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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_分节阅读_第9节
小说作者:白鹭下时   内容大小:371 KB  下载:前夫是皇帝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02 12: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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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脸贴在他胸口,隔了一层绵衫,眼波映着月光,莹莹如泪。

  嬴衍试着挣了一下,奈何小娘子拦腰将他抱得死紧,柔软馨香的身躯,毫无障碍地与他亲密相贴着,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绵衫传入肌理。被她靠着的地方更似燃起了一把火,一直蔓延至胸腔里,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喜欢我?”

  他只能掌着她的肩将她推开些许,努力平复着已有些许疾乱的心跳,冷声反问。

  岑樱小声地“嗯”了一声,在他胸口点头如捣蒜。

  嬴衍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声,道:“那你说说,喜欢我什么?”

  从前也有很多贵女说仰慕他,但他知道,她们真正仰慕的,是他身侧的位置、未来一国之母的位子。

  或许里面也有真心吧,只是和权势与荣华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只是岑樱,总归是该与她们是不一样的。她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对他的过往也一无所知。她任劳任怨地对他好,满心满眼都是他,第一次,让他尝到了被爱是什么滋味。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不喜欢她,也对她存了一丝愧意,眼下,也愿意容忍她的种种无理取闹,愿意听她诉说那些可笑的爱慕。

  岑樱还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听他问,也就如实回答:“你好看啊。”

  “只是如此?”

  她答得认真,巴掌大的小脸儿眼泪未干。嬴衍眉峰顿蹙,世上竟有肤浅如斯之人。

  “才不是呢。”小娘子飞快地反驳,“还喜欢你的字,你的学识……反正……闷罐儿哪里都好,樱樱哪里都喜欢……”

  察觉到他的态度没那么抵抗了,她把头在他胸口蹭了蹭,仰起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可,可是……你、你还没说,喜不喜欢我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静静看了她饱含期待的眉眼一会儿,心里忽然生出一霎的柔软。问:“樱樱。”

  “嗯?”

  “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她听他问得认真,当真仔仔细细地想着,“如果能实现,那我最想阿爹的腿能治好。他说他年轻时是洛阳城有名的游侠客,走鸡斗犬、弓马骑射都不在话下。我想,如果能治好他的腿,他也不必每天都念叨那几句酸诗了……”

  她埋怨父亲的样子十分可爱,嬴衍薄唇微抿,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后神色又阴沉下来,问她:“那你想去洛阳吗?”

  “我?”她微微惊讶,旋即摇了摇头,“我从十岁就长在这里,已经习惯啦。”

  末了,忆起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又催促:“……哎,你,你别不回答啊。”

  可他最终也没回答,轻轻推开她:“睡吧。”尔后侧了脸去。

  于岑樱而言,他态度的软化却无疑是最好的答案,她唇角略弯了弯,抱着他一只胳膊,甜甜地睡去了。

  嬴衍却始终未能睡着。

  他从来习惯一个人独睡,后来是因岑家环境所限,不得已改掉了,但与女子同榻而眠也是从未有过之事。

  透窗月色在春夜寒气中虚化成依依的烟,他扭过头,去看身侧已然熟睡的少女。

  她睡得很香甜,杏眼樱唇在溶溶月色下如冰如玉,精致绝伦。

  他看了那小巧而微微上翘的樱唇一晌,眸色幽暗,旋即移开了视线。

  竹门外响起清晰的两声敲击,知是岑治,他轻轻地放开岑樱,越过她下榻,披衣出去。

  岑治已在门外听了半宿的墙角,心忧如焚,等到嬴衍推门出来,也不顾女儿还在屋里,径直开门见山地道:

  “你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秦公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我们家只是个贫苦的教书人家,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你走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人表面上很烦很烦天天都很烦,实际老婆说过的话都有好好记得[狗头]

  周四下午上榜,所以明天周三19点不更哦~周四零点更~

第10章

  岑治的发难,嬴衍并不意外。他眉目淡淡地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岑先生换个地方说吧,难道要吵醒樱姑娘吗?”

  岑治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方才,他的确是在听见对方诱导樱樱去洛阳的时候关心则乱,一时情急。

  事已至此,也只得道:“那到我房中去说。”

  他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往屋中去,嬴衍迟疑地看了眼榻上犹在沉睡的少女,沉默地跟上。

  “秦公子,你的人,应该已经来接你了吧。”

  门扉在身后合上,岑治语气已平复下来,开门见山。

  嬴衍面色阴沉,如染夜色,没有应声。

  岑治道:“事已至此,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我家樱樱,她一个傻姑娘,老缠着你也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总是要走的,与其误会下去,给这丫头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若尽早做个了断。”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是他的不是。他的傻樱樱涉世不深,哪里会是这小子的对手。

  时至如今,他已十分后悔当初让二人成婚的决定,虽则成全了女儿一时的心愿,却也让她在这段错误的感情中愈陷愈深,而今竟然发展到同榻而眠的地步……

  而秦衍,方才他话里那意思,分明是想诱导樱樱和他去洛阳……

  可樱樱怎么能和他去洛阳?当初,便是她母亲拼死才把她从那个魔窟送出来,一路死了多少人,如若再回去,岂不让他们的牺牲都成了个笑话。

  何况,樱樱生得如此像她的母亲,若被那人瞧见……

  思及此处,岑治心间已凉如夜冰,足底萦上一股寒气,喉口愈来愈紧。

  他从前便觉得秦衍的相貌有几分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至今日见了那寻来的京城客商才终于想起,他的相貌,竟有几分肖似当年的秦王妃、如今的中宫皇后。

  嬴亦秦也,太|祖汉化改姓后,定为国姓。再一联想到近来州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的失踪,他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可若真的是太子,真成婚也好,假成婚也罢,他都不能把樱樱交给拓跋家的人!

  嬴衍冷笑了声:“岑先生真是有趣。”

  “用得上在下之时,便挟恩以胁,要我娶她,如今用不上了,又想要一脚踢开?”

  岑治这话实在有过河拆桥之嫌。

  他原本也没有想留在岑家,但他陪岑樱演了这么久的戏,早已不欠他们了。

  他是会走,但何时走,由他自己说了算!

  岑治却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能说是一脚踢开?”

  “这丫头本来就傻,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你过下去,陷进去了怎么办?你又不喜欢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结果,又何必呢。秦公子,就当是我求你了,体谅体谅我这做父亲的心吧……”

  岑治后面的乞求嬴衍再未听进去。他看着对方的嘴在眼前焦急开合,如同燃薪遇雪,心中的幽幽冷火终究熄灭。

  是啊,岑治说得不错,分明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他不喜欢岑樱,想带她回洛阳也是一时之恻隐,又为什么要为她父亲踢开他而生气?

  老师说过,为王者,不可有被人拿捏的软处。男女之情,不是他该拥有的东西。不过一个农女,不过短短的几十日时光,待回到洛阳,他遗忘还来不及,又怎会记得?

  紧握的拳缓缓松开,眸中的阴郁也如烟消云散。嬴衍神色漠然:“我知道了。”

  “就依岑先生所言。”

  一夜好梦。

  次日岑樱醒来,仍在秦衍的那张竹榻上,只身边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懵了一会儿,想起昨夜自己的主动,脸上慢慢地红了。

  末了,又很羞涩地想。他……应该是不讨厌的她的吧?否则,昨天就该推开她了。

  周大嫂说了,夫妇之间,本就是想要相互磨合着过日子,既然他性子冷淡,今后,她就主动一些好了。

  “阿爹,闷罐儿呢。”她走出房门洗漱。

  “一大早就去田里了,不知在干什么。”岑治往灶堂里塞柴火,抱怨。

  岑樱遂去寻他,也是顺便去地里摘些鲜豆角之缘故。她挎着柳枝编的小篮,头上簪着今晨新摘的几朵山樱,哼着轻快的凉州小调走在湿软的草地上。

  忽然,她脚步一滞,歌声也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散落着几块残存的糕点,正是她昨日所做的槐花糕。

  沾了青草的江米间还残存着她亲手搀进去的槐花与葡萄干,此刻已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蚕食鲸吞。

  她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走近几步,看着地上的糕点,心里恍似被人一把揪住了般,忽而难受得厉害。

  这是她给他做的糕点,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几乎全给了他和阿爹,他为什么要扔掉它们?

  她知道以他的出身,这样的糕点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这好歹也是她的心意。难道她的心意,在他眼中就那般不值一提么?

  眼圈已蔓延上几许酸意,她仰起头,拼命忍着将要下坠的泪水,心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扔她的东西,还是等找到他,问一问吧。

  她心里失落,也就并没有唤他,一路怀揣着心事走至自家的菜园子,却意外地,听到了熟悉的低低说话声。

  “都处理干净了?”

  及人高的高粱之后,嬴衍长身玉立,问封衡昨日那两条狼犬的归宿。

  “是,回殿……公子,都已经处理好了。”封衡敛衽而拜,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改了称呼。

  “所以,那两条狗确乎是薛家的?”

  嬴衍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得到下属肯定的回答后又道了一句:“罢了,月娘到哪里了?”

  这就是要离开的意思了。封衡道:“还在路上,据昨夜发回的线报,约莫还有两三日的光景。”

  两三日……变数太大了。嬴衍深深敛眉。

  薛家的狼犬都已找到了这里,想是过不了多久,人也将至。

  薛家兄弟手里是有兵的,封衡手里却只有区区几十个人。对方甚至都不用正面与他们起冲突,一旦确定了他在岑家,随意制造一场匪乱,便能叫他“意外身亡”。

  “那先准备着吧。”终究是手里没有兵,只能铤而走险,“你先派几个人盯着薛家,一旦有异动,立刻来报我。等月娘过来后,我们就离开。”

  封衡应了“是”,略微迟疑后,又追问道:“……只是,敢问公子,岑家,和岑姑娘,要如何处置?”

  桑树茂密的枝叶后,岑樱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口,不自禁靠近了一步,想要听清他的回答。

  尔后,她听见丈夫沉默了一息,说:“我本来是想带她回洛阳,随便给她个名分的。既然她不愿去洛阳,又是假成婚,便算了吧。”

  随便。

  假成婚。

  这几字好像两道惊雷,落在岑樱的颅顶,震得她再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脑中嗡嗡了许久,才听见他道:“当初不过是看她因我而险些失了清白可怜,才同意。早知会叫她生出无望的幻想,当初便不该同意……”

  天地万物都在眼前模糊,后面的话,岑樱已渐渐听不清了。两腮晶泪若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地落下来。她抬手拭去,怏怏神伤地转身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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