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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三春景   内容大小:571 KB  下载:百媚千娇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8-16 17: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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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霸凌’的强度肯定没有杨宜君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么厉害,但此时的青年也没有后世那些少年少女的心态。特别是女子,没经历过这些,还是比较脆弱的。

  只是这对杨宜君来说就没什么用了,杨宜君本就是极其聪明的那一拨,对于看不在眼里的人根本不在乎。更何况她从小看后世的影视剧——这看起来没什么,实际对她的性格形成有很大的影响。

  人在年轻时都会有自己是特别的,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错觉’。但即使是对自己极其自信的人,这类想法也是藏在潜意识中的,正常人真的认真考虑的话就会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很难毫不怀疑地说自己是世上最特别的那一个。

  而杨宜君不一样,无关美丽的容貌、聪明的头脑,还算不错的家世,剥落掉所有的‘外物’之后,她依旧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特别的那一个——这不是虚无缥缈的自我耽忘,他是真的拥有一份来自‘已故’兄长的馈赠,这份馈赠传达着一千多年以后的信息。

  哪怕到现在为止,这份馈赠只是让她对未来了解更多,增长了见识,对她的生活没有本质上的改变,甚至不如她那张漂亮的脸对人生的影响大。但这种世界上仅此一个的‘特殊’就是这样存在了,而她也明确地意识到了。

  这就像一个人拥有指尖冒出一个小火苗的‘超能力’,这样的超能力根本没用,只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两块打火石而已。但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就已经不是芸芸众生了,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超能力者——由此,心态改变是必然的。

  杨宜君的傲慢不只是因为头脑聪明、容貌出众,然后十几年来被身边的人宠坏了,这份由当初的小小馈赠带来的‘特殊’,也是原因之一呢。

  “真是不知所谓,这种事是三岁小儿才有的罢?”杨宜君嗤笑了一声。

  身处其中的人不觉得,但跳出来看确实怪幼稚的,特别是有杨宜君点破这一点。对此,令狐如摊摊手,做出‘莫奈之何’的表情:“谁知呢?大约是不甘罢,不甘总是被十七娘你压倒。”

  令狐如和令狐熙还有话没有说,在他们看来不只是那些人身为男子,却在各方面被杨宜君一个女子压倒了。更重要的是,杨宜君让人不得不在意——若真是单纯地讨厌,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地针对一个小娘子?

  不过这话就不必说了,一则杨宜君不会在意,二则那些人又关他们什么事,要他们替那些人说明?

  令狐熙微微一笑:“如何,十七娘你如何打算的?这几日不理他们?”

  这种事也不见得有多少凝聚力,杨宜君只要避过风头,这几日深居简出一些,过些日子就自然消散了。所以,不去管就是最好的应对。

  杨宜君想了想,笑了:“不用,且看着罢!”

  杨宜君确实对这种幼稚游戏没兴趣,对不在意的人无视居多,但她性子很烈,很倔强,很叛逆——以娄家那几兄弟为首的一干人要‘霸.凌’她,她就非得让他们失败,反过来耍他们一回不可。

  杨宜君在打坏主意,而她打坏主意的时候眼睛总会格外明亮。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散发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吸引力。就像是一根绳索,牢牢地拽住了所有看到她的人。

  人天然地喜欢好东西,但血脉里又具有遗传自先祖的冒险、好奇,向往不安定的东西,这些东西表现在外是危险、是未知,是坏东西。

  生活在框架内的人会遵守规则,生活在框架内的人会隐隐渴望叛逆。

  令狐熙不说话,令狐如也怔了一会儿才道:“十七娘意欲何为...罢了,我们也不问,想来最后也是别人吃亏!”

  这话也不错,杨宜君朝杨蔷眨了眨眼,杨蔷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杨宜君在众宾客中扫了一圈,最重选定了四个围坐在一张黑漆矮方桌周边的青年。桌上有两样鲜果,一样石榴,一样葡萄,一把注壶,放在温碗里。杨宜君听到这几个与娄家兄弟相熟,与她不太熟,只是见过几面的青年正在谈论些什么。

  “小弟今日得一古玉,赵兄请看。”说话的人姓韦,名叫韦成吉,和令狐熙、娄家兄弟等人一样,是当初杨氏入播时所带的八大姓出身。韦成吉和许多看到书就头疼的八大姓子弟不同,武技平平,读书却很用功,特别喜爱研究金石。

  如今研究金石古物还是颇为小众的爱好,只一小撮士大夫闲时赏玩钻研而已。

  姓赵的朋友也是八大姓子弟,之所以会坐到一桌,显然是和韦成吉关系比较好的——简单来说,这一桌四人都是读书比较用功的年轻人,虽不见得也喜欢金石古物,但也算是相对比较有共同语言的了。

  “此物是玉玦?”赵姓朋友见韦成吉拿出一对白玉,玉环之形,而又有缺,正符合古书中所注‘如环而缺不连’的说法,脱口而出。

  旁边另一个朋友也开口道:“如今拉弓之时佩戴‘韘’或是玉玦演变而来?正如铜钱自玉璧而出?”

  韦成吉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非也、非也,此物并非玉玦,而是‘珏’,是王玉珏,不是王夬玦!”

  正得意于自己知道伙伴们不知道,韦成吉忽然觉得身旁多了一个人,转头看去他就愣住了:“十、十七娘?”

  杨宜君接近这边的时候就让婢女端来了一张黑漆叉足方凳,就放在韦成吉右手边。就在刚刚韦成吉说话的时候,她没打招呼就坐下了...这当然有些失礼,但由宜君做来,这些少年郎君根本无法苛责她,甚至都想不到此举的失礼之处。

  “韦十七郎?原来是你啊!”杨宜君像是这才认出韦成吉一样,一下笑了起来,然后又很快收住了笑。好像她很快乐,就是想笑,但笑过之后又有点儿羞涩一样。

  “上回见你,已经是年初了罢?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真有趣味...倒不是只死读几部经典的人所能知的。”杨宜君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真的对他们聊的话题很感兴趣一样,赞美也是那样真心实意。

  韦成吉是一个年轻、有书卷气的年轻人,相比起播州之外的大多数读书人,他绝对称不上文弱,但在一众弓马娴熟的族兄弟、表兄弟中,他就显得稚弱很多了——大概是因为播州风气尚武的缘故,无论是汉人,还是夷族都偏爱英武男子,他这样的就有些不起眼了。

  平素在众人之中,就是普通小娘子也不怎么搭理他,更别说宜君这样的了。

  他第一次知道宜君一直记得,知道他是‘韦十七郎’,还这样亲切。

  他此前也听娄家几位表兄说过杨宜君脾气坏,十分高傲,他远观杨宜君也有此种感觉。但如今真的接触到了,才知道表兄们说的都是一家之言。他想,不是杨十七娘脾气坏,只是表兄他们根本不懂她。

  杨十七娘好像一直就很喜欢读书,现在看来,她爱的也是一些雅事,这就和表兄他们完全不同了。

  唉,十七娘的父亲是大儒,母亲更是蜀中第一名士之女,想来十七娘更像播州外面那些小娘子——喜爱彬彬有礼,能与她诗词唱和,品味诸般雅事的郎君,而不是策马奔腾、动辄斗狠的边陲男儿,这又有什么错呢?

  杨宜君似乎真的很有兴趣一样,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睫毛扇动,像蝴蝶的翅膀。她伸手碰了碰韦成吉放在手上的玉珏,然后又很快收回了手,眼巴巴看着他:“怎么说,十七郎你快说,为什么是王玉珏,而不是王夬玦呢?”

  杨宜君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看过一部华夏玉器的纪录片——后世的纪录片总结的往往是所有史料、大量考古成果,只看过一部纪录片而已,单纯以玉器知识来说,她就超过此时钻研此道的大家了。

  她这是在和《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学呢,对付不如自己的男子,要快速吸引他们,就得哄着他们。不管怎样,赞同他们发表的见解,露出崇拜的,至不济也是感兴趣的表情就好。

  简直就像是在哄孩子。

第21章 韦成吉口若悬河……

  韦成吉口若悬河,前所未有地愉快。

  “‘王’者,玉旁,所谓‘珏’,便是‘二玉相并之形’!所以,珏与玦虽都是环有缺之形,玦为单,珏却是成双之物...再者,王玉珏通常也更小巧......”

  杨宜君提出自己想仔细看看这对玉珏,这对古玉珏本来是韦成吉新得爱物,拿给别人炫耀可以,却从不让人碰。然而杨宜君开了口,他就再想不到拒绝了,甚至因为杨宜君对自己提要求而满心欢喜,一时兴奋地说不出话来。

  杨宜君把玩着这对玉珏,不只是韦成吉,同桌其他人也来了精神,开始与宜君论古书中提及的各种玉器。对此,杨宜君非常配合,就好像她真的对这些金石古物杂说特别有兴趣一样。

  “《尔雅》有云,‘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十七娘看,这就是环。”姓赵的青年给宜君看自己佩戴的玉佩,果然周边玉的宽度和中间孔的直径相当,这就是环了。

  杨宜君揭开一小截衣袖,露出手腕来,是一只碧玉手镯。西南多出美玉、宝石,这样的饰物在西南富贵人家女子身上是很常见的,但杨宜君戴着就不一样了。她能将腐朽化为神奇,平庸装点得盛大,在她的手上一只碧玉镯子忽然就让人联想到了春潮带雨。

  皓腕凝霜雪,春水碧于天。

  “十七郎你看,这玉镯是不是从‘瑗’而来?”杨宜君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听赵家子弟说完后,转头看韦成吉。

  韦成吉还未说话呢,赵家子弟先笑了:“十七娘好聪敏,不过这可说不准,古人重玉璧,玉环、玉瑗之类少见,而且说不定也是从玉璧而来,是一种特别的玉璧。真要说来,玉镯更像玉瑗不错,但这玉镯却是更可能从玉璧而来。”

  “非也,即使瑗、环之类皆从玉璧而来,既已分绝,便不能一概而论。要我说,是十七娘猜的更对...《说文》中言‘瑗,大孔璧也。人君上除陛,以相引’,古时人君尊贵,人臣甚至不得触之肌体,搀扶君王上台阶须得用瑗。这‘瑗’要如何用才能隔绝肌体?想来是君王穿于臂膀,一如如今镯钏。”韦成吉反驳了赵家子弟,他此时真是活跃健谈极了。

  杨宜君听了韦成吉的话笑着歪了歪头,她没有称赞韦成吉对她的赞同,反而又看向刚刚反对她的赵家子弟,略带一点儿抱怨地说道:“赵九郎,你太不懂小娘子了——你怎么这样?”

  不等赵家子弟回答,她立刻转过了头,和同桌其他人说话了,好像刚才什么意思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杨宜君知道时间差不多到了。果然,杨蔷过来找她:“十七姐,我们去后院看十一姐罢?”

  十一娘杨春华是新娘子,是今天当之无愧的女主角,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在傍晚接亲的队伍来之前,堂姐妹去陪伴一番本就是应有之义,没人说得出不是来。于是杨宜君笑着点了点头,向同桌几个公子示意之后,便离开了。

  旁观了全场的令狐熙、令狐如无话可说,令狐如见杨宜君和其他杨家小娘子一起离开,才憋笑起来:“虽然知道十七娘不同于一般女子,但真正见她这样,还是会觉得...觉得真厉害啊。”

  令狐熙比弟弟令狐如内敛不少,没有说话,但感觉是一样的感觉。

  他的视线转到韦成吉那一桌,摇了摇头才道:“娄家那几个的打算算是彻底完了。”

  确实完蛋了,这些人不爽杨宜君,但并不妨碍每个人内心里有某种心思暗暗滋长。他们的厌恶里,其实夹杂了不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所以看到有人真的吃到了‘葡萄’,原本的联盟就不攻自破了。

  这不是宜君多有心机,谋略多么滴水不漏,实际上,这样的小招数由别人来,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只是,只是当她如巫山神女一样倏忽降临,一些原本的想法就顾不得了。

  巫山神女没有青睐凡间的男子的时候,凡间的男子只是肖想她的美貌,得不到也没什么。可当她真的惠临人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看到她就想不起别的任何事,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是而已。

  不过巫山神女约会过凡间的君王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巫山,从此之后种种和她再无关系,杨宜君也一样。出于某种作弄、报复的心理做了刚刚的事后,她很快就将这事抛诸脑后了。这一是因为她确实不在意这种事,二是因为去到后院见十一娘遇到了杨丽华。

  杨春华此时已经妆扮完毕了,大约是天下大乱的关系,这年头等级、礼仪早就乱了,杨宜君看着,杨春华的妆扮分明是旧唐时公主的品级——说实在的,隆重华丽是隆重华丽了,可要说多美,却不见得。满头珠翠和厚得像面具的脂粉,杨春华已经看不出少女的样子了。

  不过,其他姐妹却很羡慕这个姐姐,羡慕她拥有盛大的昏礼,拥有这样的尊荣。

  此时的杨春华从首饰到衣服都很沉重,再加上妆容也很容易乱,所以她整个人就僵坐着。别说是动一动了,就是说话也要禁——怕她脸部动的太多,妆脱了,更怕她说话多了口渴要喝水,而水喝多了...眼下她的样子更衣是不行的。

  所以,所谓的诸姐妹来陪她,也不过就是她在妆奁前端坐,身边有婢女、嬷嬷等人陪着,规范她的举止。而姐妹们呢,则是在她身后的位置,吃吃喝喝、嘻嘻笑笑,间或关心她一两句。

  杨丽华看向宜君,心思转了转,便道:“说来,十七娘你方才似乎是与韦家子弟、赵家子弟一起?”

  杨宜君‘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她和杨丽华无话可说。

  杨丽华说这话却是故意的,跟着就道:“说来韦家、赵家也不坏,只是那韦十七郎、赵九郎...十七娘你却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他们是主枝子弟,却不是家主那一脉,再加上本身并无特异,将来前程恐怕平平。”

  “十七娘,你就是婚姻大事上没多少可选的,也不该选他们啊...不过十七娘你也是难,要说容貌才情,家中谁能越过你去?偏偏没与我做亲姐妹,如此便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说着,杨丽华抿嘴轻笑起来,仿佛真是姐妹闲谈。

  听她说到这里,杨宜君一下站起了身,旁人都只当是杨宜君生气了,几个姐妹忙要去拉她——今次是十一娘大喜的日子,小姐妹们闹起来算怎么回事?真弄得大了,回头都得受父母管教。

  然而杨宜君却没有顶杨丽华,而是‘义正言辞’道:“十五姐忒口无遮拦了!这是咱们女儿家该说出口的话么?婚姻之属,好没要紧便出口了,实在是、实在是...唉!”

  似乎是很想开口纠正姐姐,但因为对方是姐姐的缘故,又不好说的那么直白的样子。

  杨宜君就差直接说‘你好不要脸哦’了。

  然而这话杨丽华还真没有反驳的余地,播州风气开放归风气开放,却不能否认杨宜君说的那些话是正论!这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了。

  其他姐妹们何尝听不出这里头的意思,之前怕杨丽华惹怒了杨宜君,事情不好收场。现在不担心这个了,却是反过来忧虑杨丽华受不得气,要发火!

  有一个姊妹就笑吟吟道:“十七娘太严谨了些,这里都是自家姐妹,说点儿体己话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是姐妹私下都不能说这些,那也太无情了。”

  杨宜君‘轻轻’捶了一下这个姊妹的肩膀:“你们到底大我一两岁,说话就是不知羞些!我们这样的女儿家,从来只有躲是非的,哪有自己寻是非的?”

  感谢惜春妹妹曾经的发言,用在此时真是恰好!杨宜君满心欢喜,面上却要做出羞恼的样子,做得不算成功,但好歹算是个意思——跺了跺脚,她就像是受不了这些姊妹一样,跑到隔壁去了。

  终于躲开烦人的姐妹感情交流了,杨宜君舒了一口气。

  她之前就想找借口离开,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杨丽华阴阳怪气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不怒反喜。

  隔壁是个平常待客的小花厅,不过今天这里没有人,杨宜君得以独享这一份安静。叫外面的婢女拿了点心茶水来,她就一边喝茶,一边逗弄挂在窗下的鹦鹉。

  “...如今南吴新君初立,诸王叔、旧臣皆有威信,党派各有,实在难以收拾啊!我也是躲清静,这才回播州的。”窗外不远处有两人并肩而立,正在谈话,说话的人杨宜君认得,是一位去到南吴为官的族兄。

  两人不远不近的,杨宜君安静下来倒也能听清大概。

  另一人就道:“确实是难,不过好歹南吴已被礼法驯服,沈氏又家风甚好,到底不会闹出以下犯上的事来。看看大燕高家、看看蜀中孟家,呵,南梁林氏就不用说了,这几家要是也如沈家一般境况,恐怕早就腥风血雨了。”

  “此话不错,只是新君之危依旧是新君之危啊。如今就是想要收拾局面,重整朝堂,怕是也不知从何入手。”

第22章 唐末起,天下大……

  唐末起,天下大乱许多年了,四方割据的年月里,大家族子弟分散到各势力做事是常事,这也是一种提前‘投资’。最后不管谁家得了天下,这些大家族都不是毫无根基的。

  杨宜君知道说话族兄的身份,此时再听他们说话,转念一想就明白说的是什么了。因为这个,她想起了什么,一下就笑了起来。

  这会儿廊上挺安静的,只偶尔有仆婢经过。红妃这一笑,还有什么听不到的呢。

  两位族兄一回头,那位去南吴做官的族兄就知道这是谁了,笑了起来:“这、这是十七娘罢?数年未见,也长大成人...”

  之所以一眼认出,不是因为他家和宜君家这一支很近,也不是他与宜君有私交。而是看到宜君之后,就会知道这就是‘十七娘’——哪怕是他这些年远在南吴,也知道族中有个族妹,花容玉貌,是‘播州第一美人’,甚至‘西南第一美人’!

  没办法,就是这种传闻最容易为人‘津津乐道’,他人在南吴,偶尔接到老家信件,也知道这事了。

  世上漂亮的小娘子很不少,但亲眼看到宜君的时候就会立刻意识到她就是‘十七娘’。实在是这般美貌已经超出了想象,她不是‘十七娘’,就想不出‘十七娘’会是什么样子了。

  长得漂亮的小娘子当然有优待,两位族兄也愿意和她说话。听到她刚刚笑,也只是和气道:“十七娘方才为何发笑...早知道十七娘幼承庭训,家学渊源,见地不让男子,是有什么可说的么?”

  说这话的族兄并不是在南吴做官的那位,他是常年在播州的,所以对宜君的了解要多一些。

  他虽然是宜君的族兄,但因为年纪大了一轮多,平素与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播州贵族青年交往不多。可光只是耳闻目睹,他也知道那些年轻郎君们何等‘介怀’杨宜君...男子们希望正妻知书识礼,且止步于知书识礼。

  至于拥有更多见识,那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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