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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鬼故事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陈梦遗   内容大小:511 KB  下载:聊斋鬼故事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3-05-30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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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后丁乘鹤因为直言得罪上司,被罢免官职,解任离去,临别时送了一封书信给叶生,大致意思是说:“愚兄不日即将东归,之所以迟迟不肯动身,全为等待足下。若贤弟朝至,则愚兄夕发矣。”

  叶生收到书信,喜极而泣,派人回信“感谢大哥一番厚意,只可惜我疾病缠身,请大哥先走。”丁乘鹤不肯独离,只耐心等候。

  过了数日,叶生忽然登门造访,丁乘鹤大喜,迎接入府。叶生道:“因为我生病在床,害得大哥久留不归,实在过意不去。如今我病好了,咱们一起出发吧。”于是整理行囊,返回故里。

  在老家的日子,丁乘鹤命儿子拜叶生为师,日夜请教学问。丁公子名再昌,年方十六,天资聪颖,读书认字,两三遍即过目不忘,一年后便能落笔成文,加上父亲在县衙打点,很快就进入县学,做了秀才。

  叶生怀才不遇,转而将全副心思放在丁公子身上,倾尽平生所学,悉心传授知识。又将以前参加科举时所拟诸文,一一抄录,命公子用心记忆。结果乡试头场所出七道试题,全在叶生预料之中,丁公子轻而易举,取得第二名。

  这一日,丁乘鹤对叶生道:“先生只略加调教,便使犬子成名。自己反而郁郁不得志,以后打算怎么办?”

  叶生道:“屡试不中,天命也。我虽半生沦落,但能借令郎文章扬眉吐气,使天下人知我并非无用书生,余愿足矣。且有幸结交大哥这位知己,夫复何求?难道非要穿上官袍,谋取功名,才算功成名就?”

  丁乘鹤道:“但贤弟寒窗数十载苦读,岂能功归一篑?一年一度之岁考不久即将来临,贤弟宜当速速归家,莫耽误了考期。”

  叶生摇头道:“我已心灰意冷,此事以后再说吧。”

  丁乘鹤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暗中嘱咐儿子“待你进京参加会试时,顺道去国子监捐些钱财,替老师捐一个监生吧。这样他便能与你一道,同留在国子监中学习了。”

  不久丁公子会试考中进士,进京做官,携带叶生一起上任,转眼过去一年。这一年中,叶生天天待在国子监里埋头苦读,尔后参加顺天府乡试,终于考取举人。正好遇上丁公子外放南河做典务官,跟老师说“此去上任,治所离淮阳不远,先生功成名就,正好顺途衣锦还乡。”

  叶生欣然答允,选好吉日,骑马回到老家。只见家中门户萧条,心中不免伤感,慢慢推门进入庭院,恰好妻子手拿簸箕外出,一见丈夫面,吓得簸箕掉落,撒腿就跑。

  叶生赶上去询问“如今我身份显贵,三四年没回家,便不认得我了吗?”

  妻子道:“你都死了好几年,说什么显贵?只因家里贫穷,孩子年纪又小,才将你棺材一直停在大厅中,迟迟没有埋葬。你既已做鬼,那就不要出来吓人,最多我发誓,明天就让你入土为安。”

  叶生闻言,惆怅莫名,走入大厅查看,果见灵柩俨然,一声大叫,扑地而灭,魂魄自去地府报道,只剩下衣服鞋袜遗留在地。

  叶生去世后,丁公子为人义气,主动照料起老师一家妻小,又请先生教授小孩学问,几年后,叶生儿子长大成人,参加科举,中了秀才。

  第三十六回 成仙

  文登县有两位男子,一名周生,一名成生。两人少年时候起便同桌读书,交情莫逆。成生家贫,生活饮食全靠周生接济,加上年纪比周生小,于是拜周生为兄,认周妻为大嫂,两家人经常窜门,亲若一家。

  不久,周妻生子,产后暴卒,周生续娶王氏为妻,由于王氏年轻貌美,成生守礼自重,为避嫌疑,去往周生家的次数渐渐减少。

  这一日王氏弟弟前来走亲戚,刚好成生也在,大伙聚在一起,正摆上酒席准备吃饭,忽有仆人来报:周府家奴被县太爷重打了一顿。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黄老爷家的牛倌纵牛踩坏了周府家的庄稼,周府家奴上去理论,两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爽,最后闹到了公堂。

  由于黄老爷退休前乃吏部天官,县太爷徇私偏袒,不问是非对错,直接将周府家奴乱棍责打,逐出衙门。

  周生弄清事情始末,大怒,骂道:“姓黄的放猪娃,欺人太甚。想当初他祖上不过我家一奴才,如今飞黄腾达,便敢目中无人了吗?不行,我要找他算账。”

  成生劝道:“如今这世界,豺狼横行,黑白不分,当官的个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比强盗还不如。哥哥这一去,不过以卵击石,何必自讨没趣?”

  周生道:“话虽如此,但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说不得,我得去找官老爷理论。县令乃朝廷命官,理应为民做主,岂能成天跟狗一样汪汪吠叫,只知替权贵卖命?我这就去县衙告黄家一状,看县令怎么处置。”

  众仆人都道:“正该这样。走,告状去,告状去。”

  成生苦苦劝阻,周生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亲自写好状纸,状告黄老爷横行乡里,为恶不法。县令早给黄老爷收买,接到状纸,看也不看,直接扯得粉碎,命左右将周生关入大牢。凑巧大牢中关有三名大盗,县令与黄老爷一合计,暗中威逼利诱,唆使大盗栽赃陷害,污蔑周生为盗贼同党,借机革除周生秀才功名,百般折磨。

  成生闻讯,前来牢中探望,周生后悔莫及。成生劝慰道:“事已至此,官官相护,要想讨还公道,只有豁出性命,上京城告御状。”

  周生叹气道:“可我身陷牢笼,不得自由,如何告御状?我虽有一名弟弟,但性格柔弱,难成大器,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来牢中给我送饭,根本不能指望他。”

  成生道:“大哥有难,兄弟我责无旁贷。你放心,我替你进京面圣,定要还大哥清白。”言毕,独自北上皇城。

  到了京都,成生得知皇帝身居深宫内院,普通百姓根本无缘求见。无奈下转而求其次,亲自去各部门伸冤,孰料京城官员,或多或少都与黄老爷有些关联,不是旧日同事,就是门生故吏,谁也不肯受理案情。成生连连碰壁,盘缠用完,只得在京城四处流浪,苦苦等候机会。

  过了十个月,终于等到皇帝出宫狩猎。成生大喜,于是在皇帝老儿必经之路拦截,面陈冤屈。皇帝还算仁慈,了解情况后,当即命令手下部院官员重新开审。

  另一边周生身处牢狱,每日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不得以认罪伏法,县令又暗中嘱咐衙役,不给周生饭吃,亲弟弟前来探望,亦不允许。

  等到部院开庭重审,周生已饿得有气无力,黄老爷偷偷送了几千两银子贿赂主审官,替自己说情,主审官笑纳了银两,顺水推舟,决定两边都不得罪,将所有责任全推在县令身上,贬其官职,流放边疆,判定周生无罪,当庭释放。

  经历了此事后,周生死里逃生,对成生愈发敬重。成生却是心灰意懒,决定归隐山林,寻仙求道,临别时邀请周生同行。周生放不下人间富贵,儿女柔情,没有答应。

  成生默默不语,独自出走深山。

  自成生去后,数年不通消息,周生思念心切,派人四处寻找,踏遍幽谷寺庙,半点不见影踪,时间一久,寻人热情慢慢冷却,记得成生留有一名儿子,于是悉心照料,算是报答成生昔年救命之恩。

  过得八九年,成生忽然回归故里,身着黄巾大氅,上周府登门拜访。两人重逢,周生见老朋友仙风道骨,喜不自禁,笑问:“贤弟这些年去了哪里,害我好找。”

  成生笑道:“闲云野鹤,居无定所,今日相会,得见大哥身体清健如昔,可喜可贺。”

  周生摆酒设宴,说道:“贤弟既已归来,以后当安分守己,身上这副道袍,也该脱下来啦。”

  成生微笑不语。周生急道:“贤弟,切不可再犯糊涂。你乃有家有室之人,如何不念旧情,弃妻儿如敝屣?”

  成生笑道:“大哥这话不对。此乃众人弃我,非我弃众人也。”

  周生见他不听劝讲,也就不再言语,岔开话题,问道:“这些年贤弟在哪求道?”

  成生道:“崂山上清宫。”

  饭毕,天色昏暗,两人抵足而睡。周生睡到半夜,梦中察觉成生裸体压住自己胸口,呼吸困难,忙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成生并不回答。

  俄尔梦醒,回顾卧室,四周杳然寂静,成生不知何时,渺然遁去矣。揉了揉眼睛,凝神一瞧,自己明明睡在床铺外侧,此刻竟然翻到内侧,可是那里应该是成生睡觉的地方啊。忍不住自言自语“昨晚并没喝醉,这闹的是哪一出?”

  拿过镜子一照,自己面容大改,竟尔变成成生模样,叫道:“哎呀,成生在此,我却又在哪?”皱眉思索,终于明白原委:这肯定是成生捣鬼,他一心想我随他出家修仙,才用幻术戏弄,无非是欲逼得我走投无路。

  想通此节,哈哈一笑,走进卧室去找妻子商量对策,但由于自己相貌已变,妻子根本不让他进屋。

  无奈下只得骑马前往崂山,寻找成生解除幻术。这一日来到崂山脚下,路遇一道人,跟他打探消息“道长,听说过成生此人吗?”

  道士笑道:“似乎听说过,他好像在上清宫修行。”

  再过一阵,又路遇一昔日同窗,那人上前打招呼:“成兄,多日不见,听说你登山拜道求仙,怎么依然游戏红尘?”

  周生忙道:“李兄,你认错人了。我是你老朋友周生啊。”说着将亲身遭遇简略提及。那人笑道:“原来如此,对了周兄,你怎么来到崂山?”

  周生道:“我找成生啊,你见过他吗?”

  那人道:“嗯,听你这么一讲,我记起来了。刚才有一人变作周兄模样,上山而去,想必就是成生。他刚离去不久,应该追得上。”

  周生赶紧道谢,二话不说,急忙上山追赶。走了一段路程,见一小道童坐于路旁,上前问话“童儿,见过成生道长吗?”

  道童笑道:“成道长,那是我师父。你要找他是不是,跟我来吧。”当先领路,大踏步急转而行,却是下山,并非前往上清宫。

  如此不停奔走,所过处道路崎岖,连走了三天,来到一处地方,其时已是初冬,天气渐渐寒冷,此地却是百花齐放,扑鼻尽是花香。童儿将周生引入一间大殿,成生出来迎接,摆上酒宴,席间飞禽走兽环伺在侧,胆子都很大,也不畏惧生人,时不时轻轻鸣叫,声如乐曲,悠扬动听,偶尔间还跳到桌上游玩。

  周生心中暗暗惊讶,但仍是留恋红尘,不愿久待。饮完酒,殿中大地上有两个蒲团,成生请周生在蒲团坐下,一直坐到二更天,万籁俱寂,周生渐觉疲困,打了一个盹,迷迷糊糊中隐约觉得自己跟成生调换了身躯,醒来时在下巴上一摸,胡须数寸,重新恢复了本来容貌。

  未几天亮,周生起身告辞,成生道:“我送大哥回家,请大哥闭上眼睛。”

  周生依言闭眼,只听得成生说道:“我已替大哥打点好行囊,咱们这便启程吧。”手指一条岔道,道:“此乃捷径,大哥紧跟在小弟身后,可别走丢了。”两人踏上岔道,迈步如飞,过了不到半盏茶时间,周府已然遥遥在望。

  来到门前,只见府门紧闭,周生邀请成生一同进去,成生不肯,说道:“我在路边等候,大哥不用管我。”

  周生点点头,伸手去敲大门,却迟迟没人回应,成生笑道:“大哥,不用再敲了,嫂夫人此刻正销魂快乐,哪有功夫搭理你。你从墙壁上穿进去吧。”

  周生摇头道:“墙壁坚硬,怎能穿行?”

  成生笑道:“试一试又何妨?”

  周生依言试探,只一下,便穿墙而过,进入内院。来到妻子卧室外边,忽听得里面娇声细语,喘息呻.吟,忙戳破窗纸,探头查看,只见妻子王氏赤身裸体,正与仆人偷情呢。

  周生怒不可遏,想要进屋捉奸,又怕势单力弱,不是奸夫淫妇对手,只得返回门外,请成生帮忙。

  成生一口答允,拔剑而出,两人一同踢开卧室房门,进屋惩凶。

  仆人一见利剑,拔腿欲跑,被成生手起剑落,一剑砍下胳膊。周生捉住妻子拷问,这才得知:王氏刚刚过门时便品行不端,暗中早与仆人欢好多次。

  周生气得跺脚,一把夺过长剑,割下妻子头颅,剖开肚腹,将肠子挂于树枝。尔后一阵苦笑,与成生扬长离去。

  忽听得一声鸡啼,周生蓦然醒转,身在卧榻,却是南柯一梦,忙对成生说“无缘无故做噩梦,吓死我了。”

  成生笑道:“梦里真真真亦幻,是真是假,回去一瞧便知。”说着拿出身旁佩剑,只见剑身上血迹仍在,这又作何解释?

  周生满腹狐疑,匆忙回归府邸,成生手指宅门,道:“昨天我不就在此处等你吗?我眼下还在这里等你,申时一过,你若不回来,我只好独自折返。”

  周生推门进入家中,只见居室萧条,一个人影也无,想起弟弟住处就在附近,忙去造访。弟弟一见周生,哭道:“哥哥,自你离家,昨晚忽来强盗,杀死嫂嫂,剖腹挖肠,手段残忍。我已经报了案,眼下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周生默不作声,半晌叹气道:“不用报案了,你嫂嫂红杏出墙,是被我杀死的。对了,我儿子呢?”

  弟弟命乳母将小少爷抱出,周生嘱咐道:“这孩子是我跟前妻所生,眼下还不到十岁,我杀死妻子,罪孽不浅,不能再逗留此地,即刻便要离开。孩子就托给二弟照顾了。记住:本本分分做人,凡事多忍耐,我走了。”言毕,大踏步出门而去。

  从此后,周生与成生隐居深山,苦炼道法,终于参透生死,修成神仙。

  另一方面,周生弟弟抚养小孩,由于为人老实,不擅操持家业,很快就家道没落,一贫如洗,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一天,周生弟弟来到书房,忽然发现桌子上留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二弟亲启”四个字。

  周先生心中奇怪“难道大哥回来过?”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放着一枚数寸来长的指甲,金光闪烁,十分别致。

  周先生好奇心起,拿起指甲在砚台上轻轻敲击,忽然间满屋中金光耀眼,黑色的砚台灿灿生辉,已变成一大块黄金。

  周先生大喜,又找来一块铜,一块铁,依次用指甲敲打,毫无悬念,铜块铁块也立刻变成黄金。

  有了这样一门法宝,周先生很快便富可敌国,他饮水思源,知道指甲乃成、周二人所赠,于是悉心照料二人后代,视如己出。

  往后的日子,周府黄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老百姓纷纷相传:这家人会点金术。

  第三十七回 新郎

  江南某村庄,有少年娶妻,邻里亲友均来祝贺,大摆酒席。饮至半醉,少年出门解手,忽见院中一女子凤冠霞帔,体态容貌与新媳妇十分相似,只见她轻移莲步,慢慢走向屋后。

  少年心中疑惑“新娘子不在婚房里好好呆着,跑出来干什么?”悄悄在后尾随,来至院子后面一条小河边,河面上架一石桥,“新娘子”渡桥而去,少年愈发怀疑,忙大声呼喊“娘子,你往哪里去?”

  “新娘子”微笑不语,只是频频跟少年招手,意思是叫他与自己同行。少年会意,迈步赶上,夫妇间相距一尺,少年伸手去拉女子衣袖,试了七八次,虽然女子近在咫尺,却总是够不着。

  步行数里,至一村落,“新娘子”止步,跟少年说“夫君家冷清寂寞,我住不惯。请相公在妾身家暂住数日,过两天咱们一同回家看望二老。”

  少年不得已,只有答应。“新娘子”拔下发簪敲门,不久两名婢女出来迎接,进入一处大厅,岳父岳母俱在堂上,对少年说“我女儿娇生惯养,未尝有一刻离开父母膝下。今天出嫁,我们心里都舍不得。眼下你夫妇同回娘家,很好,很好。且放心居住数日,自会送你二人回去。”一面吩咐下人铺床叠被。

  另一边少年家中,客人见新郎久出不归,急得四处搜寻,不见人影,打开婚房,只有新娘子一人独坐。派人到方圆附近打听,均没有新郎官消息。少年父母悲痛不已,哭道:“最近经常闹鬼,我儿子肯定被恶鬼抓去弄死了。”

  如此过了半年,少年生死难料,新娘子父母不愿女儿守活寡,提出让她改嫁。少年父亲气呼呼道:“我儿子尸骨衣物还没找到,也许他还活着呢。就算要改嫁,再等一年又何妨?为什么要如此性急?”

  新娘子父母不答应,两家闹到公堂。县太爷孙公受理案情,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暂且判定:新娘子回家等待三年,届时如果仍没少年消息,方准改嫁。一面将案卷存档,打发原告被告回家。

  再说新郎在假媳妇家居住,全家人对自己很好。少年经常跟媳妇商量:要回老家看看父母。“新娘子”表面一口答允,却迟迟不肯动身。

  又过半年,少年实在是思念父母,跟媳妇说“我一个人回去啦。”

  “新娘子”极力挽留,没奈何,又住了几日。这一天,“新娘子”全家惶急不堪,似乎大难临头,仓促对少年说“本准备等行李备齐,两三天后送你夫妇回家,可是眼下碰到了麻烦事,咱女儿脱身不得。所以对不住,只好请贤婿你一个人独自回去啦。”说着连催带赶,将少年送出房门。

  少年出得大院,正觅路回去,不经意间回头一瞧,房屋庄院一眨眼间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高高隆起的坟墓。少年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岳父岳母家,分明就是鬼屋。我那位‘新娘子’十有八九不是人,乃女鬼也。”又急又怕,迈步狂奔,匆匆回到家里。

  跟父母提起此事,老父道:“我儿不用担心懊恼,假媳妇丢了,真媳妇还在嘛。放心,包管还你一个娇滴滴的俏娘子。”

  第二天清晨,少年父母去官府说明情况,孙县令传下文书:命新娘子父母马上将女儿送回婆家,即刻成婚。

  第三十八回 王兰

  利津县王兰,暴病而死,魂魄来到地府,阎王勘察生死簿,发觉王兰阳寿未尽,乃小鬼抓错了人,忙责令送他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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