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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三春景   内容大小:571 KB  下载:百媚千娇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8-16 17: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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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宜君几个刚刚送完奏疏去文书房,此刻结伴回去的人里面有两个领头的。一个是杨宜君,一个是欧阳法满——就是那个从别的局司转过来的女官,不过一个萝卜一个坑,她从内文学馆学习回来,也还得等着有哪位掌言辞官或者高升了,才轮得到有个正式女官的位置。

  所以此时几个人里头,杨宜君是唯一的正式女官,这个时候也该她来答话。

  杨宜君便出声答话:“回禀官家,今日算是早回的,若是事少而轻,司言司也得二更天才能完事。若是事多而重,就该熬到三更天了......”

  司言司、司记司两司在值班房和文书房如何运转,高溶应该很清楚才对。就算平日不关心,那这个时候也该继续不关心——最不可能问的事问到了,一旁的内宦首领王荣心里凛然。

  “那倒是颇为辛苦了...”高溶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这样一来,杨宜君要答话就只能随行。

  杨宜君落后高溶一步,回答道:“倒也不很辛苦,不同于宫娥需得服侍人,歇息的再晚,第二日也得早早起身...臣女这等女官若是夜里从事,白日便能歇息,总不至于精力不济。”

  高溶轻轻颔首,又问道:“说来...卿惯有才名,若是去尚仪局,也是极好。”

  尚宫局和尚仪局,六局二十四司学霸聚集地,如果说尚宫局靠司记司、司言司两司撑起‘干才’的门面。那尚仪局最多的就是文采特别好的,说一句‘文采风流’都不为过。

  尚仪局下有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四司,司籍负责教授四部经籍,这个和内文学馆还不太一样,是针对后妃,甚至年幼的公主、皇子的(可以发蒙了,但还不到正式上学时)。

  司乐管理乐人习乐、进退等事,等于是对在宫内专业表演的教坊司内人、业余表演的宫娥,有临时管理之权。

  司宾掌宾客朝见、宴会赏赐...这就和鸿胪寺一外一内了。

  司赞掌宾客朝见、宴会赞相,显然朝见、宴会之事是大事,一个司宾司是不够的。

  司籍有教授经籍之职事,文学功底该有多深,不用解释。司乐则要求‘礼’的修养,‘乐’的修养都很高,而这两者厉害的,文学又能差到哪里去。司宾、司赞则是另一种情况——燕国从旧唐之俗,宴会之上常伴有文学活动,这些文学活动的主持者常常就是女官,她们的具体水准可想而知。

  “官家谬赞了...”杨宜君不可能说自己就是想要来尚宫局,且不说皇帝陛下的话不能否,就算是能否了,又有什么意义?杨宜君总不能对男权世界里的权力顶点解释自己的志向罢。

  顺着他说也就是了。

  “是卿太谦虚了...今日月色颇好,卿可能得文?”

  正常来说,这是皇帝陛下给表现的机会了,一般人就该拼命表现了才是——一旁的王荣心中也是暗暗纳罕,觉得今日官家都不像官家了,平常官家哪有这么多话,还这样轻声细语的。

  然而杨宜君却是丝毫不领情,相反,她的心情糟糕极了...啊,她现在更觉得高溶确实不是赵淼了。且不说赵淼不是这等轻佻多语之人,就是这话本身也没意思透了。

  如果是播州那些很了解杨宜君的人,这个时候看她形容,就该知道她已经生气。

  杨宜君的眼尾压了压,嘴唇也抿直了——好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能惹,不能像对孟钊那样,直接说一句我文采好,今天月色好,可又干卿何事?你想,就要让我写诗作词?

  “官家既有此意,臣女自然从命。”杨宜君看了一眼天边月,不假思索道:“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注一)

  王荣惊讶于杨宜君的出口成章,虽然早就打听到这位掌言文采斐然,是大文豪的品格,但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还是不同的。

  王荣本人虽然是宦官,但自来侍奉高溶,也随着读过书,通文墨。一首词而已,听一遍也是晓得好坏的,而哪怕是这样出口诵就的篇目,也是文采、词句、品格都极高的。唯一的问题是,这首词乍一听意思就不大好。

  不过现在确实是暮春,是月夜,是宫巷...这种环境,一个女子诌一阕愁怨之词,也算不得什么。多的是文人墨客下笔成文,也是这种悲伤哀愁的调调。

  只能说,杨宜君是在玩文字游戏...樱桃和杜鹃都是很有意思的意象,樱桃是古代敬献宗庙的水果,所谓‘仲夏之月,天子以含桃先荐寝庙’么,含桃就是樱桃的故称,意思是这种一种很小,可以含在口中的桃。

  杜鹃就更有名了,有杜宇的典故呢!正是君王悲社稷的意思。嗯,虽然没有直接说子规啼血,而是说子规啼月,算是收敛了。

  总之就是,联想杨宜君的身份,会觉得这就是一首有点儿伤感的词,不太容易想到她是在暗搓搓点高溶这个九五至尊。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只会觉得她这样做是毫无动机的。

  她一个女官,天子叫她写一首诗词出来,她就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道理?

  事实就是,杨宜君就是不高兴了,不高兴是因为某一个瞬间,她被当成了一件玩物一样。其次,她其实还是受到了一定影响,虽然心里觉得,甚至希望眼前这位燕国官家不要是赵淼,但两人一模一样的长相就摆在眼前......

  人在宫中这段时间,杨宜君是很务实的,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过去是不愿意为了讨好世人,所以行事自己高兴,顺心如意就好。现在却愿意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想要做的事,让自己‘知进退、懂尊卑’。

  按理来说,她就不该因为高溶拿她当个物件而不高兴,而是应该趁此机会展现才华,获得他的欣赏...如果要按部就班地升职,女官晋升可是很慢的。特别是在司言司、司记司两司,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更是如此了。

  可要是获得了天子青睐,那就完全不同了!女官之位再高也不过五品,而且是宫中之职务,天子要提拔某个女官,很多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

  哪怕在分享了一定权力的司言司、司记司,女官提调要复杂一些,把一个掌言、掌记直接提为司言、司记,甚至于尚宫,不合‘规矩’,也难服众,一般天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天子真的下定决心那样做,又有什么不能够的呢?

  当然,那种情况也不见得是好事,所以获得天子的青睐,一步一步往上升的路子能顺畅轻松一些,这应该是杨宜君的期待...本应该的。

  但现在她没法这样,她到底没管住自己的脾气。这不只是因为她本身脾气就不好,这个时候算是暴露本性,也是因为‘赵淼’。一个美貌骄矜的少女,面对互有爱慕之意的男子,脾气坏一些再正常不过了。

  她感情上混淆了一些东西。

  高溶看着月色下的女子,下意识想要拿过一旁宫人手中的灯,细细去看、更近去看。但最后他还是停住了,只是道:“‘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写的很好,卿的文采果然很好。”

  “樱桃、子规...?”高溶念了一回,若有所觉...这当然只是一种怀疑,而且很没道理,但天子的怀疑需要什么道理?一个怀疑已经足够决定一个人的荣辱了。

  这个时候还不兴文字狱,乌台诗案这种故事也没有登上历史舞台,根据一首诗词做政治解读,甚至危及自身,没有那样的事。但惹了天子不高兴,之后坐冷板凳,甚至于没有板凳坐,这不是很合理吗?

  听到高溶点了樱桃和子规,杨宜君本能的有些发麻。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刚刚是真的太冲动,太大胆了!她以为她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学会了在宫中生活,觉得一切都会顺利...而现在,她该知道什么事伴君如伴虎了。

  杨宜君因为紧张,脸上的血色都淡了一些。

  然而,月色下,灯光里,人的脸色是看不大分明的,高溶其实只能看到杨宜君面沉如水,依旧有霜雪之色。

  仿佛是旷野之花,花开了也不是叫人赏的,她开给自己看,开给天地间的草木土石看,就是没有媚人的意思。

  然后高溶就看到对面女子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泄露出了一丝不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的,他都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冒犯’而不高兴。反而是现在看到她的不安了,才觉得不高兴。

  她在害怕他,这一刻她在害怕他...高溶忽然明白了,他分明不想她害怕他。

  “写的是很好,只可惜太伤怀了些,卿另作一阕可能得?”

  “臣女遵命。”杨宜君低低地应了,而后慢慢道:“玉树□□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注二)

  这一阕《□□花破子》就好多了,通篇有富贵之气,很符合宫廷的格调,富丽堂皇而有贵气。所希望的富贵常在、青春永驻,也很美好,特别是杨宜君文采足够好,明明是这样的题材,也不见俗套,反而自有一种气度。

  “此篇当得‘富贵宁馨’...能写如此文字,卿也该是大家出身才是。”

  居移气、养移体,能把富贵写的这么清新自然的,也只能是富贵数代人家的子弟!不然都没有这样平淡之中见真章的气度。

  这一路慢慢走着,也不能一直走下去,回去之前高溶回头看了一眼和同伴们做出‘恭送’姿态的杨宜君,大约有几息功夫。

  第二日,高溶下朝之后看到早已送奏疏来的掌印尚宫邓尚宫,以及跟随她的两位司记。

  高溶拿起奏疏看了几眼,忽然道:“邓尚宫,司记司如今可有缺?”

  有机会跟在他身边的女官,无非是尚仪局、尚寝局的,当然,尚宫局司记司也有机会——比如他批阅奏疏时,这些经过了司记司检查的奏疏,如果有什么不解之处,往往需要询问她们。

  这会儿邓尚宫和两位司记站在这儿,就是备着这个的。

  “这...今岁应是无缺的,官家的意思是?”邓尚宫非常谨慎地回答。

  当然是没缺的,司记司是六局二十四司最卷的地方!这里甚至从来不用新人女官,想要进司记司,靠分配是不行的,只能靠转调!而且只有尚宫局其他三司的女官才有机会调到司记司。

  更进一步说,其他三司里,七八成落在了司言司,另两司想要转入司记司可能性很小。

  “不过是常见司言司一位杨掌言,朱批每每言之有物,才能不寻常。”说到这里,高溶便不再说话了。

  然而邓尚宫怎么可能不明白事理!回头为了确认,还偷偷向宦官首领王荣打听道:“官家很是看重杨掌言?”

  “自然,杨掌言才能出众啊。”王荣笑眯眯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道:“我记得,过去也有司记司侍奉官家笔墨的先例罢?”

  是有这样的先例,就是用司记司的女官当秘书,只不过这个秘书比较低端,负责的更像是打杂的活儿——她们的活儿大多数宫女都能做,只不过偶尔对接一下天子与司言司、司记司两司工作,这是宫女很难妥帖的。

  然而再低端,那也是天子身边的人,自然不同寻常!

  邓尚宫收到了这个已经算是明示的暗示,回头尚宫局便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调动。

  才刚上任掌言不久的杨宜君,平调进了司记司,成为一名掌记...依旧是八品小女官,但这在旁人眼里,和升官也无异了。

第87章 夏初时节,夜短……

  夏初时节,夜短而日长。提调到司记司之后,杨宜君的作息已经彻底颠倒,每天都是申时左右歇下,二更天前去文书房做事——睡觉的时间正是她过去在值班房做事的时间。

  五更天前会与司记、邓尚宫一同去送奏疏,然后便是侍奉官家批阅奏疏,直到申时才能回自己的住处。

  相比起过去在司言司的‘清闲’,她现在值事时间可是长太多了。

  杨宜君倒是不嫌值事辛苦,不过这种几乎没有私人时间的生活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譬如杨宜君想要洗个头,都得算计着日子,事先请假...洗头不比洗澡,晾干头发是要花一些时间的。

  这一日杨宜君就趁着是上朝的日子,寻邓尚宫请了两个时辰的假。四更天时文书房事毕了,她忙忙回了住所,早有宫娥为她备好了沐发膏、鸡蛋白、蔷薇水等洗头之用。

  见她回来了,就有两个宫女迎上来:“便想着掌记要回来了,热水都备下了!若是不够,还能去膳房催。”

  廊下果然放着几只木桶,其中两只是带盖子的,盛放的就是热水。

  一个宫女替杨宜君拆下发髻,另一个宫女便兑得冷热适宜的温水。用铜盆盛了,搁在盆架上。杨宜君躬身低头,那宫女拿了只小瓢,慢慢替她淋湿头发,等到湿透了,便涂抹沐发膏和鸡蛋白,一点一点揉搓。

  沐发膏是昨晚熬好的...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皂角、柏叶、桃枝、木槿叶等物熬出汁水,最后浓缩成膏状物,可以用来洗头去垢,效果也很好。唯一的问题是熬煮麻烦费时,且保存不易,只能用之前熬出够用的分量。

  湿发揉搓出细密的泡沫后,宫女便兑好更多的温水,一瓢一瓢冲去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又在兑好的一盆温水中倒入小半瓶蔷薇水,用这盆水重新给杨宜君清洗了一遍头发。

  蔷薇水是一种香露,舶来品,海外之物,价格高昂,一般用来香体、染帕子什么的,不会这么奢侈地洗头发——这其实是一种也叫蔷薇水的香露,燕国所产,大约是商家为了给自家香露贴金,才叫了这个名字。这香露价格不高不低,手头宽松的宫娥都爱拿来洗头发。

  等到洗完了头发,宫女又替杨宜君擦头发直至半干,做的又快又细致。

  杨宜君打开自己梳妆台上的匣子,一个匣子里装的全是铜钱,一人给抓了两大把,总有百钱以上了:“烦你们一回了,收下吧,回头买些糖果子与姐妹吃也是个意思。”

  两个宫女是不想收的,但她们和杨宜君打交道多了,也知道她不是假客气,是真心给钱的意思,所以谢了一声就收下了——谁都知道司记司的杨掌记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谁不想来巴结趋奉?

  只恨没有机会讨好,凡事有机会的又哪里会想收报酬。

  头发擦到半干后,宫女又替杨宜君梳顺。这个时候蔡淑英来了,笑着走进杨宜君的屋子:“方才才下值,经过姐姐这儿就听到动静,想着姐姐今日难道在家?”

  “请了两个时辰的假,好回来洗头呢。”杨宜君端坐在梳妆台前。

  替她梳那长长、长长头发的宫女用角梳刮过她的头皮,不轻不重、不缓不急,这不只是梳头发,也是在做按摩。蔡淑英过来看着,就说:“杨姐姐还是这般,从来不用头油涂发。”

  女子为了使头发看上去服帖顺滑有光泽,在洗头之后,梳头的时候往往会用头油去抿发...然而杨宜君真的不喜欢。虽然传说这样能够使清洁,但就杨宜君的观察,头发上涂油,只会让头发更容易沾染灰尘,迅速变脏。

  而且这样也很不舒服,腻的慌。

  其实在长期的日常生活中,女子未尝没有发现这一点,只不过为了显得头发乌黑亮泽,为了发髻好看,大家依旧是用着头油的。

  梳头百下,宫女才放下梳篦,杨宜君再摸头发,就只有微微的潮意了:“头发腻着,着实不舒服。特别是如今入夏了,更受不了...左右女官都戴幞头、花冠之类,发髻不露,发丝稍有不服帖之处,也不打紧。”

  原来杨宜君没进宫之前,发髻露着时也不在意哪里不够服帖,她身边的人也不在意。只不过是如今在宫中,常常要见‘贵人’,未免失礼,这些事便严格起来了。

  杨宜君与蔡淑英这般正说着话,屋外忽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临到门外了,只站在廊下窗外道:“杨掌记,我师父差小的来问,您什么时候完事儿...若是不妨碍,万望您紧着些。”

  说话的是王荣的徒弟郑小贵,也在高溶身边侍奉的。

  “忙什么?我好容易问尚宫请了两个时辰的假,不过是洗头而已...这难道也不成?”杨宜君坐的稳稳的,并没有因为这位管事来催,就有所动作。

  郑小贵也是个内宦管事,又是在天子身边伺候的,所以宫里走出去也是很有体面,很有权威的那种人。

  郑小贵忙道:“杨掌记自是不急,可我师父急啊!杨掌记,您抬抬手,请快些罢!”

  杨宜君并不是一个与人为难的人,至少不是一个与宫人为难的人,在她眼中这些宫人很多时候也是有自己的难处。若是能与人方便,她并不胡刻意刁钻。

  之所以郑小贵来请她她不动,那是因为她确实请了两个时辰的假,时间还没到。而且她也知道为什么王荣非要郑小贵来请她,无外乎就是讨天子喜欢——他们认定了,有她在高溶就会心情好,他们也就轻松多了。

  为此,搞得杨宜君总得伴驾,连洗个头都得请假。

  杨宜君会对普通宫人心软,可不会对王荣这种位高权重、极有荣宠的内宦首领心软!

  “你师父又着什么急?就急这么一会儿?想要支使我,有什么事都拿我顶缸就直说...我当下头发还湿着,如何随你去?”杨宜君照着镜子梳着头发,还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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