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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_分节阅读_第13节
小说作者:阮阮阮烟罗   内容大小:804 KB  下载:臣妻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12-2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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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蘅被皇帝如此坦荡荡的“寡廉鲜耻”,给气急地无话可说,皇帝看她面色更红,人也似更虚弱了,大有弱柳扶风之态,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行,真真切切地吓到她了。

  皇帝想将她扶回榻上休息,手还没碰到她衣袖,她就急忙起身避了开去,背对着他,皇帝慢慢缩回手,看着她的背影道:“是朕唐突了,你尚在病中,当以养好身体为上,朕不该打扰你……朕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歇息。”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蘅人站在那里,却似身在油锅里熬煎,她看向不远处的书案,青玉镇纸下压着数页未写完的信,一字一句,都是她写给明郎的……

  ……明郎……明郎……

  温蘅忍耐煎熬了一日的心,强行压抑的种种低沉情绪,在目望见写给明郎的书信时,一瞬间全然迸发出来,害怕、委屈、无力、迷茫……她此生从没有这样无助恐慌的时候,从前在家时,父兄护她,嫁为人妇后,明郎护她,可如今,横在她身前的,是圣上,是大梁江山的主人,谁人护得了她,她是明郎的妻子,她深爱明郎,怎么可能背叛他,去和圣上产生瓜葛,可圣上若是……

  温蘅越想越是忧惧,身体的不适令意志变得较平日薄弱,终于忍不住掩面低泣。

  皇帝其实没走远,就站在门外窗边,他听着里头低低的啜泣声,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透过花窗,沉默地望着她低泣着走至榻边,虚弱无力地伏在榻上,朝碧筠看了一眼,示意她用心侍奉。

  碧筠会意,领着春纤等,捧着热药、蜜饯等物,入内伺候夫人用药,皇帝在将夜未夜的天色中,缓缓走离了此地,一颗心也茫茫地悬在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赵东林默看圣上走来走去、漫无目的地乱绕,就像在“鬼打墙”似的,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陛下,要回承明殿吗?”

  皇帝想了片刻,道:“去披香殿。”

  披香殿中药味弥漫,冯贵妃行动不便,宫人们遂将药膳端至榻边,但冯贵妃她哪有用膳的心情,金炊玉馔吃在口中,也如嚼蜡一般,一旁的冯夫人看着女儿了无生气的面色,十分心疼,苦心劝道:“娘娘多进一些,您吃的这样少,身体恢复起来也慢,陛下若是看见您日渐消瘦,会心疼的……”

  冯贵妃垂着眼帘淡道:“孩子没了,陛下还会心疼我吗……”

  冯夫人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刚入宫那会儿,别说孩子,连宠幸都没有过,可陛下就是独独疼您,一路抬举着您,在短短两年内,封到皇后之下的贵妃,您做了贵妃之后,这才有了身孕,可见陛下岂是因龙裔疼您,而是因宠爱您,爱屋及乌,方才看重娘娘腹中的孩子呢……”

  她叹了一声,轻抚上女儿苍白的面庞,“母亲像娘娘这么大时,第一次有孕,也不小心没了,后来不还是有了你们几个,个个都平平安安地出世长大,是娘亲的好孩子……娘娘您年轻,陛下又宠爱您,放宽心,把身子养好,孩子很快会再有的……”

  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冯贵妃,总觉圣上的宠爱,宛如缥缈的云雾,置身其中,好似被重重包裹、无边无际,可伸手抓去,却都只会从指间流逝,什么也握不到掌心……可这些话,要怎么跟母亲说呢……冯贵妃默然不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宫人将药膳端下去。

  冯夫人急了,“娘娘,您这才吃了几口啊,再吃一点吧,您刚失了孩子,身子虚着呢,可不能这样饿着自己……”

  她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有一男音在后接道:“听你母亲的话,不要任性。”

  冯夫人回身见是圣上,忙与一众宫人同向圣上行礼,冯贵妃也忍疼扶着榻沿要起身,刚动了动,圣上已走近前来,按住她道:“不用起来了,在你卧榻养病这段时间,见着朕,无需行礼。”

  冯贵妃垂首道:“谢陛下恩典。”

  皇帝温言安慰了几句,端起一碗乌鸡汤,吹舀着喂她,冯贵妃抿了一口,声音低怯,“陛下怪臣妾吗?”

  皇帝问:“怪你什么?”

  冯贵妃道:“……怪臣妾没有护好腹中的龙裔……”

  “这不怪你,是意外,是这孩子福薄,是朕福薄……”

  “……陛下真的相信是意外吗”,冯贵妃抬头看向圣上,“……昨天夜里,臣妾的确是被楚国夫人撞落水中……”

  “楚国夫人不会有害人之心”,皇帝打断了她的话,“这话往后不要再提。”

  冯贵妃甚少听见圣上这样冷声对她说话,低低“是”了一声,垂下头去,心中溢满酸楚。

  ……果然……还是要护着皇后的……她从前就总是疑心,陛下对她的宠爱,前朝之事,在内占了多少……先前冷落皇后那么久,皇后一病,陛下就天天去看……不管外人看来她有多受圣上宠爱,皇后的地位,始终稳固如山……到底是少年结发夫妻,整整四年后宫唯有皇后一人的深情,怎会说没就没……

  皇帝见冯贵妃垂首不语,形容怯怯可怜,又缓和了语气,“不要多想,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冯贵妃乖顺点头,“是。”

  她知道她在圣上心中,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听话地就着圣上的手,将一碗乌鸡汤饮完,依在圣上怀中道:“有陛下在,臣妾就什么也不多想,什么也不怕……”

  皇帝安慰地揽住她的肩,口中温言软语,心中却另有所思。

  他在深宫长大,母亲又是不受宠的妃嫔,自小宫闱之事也见了不少、听了不少,贵妃落水不是意外,那么会是谁在背后谋划,是华阳大长公主和皇后在后为之,还是贵妃情知腹中孩子有异、顺水推舟……

  无论哪个猜想为真,都令他感到心累,何况,此事还将她牵涉了进来,皇帝又陪了冯贵妃大半个时辰,让她放宽心、早些歇下,在接近亥初时分,离了披香殿。

  他在夏夜月色下想着心事走了一阵,脚步又不知不觉地往南薰馆去了,侍走在后的赵东林暗道陛下这前脚出后脚进、也是够忙的,但圣上人停在馆外翠竹林前,又不往里走了,只是负手遥遥望了那竹林里的一点晕黄灯火许久,又转身走了。

  圣上的心思,他不敢妄自揣测,继续随走在后,侍奉圣上回承明殿盥洗安置。

  内监吹熄了大半灯火,宫女放下了重重帐幔,听见赵总管轻轻一击掌,皆无声垂首退出御殿,皇帝仰躺在御榻上,自袖中抽出一方薄帕,望着其上的蘅芜花叶纹,心思如飞絮轻浮,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小的时候,他只是一名因为母亲出身寒微、位分不高,而被人忽视的庶皇子,父皇很少来母亲宫中,他也很少有机会与父皇亲近,就算偶尔有这样的机会,父皇也只问些学文习武之事,他也只会恭恭敬敬回答,原以为皇室父子就是这般,直到一次亲眼望见秦贵妃所生的七皇子,伸手去拽父皇的胡须,而父皇不但不以为忤,还哈哈大笑,将七皇子架在了肩头。

  他在旁可以说是看得目瞪口呆,此后每每瞧见父皇与秦贵妃所生的几个皇子公主亲密无间,心中就十分羡慕。

  父皇既然只问他的学业,他就努力学文习武,想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可母亲却不许,道她出身寒微,身后无世家势力供他倚仗,如果他锋芒太露,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尖刺,会被轻易拔去,她不希求圣宠,也希望他不要太在意皇室的父子之情,作为母亲,她只盼着他与嘉仪平平安安,这就够了。

  于是在一次皇室子弟的摔跤比赛上,他由着他那些世家妃嫔所生的哥哥弟弟们,将他摔来摔去,输了一次又一次后,他悄眼看向父皇,想从父皇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丝的失望,可是没有,父皇就同在场其他所有人一样,根本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对他是输是赢并不在意,看他如此“不成器”,也不在乎,毕竟,父皇还有很多孩子,毕竟,秦贵妃所生的两名皇子,才是父皇心尖上的爱子。

  赛后,众人皆离开练武场、前往清凉台宴饮,他衣发凌乱,身上沾满了灰尘,默默走在人后,也未跟去清凉台,而是径自走到一清池边上,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就算注意到了,估计也懒得费心来寻。

  他对望着水中那个灰不溜秋的小小身影,自嘲地扯了扯唇,正准备捞水清洗,忽然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回身看去,见是一个身着锦袍玉带的小男孩,攀坐在池边的杏树上,手里抓着一把新摘的酸杏。

  今日比武,一些宗室子弟也入了宫观武,他猜他是某位公主王爷的儿子,不想生事,继续背过身去洗脸,可那身后的酸杏,却一个劲儿地砸了过来,还专怼着他头顶的同一个地方,一个接一个地砸,像是想砸个坑出来。

  他本就心情极差,这下更是憋不住自己的火了,将母亲的嘱咐抛诸脑后,捋起袖子就准备爬树“教训”“教训”这男孩。

  但那男孩看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但不畏惧闪躲,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把手中酸杏一洒,主动跳下树来,和他扭打在一处。

  最后,他把他打败了,那男孩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双眸晶晶亮,“我就知道你很能打!刚才比武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你看,我没看走眼!!”

  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没想到练武场上还有人在看他,愣了愣问:“……为什么砸我?”

  那男孩高高兴兴地坐起身,一点也不在乎身上的锦袍沾满了泥土草屑,阳光下笑容灿烂,“我不先把你激怒了,你怎么肯认真地同我打一架呢?!”

  两个人一同去了他母亲那里,母亲知道这男孩姓沈名湛,小名明郎,是父皇最宠爱的妹妹——华阳公主的儿子后,吓了一跳,连连斥责他不该同明郎动手,让他快些向明郎赔罪。

  明郎却道:“我与六皇子是表兄弟,兄弟之间打闹玩玩儿而已,充媛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有很多的皇兄皇弟,可却没有一个人像明郎这样,说是他的兄弟。

  两个人也就这样渐渐熟了起来,华阳公主起初不喜明郎与他这寒微庶皇子往来过密,但明郎仍是违背母命常来,后来华阳公主在秦贵妃那里吃了瘪,一次上元节,他又恰好救了明郎一次,才不那么反对他们来往,他与明郎,也日益亲近,真如亲兄弟般,一起读书,一起习武。

  母亲擅做点心,常常亲手做给他们吃,一次两人比完剑后,都十分疲惫饥饿,就着茶水,急切地嚼吃母亲新做的红豆糕,最后碟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他推让明郎吃,明郎推让他吃,母亲在旁看笑了,将那块点心掰成了两半,各给他和明郎递了一半。

  明郎嚼着那半块红豆糕道:“这样好,做兄弟的,有福同享。”

  母亲笑问:“若是不能分享呢?”

  明郎歪头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就给六哥。”

  母亲笑,“不是说兄弟间有福同享吗?”

  明郎道:“君臣有别嘛。”

  母亲唇际的笑意瞬间僵住,忙四处张望是否有宫婢听了这话去,他也被明郎惊到了,怔怔地握着那半块红豆糕,明郎却仍是如常笑着望他,“东宫无主,六哥也是皇子啊。”

  这一句,燃起了他潜藏的野心。

  君臣有别……皇帝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阖上了双目,可那日明郎请他赐婚的场景,却在眼前挥之不散。

  那时,他纳罕沈明郎竟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笑问:“是什么样的女子,这样勾了你的魂去?”

  明郎低低道:“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明郎:我当时就该把你的脑壳砸个坑哦!!

  女主的性格是随剧情发展变化的,贴个回复上来:不要小看女主,她不是一个深闺教养大的标准乖小姐,只是此前生活顺遂,没有接触过这些阴暗的事情,所以性格比较和善,遇到这样阴暗的事,也一时不知该怎么招架,等随着剧情发展,刺激受多了,把她骨子里的性子激出来,狗皇帝就知道他到底狗了个怎样的女人了,皇帝对女主目前只能说是喜欢以上,没到爱,他和女主真正的情感碰撞,是从狗到开始的……

第27章 二合一

  长青办事回来,见自家侯爷正沐着夏夜月色、伸手攀摘庭树枝头的杏子,上前提醒道:“侯爷,这是花树所结的杏子,又小又酸,吃不得,您要是想吃果杏,奴婢另外给您买去……”

  侯爷却笑摇了摇头,松了攀枝的手道:“我只是想起了幼时的趣事罢了”,又问他,“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长青忙将怀中方匣打开。

  侯爷自离京公干以来,每到一处,便要遣他去购买当地的有趣特产,留待回京送予夫人,前些时日到了这庆春城,听说城中有位“泥人李”,手艺精湛,所捏泥人惟妙惟肖、宛若真人,驰名远近州府,便亲自绘了自己与夫人的画像,命他送与这“泥人李”,照样捏制。

  长青望着侯爷一手拿起一只彩塑泥人,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最后将目光定在风髻雾鬓、朱唇榴齿的“夫人”面上,唇际笑意愈浓。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是新婚之夜,他与她共同许下“永不相疑、永不相负”的誓言后,共同抄录的《我侬词》,而后他们分别为对方剪下了一缕乌发,以红绳系扎在一处,与这道《我侬词》一起,珍藏在锦匣之中。

  沈湛凝望着手中的“夫人”,拟想着回京将这泥人给她看,她会怎样欣喜欢笑,心中思念之情愈浓,那封家书他已随奏折送出许久,应已抵京,她也该正在提笔回信吧,不知这封可稍解他相思之苦的书信,何时能到他的手中……

  长相思,摧心肝……沈湛抬首望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心道,阿蘅此刻,应正在安睡吧,不知梦中,是否有他……

  不,还是不要有的好,若是有他,醒后的怅惘寂寥,要如何排遣,这样梦醒失落的经历,他外出的这些时日,已有了太多太多次,相思摧人心肝,这样的苦楚,她还是少尝些的好,每日里放宽心、清静安逸度日才是。

  沈湛想得美好,然而现实是,温蘅怎宽的了心,她午夜惊梦,梦中也不止沈湛一人,醒后望见如水的月光,倾泻地榻前一地清霜,趿鞋下榻,踩着月光步至窗边,望向天心那轮明月,心中柔肠百结。

  ……明郎人在哪儿呢……她多么希望如此良夜,他在她的身边,多么希望这一日一夜的事情,都只是噩梦一场而已……

  温蘅心事重重地望月良久,走至书案前,拿起那封未写完的回信,信上一字一句,皆是报平安之语,说她在紫宸宫中,过得很好,可是她不好,很不好,圣上的那些话,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来,等落下来的时候,她该如何应对……

  ……如果明郎在京,与他情谊甚笃的圣上,是不是就不会抱她、不会对她说那些话……可若是明郎在京,圣上还是如此,明郎亲眼目睹,他会疯的……他是臣,圣上是君,若他因此冒犯了圣上,甚至做出伤害圣上的举动,招来性命之忧,那该如何是好……

  ……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温蘅忽地想起新婚之夜,她与明郎共同执笔抄下的那首《我侬词》,忧惶迷乱的心绪,竟因这短短的十个字,渐渐平复了下来,生死相随,若真到最绝望的境地,死亦何惧……

  温蘅这般一想,惊惶了将近一日一夜的心,竟一下子沉定了不少,将事情想得最糟后,她再看目前处境,心道也许目前只是她想得太坏,圣上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宫中明媚娇艳的女子那样多,她一个早为人妻的臣妇,又无倾城容貌,又无绝世才情,算得了什么……只是因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圣上看她时如看后宫妃嫔,所以想歪了些,等她离宫,不再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出现,也就好了……

  温蘅如是想着,心里镇定了许多,这夜后谨遵医嘱,积极用药,两三天下来,身体的不适大大减轻,不再头疼发热,春纤看着小姐不再如前两日那般憔悴虚弱,心里也是高兴,笑将最后一碗药端上,“小姐快趁热将这碗药喝了吧,喝完了,这病也就彻底好了。”

  温蘅“嗯”了一声,接过药碗道:“等我喝完这药,咱们就回去。”

  碧筠正端了盘海棠蜜饯过来,闻言手臂微微一僵。

  温蘅也不看她,只低首吹着药道:“碧筠,你去同椒房殿的素葭姑姑说一声,说我病好了,要走了。”

  她之前向皇后辞行却未走,椒房殿那边也只以为是她忽然病了的缘故,皇后娘娘这两日还来看过她两次,温蘅心里清楚,没有圣上的允准,她大抵是出不了紫宸宫的,遣了碧筠去同皇后那里说一声,果然过了没多久,来的是数日未见的圣上。

  诸侍皆退,温蘅起身朝来人行礼,皇帝走至她身前道:“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是”,温蘅恭声道,“臣妇病体已愈,该回府了。”

  皇帝直接道:“朕舍不得。”

  尽管知道能做出觊觎臣妻之事的当今圣上,不是什么心怀仁义的正人君子,但温蘅也没想到他能立即直白地说出这四个字来,原本酝酿好的坚拒情绪、准备好的应对说辞,瞬间都被冲垮,怔怔望着身前的年轻天子,说不出话来。

  皇帝继续道:“朕对夫人是真心的,朕知道,夫人先前被朕吓着了,所以朕这几日都没来打扰夫人,就是想让夫人清清静静地养好身体,并想想与朕的事……”

  ……她和他能有什么事?!!!堂堂天子,怎地如此厚颜无耻,枉她先前还当他是一位英明宽仁的清明天子!!

  温蘅被激得胸中怒气翻涌,咬着牙,努力语气平和道:“……陛下的真心,臣妇受不起,臣妇心中,唯有夫君明郎一人,绝不会再与这世上的其他任何男子,产生半点瓜葛……”

  皇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道:“夫人与朕,早就有瓜葛了。”

  温蘅听他这样说话,平白无故诬人清白,心中更气,声调也不自觉提高了些,忍怒直视着当朝天子,“臣妇清白之躯,请陛下慎言……”

  皇帝望着她眼底涌动的怒气,默了默,慢慢吐出五个字:“春风满月楼。”

  ……春风满月楼?……

  温蘅迄今只去过春风满月楼一次,便是陪哥哥散心听戏那日,故而一提起春风满月楼,她便会联想起醉后的那场旖梦,可是,圣上忽然提“春风满月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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