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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无奈排第七   内容大小:512 KB  下载: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7-27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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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请用茶。”兮姌将一盅红梅白瓷盏泡开的六安瓜片放在清欢身侧,微笑道,“家主累了,奴婢为家主松泛下|身上。”

  清欢丢下西南的承奏事折,长舒一口气靠在大红木椅上道:“看得我眼晕。穆云琛怎么样了?”

  “先安顿在主院的耳室里了,明日奴婢再给他清理一处幽静的院子,距离家主的主院很近。这会子他敷了药不会太难过。”

  清欢端起茶,抿着清亮的茶汤道:“那倒不用麻烦,以后就让他住在我的寝室。”

  “家主不妥。”兮姌按在清欢肩上的手停了下来,语气明显沉了下来,“怎能让他日日睡在家主身侧。”

  “我‘喜欢’他,不得喜欢到天天宠爱么,不然别人放在咱们家的某些‘眼线’该怎么想我呀。”

  清欢转过头俏皮的朝兮姌笑道:“元林川可是要回来了,虽然我这回给元家怼回去硬拖着没定婚期,但是元家哪里就肯罢手了。兮姌,先说正经的,你对元家今日的表现,还有元林川怎么看?”

  兮姌对清欢安排穆云琛睡在家主寝室并不满意,但是她自幼训练有素,在事情的轻重大小上最能权衡,清欢说起正事她便先放下了那些不起眼的杂事,斟酌道:“今日闹的那般不快本是该撕破脸的,可是英国公夫人却在那种情况下执意提出确定婚期,奴婢在想,是否元林川也并不像家主了解的那样清高,他对元家的安排或许是赞同的。”

  “不会。”清欢斩钉截铁的否定道,“如果元林川真的事事都从元氏家族的角度考虑,那么今日裴氏就不会低声下气的押着亲生儿子来道歉,也不会求我在元林川回京之前定下成亲日子了,她这么着急,就是怕元林川回来真正了解了我的为人,拒绝迎娶。”

  兮姌微微颔首,但随即道:“可若是元林川真如传言般洁身自好绝不俯就家族权力,那为何他不干脆直接推掉这婚事呢,毕竟家主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坏到连累他的清誉了。”

  清欢冷笑一声道:“因为我在他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以他的自负,不会允许自己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兮姌,元林川是个带兵的,三十六计都让他琢磨出了花儿,他自是不信我浪荡多情的名声,他定认为我是为了保住宇文家才不肯联姻,故意耍手段毁名声,想让元氏退婚。”

  “那——”

  “那便不能如从前一般。”清欢坚定道,“元林川是个顶顶厉害的对手,但也有好处,他要是真信了我的浪荡,就算英国公不同意他退婚也绝不会拖泥带水,所以我们非要实实在在的‘假戏真做’,不然骗得过别人却未必骗得过元林川。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穆云琛与我共寝的缘故。”

  兮姌常年波澜不惊的面容泛起吃惊的神色,她急声道:“家主,就算为了宇文家你也不能——”

  “我可以的兮姌。”

  清欢握住兮姌的手笑了,指上带着安抚的意味拍拍兮姌的手背,“不会到那一步,其他的我都当做戏,你也不用为我担心,穆云琛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木头根本不敢占我便宜。”

  清欢见兮姌的神情还有些犹豫,便揽着她的胳膊像小时候一样撒娇道:“哎呀你放心吧,他要是不听我的话,稍微有一点越矩,我就把他拦腰打成两半还不行吗。”

  兮姌没办法,只能默认,但还是提醒道:“家主还是小心些,这个穆云琛尽管出身不高备受冷落,但却着实聪颖,报复心也是极强的。”

  “是,不然也不会选第一条路了,他很让我意外,这般聪明惜命,又不畏生死,看起来矛盾却又深合他这个人的性子,所以我觉得他或许是最适合跟我‘假戏真做’的人。”

  兮姌无奈道:“是家主太善良了,还给他路选。不然家主直接说与他合作,告知他您在外面的浪荡名声都是假的,利用他暧昧也是为了达到抹黑您声誉成功退婚,而后你们合起伙来演一场,待事后家主心想事成,奴婢动手杀了他封口就好,何必瞒着他‘真做戏’,不过是家主想保住他的命罢了。”

  “不是都跟你说了嘛,假的没用。在说杀个人容易,杀这么个玲珑剔透的水晶人就可惜了。我给他机会,他也要领情才行啊,这才说明他是真的聪明温顺,让我没选错人。”

  清欢说着已经站起了身,扯扯兮姌衣袖道:“好丫头,这事咱们就定下了,你帮着我啊。这会子我得走了,这就瞧瞧我的‘小心肝’去,我今儿可要开始调|教他了哈哈哈哈哈。”

  清欢心情不错的走进寝室耳房,见穆云琛独自一人侧身覆在罗汉床的软枕上,烙铁烫伤的肩膀露在外面,长发韧腰的背影着实惑人。

第13章 家主不可以

  穆云琛背对着她不知想什么想得入了神,竟没有察觉到清欢的到来。清欢心情不错,也不跟他计较,放轻声音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放低声音道:“穆云琛。”

  穆云琛识得清欢的声音,这一听立刻撑起身子回头来看,待真的看到近在咫尺的清欢又有些慌乱起来,想拉起肩上的衣裳又碍于伤口刚上了药,进退维谷耳根泛红,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眼看穆云琛的羞耻心就要战胜伤痛,硬要拉起肩上的衣服,清欢终于不看热闹了,抬手拦了一下道:“行了,刚上的药你又折腾,好不了如何伺候人。”

  穆云琛被她这么一说更难堪了,脸上的胭脂色都染到了脖颈。

  清欢觉得他羞涩的样子实在很有意思,心里想撩着他取乐但面上却正经的很,按着他躺下道:“你躺着吧,衣衫不整的坐起来也不像话。”

  许是这话说的穆云琛确实脸上挂不住了,便也依言躺下,只是不好再背对着清欢,身子稍微侧过些许,却垂着眼睛不看她。

  清欢把注意力放在了穆云琛肩后的烙伤处,她细细看了烙出她名字的伤痕,指尖在周围的肌肤上蜻蜓点水的略过去,引起从穆云琛一阵颤栗。

  “穆云琛,这印子烙上永远都去不掉,你可后悔?”清欢语气温和的抬起头问。

  穆云琛黛色的眉微微蹙起,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清欢见他脸上红的厉害,这才感觉有一丝不对劲,探了一下穆云琛的脉门,眯眸道:“元林鑫给你下的药又发作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穆云琛从清欢手下收回腕子,偏过视线,声音有些喑哑的说:“不碍事。”

  清欢却不想放过他,又水又亮的眼睛一直望着他,又问:“已经过了两日,药力该是不如先前,如今发作时可还有什么难忍的感觉?”

  穆云琛被她看的全身微微发热,尽全力压着自己想要抬起头看一看她那双桃花眼的冲动,喉头干涩道:“还好,就……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穆云琛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总觉得前两日那个喜怒无常的宇文清欢今晚格外的有耐心。

  然而下一刻清欢就轻佻的挑起了他削尖的下颌,她笑得很深,眸子里含着欲擒故纵的肆意,她说:“穆云琛,你说谎了,你分明就很不好。”

  穆云琛的目光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许久才慌乱的躲开她,身体越发燥热起来,他强行让自己远离寸寸逼来的清欢,向里靠了靠道:“宇文家主,不要这样。”

  清欢歪头笑道:“宇文家主?看来是没把你自己当做我宇文家的人。”

  穆云琛身上的药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聪慧如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样的药,此刻就想喝一缸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偏清欢步步紧逼,他只能顺着清欢,力图让她早些满意尽快出去,不要再打扰他。

  “家主,今日不便长聊,待我伤好后再——”

  “叫我家主未免生分。”清欢又逼近寸许,继续玩味的看着窘迫的穆云琛。

  穆云琛继续向后靠着,强迫自己绝不要看清欢一眼,他颤声道:“请,请家主吩咐,我该如何称呼。”

  “你说呢?”

  穆云琛哪里知道该怎么称呼,清欢的名字他肯定是不敢叫的,难不成让他唤她父亲曾写下的闺名“清娘”?那如何使得!闺中女子若非挚爱,他断不会唤人闺名。

  见清欢又捉弄似的靠过来,穆云琛忽然想起清欢房中那只金刚鹦鹉,立刻抬头道:“郡主,郡主稍安勿躁。”

  清欢忽然像是被人点了定身穴一般,怔了怔才目光复杂的看向穆云琛,喃喃道:“你叫我郡主?”

  穆云琛前两次药力发作时都是被迫狎|渎|泄|身,那种强迫于他而言实在太过耻辱,眼下虽然药力散去了大半,可还是很难自持,他只想快快让清欢出去,无奈之下只有妥协,放缓清越的声音道:“家主的母亲是公主娘娘,家主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郡主,我……我欲这般称呼于你,郡主可愿意?”

  清欢自继承宇文家家主之位,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他人称呼自己“郡主”了。那个称号仿佛与她年少时旖旎的时光一起,与那个叫“清娘”的少女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家主生涯里了。

  清欢忽然觉得没了兴头,眼底的戏谑顷刻散尽,随意道:“随你吧。”

  她没了心情,起身欲走,但刚站起来又回过头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卧在床、杏目起雾的穆云琛,竟觉得这副模样的少年艳丽的不像话,比她还要好看几分。

  “你故意这么称呼我,想让我走?”清欢忽然问。

  穆云琛实在是有些难受,他先前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是个男子,看着清欢这么一个大美人在眼前晃,他就算意志再坚韧也很难控制,此刻已经没了继续讨好清欢的耐性,抬头看着她实话实说道:“郡主,我已说过,既有所求当勉力做到你的所有要求,但我并非朝夕便能如此,还请郡主给穆云琛留最后一丝体面。”

  清欢看着眼前这般姿态的穆云琛,瞧着他竟有些怆然祈求的味道,而他眉眼间皆是绝色春意,清欢看着他美,美到心狠不起来,只得叹息道:“罢了,也不好逼你太紧。但你如今这副模样夜里恐难安睡,万一吵着我也不好。”

  穆云琛明白清欢口中的“吵着我”指的是什么,他顿时满面羞红,无地自容的想立刻就死。

  “好了,不是说话逗你,是真怕你挨不住。”清欢见他这副自暴自弃自我厌恶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坐回去叹了口气,从身上的荷包里取了一礼乳白色的药丸送到穆云琛唇边道,“咽下去。”

  穆云琛又为难又疑惑的抬眼看向清欢,清欢被他的态度搞到不耐烦,起身怒道:“你还怕我害你呢!我刚把你从元林鑫那兔崽子手里捞过来的时候就给你吃的这个,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喂狗也再轮不到你。”

  穆云琛知道自己的多疑惹怒了清欢,误会了她的好意,此刻他身上的药力发作起来越发强烈,现在连用胳膊撑住身体都很勉强,伏在罗汉床的床沿上,单手攥着清欢的衣摆喘息道:“郡主,别气,我……”

  “我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个废物!”清欢一转身强硬的揪住穆云琛的后衣领,将天仙玉露丸直接塞进他口中,然后将人往床上一丢,不由分说的用帘勾锦带缚住了他的双手。

  “你自个今晚就这么睡吧。”清欢不悦的拍拍手拔腿就走人了。

  第二日清欢早起练了一会鞭子,回寝室换了衣裳才问兮姌:“那个穆云琛,醒了没?”

  兮姌为清欢整理着湘妃裙坠紫晶珠的下摆,说道:“不但早早醒了,眼下都收拾整洁了,家主可要去耳房瞧瞧他?”

  清欢进了耳房,一眼就看到长发整齐束好的穆云琛坐在罗汉床上,他仍旧身着昨日的碧黛长衣,但衣着极其整齐,连一个不该有的褶皱都没,只是双手仍然缚着,并未解开。

  清欢随意的走过去,落座在穆云琛身边,随口道:“兮姌把你整个人都收拾好了,怎么不让她给你解开?”

  穆云琛容貌清癯隽秀,挺拔的坐着欲显清爽干净,并无半点药性发作时的绮丽柔媚,他嗓音温清,神色淡淡道:“这是郡主所缚,未得郡主应允,怎能自作主张。”

  说实话清欢听了他这番话自己都有点回不过神,这还是那个神智清醒时宁死不肯屈就于她的穆云琛吗?竟然这么听话!

  清欢伸手撩起一缕他肩上的长发,绕在手指上漫不经心的问:“你这是,想开了?忽然这般温逊听话,我都不习惯了。”

  穆云琛轻叹道:“抚了郡主美意受尽磋磨是一天,好好的与郡主相处也是一天,穆云琛晓得如何取舍。”

  “是么,别又是肚子里酿着什么逃出去的主意。”清欢忽然松了手,弹开那一缕丝滑的长发,“再让我抓到,可是要重罚的。”

  穆云琛苦涩一笑道:“逃,能逃到何处,但有如此父兄一日,逃出这里,别处亦有囚笼等我。”

  清欢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之前打听到他母亲当年因是与已婚的父亲私奔出来的,所以受到整个穆家的轻视,他父亲又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薄情之人,以至于母亲色衰爱弛后穆家人越发看轻了他们母子,后来家中兄弟更是妒忌他小小年纪才华横溢,变着花欺负他,如今他中举初露头角才名渐显,眼看将来不是池中之物,那心胸狭窄压了他许多年的长兄便坐不住了,更不能容许他一日出头有了反击的力量,竟是想着法子要毁了他。

  “你放心,既然跟了我,我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你。”清欢将白皙柔软的手搭在穆云琛臂上,为他亲手解了束缚又将宽袖撩上去,细看他臂上的鞭痕。

第14章 邀请赴宴

  穆云琛还不习惯被她触碰,有些躲闪:“不碍事了,上了几回药,已经不痛了。再者,郡主下手也不算重。”

  清欢细看看他身上的鞭伤确实不太严重了,一笑道:“自然是不重,真要是下了狠手,你这一身皮肉就不能要了。”

  清欢说完已经将他的衣袖放了下来,整整自己的衣裙站起来道:“我今儿有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吧,肩上的伤也不必在意被人看了去,还是上了药晾着,晚膳后给你送几件新衣,明日与我一道去万寿园爽日斋赴宴。”

  穆云琛一改之前的平静,抬起水杏眸惊诧道:“与你一道赴宴?”

  穆云琛虽然明知日后清欢公开了他作为男宠的不堪身份会让自己被京中读书人不齿,甚至日后的科考仕途也会受到影响,但他毕竟抱着一丝侥幸,想着清欢虽然风流浪荡的名声京内皆知,可真名实姓与她有牵扯的男子却无人知晓一个,想来这也是清欢的手段,所以他不必太过担心这段关系会立即影响名声。

  可他哪里想到昨日才忍辱负重的屈就于她,明日她便要带他公然赴宴,穆云琛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怎么,与我一起辱没你了?”清欢听出了他声调中的不安与抵触,不悦的挑起眉梢,嗤笑道,“还是你以为没有我,你能得到皇家宴请白少陵的帖子?”

  穆云琛的水杏眸几乎是在顷刻就被“白少陵”这个名字点亮了,其他杂七杂八的担心瞬间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于酷爱诗词文章的年轻人来说,能够见到行踪不定的“诗仙”白少陵,那简直就是人生美梦成真的时刻。穆云琛才十七,他对诗词文章更是有些痴性,一听能见白少陵整个人都跟做梦似的欢愉起来。

  “高兴了?”清欢抱膀看着目露惊喜的穆云琛,殷艳的红唇一勾,不屑道:“要不是为了你,这劳什子的宴会我才懒得搭理,诗词歌赋的,一帮文人酸的要死,无趣。”

  穆云琛确实只顾着高兴了,但潜意识里却闪过一丝纳闷,他前次误入清欢年少时的绣楼,分明见她好生收集了无数诗文珍本,且翻看的痕迹甚重,便是案头的词集里也有她做的不少注解,根本不是附庸风雅的摆设,她明明极爱诗词,怎么眼下又说出文人捻酸的话来。

  清欢哪里知道穆云琛想的什么,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没工夫猜他的心思。只是走到门口菜半是奚落半是调侃的对穆云琛道:“你可放一百个心吧,你们一帮文人在那里捻酸作诗,我绝不围上去找恶心,远远躲清闲去,叫你一个人好生的把白少陵看个清清楚楚。”

  清欢说完就出门去了,兮姌跟在她身后却没有立刻出去,她朝穆云琛盈盈一礼道:“虽说机缘巧合穆九公子才会身在宇文家,但有些话奴婢也还是要跟您讲清楚。家主在穆九公子之前却有许多心仪爱宠,但奴婢还从未见过家主对哪一个像对您这般用了心。虽然前番家主对穆九公子用了一番过激的手段折辱了九公子,但也是亏得家主用那法子,若没有那一遭,九公子中着伤身的药,说不好听些,一两日便有性命之忧,便是有幸挺过来,不过两三日也会坏了阳元根基。”

  穆云琛听着兮姌这些刺耳的话,抿紧了淡唇。他听过元林鑫当堂辱骂清欢,以他的聪慧也有推断事情的能力,他不得不承认尽管兮姌的话难听,但事实的确如此。

  “奴婢从不指望穆九公子对家主有什么真心实意,只是不希望您不明真相,为了那番救命的‘折辱’记恨家主,枉费了家主在您身上的一番心思。”

  尽管穆云琛不会因为那件事记恨清欢,但让他放下对清欢的芥蒂却也不易,好在他明白是非,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有怨有愤也轮不到他找清欢讨债,毕竟满心坏水的元林鑫和他不怀好意的哥哥才是始作俑者。

  穆云琛脸色发白,但还是调整了情绪,对兮姌温声道:“兮姌姑娘多虑了,此事原委始末我皆明晰,我既是男子之身,少许委屈,有什么打紧。”

  兮姌一笑道:“穆九公子想得明白最好。”

  兮姌从正院出来时,清欢正站在与跨院相通的小花园里,在一株花香四溢的合欢树下吹风。

  “家主,该说的都点到了。”兮姌行礼道。

  “好。”清欢负手随意的绕着那颗大合欢树走着,好像想起了很多年前与哥哥、弟弟在树下嘻嘻的场景。

  她扬起头让细密的晨光透过枝叶落在她姣美的面容上——秋景依旧,恍若经年。

  “兮姌,去趟元家,送一份厚礼探望元林鑫,顺便跟他要解药,把穆云琛身上那恶心的脏药解了。”

  “是。”

  清欢看着应过之后就再没说话的兮姌,忽然笑道:“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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