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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阮阮阮烟罗   内容大小:804 KB  下载:臣妻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12-2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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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祠堂之中,华阳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你把九五至尊当兄弟,他这个真龙天子,有把你当兄弟吗?!!他的大好江山,肯分给你坐一半吗?!!”

  “母亲您不要这样说话”,沈湛满面恳切,“儿子六岁那年,随母亲姐姐在宫中过上元节,夜游赏灯时,一盏着火的灯,从灯鳌上滚落下来,直朝儿子坠来,千钧一发之际,是陛下扑救了儿子,那盏灯燃起的明火堪堪从陛下眼下擦过,再差那么分毫,陛下的一只眼就再也看不见了,这样过命的情谊,难道不足以道一声‘兄弟’?!”

  华阳大长公主回想当年,她与夫君武安侯,在遭到秦贵妃的轻慢后,于一众皇子中,选择扶持当今圣上,也正有他曾以身相救明郎的原因,但,今时今日,再回看往事,所思所想,再也不同,华阳大长公主怒道:“或许此事正是他设计的,为了博取我与你父亲的信任,为了借我们的手,让他这个毫无家族势力倚仗的寒微庶皇子,有资本在激烈的夺嫡之争中,搏上一搏!!”

  “母亲!!!”沈湛觉得母亲简直是“走火入魔”,他苦劝道,“您也说当年陛下只是一个毫无家族势力倚仗的寒微庶皇子,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哪里来的人手势力,去谋划这样的‘意外’?!”

  华阳大长公主见亲生的儿子,处处维护圣上,气得弯腰咳嗽连连,连双眸都咳红了,像是泛起了泪意,沈湛心中懊悔自己说话语气太激烈,忙去扶母亲,却被大长公主生气地一把推开,“我不要你扶!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生你有什么用?!!”

  沈湛顿住手,微颤着唇低道:“……母亲何必说这样叫人伤心的话……”

  “……伤心?”华阳大长公主双目如灼、声音凄厉,“你不肯娶容华、硬要娶那个温氏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会不会伤到你母亲的心?!!”

  “母亲,我同您说过很多次,我对容华公主,没有男女之情……”

  “傻子!要男女之情做什么?!你可知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武安侯府碍了陛下的眼,容华公主,就是你沈湛与武安侯府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华阳大长公主咄咄逼问,“而你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温氏呢?她和她的温家能为你做什么?!能为武安侯府做什么?!!”

  “……我不要她为我做什么”,沈湛道,“我是她的丈夫,应是我来保护她,我要做的,就是护她一生平安无忧……”

  “那你娘我呢?!”华阳大长公主手指着老武安侯的牌位,眼泪落了下来,“当年在你爹灵堂前,你说你以后会担起这个家,你会保护好母亲姐姐,六七年过去了,当初你说的话,母亲一句都没有忘,可你呢?!你自己早就忘干净了!你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想办法安排你进兵部你不进,我让你去结交世家朝臣你也不去,就知道做他赏给你的那个工部侍郎,就知道同你的那个宝贝妻子厮混在一起,一天天的,就只知道伤你娘的心!!”

  面对母亲的一句句锥心痛斥,沈湛含泪跪了下来,“儿子没有忘,儿子当年对母亲的许诺,一个字也不曾从心底抹去,只是儿子想领着武安侯府与沈氏所走的路,与母亲所想不同,如若父亲仍在世,或也会赞同儿子……”

  “我所想的,就是你父亲想的,我现在走的路,就是你父亲要走的路”,华阳大长公主对这儿子是一万个恨铁不成钢,手抹了眼泪,冷道,“你就给我跪在这儿,对着你父亲的灵位好好问问,问问他对你有多失望!问问他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她怒气冲冲地推门走了出去,见温氏就站在门边,已不知在外听了多久,见她出来,复杂的眸光微闪了闪,轻轻启齿,像是想说些什么。

  华阳大长公主与儿子一番激烈争执,心中正如有火烧,一看这个坏了她的谋算、把儿子魂儿都勾了去的女子,还在这儿惺惺作态、看她母子不和的笑话,更是怒气滔天,哪有耐性听她说话,直接用力地推开了她,望见她就这般失足从两层台阶上摔滚下去,也面无表情、不管不顾,大步掠走过她身旁,离开了此地。

  春纤唬得魂飞魄散,忙去扶摔在阶下的小姐,急唤道:“小……”

  小姐却制止了她的急呼,朝祠堂深处那道跪着的背影看了一眼,示意她噤声,自己也忍着疼不出一声,扶着她的手,慢慢站起身来,躬身欲捡摔在地上的食盒碎碗。

  春纤虽然年少,但心思聪敏,知道小姐是不想让侯爷知道她被大长公主推摔下阶的事,不希望侯爷与大长公主这对母子再起冲突,可是,小姐心里想着侯爷、想着大长公主,谁来心疼小姐呢?……

  春纤望着洒落一地的冰糖雪梨,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压低声音道:“小姐,让我来……”

  她收拾起碎碗食盒,搀扶着小姐离开了这里,回到房中,请小姐解开衣裳上药,见小姐身上摔青了多处,一边抹着药,一边眼泪掉如断线珍珠,簌簌下落。

  小姐却淡淡笑了笑,“你再把眼泪淌我身上,药都白擦了。”

  春纤止住哭泣,仰面望着小姐,恳求道:“小姐,将这事告诉侯爷吧……让侯爷为您做主……”

  小姐许久没说话,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沈湛一直在祠堂里跪到深夜,方才离开,他从未与母亲有过如此激烈的争执,一路想着母亲、姐姐、圣上,以及朝堂种种,心情沉重,面色寒凝,在回到自己房前时,停住脚步,努力收整了下心绪,将负面情绪压在心底,尽量使表情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方才推门进屋。

  屋内熏香很浓,阿蘅已经梳洗卧榻,平日里不管他回来地多晚,阿蘅都会等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沈湛担心她是不是病了,走上前去,探她额头,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蘅轻道:“没什么,就是女子的那点事。”

  沈湛知道她的日子,算了下,是就这几天了,心中了然,道:“你等我一会儿。”

  他也没有用晚膳的心思,直接传水进来、盥洗上榻,想如从前一般,在她因月事来临、身子不爽时,抱她在怀,用自己捂热的手,轻轻摩挲她的腹部,帮她舒缓不适。

  但这一次,他刚解衣上榻,手刚搂住她的腰、欲揽她入怀,就听她轻轻抽气了一声,像是忍着疼道:“……明郎……别碰我……”

  沈湛手僵在半空,听她道:“这次疼的……和之前不太一样,让我自己躺着吧……”

  她朝里背过身去,沈湛知道女子这事有时候怪得很,但仍是担心,望着她的背影问:“不舒服地厉害吗?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妻子的声音低低道,“不早了,睡吧。”

  一觉睡醒,东方初白,今日官员休沐,无需上朝,但皇帝还是有要紧朝事需要处理,要心腹大臣需要接见,国事忙完,又要给母后请安,问问皇后的身体,关心关心贵妃及她腹中孩子……一通紧锣密鼓地忙碌后,才终于清闲下来,赵东林看圣上闲下无事,又不似从前蹴鞠打球、饮宴赏舞,就只负手在殿内踱来踱去,走了半天,驻足在那高几花觚前。

  已是暖春时节了,觚内现插的是灼灼桃花,赵东林默看圣上在那站了半晌,正疑心圣上是不是要拿开花、把手插进觚中掏东西时,忽见圣上转过身来,淡声吩咐道:“备车,朕要微服出宫。”

  圣上之前有时也会微服出宫,游走在市井街头,看看京城百姓生计,探访民生,赵东林熟练地下去准备,小半个时辰后,飞驰的油壁马车,在一座煊赫宅院前停下,赵东林眼望着那门匾上的四个大字,心道,这回这“民”,可真够大的!

第15章 伤痕

  皇帝做太子及初登基那几年,有时也会来来武安侯府,如同寻常人家的少年,到姑母家里做客,同明郎在府里宴乐说笑,但随着近几年与华阳大长公主关系越发紧张,他已有许久未踏足武安侯府了,此次来此,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久违地来做做客,顺便,亲眼看看武安侯府的婆媳关系。

  嗯嗯,后者只是顺便。

  但,皇帝来的不知是不巧还是巧,午后的武安侯府中,本应休沐在家的武安侯有事外出,华阳大长公主也有事外出,府里独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主人,本正卧在窗下小榻上休息,听门外来报陛下微服来府,忙起身整衣相迎。

  皇帝今日穿的是一件朱砂缕金锦袍,通身无绣,独一抹长身玉立的砂红,衬得人愈发面如冠玉,足蹬石青靴,腰束紫玉带,手里拿着一柄漆股竹烫花边素面折扇,本正散漫无拘地执扇敲打着手心,忽望见是她一人迎了过来,忙端正了站姿,见她一袭浅粉的海天霞色轻软罗裙,随她急急行来的步伐,为风吹舞地裙摆如落花流水、披帛若晓霞云烟,依依似春日枝头轻颤的桃花,挟着馥郁的香气,迎上前来,执礼下拜,“臣妇参见陛下。”

  皇帝以折扇虚扶她起身,“沈夫人不必多礼”,又问,“姑母与明郎呢?”

  温蘅回道:“母亲与夫君,俱有事外出,不在府中。”

  皇帝“哦”了一声,“倒是不巧了”,又道,“那朕就在府中等等吧。”

  “是”,温蘅忙将圣上迎至府中待客的花厅,又是命人沏茶又是命人焚香,皇帝看她忙得不可开交,笑道:“朕是微服来此,沈夫人只当寻常客人接待吧,沏杯茶就行,不必多礼。”

  温蘅“是”了一声,从侍女手中接过新沏的龙井,亲手奉与圣上。

  一双莹白素手搭在白玉杯壁处,竟与玉质同色,细腻皓白,十指纤纤,宛如软玉削春葱,皇帝眼神一掠,努力把持住心神,不让自己触碰到分毫,单手接过茶杯,温和道:“有劳沈夫人了,沈夫人坐吧。”

  温蘅略退数步,在下首黑漆小圈椅上坐了。

  皇帝一边轻撇着茶上浮沫,一边找些闲话同她说,见她始终十分拘谨有礼的样子,略顿了顿,问:“那几本珍本,沈夫人还收着吗?”

  温蘅原以为圣上早已忘了此事,此时陡然听他提起,登时双颊浮红,离座下拜,“臣妇该死,臣妇乡野之人,此前从未见过天子,那日不知您是陛下,冒犯……”

  “好啦好啦,不要动不动就跪,难道武安侯府是一贯有这样隆重的‘待客之礼’吗?”皇帝笑着打断她的话,扶她起身,“至于死不死的,也不要提了,朕若敢把你怎么样,明郎是要找朕拼命的。”

  温蘅被扶站起身,仍是羞窘地颊处红晕迟迟不退,皇帝看她这样倒有“人气”,不是端华守礼的武安侯夫人,而是婉约妩媚的青州女子温蘅,含笑望着她道:“冒犯一事,也是没有的,若不是沈夫人不认识朕,朕那日也感受不到为商之趣,朕此生第一次做商人,还做了一名让利颇多的‘仁商’,全赖沈夫人不识龙颜,何来的冒犯?!”

  温蘅听得轻轻一笑,她今日淡妆在府,因身上疼痛也无心长坐妆扮,几是素面朝天,颊处的两处红晕,如两道天然的胭脂,淡淡拂在她雪色的面容上,此时展颜浅笑,更是人如桃花,芳菲娇妍。

  皇帝看得一痴,忙低头喝茶,他饮了两口放下,道:“朕记得那几本书里,有一本《岐山梦余录》?”

  温蘅回道:“是,现收在明郎书房里。”

  皇帝道:“拿来与朕看看,正好打发时间等明郎回来。”

  说罢见她朝他一福,转身向外走去,香气也离自己越来越远,皇帝心生不舍,又起身提步跟上,“朕与你同去。”

  温蘅记得《岐山梦余录》收在第一列书架的第三排最右边,但直接找去,却没看见,想是明郎另外将它收放在了某处。

  皇帝款款摇着折扇道:“不着急,慢慢找。”

  温蘅道“是”,游走在如林的书架间,时而仰首,时而低身,一列列一排排地看去,皇帝也就跟走在她身后,凝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暖阳穿窗透室,在书架间垂下一道道光影,细小的光尘轻轻地打着旋儿,她鸦青的云鬓,也被披染上一层金色,一点细软的碎发一颤一颤,像是蝴蝶振翅,在引人摸上一摸。

  皇帝攥着手,跟着她走着,一时走进光中,一时走进影里,心情也是时上时下,一时心生岁月静好之感,不知今夕何夕,忘却她是何人,好似身在梦中,一时又明白清楚地知道她是谁、自己在做什么,瞬间大梦初醒,如此七上八下、恍恍惚惚行走了一阵,见她双眸忽然一亮,像是找到了那本《岐山梦余录》,仰面踮脚够去。

  温蘅寻了半晌,终于找到了这书,一时高兴忘形,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没有命人搬杌子来,而是直接踮脚去够,轻软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段雪肤玉臂,以及其上青紫的伤痕。

  皇帝心里本正乱七八糟的,忽然望见她臂上的伤痕,登时心头一震,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要细看。

  温蘅吓了一跳,刚取下的《岐山梦余录》也摔落在地,匆匆向后退去,拢好衣袖,可圣上却逼近前来,语气急切,“给朕看看……”

  温蘅越发垂首后退,圣上沉声道:“这是御令!”

  温蘅只能慢慢伸出手去,皇帝虚握住她的手腕,将轻软宽大的衣袖往上拉,青紫的肿痕触目惊心,连随侍一旁的赵东林瞥了一眼,都忍不住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几次相见,她身上的香气都十分淡雅,皇帝还以为她是今日在家弄香的缘故,才使得衣裙沾满浓郁芳香,却原来,是为了遮掩药味,皇帝眼望着她手臂上的伤痕,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嗓音沙沉,“……怎么伤的?”

  温蘅轻道:“臣妇前两日搬书时没留神,不小心碰伤了手臂。”

  皇帝回忆她今天走坐都十分“拘谨”的样子,心中怀疑,问:“身上还有其他伤处吗?”

  温蘅摇了摇头,皇帝再看了她一眼,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要掀开衣袖去看,温蘅欲往后退,却已退至墙壁,退无可退,只能紧拢着衣袖、恳求地望着圣上道:“陛下……”

  皇帝望着她眼底的恳求,慢慢地松开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到底是怎么伤的?”

  温蘅道:“臣妇昨日走路时大意,不小心摔下了台阶。”

  皇帝眸如幽海地静望着她,似在分辨她这话的真假,许久,又沉声问道:“明郎知道吗?”

  温蘅垂首不语,皇帝心里明白了,这伤八成与华阳大长公主有关,他不知心中是何感觉,只觉一腔恼郁无处发泄,又见她微低着头、形容可怜,真想将她揽入怀中好生抚慰,严加惩戒害她如此的人,可偏偏,他是皇帝,权掌天下,本应无所不能,却在面对她时,有无数的不能为之事,连心底话,也不能泄露一字半语。

  赵东林默看圣上面色寒凝,负在身后的手,也紧攥得发白,像是在挣扎些什么,生怕圣上控制不住做出些什么来,毕竟,对面可是武安侯夫人,此地可是武安侯府,他正悬着心,忽听外头传报:“侯爷回府了!”

  沈湛刚回府就知道了圣上微服来此的消息,一路急行至书房,见圣上手里正拿着本书在看,而妻子,侯站在一旁。

  沈湛按仪向圣上行礼,皇帝放下书道:“难得来你家一次,你却不在。”

  沈湛含笑拱手,“臣有罪。”

  皇帝道:“带朕到你家园子逛逛吧,朕也有几年没有来过了,看看和记忆中有什么不同,瞧瞧你之前说的为你夫人修的琴川亭台,又都建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好看,朕回头也让人在夏宫里建上几座。”

  沈湛遵命,迎圣上到自家园林闲逛,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皇帝根本无心详听,眼角余光瞥见她一直慢慢跟走在后面,暗想也不知那样青紫的伤痕,她身上遍布有多少处,越想越是心疼恼火。

  他这样想着,再看沈明郎一直在含笑说话,面上的笑意,落在他眼里,真是万分刺眼,也没心情再待在这里,再待在这里也不知他会不受控地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来,还不如早点离开,也让她好早点回房歇息,遂淡声道:“朕乏了,改日再来逛吧。”

  沈湛不知圣上为何突然没了兴致,但也不好多问,按礼携妻子将圣上送至侯府大门外,皇帝登上马车,回身朝沈湛道:“朕是微服出宫,又不是敲锣打鼓地来到你家,不必巴巴地看着朕走,都回去吧。”

  沈湛道“是”,挽住爱妻的手臂,回身向里走去。

  皇帝明显看到她在被沈湛挽住手臂时、疼地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很快掩饰地和没事人一样,在什么也没察觉出来的沈湛,笑着看向她时,回之以温柔一笑,由着沈湛就这般挽着她的手臂,一起相依着回府,身影渐远。

  皇帝躬身进入马车,如在发泄什么怨气般,将车帘狠狠一摔,车帘晃荡了几下,平静了下来,而他的心,却是激愤如潮、难以平静。

  沈明郎这丈夫,到底是怎么当的?!!!

第16章 圣旨

  沈湛并非迟钝之人,在有关妻子的事情上,更是心细,只是因前一日与母亲那般激烈争执、母子双双落泪,导致心神不定,十分沉郁,而妻子又处处掩饰地很好,故而昨夜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今日虽然官员休沐,但他有事外出,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无暇发现妻子的不对,直到在送圣上离开侯府后,携妻子回到房中,一推门,依然如昨夜那般,馥郁满屋,才觉有些奇怪,笑问:“你怎么爱用这么重的香了?”

  温蘅道:“偶尔换换味道,你不喜欢吗?”

  “怎会?”沈湛拥着她道,“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他注意到随着他亲密的拥抱,她眉眼间闪现过几丝苦楚,手搭在他肩头,轻推开他,走坐到一边。

  沈湛一怔,走上前关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地厉害?我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温蘅摇头,“没事,我休息几日就好……”

  沈湛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让人传个大夫来吧,又不费事,你先在这儿歇着……”

  他转身要走,妻子却拉住了他的手,浅笑道:“真的没事,你别走来走去了,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吧,你早上走得那么早,我都还没醒,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去吃花酒了?”

  沈湛知道她是在跟他开玩笑,但见她这样展颜欢笑,心也安定了许多,笑着在她身边坐下道:“我若去喝花酒了,你当如何?”

  温蘅笑,“那我就把你休了。”

  沈湛亦笑,“我读书千卷,亦走过许多地方,却还从没听说过,有妻子把丈夫给休了。”

  温蘅笑着指点了下他的眉心,“你若真跑去喝花酒,你沈明郎,就是这世上第一个听到这新鲜事的人。”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到了晚间,温蘅用过膳后,到春纤房中沐浴上药,再回自己房中,屋子里自然熏着浓香,她挽发上榻没多久,沈湛也沐浴更衣进来了,望见妻子正捧着如云长发,倚在榻上缓缓梳着,灯光下容姿胜雪、美人如玉,不禁想亲近亲近。

  他知道她身上因月信不舒坦,只是想吻吻她,但就这样,妻子还是避了开去,“就亲一下”,沈湛哄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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