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家伙便一直在后面跟着她,碍于面子,没有过分纠缠,司炀啊司炀,你咋不去当演员呢?
回到公寓,特意看了眼门开着的乐舒家,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乐舒了,要么早出晚归,要么不归,倒是能天天早上看到夏文娟,现在她又在沙发里摆弄笔记本,这才是工作狂外加女强人,在家还不忘工作。
于是也没进去打招呼,摸摸脸颊,化妆品都快掩盖不住上面的暗淡,稍微干点活,就上气不接下气,肚子疼痛难忍。如今就算你们邀请我去游玩,我恐怕也没精力了,哎,呵呵,估计爬到山顶,她也该向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开门进屋,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新香气,夏文娟前面过来打扫的吧?进到卧室,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皱眉,几百年没清扫过一样,当时害怕穿帮,因此强烈要求过她们不许进她的卧室。
地上一堆纸屑垃圾,也懒得收拾,弯腰小心翼翼窝进被子里,还不能死,她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参加乐舒的婚礼。
“清颜,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事吧?”
教堂外,柳清颜正闭目张开怀抱仰头感激上苍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赐予大地一派晴朗,嘴角笑容纯真悠然,终于给她等到这一天了,笑嘻嘻伸手抱住一身伴娘装扮的夏文娟:“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脸色很差吗?”想起刚才对方说了什么,赶紧摸摸脸颊,明明有很用心上妆的。
要不是伴娘责任重大,不管酒还是饮品都喝不了太多,这伴娘位子哪能被夏文娟抢走?
“嗯,感觉像生病了一样。”夏文娟撇嘴,隐隐担忧!
第111章 洞房花烛夜
柳清颜喷笑,俏皮眨眼:“生病倒没有,今天乐舒结婚,我兴奋得一夜没睡,但也不觉得困啊,没事的,咱们进去吧!”末了不由分说的挽住好友步入教堂,来的人好多,除去两家庞大的亲戚关系,还有许多各自同事伙伴,全都来帮忙见证着乐舒与庞煜的幸福瞬间。
是她看过最宏达最美好的婚姻了。
不久后,一对新人缓缓现身,站定在神父面前,面面相望,新娘娇俏夺目,新郎帅气逼人,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过了今天,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年迈神父慈祥稳重,看向新郎,问:“庞先生你愿意承认并接纳乐女士为你的妻子吗?”
庞煜凝视着乐舒清丽的双瞳浅笑道:“我愿意!”
“你是否可以用你温柔的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尊敬她,爱护她,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与否,都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永远为她保持贞洁吗?”
“我愿意!”某男察觉新娘脸颊正急速转红,神父要求,这会儿他们必须这样目不斜视的看着彼此眼眸,还是在万众瞩目下,别说乐舒了,连他都有点难为情。
神父满意点头,又对向新娘:“乐女士你愿意承认庞先生为你的丈夫吗?”
乐舒吞吞口水,嗓子有点冒烟的感觉,尼玛,好尴尬的场景啊,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根本淡定不起来好吧?瞅着丈夫紧张回答:“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他,做一个端庄的妻子,来顺服这个人呢,尊敬他,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孝顺长辈,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并且对他保持贞洁吗?”
“我愿意!”这还用问吗?
神父再次笑开:“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二人一同错开眼,转身从圣经上取下属于对方那一枚戒指,再在众目下分别套在另一半无名指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成为夫妻了。
等妻子帮自己把戒指戴上后,庞煜不负众望,双手捧住乐舒脸颊,俯身在其小嘴上落下重重一吻,不带任何情色,却也非一触即开,而是霸道地探入舌尖狠狠扫荡了一圈才抽身,小家伙果然羞赧难当,脖子处绯红一片,女人的好,只有在她身边的男人知道,谁说乐舒是老虎来着?
在他面前,她一向都温柔似水。
“啪啪啪啪!”
掌声铺天盖地,响遍整座宏伟教堂,最开心的莫过于双方长辈,个个老泪纵横,肩上最大担子终于卸下了,庞千抹了把眼角,望向房梁,哥,嫂子,咱们的小煜结婚了,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明月当空,繁星烘托,暮色笼罩大地,市内数一数二的饭店中,人流涌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喜气洋洋。
弘越老总结婚,自是少不了那些平日见都见不着面的商界名流参与,整个大厅热闹非凡,祝贺声不绝于耳,庞煜一遍遍的致谢,身边商业人士一波接一波。
乐舒则和一群同事朋友围绕一角,嘴里喊着一二三,后捧花用力向后扔去,心里默念‘清颜你一定要接住,一定要接住!’
很可惜,被夏文娟可抢走了:“哈哈,看来月老已经在向我招手了。”摇晃着捧花欣悦炫耀。
乐舒没好气地调侃:“你不是不想结婚吗?”
“还真是,啧啧啧,有啥办法,天意如此!”夏文娟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等大伙视线离开自己了才若有所思查看战利品,白玫瑰,清香淡雅,撩人心弦,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抢,乐舒没说错,她从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上学时,还时常幻想将来要找个好的依靠,当看多人情冷暖,发现除了自己外,谁都靠不住。
特别是男人!
心境早就变了,变得过度坚强,继而错失掉一个又一个抛来的橄榄枝,其实她也是向往婚姻的,只是不太信任男人而已,一个人扛着那么多责任,真的很累,午夜梦回时,也想有个枕边人帮忙分担一点艰辛,不一定非得是物质上。
只要他知冷知热,让她不要想到哪天垮下就会担惊受怕,不要背叛她,跟那些白发苍苍还坚持手牵手互相扶持的夫妻一样就行。
这个人到底要多久才出现啊?瞥了眼站在一起的新郎新娘,她真的有点期盼他的到来了,无意间视线就转到了那个被一堆女人围绕着,笑得乐不可支的风流鬼身上,啐了一口,真晦气!
谭越皱皱眉,总觉得有人在注视他,可观望一圈,也没发现异常,便继续举着酒杯回答着小可爱们的问题。
短暂自由活动结束,伴郎谭越,伴娘夏文娟各自跟在新郎新娘身后,一桌接一桌敬酒挡酒,能作弊的地方以水代替,不能作弊的地方只能挡着点,这是他们今晚的任务,晚上人家还要洞房花烛呢,可别在这里喝过去。
客人们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不介意伴娘伴郎代喝,除去个别关系很好的,小两口才少少喝上几口。
回到被重新布置过的婚房时,全都还保持着清醒,唯独谭越和夏文娟,已经派人把他俩安全送回家了,柳清颜白棉以及燕子一堆女人早设下重重关卡,正把庞煜堵在卧室外呢。
“庞董,这还看不出来吗?红包啊。”燕子摇摇小手,就等着这一刻捞一笔了,决计不能错过。
时辛这些汉子没权参加讨红包行列,都站楼梯上欣赏着此豪宅,并绞尽脑汁想待会如何闹洞房。
庞煜似早有准备,笑看着一群小丫头,变魔术一样从外套内掏出一大叠红包:“让不让进?”眉梢高扬,不管她们怎么抢夺,大手依旧举得高高的。
柳清颜扒拉几次都没成功,没办法,打开门:“快快快拿来!”
如此这般,某男大方松手,红包雨从天而降,几人抢得盆满钵满,拆开一看,尼玛,最少的都上千,不愧是有钱人啊,早前在乐舒父母家时,已经撒过不下百万了,想不到身上还有红包。
庞煜再次避开刁难,轻轻松松闯关,进屋后,神情恍惚了下,见乐舒穿着婚纱坐在床上,这间卧室,他住了好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自此后,将会迎来这位女主人,坐到妻子身边,并拉过她的小手:“累了没?我看他们还要继续闹,你若累了,咱就让他们先回去。”
“还行,不是很累,让他们闹吧,只要不太过分就行。”某女无所谓地耸肩,的确有点不舒服,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明天还要早起出发毛里求斯,咳咳,最那啥的还是一会儿的洞房,希望他能继续掌控主导权。
后面节目还真没多过分,最多是钓着一个苹果,让夫妻俩一人啃一口而已,庞煜赶人的意味太明显,有点眼色的都看得出,所以折腾了半小时,大伙便识趣的离场了。
还记得某月某日,庞煜曾担心过一个问题,洞房夜他是否能正常发挥,从两人挨个从浴室出来,统统平躺床上后,庞煜觉得当日的担心不无道理,更后悔刚才干嘛提议先洗个澡?那会儿他是有勇气直接把人扑倒的,现在嘛……该死的,不能这么一直躺下去,必须做点啥才行:“二叔把这卧室布置得不错!”
乐舒象征性点点头,闭口不言,被子下面她只穿了一件浴袍,身边躺着个成年男人,还是她的丈夫,有些事马上即将发生,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心慌意乱,面色赤红,心道他怎么还不过来?听说第一次会很疼,身为一名拥有武力值的人,她想她能轻轻松松忍过去。
庞煜本想再继续聊会儿,又感觉似乎越聊越影响气氛,干脆反手按下遥控器,屋内灯光瞬间熄灭,仅剩一盏昏暗台灯,放下遥控器后,顺势把手搭在妻子身上,细细凝视。
某女见状,立即把视线转向别处,耳边除了男人粗重呼吸声,静得焦心,尼玛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咱不能直接点吗?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磨人?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命。
正当乐舒决定进行反扑时,某男才凑近脸试探性亲吻了下爱人殷红小嘴儿,先是浅尝辄止,后逐渐疯狂,吻得生涩,毫无技巧可言,一切遵循本能,好在不是信息闭塞的古代,知道啥才叫真正的法式热吻,扶着女人侧脑的大手不知出于什么问题颤抖得厉害,反正没能阻止他继续沉沦下去。
相较于庞煜,乐舒还显得镇定一些,早就知道这家伙看着沉稳,其实内心纯情着呢,压在上面的健硕身躯竟然在发抖,好几次啃咬的嘴唇生疼,都被她忍过去了,根据她多年办案经验,他必定鼓足了全部勇气,这会儿若是稍微反抗,他肯定会直接逃之夭夭,有句话叫痛并快乐是吧?
他越紧张,就越代表他对她在乎深刻,疼在身上,甜在心里,伸出手环抱住男人后颈,以示鼓励。
明显感到身上人僵了一秒,接下来就再无所顾及。
差不多一分多钟吧,战斗结束,乐舒苍白着脸故作无碍,果然很疼,而且只有疼。
庞煜扶额躺了回去,银牙紧了又紧,心中不住暗骂。
“那什么……听说男人第一次都这样,你不用气馁,我先去清理一……”话说到一半,人就被一双有力臂膀打横抱起直奔浴室,然后……就由他伺候吧!
期间特意看了下床单,一抹暗红煞是显眼,难怪这么疼呢,某块肉都被撕裂了,能不疼吗?
又五个小时过去,庞煜颇为餍足的沉沉大睡,徒留乐舒生无可恋望着天花板生闷气,见鬼了才会在第一回合后去安慰他,若当时不多嘴,说不定后面也无需遭那多罪,之前那货肯定看过什么片子,姿势一换再换,花样繁多,而且持久力越往后越惊人,不说一夜九次郎,就那么三个回合,已经有点吃不消。
就这还是看在明天要远行才不情不愿罢休的。
说她体力差?这和体力有什么关系?整个晚上都跟凌迟酷刑一样,痛得死去活来,不想扫他兴,还要装得很喜欢,没成想那混蛋真当补药给吃了,说什么到了那边会再次好好满足她的,谁要你满足了?怜香惜玉懂不懂啊混蛋!
以至于第二天临上飞机时,乐舒都感觉某个部位火烧火燎一样,造物者实在不公平,为嘛女人一生要吃那么多苦?每月来一次例假,**时锥心刺骨,生孩子时九死一生……还是做男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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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系统出问题了,上一章标题写错了,该是110章的,可是改不了,咋回事啊!
第112章 蜜月旅行
“快登机了,清颜,文娟还有白棉云棠你们都回去吧,半个月后我就回来了,别太想我们。”乐舒拍拍柳清颜的脸蛋,嘱咐:“记得按时吃饭,听我的,别急着去找工作,等我回来后给你安排。”怎么感觉清颜的样子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可能心中喜悦旺盛吧,庞煜亲口说要栽培清颜的,供她去留学,后进弘越工作,所以很多小细节都被她给直接忽略了。
因此才造就了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遗憾。
夏文娟一把搂过柳清颜,拍拍胸口:“放心,我会监督她的。”
柳清颜也跟着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啊?”
“哈哈,那行,我们进去了,大家再见!”
谭越和云棠也一起抬手:“一路顺风,玩得愉快!”
庞煜搭上谭越肩膀,郑重其事:“公司暂时就交给你们了!”后同乐舒一起踏入安检。
脱离那群人后,乐舒立马暗暗蹙眉。
“马上到了,忍着点!”庞煜长臂伸出,搂过一路都在逞强的某只,明明难受,却非要一副没事人一样,要不是他善于察言观色,真难觉出异样,至于昨晚嘛,那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去分辨她那份喜欢是真是假?如今想想,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昨晚的人会是自己,定是冲昏头了,要么就是乐舒自己个儿太诱人,害他丧失掉所有自控能力。
乐舒则不太在意地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就是有点困,一会飞机上我得补觉。”顾名思义,不许打搅,另外今晚不可以再继续那么折腾,好歹给她个缓冲期是不是?
男人一听,搂得更小心了,尽量减少她行走时带来的负担,若非乐舒脸皮薄,就直接给抱进去了,爱怜地用俊脸蹭蹭她发旋儿,笑说:“好!”
看不到的候机室外面,夏文娟跟柳清颜一直盯着乐舒那班飞机的情况,已经喊过登机了,应该很快就会飞走吧?
“清颜,我看那司炀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老是这么跟后面也不是事,我觉得你要不干脆和他谈谈?”夏文娟一边开车一边冲后面说道。
柳清颜的视线一直放在某架翱翔高空的飞机上,认定里面就坐着乐舒,对于夏文娟的话,也没听进去,保持着神游状态,抬起手,隔着玻璃抚摸着那辆快消失的飞机,鼻子徒然一酸,强忍住才没让眼泪落下,乐舒,你可知今天会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原谅我,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
谢谢你的善心,让我这辈子不算白活一场,也谢谢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朋友,让我不再觉得孤独,乐舒,庞煜,你俩一定要幸福!
“清颜?”夏文娟看向后视镜,这家伙最近怎么总是喜欢走神?长叹一声,估计是看乐舒结婚,心里不安吧,虽然现在她也和她关系很好,但肯定达不到乐舒那种程度,在清颜心里,乐舒就是她的明灯,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带她走向光明的使者,乐舒的位置,相信谁也无法取代。
很想告诉她,别想太多,乐舒即便结婚了,也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待她,不存在改变,无需担忧,可人家心思都飘天上去了,说了也得能听到才行。
到了公寓楼下,夏文娟淡淡撇了拦路虎一眼,正想着要不要先行一步,就见柳清颜走得比她还快。
近一个月下去,司炀又恢复成了最初流浪汉憔悴形象,待女人越过时,不得不伸手拉住,声音嘶哑,一脸无奈:“清颜,我们谈谈好吗?”再这么下去,他会疯掉的,始终想不明白,当时明明有松动痕迹,为什么见过他的兄弟们后,就又回到原点了?那件事当真过不去吗?
犹如被毒蜂蛰到,原本淡然的目光变得冷漠,大力挥开搭在臂上的手,侧开几步,语气冰寒:“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夏文娟呆愕,还是第一次见清颜发火。
司炀同样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激烈,看看自己落空的手,再看看脸色难看的柳清颜,心中无端冒起熊熊烈火,勾唇笑了下,双手揣兜好脾气的问:“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呵,不爱了,这个理由够吗?”清颜也皮笑肉不笑地直直看着他。
夏文娟嘟嘴唏嘘了下,假装看不见,转身向电梯走去。
时间好似被定格,司炀瞬也不瞬审视了许久,才发现有什么的确不一样了,哪怕再度重逢,学姐也不会这样紧锁他眼睛看这么长时间,不带情谊,没有羞赧,那么冷情疏远,不留余地,努力了这么久都得不到回应,原来是不爱了:“真的再无可能?”
柳清颜摇头:“没有了!”
“好,很好!”前一刻司炀还认为得到这个有准备的答案时,自己能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不就是个女人吗?不他妈就是个女人吗?可真正亲耳听到后,那种他最为不耻的东西居然就这么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这手,不能放也必须得放下。
不管再继续努力下去能不能打动她,都要分开了,打动了又如何?那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他日勉强和好,也迟早会分崩离析,对谁都不好。
迥异地抹了把脸,继续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学姐,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刀,随便扎哪里,生死我都认了,只要你能……能忘掉那件事,行吗?”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跟阿浩他们借酒浇愁,只有这样,他晚上才能睡着,白天还要去探父母口风,更要一丝不漏的计划他们的未来,怕她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他,所有能做的都在努力去做,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过去找他,接他回来,但她没有,不痛快归不痛快,不还是腆着脸主动来示好了么?
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