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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兄书_分节阅读_第48节
小说作者:布丁琉璃   内容大小:324 KB  下载:与兄书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2-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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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完筋骨,沈莘慢悠悠向前,一把揪住傅西朝的衣襟将他顶在院墙上,欺身逼近道:“告诉你们,你们刚才遇见的那位小娘子早已名花有主,莫要打她的主意!否则……”

  她伸出五指,当着傅西朝的面缓缓捏成拳,指节咔嚓咔嚓作响。

  “……有如此墙!”说罢,一拳擦着傅西朝的鬓角砸去,直将砖墙砸出了一个龟裂的、深陷的大坑!

  呼呼拳风扬起傅西朝的鬓发,尘土飞扬中,傅西朝已傻了眼,蜘蛛般紧紧吸附在墙上勉强维持站立。

  沈莘松开揪着傅西朝的手,很是洒脱地吹了吹拳头上沾染的灰,扬长而去。

  “这母老虎,太可怕了……”

  “西朝,你没事罢?”

  两人抖着腿前来搀扶傅西朝,担忧道。

  傅西朝摇了摇头,有些狼狈地擦去脸上的灰尘。三人回头看到墙上的大坑,又是齐齐一抖。

  “报官罢!你堂堂淮阴侯世子,何须受此屈辱!”仲安愤愤提议。

  傅西朝摆摆手,整了整衣冠,好脾气道:“算了算了,也未曾伤到我……毕竟是女孩子家,何必和她计较?”

  当晚,沈宅中。

  【……郡主近来总提及洛阳,似有思乡之兆。另:今日有宵小之辈蓄意搭讪郡主,已被属下铁腕拦截,扼杀于摇篮之中。】

  大刀阔斧地写完,沈莘将笔随意一丢,卷好信笺,去后院抓鸽子去。

  过了几日,傅西朝通过好友谢楚风的引荐,单独求见了谢宝真一面。

  半山腰的风雨亭中,再次见到傅西朝,他的脸依旧红得厉害,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礼貌站立,内敛道:“我此番冒昧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傅西朝是谢楚风的好友,谢宝真看在哥哥的面上也不会冷落他,便耐心道:“你请说。”

  傅西朝一躬到底,“那日,沈姑娘说……说你已有了意中人,我事后又问过楚风兄,他却说你并未许下婚配,所以……”

  谢宝真听了,却是奇怪:自己从未向沈莘提过感情之事,她怎的知道自己已有了心上人?

  疑惑着,似乎什么穿针引线,真相呼之欲出。

  那厢,傅西朝支吾了一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我这番来,是想来亲自询问姑娘一番,是否真的……”

  “是真的。”谢宝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傅西朝猛地抬起头,‘啊’了声,呆呆地望着面前格外坦诚的少女。

  深林鸟语空灵,幽静沁人,谢宝真的眼中落着细碎的阳光,通透干净,轻声道:“虽然爹娘还未做主定亲,但我早已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他……他也一样,此生都不会变。”

  傅西朝眼中闪过明显的失落,脸更红了,视线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但他依旧温和笑着,试探道:“姑娘心仪之人,定是十分优秀罢?”

  若非天人般的男子,又怎配得上这般无瑕美玉?

  “是呢!”谢宝真弯眸一笑,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软声说,“我心仪的他,是全天下待我最好的人!”

  这笑有着不掺杂质的甜蜜。

  傅西朝心想:那人定是比自己优秀百倍,也……幸运百倍。

  “真好啊!”傅西朝没有丝毫尴尬或恼怒,仍是腼腆笑着,复又拱手,发自肺腑地祝贺她,“君子不夺人所爱,是傅某唐突,愿姑娘与心上人早结连理!”

  送走了傅西朝,谢楚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扬着唇角看自己妹妹,问道:“此人如何?”

  谢宝真叉腰,无奈道:“二哥,以后再有这样的男子求见,直接替我回绝了便是!”

  中秋后天气渐凉,谢宝真离了夜阑山庄,照旧回谢府主宅居住。

  秋夜天气冷热适宜,扬州几家著名的酒楼为招揽生意,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灯船竞赛活动。

  每家酒楼都卯足了劲儿,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打造一艘艘斑斓耀眼的灯船,船上花灯摇曳,船下水波涟涟,各色灯船将扬州河面照得恍若仙境般通亮。若是酒楼东家有些脸面,还会请些歌姬头牌坐镇,仙乐缥缈,舞姿妙曼,非得热闹七天七夜才肯罢休。

  谢宝真看完灯船回来,也算是开了眼界。

  天色已晚,从街口到谢宅中有一段路没有灯,十分黑暗。谢宝真倚在马车车窗旁,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夜色黑魆魆的,颇有些吓人。

  “宝真,看什么呢?”沈莘贼兮兮笑道,“今晚可尽兴?”

  谢宝真点了点头,说:“明晚我们还来,去醉月楼那家的灯船上去看看。”

  沈莘欣然应允。

  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谢宝真放下车帘,随口感慨道:“可惜夜晚回来的这段路实在太黑了些,若是没有你们陪着,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出门。”

  原本只是随意一说,谁知没过几天,从河岸主街到谢宅门前的这段路挂起了绵延两三里地的灯笼,且用得是上等透亮的红纱灯。楼上墙边、树下道旁,约莫二十来步两盏,且不说每晚灯笼、油蜡的消耗,单是请人每夜定时点燃这几百盏灯,便已是一笔不小的开资了。

  一开始,谢宝真以为是谢宅怕她看灯船回来走夜路会害怕,所以才命人在她必经之路上点了灯,谁知苏氏听了,掩唇笑道:“并非你哥哥们做的,大概是扬州官府造福于民,命人点上的罢。”

  官府?

  可谢宝真来扬州半年多了,哪怕之前有打更人在这段黑漆漆的路上跌断了腿、刘家老三在这儿被抢了钱袋,也从未见扬州官府点过灯,怎的这般巧,她前夜随口抱怨一句,今夜就亮起几百盏簇新的红纱灯来了?

  且连纱灯的颜色都是她最喜欢的,就好像暗中有谁在温柔地注视着她、保护着她……

  从此每晚从楼阁上推窗望去,谢宝真都能看到扬州城漆黑静谧的城池中,有一路橙红的的火光绵延,温柔而又温暖,可令人不惧天黑、不怕孤独。

  扬州城的冬天极少下雪,只是湿冷。

  十二月底,谢宝真就要北上回洛阳了。若是路程顺利,她还能赶上除夕团圆。

  时隔一年终于要重回故土,谢宝真激动得好几个夜晚没有睡着,临行前一夜更是辗转。

  几百个日夜过去,也不知如今的九哥是何模样,有没有完成他那些必须去完成的大事,是否也曾像此时的她一样,思念成疾、彻夜难眠……

第54章

  十二月底,谢宝真收拾好物件,随着二哥三哥北上回洛阳。

  初来时夜夜思乡,即便伯父母照料细致,她依旧觉得每日都过得漫长。谁料日日复月月,一年仿佛也只是眨眼一瞬。

  出发那日,扬州下起了毛毛冬雨,二伯母的腿脚毛病又犯了,可依旧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送谢宝真和儿子们出门。

  马车前,这个两鬓微霜的妇人紧紧拉着谢宝真的手,再三叮嘱她:“明年无事,一定要再来江南玩玩。那几套花鸟争辉的绣被,我和你姨娘绣了三个多月,就快绣好了,等你成亲再送给你做嫁妆的呢。”

  江南的女人果真是水做的,没说两句,云姨娘也眼眶微红,将两个蓝花布包裹的食盒交到黛珠和紫棠手中,转而对谢宝真道:“我给做了你爱吃的水晶烧麦、蟹黄汤包和银耳莲子羹,食盒下用滚汤温着,可保两三个时辰不凉,定要趁热吃才好。还有一盒是各色糕点,一次少吃些,当心胀胃。”

  谢宝真心中暖得不行,一一应下。

  谢延策马而来道:“东西都整理好了,船在渡口等着,出发罢。”

  “二伯父,二伯母,姨娘,那我这便走了。多谢各位这一年的照拂,到了洛阳后,我会给您们通信的。”说罢,谢宝真盈盈一福。

  谢宅的人立即回以更大的礼。

  一行人跟在行驶的马车后挥手,足足送了十几丈远才停下脚步,目送着谢宝真远去。

  马车出了街口,又缓缓停下。

  谢宝真正疑惑,就见谢楚风叩了叩马车壁,说道:“宝儿,沈姑娘来了。”

  谢宝真忙挑开车帘,果见毛毛细雨中,沈莘一身红衣未曾打伞,顶着一头水雾在道旁朝谢宝真挥手。

  “沈姐姐!”谢宝真撑了伞下车,快步走到沈莘面前,将伞分她一半,“你怎的来啦?”

  沈莘道:“送送你,我才放心。”

  “亲眼看着我平安离开扬州,才放心回去交差?”谢宝真抿唇一笑,眼中映着扬州城萧瑟的黛瓦白墙,别样清亮。

  沈莘一愣,挠了挠后脑勺,不自在地笑道:“哈哈哈,宝真你说什么啊?什么交差不交差的!”

  “我都猜到了,你是九哥的人对不对?”

  “……啊?”

  “我的九哥,便是谢霁。”

  “噢。”沈莘也不再隐瞒,曲肘枕在后脑勺,笑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起初只是疑惑,为何我想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你都像与我熟识多年一般清楚?为何我每次不经意间在你面前提及的小愿望,总是很快就会实现?我需要什么,也有人第一时间送达……思来想去,我想,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在默默关心一切。”

  谢宝真附在沈莘耳畔,轻声道,“灯船竞赛后,见到那彻夜不灭的三里红纱灯,我便更是确定了你的身份。你是平城人,九哥也曾在平城生活过,我就大胆猜想,定是他托你来照顾我的,对不对?”

  基本猜了个□□不离十。沈莘揉了揉鼻尖,心道:只是小郡主并不晓得,谢霁并非是托她照顾那么简单。那个少年在洛阳厮杀,却把所有的柔情都托付在了江南……

  见沈莘默认,谢宝真反而松了口气,“这段日子有你陪着,我过得很开心。不管你是受谁之托照顾我,我都要谢谢你!”

  “没想到你平时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关键时刻倒是挺聪明。”沈莘挤了挤眉眼,“看在我俩交情的份上,你回去见了我家主子,可要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一定。”谢宝真抬眼看了看空中的细雨,将伞递到沈莘面前,“雨下大了,这伞给你。”

  沈莘正要推辞,谢宝真却将伞柄往沈莘手中一塞,弯着眼睛笑道:“以后沈姐姐来了洛阳,再将伞还我罢。”

  说罢,她举着袖子避雨,小跑着上了马车。

  按照原定的行程,此番北上应在年初一前赶到洛阳,谁知船开到一半遭遇暴风雪,冷风险些吹断桅杆,船帆亦结冰积雪,难以前行。

  谢楚风和谢延临时商议,为了安全着想,决定在郑州境内稍作歇息,待风雪过后再继续前行。

  不曾想上岸没两日,风雪未平,谢宝真和两个随身侍婢接连病倒了,停留客栈养了七八日,方再次登船北上。

  如此一来,顺利赶到洛阳已是年后初十三了。

  “爹,娘,淳风哥哥!”谢宝真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进门便扑进了梅夫人馨香温暖的怀中,又看了谢乾怀中抱着的小孩儿一眼,眨眨眼道,“这是小侄儿么?”

  那小孩儿双目明亮,戴着个虎头帽子,脑门前垂下一绺儿刘海,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是你五哥的第二个儿子,你见过的。去年你离家的时候,他还未满周岁,如今已是能满地跑了。”梅夫人逗了逗孙儿的腮帮,温声道,“凌云,这是宝儿姑姑。”

  “姑姑~”小孩儿咬着手指奶声奶气地唤道,像只小鸽子在叫。

  “呀,凌云都这般大了!眉眼和五哥越发相像。”谢宝真接过小侄儿抱在怀中。小孩儿也不认生,摇着拨浪鼓嘿嘿地笑,满身的奶味儿。

  离家一年,英国公府的变化绝对不止小侄儿一处。后院的瓦砾翻新了,水榭的柱子重新刷了红漆,庭院边的角落里移植了新栽的红梅……还有翠微园落了锁,成了无人出入的荒地。

  上元节家宴,谢澜破天荒迟来了两刻钟,依旧裹着狐裘大衣,身形清瘦,面色清冷,唇瓣有些微微的白。

  谢宝真见他时不时握拳低咳,忍不住凑上去关切道:“六哥,你旧疾犯了?”

  谢澜清了清嗓子,方道:“无碍。”

  说着,他瞥见了谢宝真腰间的银鞘匕首,眸色一动,问道:“这匕首我见你日日佩戴,可以借我观摩一番么?”

  九哥送的东西,谢宝真自然是要日日佩戴。在扬州的那段时日,这些物件便是她解相思之苦的唯一良药。

  谢宝真犹疑了一瞬,终是大方解下匕首递过去:“给。”

  谢澜用修长瘦白的手指仔细摩挲了一番刀鞘,又拔出短刃,望着刀刃上遗留的痕迹出神。

  尽管这匕首改造过了,但依旧能看出原主使用过的痕迹。

  “好刀。”谢澜终日与兵器打交道,自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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