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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白鹭下时   内容大小:371 KB  下载:前夫是皇帝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02 12: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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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览罢,他放下书信:“让你们盯着云台,近来城中可有何异动?”

  送信之人应道:“回侯爷,倒也没什么大事,总归不过是东家占地、西家被盗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要说离奇的事也有,据说,县衙里一个衙役好端端走在路上,捡了个葫芦,打开一瞧就被炸伤了眼睛,已经快死了。”

  “那衙役平日里就欺男霸女,仇家一大堆,现在出了事,又查不到凶手,百姓们都说是神仙降罚。云台县尉听说后,有心想查,又没有头绪,还说要不要请您过去看看。”

  此人便是大理寺卿、渤海侯封衡,主管全国刑狱,上任一年来处理过大大小小不少离奇案件,此事虽是云台越级上报,却也算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闻说此事,他心中已然起了怀疑的心思,敲敲桌面:“此事是有些离奇,姑且过去瞧瞧吧。”

  王三终究没能撑过去,又三日,距离眼睛被炸瞎的七日后,便因脓疮发作一命呜呼了。

  他平日里就欺负过不少人,便连清溪村里,也有不少与他有旧怨的百姓。王家人虽怀疑岑家,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告官,只好将其下葬,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封衡微服到达云台的那一天即是王三下葬之日,得知人已入土,且对方没有告官的打算无法剖尸以验,也就作罢。

  他问手底下的人:“那王三最近招惹的是哪里的百姓?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回侯爷,是清溪村的教书先生,家中只有一女儿,以及一个外乡的上门女婿。”

  *

  烟光日色,槐花簌簌。封衡找上门的时候,岑樱正在槐花树上摘槐花。阿黄在树下汪汪地叫,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请问主人在吗?”

  她骑在树上,回过头,爬满迎春和蔷薇藤的篱门外,已然站了个褒衣博带的年轻郎君。头上束着一方青布巾,风仪峻爽,芝兰秀发,清雅如玉。

  她愣了一下,手里的槐花也随风而落,飘落在那人衣襟上。旋即拍拍手,道:“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

  封衡不期想竟会在此荒村野落里遇上个堪称绝色的美貌少女,料想这就是底下人报过的那岑家的女儿了,谦恭地行了一礼:“这位姑娘,我等是过往的商客,想向您讨一碗水喝。您看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

  岑樱说道,扭头朝屋中唤了一声“夫君”。

  老爹岑治去找里正喝酒了,家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搂着满襟的槐花从树上滑下来,先将槐花倒进簸箕,又将阿黄拴好,适才开了篱门:“进来说话吧。”

  封衡侧身进门,紧接着,便瞧见他朝思暮念的太子殿下着一身青灰的粗布衣袍,端着水面色冷淡地从农舍间出来,将茶碗递给了少女。

  这一连串的画面震得他恍如隔世,连那少女笑意晏晏地端水上来也未回过神。岑樱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丈夫:“你们认得?”

  秦衍摇头,转身进屋去了。封衡如梦初醒,面无异色地道了谢,接过饮了。

  他装作是行路的客商,假意询问了几句通往云台县城的路。当他询问少女能否带路之时,秦衍果不其然走出了房门。

  “我去送他吧。”他道。

  岑樱正在清洗摘下来的槐花,不疑有他,笑吟吟地:“好啊,夫君早去早回,我做槐花糕给你吃。”

  夫君?

  封衡神色微僵,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下意识去瞧素来不近女子的主子。

  他脸上却未有任何不悦,淡淡声“嗯”了一声,负手走出篱门。

  封衡遂也跟上,几人一路无话,连醉醺醺提着酒壶从里正家回来的岑治也未瞧见,离开岑家很远,才在一处四处无人的菜地里停下。

  “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

  封衡神色恭敬,敛衽下拜。

  旁余的随从都被遣散把风。秦衍——嬴衍回过身:“起来吧。”

  “我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一切可好?”

  封衡知晓他问的是易储之事,毕竟储君平白无故地失踪三个多月,朝中不可能没有更换储君的声音。脸色一肃,道:“崔贵妃和嘉王瑞王都鼓动了大臣上书,请立嘉王,不过,属下认为陛下并无有换掉您的念头。”

  嬴衍淡漠地轻勾唇角,冷笑。不换他,也是为了让老二老三这两个同母所生的杂种彼此相争,维持各方势力的平衡。他的这个好父亲一生都喜欢玩弄平衡之术,连他这个嫡长子的“死”,用起来也毫不吝惜。

  “仙居殿呢?”他又问。

  仙居殿是皇后所居。嬴衍与其母苏皇后不亲,盖因幼时的一些事,直至如今他对母亲也无多少感情。

  “皇后殿下……”

  封衡神色却有些为难,顿一顿,接着说道,“臣听闻,皇后殿下,在极力鼓动陛下立长乐殿下为皇太女。”

  嬴衍脸色微凝。

  长乐公主嬴姝,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眼下他既下落不明,母亲为了她自己将来临朝称制的位置与苏家的荣华富贵,自然是要全力阻止嬴徽和嬴徯上位的。可他也没想到母亲竟会推举长乐为皇太女。

  但,长乐毕竟未受过储君的诲育,圣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母亲此举,不过是为他拖延时间罢了。

  他未有再问,吩咐封衡:“你既找到了这里,薛崇也一定能找到。保险起见,把月娘叫过来,但先不要惊动叱云成。”

  月娘即凉州总管叱云成与高阳公主的女儿叱云月,也是封衡同母异父的妹妹。封衡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疑惑问:“殿下是打算再在岑家住一阵子?”

  他点头,眼底透出几分轻蔑:“既都说孤死了,那就让他们再高兴几日好了。”

  还欲再吩咐几句,来时的烟树朝岚间传来清脆的呼唤声:“闷罐儿——”是岑樱来寻他了。

  作者有话说:

  过去的男主:女人只会影响我搞事业的速度!

  现在的男主:她这么爱我,我就勉为其难多住几天。

  后来的男主:……

第8章

  “你先回去。”知是岑樱出来寻他,嬴衍及时止住了未尽的话题。

  封衡为那明显带着乡土气息的诨名诧异,更为那喊他夫君的小娘子诧异,然身为臣子却不好过多询问,眼神闪躲着行礼欲退。

  这一幕却恰好为嬴衍所看到,不知怎地,心底竟生出浓浓的如烈火焚焚的烦躁,他冷冷瞪封衡:“假的。”

  扔下两字,即朝来时的橘子林走。林中,岑樱腰上系着围裙,正一瘸一拐地走在细细的田埂上,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呼喊。

  “怎么了?”他上前去。

  见是他,岑樱莞尔一笑,长舒一口气:“你去了好久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送人送着送着就送丢了呢。”

  “我是问你的脚。”

  “哦,来时走得急了,不小心崴了脚,就是有些疼,没什么大碍的。”

  嬴衍敷衍地“嗯”一声,负手欲走。岑樱却拉住他衣袖,面色微红,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她是要他背她。

  嬴衍的脸色霎时便不太好看:“别闹。”

  岑樱还当是他害羞了,扯着他袖子撒娇不放:“夫君,我的脚真的很疼,你背我嘛……”

  嬴衍脸色沉沉,袍袖下手掌紧紧握着。料想属下应走远了,他沉着脸撩袍蹲下:“上来。”

  岑樱于是欢欢喜喜地上去,两条软臂杨柳似地缠住他脖颈,甜甜地笑:“夫君最好了。”

  他是她哪门子的夫君。

  嬴衍心里烦躁,背着她一语不发地往回走。偏偏那聒噪的小娘子无一时是安静的,亲昵地把头埋在他肩上,又开始哼唱起歌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她歌声清脆空灵,仿佛百灵鸟的歌唱,意外抚平了他心底的那些莫名而来的燥意。嬴衍问:“这也是你父亲教你的?”

  这是自汉朝传下来的《大风歌》,是一首军歌。既说传,也只在军中代代相承。没理由她一个农女会懂。

  岑樱点头,又问他:“夫君,我唱得好吗?”

  嬴衍没说话。

  方才,在她的歌声里,他也有一点濠濮间想了。只是,像他这样注定一辈子在权力场里角逐的孤家寡人,又有何处是他的故乡呢?

  长安和洛阳,不过是他出生与成长的地方。常言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而说来讽刺,他这二十载人生,竟也只有在清溪村,能得片时的心安。

  于是应她:“不好,不许再唱。”

  岑樱在他背上扮了个鬼脸,当真改了口,转而唱起缠绵悱恻的《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二人踏着林间悄起的朝岚烟雾离去,田地里及人高的藤蔓之后,封衡许久都未回过神。

  殿下消失的这三个月间,竟是匿身在这小小的山村,还和这农女成了婚。

  他不是……一向不喜女子的么?

  封衡惘然不解。

  不过说起来,他总觉得这女孩子有些眼熟,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得尽快查清她的身份才是。

  *

  春日的道路湿软而不泥泞,杨柳风吹面不寒。走至半路上,阿黄也出来寻岑樱了,耳旁别着几朵小花,汪汪地在主人腿边叫了几声,又摇着尾巴,去追蝴蝶。

  田埂两边长满了白色的伞状小花,有些像蒲公英,又比蒲公英大上许多。

  眼看着阿黄就要咬上,岑樱轻唤一声:“阿黄!”

  跑得正欢的阿黄登时折返。嬴衍问:“这是什么花。”

  “这是走马芹,又叫白头翁。”岑樱很耐心地解释。

  又嘱咐他:“夫君你可千万不能让阿黄碰它啊,狗狗吃了这个,会死的。”

  她趴在他肩头,极为亲密,说话时香风热气便一阵阵往他耳中拱。

  嬴衍被她那一叠声的“夫君”唤得有些烦,没有应。岑樱轻轻推他:“你说话啊。”

  “知道了。”他很不耐烦地应。

  回到家里,岑樱洗净了手便去做槐花糕了。正调和着江米粉,冷不丁老爹岑治溜进了厨房,狐疑地瞅着她:“他背你回来了?”

  岑樱正要回身去拿葡萄干,被神出鬼没的老爹吓了一跳,险些摔了罐子。脸上微红,埋怨地瞪他:“要你管。”

  闷罐儿是她夫君,背背她怎么了。阿爹这眼神倒像他俩是什么奸夫淫.妇一样……

  岑治微噎,压低声音又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可看见他和几个外乡人走在一处。”

  “是来问路的呀,他不放心我去送才去的,有什么问题吗?”岑樱好奇地问。

  这傻女儿,不说清楚是不行了,岑治一时也颇后悔让二人假成婚:“那些外乡人一瞧就非富即贵,怎么会贸然来咱们这里,说不定就是来接他的,却瞒着咱们,显然没把和你的婚事当回事,你可别学那蜡烛,两头只有一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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