们倒很会见风使舵嘛,这龙砚要是找到了,巴结上总统府的人,要官封几品啊?”

  刘谨瑜的声音带刺,玉成有些按捺不住,反驳遭:“这老先生说话不中听。我师傅要是真为了当官,就不会给老百姓算命了,他可不愿意蹚那个浑水,不是你想的这样。”

  玉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谨瑜粗暴地打断了:“少说废话!如果想要取走龙砚去巴结袁世凯,你们想都别想!”

  “你,你可真是个怪老头!我师傅韩方,那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还真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玉成气急,有些口不择言。

  听到这里,刘谨瑜的脸上终于起了涟漪,向前踱了两步:“你,你真是京城里的韩仙人?”

  “我是。”韩方也不避讳,轻轻点头。

  刘谨瑜摸索着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怒气消减几分,语气略显沉重:“我听过你的故事,是个人物,才华横溢,断案如神,可如今,为何?”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韩方在屋内轻轻踱了两步,他自然明白刘谨瑜的意思。可是,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难以回答啊!他是刘忠的父亲,制砚世家,和龙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想要寻到龙砚,刘谨瑜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按道理说应该直言不讳。可旁边就站着林筝,相当于袁大公子就在身边看着,即使心里有话也要半遮半掩。

  略一思量,韩方心中有了计较,他悄悄凑过去,几乎是对着刘谨瑜在耳语:“龙砚是你们祖先制作而出,现如今不但宫里要,连一些外国人也早就盯上了,如果您不想让祖先辛辛苦苦留下的东西丢失,那我们只有合作先把龙砚找到,而剩下的,或许才是后话。”

  刘谨瑜一怔,他突然明白了韩方话中的含义,低头思索了足足三分钟,猛然抬头:“对了,砚台是在什么地方寻到的?”

  “赵妈的尸体上。”韩方回道。

  “什么?”刘谨瑜突然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整个五官都扭曲起来,样子十分骇人,令人不敢正视。

第九章 密室玄机

  屋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刘谨瑜泛白的眼睛甚是骇人,他体如筛糠,如果不是双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或许早已倒下去。韩方在旁边看得愈加纳闷,正欲再问的时候,却看到刘谨瑜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嘶声说道:“快,我们到密室去看看!”

  “密室?”此时林筝也回过头来,她在瞬间和韩方对望一眼,眼神里全是不解和疑问。

  说话的工夫,刘谨瑜早就摸索着离开了,凌乱的头发贴在了脸颊上,从侧面看去,他已是个垂暮老人,看着有些无助和孤独。

  其实,韩方的内心也有些不忍。不管在刘谨瑜身上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他的亲生儿子死了,儿媳妇也死于非命,连家里的老仆人赵妈也都惨遭毒手,这对于一个垂暮老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就在刘谨瑜出房门的刹那,他转头面朝屋内,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阿宇或许是惊吓过度,又或许是哭累了,此时睡得正酣。

  看到刘谨瑜的神态,韩方会意,他对跟在左右的徒弟低语:“玉成,你就在这里照料阿宇,万一醒来看不到大人,小孩子会害怕的。”

  “是,师傅。”玉成朝屋内看看,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玉成年轻,也喜欢凑个热闹,听说有个密室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可此刻听到师傅吩咐又不敢违背,只好叹口气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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