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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_分节阅读_第106节
小说作者:李李翔   内容大小:605 KB  下载:相思漫太古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2-1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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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白叹道:“我知道,端木长老虽然将我逐出师门,可是以前对我着实不赖,我小时候第一把木剑还是他送的呢。”轻声吟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钟令仪闻言亦是唏嘘不已,眼前水天一色的雪景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两人意兴阑珊回了太微宫。

  端木枫一死,景白本以为溟剑宗内部矛盾会有所缓和,毕竟端木枫这一去,端木一族必然势力大减,以前因为支持自己而受到端木家打压迫害的弟子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他甚至天真地想过没有端木枫的阻拦,宗门会不会收回成命,将他和杜大可这些逐出师门的弟子重新接纳回溟剑宗。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

  溟剑宗非但没有因为端木枫的离世上下一体团结一心,反而闹起了内乱。端木枫死后,端木涵接手端木一族族长之位,继续执掌执事堂。然而端木涵为人不像端木枫那样强硬霸道,加上修为平平只有金丹中期,威望不足,端木家子弟对他自然不像对端木枫那样敬畏。蒋翊借故撤去端木信度支堂管事之职后,端木信一怒之下离开苍澜岛,带着心腹弟子把一海之隔的盐江城强占了,根本不听从蒋翊的号令,俨然是要占地为王。

  景白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目瞪口呆,溟剑宗事实上已然四分五裂。

第171章 掌门玉玺(上)

  溟剑宗无极殿,各大长老连夜赶来紧急议事。外面狂风呼啸,吹的门窗吱呀作响,殿内气氛更是冷如寒冰。众人难以置信,“端木信竟然带着百余名弟子把盐江城占了,还把附近码头也强行接管了,这是要造反啊!”

  古月远看向端木涵,冷声说:“敬德长老,端木信是你端木家的人,他带走的弟子也多是端木家亲属,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说?”

  端木涵唉声叹气说:“家门不幸,都是我这个做族长的没有管教好,在下罪责难逃。”

  坐在上首的蒋翊沉声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端木信叛乱这事,大家说该如何处理?”

  众人七嘴八舌,“端木信想必只是一时糊涂,大家都是同门弟子,岂能自相残杀?”

  “咱们若是带领弟子跟端木信他们打起来,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损失的都是溟剑宗弟子,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是啊是啊,围攻无双城已经损失了一大批弟子,宗门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呢,万万不能再起战端了!”

  都不赞成对端木信采取强硬手段,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徐锦飞又说:“若不是掌门一意孤行撤了端木信度支堂管事之职,他也不会一怒之下带着心腹手下离开了。”

  蒋翊怒视他:“如此说来,是我逼迫的了?端木信连城池都敢强占,还在沿海一带布下防线,俨然是要跟宗门对抗,他若不是早有异心,又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这也是我逼迫的吗?”

  徐锦飞见蒋翊动怒,不敢吱声。

  其他长老见势不对,忙站出来打圆场说:“掌门误会了,徐长老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咱们事情若是做的圆滑和缓些,端木信说不定就不会如此了。其实端木信此举说不定是被迫的,掌门你想,他带着百余名心腹弟子离开,这么多的人,难道不要吃不要喝不要修炼吗?这些人好歹是名门正派世家子弟,总不能去做打家劫舍的营生,只能占据城池码头,以供所需了。”

  蒋翊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溟剑宗掌门当的着实没意思,之前端木枫泰山压顶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等到端木枫走了,端木信又跳出来作乱,显然没把他这个掌门放在眼里,外面还有景白杜大可等人,成天叫嚣着景白才是溟剑宗继承人,一时间只觉身心俱疲,强打起精神问:“盐江城唐尧城主如何了?还活着吗?”

  古月远沉吟道:“虽然还没有具体消息,不过我猜端木信应该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连唐城主都敢杀,大概是被囚禁起来了。”

  蒋翊点头,看向端木涵:“敬德长老,端木信是你家子侄,如今他带领端木家弟子作乱,你去盐江城走一趟,劝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如何?”

  端木涵觉得有些为难,端木信为人狠辣果断,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既然已经胆大包天做出叛乱之举,只怕不是那么好劝的,但蒋翊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不容他推辞,最后还是答应了。

  蒋翊定下怀柔之策而不是同门相残,众人松了口气,正要散去时,蒋翊又说:“对了,端木信一走,他空下的度支堂管事一职便由古长老兼领,古长老虽说是礼仪堂长老,不过他执掌度支堂多年,兼领个管事一职想必游刃有余。敬德长老,你说呢?”

  端木涵因端木信的事受到牵连,正被古月远盯着追责呢,明知蒋翊此举是在趁机削弱端木家势力,却也不敢反对,唯有表示赞同。

  古月远只觉蒋翊狠狠打了端木家一巴掌,胸中一口恶气尽出,不动声色扫了徐锦飞一眼,连忙表示自己定当尽职尽责,不负掌门厚望。

  徐锦飞脸色一白,古月远回了度支堂,犹如鱼入大海鸟归山林,还有自己这个度支堂长老什么事,迟早不得被他架空啊!

  景白这边也在密切关注端木信叛乱一事。这天一大早杜大可急匆匆拦住他,“昭明君,出事了。”

  景白正要去湖心岛练剑,闻言停下脚步,问出了何事。

  杜大可说:“端木信这小子不是把盐江城占了吗,宗门便派敬德长老去劝他迷途知返,谁知他竟把敬德长老一行人扣下了,如今溟剑宗正乱成一团,不少端木家弟子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带人围攻盐江城呢。”

  景白忧心不已,想了想说:“端木信就算把敬德长老扣下了,难道还敢对他不敬不成?若是一旦动武,倒霉的还不是下面这些充作前锋的小弟子。长老们怎么说?难道就任由溟剑宗弟子自相残杀?”

  杜大可说:“长老们一时想必也是束手无策,端木信行事实在太胆大妄为出人意料了。昭明君,端木信已经生出野心,若是任由他继续作乱,今日敢扣押敬德长老,明日就敢残杀同门,后日就敢攻打苍澜岛。自古以来,外敌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内患,长此以往,溟剑宗不用等长天门动手,只怕就要自取灭亡了。”

  景白向来佩服他的高瞻远瞩,不由得抬头看他,“杜师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杜大可沉声道:“昭明君,该你出面廓清叛乱,重整乾坤了。”

  景白脸色微变,什么都没说,心事重重走了。

  吴承继站在走廊里听见了,走过来说:“杜师叔,你让昭明君廓清叛乱,可是昭明君最忌讳的就是同门相残,他又怎么愿意对端木信下手?”

  杜大可长叹一声,“昭明君样样都好,就是有时候难免妇人之仁,溟剑宗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生大乱。”

  吴承继说:“对我们这些小弟子来说,妇人之仁总比狠辣无情要好。”欲成大事者一旦狠辣无情,首先牺牲的便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弟子,而妇人之仁最后惠及的也是他们这些小弟子。

  “这倒也是,不然咱们也不会一心一意追随昭明君了。”杜大可忽然想起一事,问他:“你一直跟在昭明君身边,可曾见过掌门印玺?”

  吴承继摇头,“我听说掌门玉玺丢了,这也是大家背地里传言观尘君得位不正的原因,你怀疑在昭明君身上?”

  杜大可点头,怂恿道:“我不好直言相问,不如你想办法旁敲侧击一下?”

  吴承继一脸无语看着他,他不好问昭明君,自己又怎么敢去打听,忽然灵机一动,说:“其实到底在不在,问问钟宫主就知道了。”

  追随景白的这些溟剑宗弟子住在太微宫的地盘,眼看年关将近,钟令仪身为主人,按照当地风俗送了些年礼上门,问他们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什么需求。吴承继跟她关系最熟,忙请她坐下,奉上灵果灵茶,说:“我们这些人长住贵地多有打扰,本就感激不尽,竟然还劳烦宫主亲自上门送礼,当真是于心不安。”

  钟令仪笑道:“你们住在这儿,又不费我一块灵石,屋子都是自己建的,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太微宫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你们只管安心住下就是。”

  两人客套一番,钟令仪问他们准备怎么过年。吴承继说:“昭明君还在守孝,我们不好大操大办,无非是祭祀历代祖师,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罢了。”

  钟令仪算了算说:“过完年就该除服了吧。”守孝三年是通俗说法,按照礼仪,在第二十七个月举行禫祭,也就是除服之祭,守制便结束了。

  吴承继叹道:“昭明君对先掌门当真是情逾骨肉,孝心可嘉。”

  钟令仪便说:“归元真人对他也是格外偏爱。”

  吴承继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杜大可,忙顺着她的话说:“先掌门陨落前,唯有昭明君陪伴在侧,听说当时钟宫主也在,不知先掌门有没有给过昭明君什么东西?”

  钟令仪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想打听什么?”

  吴承继尴尬一笑,也不拐弯抹角了,“钟宫主,你可曾见过掌门玉玺?”

  钟令仪想起两人吵架,景白当了归元真人留给他的青龙伞,自己一时好奇问归元真人给他留了多少宝贝,景白打开储物袋任由她看,当时的确见过两枚印章,便说:“你说的掌门玉玺什么样儿?是拳头大小白玉的呢,还是细长方形墨玉的?”

  杜大可激动不已,心想掌门玉玺果然在昭明君身上,先掌门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留给昭明君了,谁还敢说昭明君不是溟剑宗正统继承人,忙说:“是白玉的。”而那块细长方形墨玉印章想必就是开启地下密库的黑印了。

  钟令仪走后,杜大可来找景白。景白见到他就头疼,无非又是蛊惑自己重整乾坤那套,不等他开口便说:“杜师弟,端木少卿叛乱,可是你我不过是师门弃徒,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廓清叛乱?此举跟端木少卿又有什么分别,不同样是犯上作乱吗?”

  杜大可正色道:“无论有没有被逐出师门,你我始终是溟剑宗弟子,如今溟剑宗大乱,你我难道要袖手旁观,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什么都不做吗?”

  景白暗叹一声,无奈道:“你想怎么做?”

  杜大可躬身行礼,“昭明君,我欲请出掌门玉玺,号令溟剑宗弟子。”

  景白脸色微变,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掌门玉玺在自己身上,自己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事,半晌说:“杜师弟,你糊涂了吗,掌门玉玺不是在无极殿搁着吗。”

  杜大可见他装糊涂,没好气说:“那个玉玺是后来新刻的,我要的是溟剑宗历代传下来的掌门玉玺。”

  景白深知这枚掌门玉玺的分量,一旦他拿出来,溟剑宗只怕就要乱上加乱,自是不肯承认掌门玉玺在自己身上,还说:“那枚玉玺啊,不是说没找到吗,想必在地下密库搁着也说不定。”

  杜大可若不是亲耳听钟令仪描述过掌门玉玺的样子,几乎要被景白糊弄过去,忍无可忍说:“昭明君,先掌门既然把掌门玉玺和开启地下密库的黑印都交给了你,你就有身负溟剑宗兴衰的重责大任,一味逃避是没有办法的,你不站出来号令溟剑宗弟子,一些左右摇摆的溟剑宗弟子就会被端木信之流拉拢过去,你不作为,就是在助纣为虐啊!”

  景白闻言如同受了一击,脸色都白了,好半天颓然道:“罢了罢了,我便把这掌门玉玺交给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了。”

第172章 掌门玉玺(下)

  溟剑宗在各大城池均有商铺,其中最有名的是出售各类法器的大型连锁商铺——万法阁,晋原城万法阁更是首屈一指。这两年溟剑宗内忧外患,度支堂库房空虚,尤其是今年,因为被迫借给长天门四十万灵石,以至于弟子们连月例都发不出来。按照规矩,这些商铺每年正月之前该把一年所得上交宗门,出了杜大可骗走商铺供奉一事后,溟剑宗引以为戒,度支堂早早派了人来,年底就在万法阁等着,只要他们一清账,立即把灵石提走,谁知端木信也打起了这笔钱的主意。

  端木信强占盐江城后,不少散修前来投靠依附,他也是来者不拒,自然是花钱如流水,捉襟见肘之下想起了杜大可的操作,准备来个依葫芦画瓢。晋原城是中原最大的城池,离盐江城不算远,端木信便把主意打到了万法阁的头上,派了三十多个好手,藏在万法阁周围,想等度支堂的人拿到灵石后,他们便抢过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主意是好主意,却因为派来的好手多是溟剑宗弟子,彼此之间都认识,度支堂的人很快发现了端木楚的存在,知道他是端木信的心腹,暗自戒备,又发传讯符通知溟剑宗,让宗门多派弟子过来接应。端木楚知道不能再等了,带人闯进了万法阁,要万法阁掌柜韩奇把灵石交出来。

  度支堂派来收取供奉的是端木和,两人同族子弟,他自是不怕端木楚,不但带人拦住端木楚一行人,还把端木楚痛骂一顿,“端木信丧心病狂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作乱?还有家主,你们竟然敢扣住家主不放,就不怕将来罪不可赦吗!”

  提到扣押端木涵一事,端木楚十分心虚,睁眼说瞎话:“家主来盐江城做客,我们好吃好喝招待周全,不过是晚几天回去,何来扣住不放之说啊。”

  端木和冷笑一声,“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我看你们这些背叛师门的人到时候有什么好下场!”

  跟在端木楚身后的溟剑宗子弟听到这话,全都脸色一白,显然被他戳中心事。想也知道,不是人人都像端木信那样胆大妄为,许多人对背叛师门犯上作乱一事还是十分畏惧,无奈上了端木信的贼船,亦是身不由己。端木信可不是好相与的,在强占盐江城的时候有人站出来反对,当即被他杀了示众。端木楚见状不妙,忙说:“我们并非背叛师门,而是心怀忧愤,不平则鸣,此乃大义之举!”

  端木和被气笑了,“你们如何心怀忧愤,不平则鸣啊?”

  端木楚大声说:“蒋观尘得位不正,人心不服,如何有资格当溟剑宗掌门?我们这些弟子自然心怀不平,为宗门将来忧心不已了!”

  端木信跟蒋翊向来不对付,当年在灵飞城时还曾狠狠得罪过蒋翊,蒋翊后来当上溟剑宗掌门,他是又气又恨又羡又妒,无奈被端木枫压着,心里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忍着,端木枫一走,他向来不把为人和软的端木涵放在眼里,加上受了蒋翊的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拉起人马单干了。虽然是叛乱造反,也得有个大义凌然的借口,他的借口便是蒋翊得位不正,迫害同门,他们占据盐江城是无奈自保之举。因此端木楚的话一说完,身后弟子忙跟着喊:“对,我们都是为了宗门将来,此乃大义之举,我们不是师门叛徒!”

  端木和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杜大可带着人施施然从万法阁楼上走下来,好整以暇说:“端木楚,你说观尘君得位不正,人心不服,那是要尊端木信为掌门了?”

  杜大可以前是金丹后期,修为和端木信相当,端木楚、端木和这些人在他面前都矮了一头,见到他均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端木楚强笑道:“杜师叔,不成想在这里见到您,您这一向可还好?”

  杜大可走到他面前,突然把脸一变,“少跟我套近乎,你还没回我的话呢!”盯着端木楚身后的溟剑宗弟子,大声喝问:“你们是要尊端木信为掌门吗?”

  众人皆不敢直视他,亦不敢回答。

  杜大可露出轻蔑的表情,“端木信算个什么东西,溟剑宗什么时候轮到他作主了?你们把昭明君置于何处?”

  听到昭明君三个字,端木楚脸色微变,探头往后看了看,生怕景白突然出现。无论修为、名声还是人望,端木信根本没法和景白相提并论。

  杜大可环视全场,眼睛从端木楚、端木和、以及万法阁掌柜韩奇等人身上一一看过去,负手而立,扬声道:“今日我来,是奉昭明君之令,前来收取万法阁这一年的供奉。”

  端木楚脸上露出了然之情,嗤笑道:“我们自然是不敢和昭明君比的,可是度支堂的人就在这里,昭明君竟然公然索取宗门的供奉,此举和我们又有什么分别?”

  不少人跟着起哄:“对啊,昭明君凭什么拿走宗门供奉!”

  杜大可大喝一声,“凭什么?问得好!”

  众人全都吃惊地看着他。

  等大家静下来,他拿出一物,高举在前,“就凭这枚溟剑宗历代传下来的掌门玉玺!”

  众人见到那枚掌门玉玺,全都震惊不已,万法阁的大堂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端木楚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杜大可瞥见了,说:“你是不是怀疑这枚掌门玉玺是假的?无妨,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说着把玉玺递给他,任由众人验看。

  玉玺在端木楚、端木和、韩奇等人手上过了一遍,这种传承千年的宗门重宝怎么可能做的了假,像韩奇这样阅历丰富的老弟子只需扫一眼,便能确定这枚掌门玉玺比真金还真。其实只要动一动脑子便能想到,先掌门一向视昭明君为宗门继承人,掌门玉玺在昭明君身上,原本就合情合理。

  韩奇年长,历经风浪,比别人想的更深一层,昭明君此刻拿出掌门玉玺,无异于向所有弟子表明他才是溟剑宗合法继承人,这是要重归宗门了吗?

  三方人马齐聚晋原城万法阁,韩奇这个主人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溟剑宗弟子,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自家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必同门相残,徒惹外人笑话!万法阁的账目还没理清呢,灵石也都在钱庄里存着,如此大一笔数目,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这会儿就是问我要我也拿不出来,大家还是先散了吧。”

  杜大可此番赶来晋原城,就是为了亮出掌门玉玺,昭告天下,在韩奇的劝说下,很快便走了。端木和等度支堂弟子被杜大可这一手弄的心神大乱,自己代表宗门的身份似乎都因此成了笑话,无精打采跟着走了。最后端木楚也只能离开,不过他多了个心眼,派了两个弟子留下来盯着万法阁,以防杜大可和端木和的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瞒着他偷偷把灵石拿走了。

  不过他再怎么盯着也没用,韩奇和杜大可本就相熟,在杜大可拿出掌门玉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所偏向。如今溟剑宗已经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方是以蒋翊为首的代表溟剑宗权威的宗门势力,一方是犯上作乱的端木信端木楚等人,还有一方是被迫流亡在外的景白杜大可等人。端木信不必说,看着声势浩大,席卷城池,实则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景白这方势力,都是被压迫残害的弟子,逼不得已来投奔他,这些人对他可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凝聚力最强,原本人数不多,不过百余人,对溟剑宗正统势力构不成威胁,然而他现在拿出了掌门玉玺,形势立即逆转。

  以前大家都说景白才是先掌门认定的宗门继承人,终究只是口头说说,放到台面上,谁都可以不承认。现在掌门玉玺一出,证明了景白继承人的身份是合法的,铁证如山,就连反对者都说不出话来,代表溟剑宗权威的宗门势力自然而然向他倾斜,最直观的表现就是,韩奇偷偷来找杜大可,把原本应该上交度支堂的供奉给了景白。他和溟剑宗大多数弟子一样,对宗门乱象秉持的是中立态度,谁代表宗门权威,他就支持谁,以前代表宗门权威的是蒋翊,现在要转移到景白身上了。只不过韩奇人老成精,比旁人见机更快,察觉到景白是大势所趋,更能代表溟剑宗正统,很快便旗帜鲜明站到他这边。

  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掌门玉玺的事传到溟剑宗后,原本支持蒋翊的弟子开始观望动摇,原本中立的弟子转而主持景白,原本支持景白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翘首以盼他的回归。就连各大长老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蒋翊明显感觉到自己威望大减,他开始支使不动人了。

  端木信叛乱后,蒋翊是一心想平叛维护自己掌门权威的。然而端木涵被扣押,端木宁接手端木家势力后,根本不听从他的调度,只是一味和端木信联系,让他快把端木涵放回来。端木宁和端木信是同族兄弟,素来关系亲善,怎么会去参与对他的讨伐,更何况他跟蒋翊之间早有过节,自是不予理会。蒋翊只好跟赵桓商量,赵桓倒是一心一意支持他,集合了数百守卫城门的弟子,表示要去盐江城平叛,结果这些弟子闹了起来,说大家同门师兄弟,又沾亲带故的,怎可自相残杀,纷纷表示不干,赵桓亦是无可奈何。

  到了年底,端木涵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对端木信并无什么恶语,还为他说话,说他当初作乱都是一时糊涂,如今已经心生悔意。溟剑宗各大长老顿时觉得端木信这事并非不可挽回,只要好生劝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定能兵不血刃化解这场叛乱,岂不是皆大欢喜!因此武力平叛一事不了了之,改为谈判拉锯。

  杜大可知道后却是嗤之以鼻,对人说:“你见过猛虎放出笼子,还会乖乖回去的吗?对付犯上作乱的叛徒,就得使用雷霆手段,不然如何震慑后人?”

  溟剑宗长老堂和端木信前后谈判了三个月依然没有结果,倒是传来了盐江城城主唐尧因为不肯与端木信同流合污而被杀的消息,杜大可勃然色变,立即来找景白:“昭明君,不能再坐视端木信继续作乱了,再过三个月,端木信破罐子破摔,说不定就要攻打溟剑宗了,到时候血流成河,悔之晚矣!”

  景白一脸无奈说:“杜师弟,我又能怎么办呢?你不会想让我单枪匹马把端木信杀了吧?且不说我闯不闯得过盐江城的护城大阵,就是端木信本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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