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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多娇艳[重生]_分节阅读_第39节
小说作者:陈云深   内容大小:275 KB  下载:国公夫人多娇艳[重生]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31 03: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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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此处,点到为止。

  说的过了,一切摊到了桌面上,反而不美。

  郑瀚玉自是明白她意下所指,原就不好的脸色,便又沉了几分,颔首道:“我记下了,这里还有些公事处置,你先回去罢。”话了,停了停忍不住还是添了一句:“天气炎热,路上寻那树荫浓密处过去,仔细晒着了。”

  宋桃儿点了点头,轻轻说道:“我省得,晴雪带了油纸伞在外头。”言罢,提了食篮,向郑瀚玉福了福身子,便向外去了。

  郑瀚玉看着那窈窕身姿没入门外,又重新执起狼毫,怔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能写出,不由将笔重搁在砚台上,重重叹息了一声,只觉心烦意乱。

  想着她也和自己一般,一时狂喜冲昏了头,他却忘了一件事,那时候的桃儿当真是喜欢他的么?

  桃儿待他的确很好,心思细腻,温柔体贴,照料他饮食起居无不周到,可二人相处之时,她也从未有过任何违礼之处。

  郑瀚玉望着碧纱窗外摇曳生姿的竹子出了会儿神,压下了这满腹的心烦意乱,提起笔来,继续写那奏疏。

  无论怎样,这都是他内宅家事,他不能让这些儿女私情、家宅私事乱了心神,耽误公务。

  前回西南匪患一事,已是越演越烈,短短两日功夫,那伙山匪竟占据了数座村落,已隐隐有肆扰边境城镇之势。

  这件事,上辈子也曾有过,郑瀚玉如今自然是知晓内情的,那伙所谓山匪实则是乌奴国兵将假扮。

  本朝与乌奴国交恶已久,那乌奴国人生性嗜杀残暴,且贪婪成性,上至国主下至寻常百姓,不耕不织,只以游牧为业。年头好时,水草丰美,牛羊肥壮,彼国尚且安分。一旦年景不好,发了旱情,乌奴国必定要派遣骑兵东进,屠杀男子,抢夺粮食妇人。西南边陲之地的百姓,常年不堪其扰。朝廷亦想斩草除根,奈何边陲远离中原,至乌奴国边境接壤处已是朝廷武力末梢,加之前些年中原亦是蝗旱涝疫接踵而至,好容易休养生息了这些年,委实有些有心无力。

  郑瀚玉这双腿,便是在西南驱逐匪患时落下的毛病。那一役,他以主帅之身为饵,诱导乌奴国军队孤军深入,四面合围,一口吞了乌奴国八千精兵,连曾被乌奴国主亲口封为第一猛将的主将哈嘎亦被斩杀阵前。这哈嘎的首级,还是乌奴国出价千金,才自本朝手中赎回。

  这一役,郑瀚玉虽坏了一双腿,却也为朝廷争取了两年的经营时间。朝廷便在西南兴修工事,建营房,亦在当地组建了戍边军。这戍边军并非朝廷原本的王军建制,而是在当地征召青壮年新建成的民兵军。朝廷颁了律法,将自乌奴国匪兵手中夺回的土地分给这些兵户。既有农田便有粮食,足以养活军队。加之乌奴国那一战元气大伤,并不敢再轻言战事。这两年里,西南边陲倒也算安宁。

  这股匪患,原本也是有的。大多是被朝廷流放的犯人,逃脱而去,在那左近山坳树林等处住了下来,最终成了一小股势力。

  原本这些个山匪,倒也成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打家劫舍,偶尔绑个人票勒索赎金,当地府衙一向也不放在眼里,百姓前来报案,便派人去驱赶捉拿。闹得狠了,地方戍边军便会出动。驱赶一阵,便消停一阵,倒也不算大害。

  只是近来,这些山匪忽然实力猛增,且再不是往日那般只是胡乱闯入村镇,搜刮一顿逃跑了事。其攻受进退,已隐隐有军队作战之相。寻常的府衙差役抵挡不住,若赶戍边军前来,又急速退去,从不恋战。山匪人数稀少,进退皆快,大军行进却不能这般机动灵活。一时里,竟是无可奈何。山匪肆虐之下,边陲的几座村落百姓四散而去,或流落他方,或进了城镇讨生活。而至此刻,这波山匪竟已摸掉了两座哨卡营房。如此这般,朝廷的边防线实则是在后退。

  上一世,朝廷最终查明,这所谓的山匪实则受了乌奴国的收编,充当游骑斥候,四处骚扰村落不过是为探清守边军力部署,各方防守虚实。

  上辈子此刻的郑瀚玉,仍旧沉浸在残疾退婚的阴霾之中,消沉自弃,再不理会朝廷中事。待他再度振作起来时,这股山匪已然露出了本来面目,占据了边陲两座城池。与此同时,江南又闹起了五道门,朝廷腹背受敌,郑瀚玉便去了江南平乱。平了五道门,朝廷王军也在西南边陲杀退了来犯的乌奴国军队,只是损兵折将不说,仅被乌奴国糟蹋过的两座城池,百姓休养生息都要数年才能恢复元气。

  这场大乱几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是与目下尚未二皇子的慎亲王有着莫大关系。

  二皇子图谋皇位已久,遂与乌奴国王子彼此勾结,又在江南一带扶持邪//教势力。他原本的打算是先荐几个人过去,里应外合,自然是退兵无望的。待战火越烧越烈,他毛遂自荐,领兵前往,驱散了乌奴国军,自是大功一件。而江南五道门又是他自家豢养的狗,收拾起来还不易如反掌。有这两件大功,不愁皇帝不将太子之位给他。他许诺乌奴国王子,事成之后送三座城池与他,且年年送上黄金千两,中原美女十人。可熟料,那乌奴国王子却是个胃口极大之辈,假戏成真,趁机在阵前将麻痹大意的慎亲王俘虏,以为人质,要挟朝廷划出一半的城池土地与他们。

  彼时,朝廷内忧外患,江山社稷皆在风雨飘摇之中。三皇子陈良琮临危受命,领兵前往西南平叛,郑瀚玉则南下收拾五道门。这场大乱平定,慎亲王被废黜为庶民,陈良琮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郑瀚玉因有这场大功,被封为了忠靖公。

  这件事,靖国公府牵涉颇多,郑廷棘及至整个二房都站在了慎亲王那一边,没少为慎亲王做马前卒,助纣为虐。

  郑瀚玉镇压了五道门,也将二房一家子都检举给了朝廷。那时,人人都道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为了功名利禄,能对同族下此狠手。然则,除了桃儿的缘故,他这也是为了让郑氏一族和二房一家子蠢物切割彻底,好保全宗族。

  桃儿来找他之前,他正在思虑这两件大事,一则是西南平叛的人选,这次可决不能再派个庸碌之才过去,贻误战机那不仅关系两位皇子内斗事宜,受苦最深的还是边陲百姓;另一则,便是郑廷棘。

  郑廷棘眼下必定已和二皇子有所勾连,但要拿到关键证据,却并无那般容易。他先前在江南豢养的两名外室,郑瀚玉已私下遣人查过,那两个妇人除却伺候床笫外,其余一无所知。郑廷棘驱散了她们之后,她们业已重操旧业,给别人当外室去了。

  人若不动,便难有破绽。

  他当然可以随意编个由头给郑廷棘派个差事,以历练为由将他打发出去。然则这厮虽性情狂躁,刚愎自用,却又狡诈多疑,没个正经的事由,只怕要打草惊蛇。

  正在这关头上,桃儿送了这把刀过来。

  郑瀚玉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将那折奏疏写完。

  待公事完了,郑瀚玉搁了笔,轻轻按压了一下眉心,便又想起了适才之事。

  桃儿知晓了他也是重新来过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想逃开他……

  片刻,他扬声道:“莲心!”

  小厮莲心应声入内,见着主子爷,却愣了一下。

  爷那俊朗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翳,浓密的剑眉轻轻蹙着,似有什么极其烦心之事。

  打从他服侍四爷以来,还从未见过爷这般模样,爷可一向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

  想及太太才出去,莲心心底里嘀咕着,怕不是又和太太有关,从这位新太太入门,所有的事儿都透着古怪。

  他小心翼翼回道:“爷,什么吩咐?”

  郑瀚玉本欲说什么,却又住了,修长的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半晌才道:“你去,瞧瞧太太在做什么?或者……她有没有什么话说?”

  莲心一愣,却并没动弹,反问道:“爷,这叫小的如何去?没头没脑的,没得叫太太骂我呢。”

  郑瀚玉微微一滞,顿时斥道:“你这个小厮,平日里耍嘴弄舌倒是伶俐。交代你办些要紧事,便有的没的!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不分因由的将莲心骂了一顿,想了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绿冻石镇纸,交给小厮,说道:“把这个拿去,就说……就说爷看太太喜欢,送她了。”

  却才看她摆弄了半日,虽也未必当真喜欢,就拿这物件儿当个说辞也罢。

  莲心接了镇纸,看郑瀚玉再无吩咐,便退出了书房,苦着脸往海棠苑去。

  他算是明白了,这是爷和太太闹了别扭,拿他当个传话儿的。弄得不好了,他可就要受夹板气了。

  宋桃儿回至海棠苑,才进了正堂,便觉一道凉气扑面而来。

  她起先一怔,立时就瞧见正堂地下摆着一口青瓷大海缸,缸中盛着大块大块的冰。

  这盛暑天气,乍然看见这么一大盆冰,当真令人暑气全消。

  翠竹走来,微笑道:“太太回来了,这是却才四爷吩咐人到冰窖里起出来的冰块,使人抬过来的。太太试试,人在一边坐着,拿扇子扇着,那是遍体生凉呢。还有些碎冰我收在梅花瓷瓮里了,太太若想吃什么甜汤果子,拿那些冰湃了,最是解暑不过的。”

  宋桃儿这方想起,前日同郑瀚玉一道用饭时,他提起的冰块事宜。

  这两日一桩事连着一桩事,她几乎忘了这一茬。

  想起郑瀚玉,宋桃儿只觉着心口阵阵的发紧。

  他对她自然是很好的,无可挑剔的,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样的庇护着她。前世不消说了,今生想必也是为了让她不再落入郑廷棘之手,才娶她的。

  她也明白,目下已经嫁给他了,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已是矫情了。

  然而,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在他们乡下地方,听说过死了男人嫁给小叔子,那也只是家贫实在娶不起第二个女人的缘故。饶是如此,平常大伙说起来,一面叹息,一面却又私下当作笑话。可她这等情形,根本是闻所未闻。

第五十章 结合

  宋桃儿没有言语,径自走到了内室,换了一身衣裳,便到明间内炕上坐了,望着窗外一地的桃树,怔怔的出神。

  茫然无措之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海棠苑原本是有许多海棠树的,春日花开盛景,令人为之心醉。眼下却不知为何,竟成了一院的桃树,那些个海棠一棵也不见了。看那桃树都不甚粗壮,显然是栽下不久。

  这般一想,不免又有些好奇,她招来翠竹问道:“听闻你是府中的家生子,可知道这海棠苑里的海棠树,为何换了桃树么?”

  翠竹是个老实肠子,听见太太问,便如实答道:“是去岁秋季,我还在会客厅里当差,就听里面的姐姐说起,四爷嫌院子里的海棠树不好了,叫人全砍了,尽换上桃树。府里的花匠那时候还劝,说秋日移树不大容易活,不如待今春再移,易成活。四爷不答应,据说还发了一通脾气,到底让人给桃树栽上了。”

  宋桃儿只觉得心跳的越发快了,口舌也有些发干,半日问道:“我倒是不知,竟有这段故事。可知为什么?”

  翠竹摇了摇头,回道:“没人知道,四爷也没和人说过。大伙都只是猜,那些海棠树原本……”

  她话未完,晴雪过来轻轻拉了她一把。

  翠竹会意,登时不语了。

  晴雪便向宋桃儿笑道:“太太,四爷可宝贝这些桃树了,听说去岁有个叫金宝的小厮在咱们海棠苑里当差,就照管这些桃树。一时没留神,竟让桃树冻死了几棵,四爷恼了,抽了他一顿鞭子,将他撵了出去。所以,府里人人皆知,这些个桃树就是四爷的宝贝。您瞧,这桃树里就有您的闺名儿,可不是好意头么?”

  宋桃儿也知晴雪这话是为了哄自己高兴,垂首不言,半日一笑:“大约如此。”便又怔怔不语了。

  翠竹见她这般,便拉了晴雪到一旁,低声问道:“你跟太太出去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回来,太太就这个样子了?不说笑,不喜欢。”

  晴雪叫苦道:“我怎晓得?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太太在外书房同四爷说了会子话,出来就是这幅模样了。我也没跟进去,不知出了什么事。”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兀自猜测,莫不是二少爷调戏太太的事,太太同四爷说了,四爷反倒生了太太的气?男人多半如此,面子上抹不开,自觉丢了脸,不去怪那个挑事的,反倒要生自己女人的气。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喜鹊过来找翠竹要个鞋样子,翠竹出去了。

  晴雪眼见四下无人,遂取了一盒子核桃酥糖递到宋桃儿面前,说道:“太太,这是一早老太太打发人送来的,您尝一块?”

  看着宋桃儿拈了一块,晴雪又试着问道:“莫非花园子里的事,四爷同太太置气了不成?”

  宋桃儿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不要乱猜。”

  晴雪看她淡淡的,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恰逢这会儿,小丫头紫燕跑进来,报道:“太太,莲心过来了。”

  晴雪听见,倒很是高兴,先向宋桃儿说道:“想必四爷惦记着太太,打发了莲心过来瞧瞧。”

  宋桃儿心里也是惴惴的,一时怕见,一时又想听听郑瀚玉说些什么,便点头道:“让他进来。”

  紫燕出去传话,只片刻,那小厮便快步进来,先向宋桃儿问了安,说道:“四爷打发小的,给太太送个物件儿过来。”言罢,便双手捧着那方镇纸呈了上去。

  宋桃儿看见这镇纸,登时哑然,她不通文墨,也不会读书写字,要这镇纸何用?

  心念轻轻一转,她问道:“四爷打发你来,是有什么话说么?”

  莲心只在心里叫苦,这四爷让他来看太太在做什么,太太又问他四爷有什么话说,他是夹在里面两头为难。

  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四爷让小的来瞧瞧太太在做什么,再则太太可有什么话能让小的捎回去?”

  宋桃儿也是在后宅过了大半生的人,立时便明白过来,停了一会儿,便道:“那你回去,告诉四爷,我等他回来一道用午食。”

  莲心得了这一句话,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暗道这可算是能向爷交差了,忙忙道了告退,飞跑也似的去了。

  晴雪看着,向宋桃儿笑道:“莲心这小贼,脚底抹油一般,这屋里有老虎吃他不成!”

  宋桃儿不理她这玩笑之言,只交代道:“天气太热了,四爷回来必是闷了一身的汗,去小厨房吩咐烧热水,预备四爷洗浴用。”

  理不清的心思,那便暂且放下。无论怎样,她目下是郑瀚玉的妻子,还是要将他当作丈夫去敬重的。

  这两日,老太太郑罗氏的身子一直不甚爽利,免了各房媳妇前去侍奉用膳的规矩,宋桃儿在自己房中倒是自在。

  待到晌午时分,郑瀚玉果然回来了。

  回至屋中,宋桃儿上来接着,替郑瀚玉脱了外袍,微笑道:“沐房有备好的热水,午食也好了,四爷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浴?”

  郑瀚玉看她换了一件玉色对襟薄衫,一条蝶恋花水波纹长裙,发髻上簪环尽数摘了,只插戴着一支碧玉双鱼银钗,虽是家常装束,却令人眼目为之一爽,且格外的温婉可人,遂浅浅一笑:“你穿这样的衣衫倒是好看,改日喊裁缝进来,与你再做两身。”

  宋桃儿微笑回道:“四爷给我置办的几大箱子衣裳都还是新的,一年到头也穿不完了,不必再做。”

  夫妻两个便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家常闲话,只字不提适才在书房的事。

  郑瀚玉这一来一去,果然出了许多汗,身上黏腻不已,便先洗浴过,方才回来用午食。

  天气酷热,宋桃儿今日别出心裁,煮了些细面,以冰水过了,佐以黄瓜丝、荆芥嫩叶、撕碎的嫩鸡丝,再将水泻过的麻酱蒜汁一泼,搅拌停当,面条劲道,清爽适口,甚合这夏季食用。

  果不其然,郑瀚玉原没什么胃口,却将这素凉面足足吃了两碗有余。

  用过午食,略歇了歇,郑瀚玉便要午休,唤宋桃儿。

  宋桃儿避着他的目光,轻轻道:“四爷自去歇息,我不困的,还要看着他们收拾东西。”

  郑瀚玉看着妻子,她低首垂眸,显是在避着自己。

  “……也好。”

  他未有多言,自去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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