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狗:特意来接老婆,就是不说... 感谢落日余晖~宝子的催更~ 感谢所有宝子的推荐票~
第25章 不...不要在车里
连俞寂自己都不知道的伤痕,傅朝闻却准旗确地知道位置,不用猜就是沈璧告的密。 俞寂也没太当回事儿,他磕磕碰碰本就是很经常的事情,胃痉挛时在茶店台阶挣扎着,腿间难免会留下点淤青。 但是傅朝闻却是面色阴沉,给俞寂揉着敏感处的青紫,力道随着幽邃的眸色越来越重。 直到俞寂疼得轻嘶一声,他才恍然回神,眼底隐约的狠意随之不动声色地收敛,恢复了原来轻柔的力道。 其实俞寂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他还没到傅少亲自给敷药的地步,但又不敢张嘴明说。 毕竟这祖宗才好不容易缓和了脸色,只能做点别的转移那里的注意力。 他从打开那只破帆布包,从里面拿出给傅朝闻买的菩提花茶,“这是新出的星月菩提,冲泡出来的茶汤是甜味的。” 说罢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狗似的满脸期待地看着傅朝闻。 其实傅朝闻不懂茶道,也不懂菩提,更不懂什么星月不星月。 但看小狐狸精这副求表扬的模样,就知道这茶的品质应该差不了。 心里的阴郁莫名消散几分,傅朝闻睨着这张漂亮的笑脸心思微转,捏捏俞寂腿间软肉,淡淡问道:“你腿现在不疼了?” 俞寂摇摇头,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这里呢?” 傅朝闻的指尖往上移了一寸,停留在根本没有青紫淤痕的地方。 俞寂垂下眼睛,依然乖乖地摇摇头,青紫的地方都不疼,没淤青的地方就更别提了。 傅朝闻微微抬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俞寂苍白的脸颊,压低嗓音接着问道:“那这里呢?” 几乎是同时,俞寂的瞳孔极致放大,紧靠着车壁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朝闻,想尖叫却又不得不紧紧捂住嘴巴—— 这变态居然碰他那个地方! 光碰还不够,没等俞寂反应,傅朝闻竟又径直扯开了他的裤腰,瘦削的身体随着毫不留情的动作受到刺激迅速缩成团。 他下意识抓住傅朝闻的手腕:“少爷......少爷......别......” 这是在车厢里,司机和齐司封就在前面,和后座仅仅相隔一道薄薄的挡帘。 要是这时候齐司封突发奇想,要钻进脑袋来问傅朝闻个什么事儿,就全都完了...... 俞寂整个人被迫蜷缩在傅朝闻怀里,铜墙铁壁般的禁锢让他无处可逃,深深埋着脑袋,双腿夹得很紧。 原本苍白的脸蛋就跟被烫熟似的,俞寂不断用微弱的气音乞求傅朝闻:“少......少爷......不要......不要在车里......” “不想被发现,就放松点。” 灼热的吐息贴着俞寂的耳侧,命令的语气强势生硬往耳朵里钻,同时手里的力道也丝毫没减。 他知道傅朝闻的脾气,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越是反抗就越会被粗暴对待。 这样想着俞寂就试探着逐渐放松,僵硬的腰肢也慢慢瘫软在座椅里。 感受到小狐狸精的配合,傅朝闻满意地嗅了嗅俞寂的后颈,惹得怀里美人颤栗不止。 尽管很难以启齿,俞寂还是无法抗拒身体最真实的反应,眼尾泛着被撩拨起了绯色。 贴着耳侧乞求几番无果,他最终侧头将脸埋进傅朝闻颈窝,放开了钳制傅朝闻的手。 商务车开得很平稳,高端配置的发动机也几乎没有噪音。 齐司封和司机都不是聋子,能清晰地听到车厢后排的动静—— 隐隐的说话声,哀求的抽泣,刻意压制的撩人喘息,布料摩挲的声响,以及后面不时传来的黏腻水声...... 齐司封明智戴上耳机,听音乐装睡,留司机独自受罪...... 在齐司封的印象里,傅朝闻跟那些京圈富家子弟都不同,他不爱玩不随便不滥情。 尤其不喜欢跟人有身体接触,偶尔和宋景乾他们去翰城壹号,也单就坐着喝酒聊天。 舞池嫌吵嫌挤卖屁股的男女嫌脏,京圈没有比他更洁身自好的阔少。 可自从俞寂以小情人的身份来到傅家后,这种情况就截然不同。 他现在车里干得这事儿,齐司封和俞寂是同样的评价——变态。 从医院到傅家祖宅有半个小时车程,饱受折磨的司机开进车库后,就借口尿急蹿没影,齐司封只好黑着脸给后面两位开门。 车厢里除去淡淡的腥味和酒味混杂,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俞寂和傅少仍然面对面坐着,和刚上车时的位置没有区别。 要非说有区别,就是那该死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劲儿。 俞寂头低得都能直接埋进脖子里,紧紧并着两腿蜷缩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红潮未褪,宽松的病号服半塞进裤腰里,头发也凌乱。 傅朝闻则刚把擦手的纸扔进垃圾桶,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若无其事地把资料递给齐司封拿着,然后径直起身下车。 齐司封装没瞧见俞寂羞涩的模样,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结果两人没走多远,就听后面噗通一声,俞美人拎着破帆布包从车里出来后,腿软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齐司封见状偷偷瞥了旁边的傅朝闻一眼——禽兽! 听到痛呼后,傅朝闻让齐司封先走,他则返回去屈尊降贵地抱起了俞寂。 腰腿脱力后被坚实的臂膀揽在怀里,这感觉让俞寂紧张到极点,他挣了挣胳膊嗫嚅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别僵着。” 傅朝闻压根没搭理他的话,对怀里持续僵直的身体很是无语。 俞美人瑟缩一下,双臂局促地缩在胸前,完全不好意思抓傅朝闻的衣服。 害怕有,紧张有,难言的兴奋亦有,这些隐秘刺激的情绪掺杂起来,俞寂更没法放松。 所幸傅朝闻没经过客厅,而是直接抱着俞寂上了二楼卧室,这才没撞见陈姨和徐姨。 “睡会儿,晚些有私人医生过来。” 傅朝闻连人带破帆布包一块儿扔到床上,冷冷留下句话,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说:
齐司封OS:我应该在车底... 感谢我榜一大哥寓墨的666打赏~爱你~ 感谢包子们的推荐票~
第26章 我在给宝宝喂奶
俞寂哪里睡得着,先是在高端豪车里被欺负得腿软,又被强硬的手臂不容抗拒地抱着,光想想那场面就觉得羞耻。 握着揉来捏去不满足,还不断亲吻着俞寂通红的耳尖,嫂嫂小俞俩腻歪的称呼轮着喊,还要逼着俞寂答应。 俞寂听话地颤抖着气音答应,那暴君的喘息就更烫,掌心的力度更狠,揉得他更痛。 回傅家短短半小时的路程,又刷新了俞寂对傅少变态程度的认知...... 盯着天花板呆滞地愣了会儿,转头羞耻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蹭来蹭去掩不住的难堪。 不过这情绪很快被阵敲门声打断,徐姨听说俞寂从医院回家,就抱着鱼崽儿过来看看。 俞寂把棉花般柔软的宝宝接过来,鱼崽儿挣了挣眼睛,伸着小短腿,直往俞寂怀里蹭。 徐姨得知俞寂身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轻声细语地道:“午睡的时候,闹着要爸爸,抱着他转了很久才哄睡。” “辛苦您了徐姨。” “不辛苦。”徐姨退出房间边帮忙掩好门,“这会儿应该是又饿了,喂喂他吧。” 俞寂低头疼爱地看着他的宝宝,小家伙正撅着小嘴作吸.吮状,口水顺着嘴角濡湿围嘴,俩澄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俞寂。 奶呼呼的模样瞧着就可爱,俞寂没来得及换病号服,索性掀起衣服先给鱼崽儿喂奶。 吃饭吃到高兴处鱼崽儿就手舞足蹈,抓着爸爸的衣服兴奋地晃脑袋。 被警告般拍拍小屁股就变得安静些,片刻后又开始摇头晃脑地玩闹,他晃就晃闹就闹,还啃得俞寂疼。 这家伙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俞寂一度觉得他儿子有跳街舞的潜质...... 这时候卧室的房间门吱嘎响动一声,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因为俞寂是男生,陈姨和徐姨进房间都会主动敲门,现在有底气直接闯进来的,究竟是哪位连猜都不用猜。 所以刚听到动静,俞寂就迅速扯下自己撩起来的病号服,慌张得连他崽儿的脑袋都裹了进去。 傅朝闻直接推门而入后,就见俞寂正两腿盘坐在床上,身体僵直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 他宝宝的脑袋被盖在衣服里,小短胳膊不断挥舞着试图挣脱,但被俞寂抓着动弹不得。 俞寂尴尬道:“少爷,我......我给宝宝喂奶......” “嗯。” 傅朝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从容不迫地翘起二郎腿,“你喂你的。” 俞寂:“......” 你喂你的,听听这是人话吗...... 说话间,鱼崽儿也从他爸的衣服里逃脱,钻出脑袋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他瞪着傅朝闻眼巴巴地看了会儿,阿巴阿巴含糊地喊着张了张胳膊,意思是要他抱抱。 傅朝闻不讨厌小孩,尤其是近五个月正是好玩的时候,他没多想就伸手直接把白白胖胖的小鱼崽儿拎了过来。 倒不是多喜欢俞寂的宝宝,医生还在外面等着给俞寂检查身体,这小东西没地方搁。 而俞寂看见这幕心都快融化了,直到医生进来请他检查才回过神。 把奶呼呼的崽子接过来的那瞬间,傅朝闻就有点后悔,蹬着小脚地往他怀里趴就算了,还拿沾满口水的嘴巴蹭他。 边咯咯笑得跟小鸡打鸣似的,不老实地在怀里扭来扭去,烦得傅朝闻黑着脸无语至极。 反观鱼崽儿则满脸兴奋,阿巴阿巴嘟囔着去摸傅朝闻的脸。 似乎血缘就是这样神奇,即使亲生爸爸半天也没陪过他,但见到就是觉得亲近。 俞寂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好几回都没听清楚医生的话。 他其实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只是胃部肌肉痉挛疼痛而已,严格来说都不算病,就这点小事也要劳烦私人医生...... 觉得傅朝闻大惊小怪的同时,心里又感觉甜丝丝的,这样的话算是被他关心了? 检查完身体后,是私人医生单独和傅朝闻出去谈的,鱼崽儿吃饱后被徐姨抱到楼下玩,陈姨则端来些养胃的米粥。 吃完半碗米粥,俞寂听傅朝闻的话,洗完澡睡了一觉,再醒时天都黑透,也错过了晚餐时间。 下楼时傅朝闻不在,反倒是许久不见的傅景明回到祖宅,他正抱着鱼崽儿爱不释手。 俞寂先去吧台给傅景明倒了杯茶,想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见傅景明在跟管家李叔说话—— “你觉不觉得这小家伙很眼熟,好像跟哪个小孩有点像?” 旁边李叔仔细瞅了半天也没看出哪眼熟,扶着老花镜笑道:“少爷还看过别的小孩?” 傅景明若有所思地认真琢磨了片刻,眉间的疑惑和倦意难以掩盖,最后摇摇头失笑道:“记不清了.....” 亲伯伯把宝宝抱在臂弯里晃来晃去,商人的精明和算计不复存在,对着小鱼崽儿就只有怜爱和疼惜。 后面傅景明又遗憾地添上一句:“记不清小家伙跟谁像了......” 遥远的记忆早已尘封,傅景明的身体很明显出了问题,他不记得鱼崽儿跟哪个小孩长得像...... 他不知道,俞寂知道,傅景明哪里是跟鱼崽儿亲,只是觉得他像小时候的傅朝闻罢了。 听陈姨说,以前两位少爷感情很好,转折点是傅家老爷意外去世,具体的情况俞寂不清楚,好像跟傅景明有关系。 自此傅太发疯,兄弟反目,这家瞬间就垮了。 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是他亲生母亲发的语音消息。 还是熟悉的语气,夹杂农村地方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还是那熟悉的字眼——钱。 这回俞寂是真的有心无力,他还没正式去傅氏上班,之前的在翰城赚的存款所剩不多,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给他妈妈。 五分钟没回消息,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张嘴就要跟俞寂算算生养的账。 “我真的没钱了......” 他妈妈的话难听至极:“你卖屁股赚了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27章 你还想做点别的
傅朝闻整晚没有回家,俞寂悄悄给齐司封发微信旁敲侧击,问出来原因。 外商临时决定追加投资合作项目,公司就得连夜修改合同,需要傅朝闻全程在场盯着。 他再回祖宅时是次日的午后,穿的还是昨天的黑色西装,简单淋浴后换好宽松家居服,从善如流推开了俞寂房间的门。 被合同拖得通宵熬夜,他很疲倦也很困,但是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回祖宅就是为找俞寂这“助眠药”。 身体散发的味道纯天然,对身体没伤害,效果还比药物好,傅朝闻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是舒适的26度,俞寂正搂着宝宝午睡,鱼崽儿身上搭着床小棉毯,俞寂穿着卫衣和没过膝的短裤。 卫衣宽松到盖过短裤,导致他下身看起来像什么都没穿。 笔直修长的两腿侧身交叠,纤细性感的腰肢塌陷下去,手掌握着鱼崽儿莲藕似的胳膊,均匀的呼吸声清浅绵长。 傅朝闻二话没说,也没提前叫醒俞寂礼貌性打打招呼,直接就爬上了俞寂的床。 把人往怀里一搂,脸埋进他的后颈,深吸一口助眠药,就地闭眼睡觉。 睡梦被搅扰的俞寂迷迷糊糊睁开眼,吓得差点当场跳起来,这像树袋熊似的搂着自己猛吸的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他暗自压住震恐情绪,拍了拍鱼崽儿的小屁股轻柔地安抚,才挣扎着翻身坐起来。 “少......少爷?” 俞寂的头发拱得凌乱,半跪着身满脸害怕地看着傅朝闻。 被盯着傅朝闻也很坦荡,撒谎张嘴就来:“我卧室空调坏了。” 俞寂恍然大悟信以为真,笨蛋美人非但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还立刻就傻乎乎地爬下床给陈姨打电话请她找维修工。 他俯身打电话时,傅朝闻的视线不加遮掩地落到他后背,蝴蝶骨的轮廓线条漂亮清晰,流畅腰线延伸到臀部又挺又翘。 骨感的脚踩在木质地板,双腿笔直白皙,腿间青紫淤痕未褪,却更添几分性感。 傅朝闻不禁诧异,就这么个绝色尤物,在翰城是怎么躲过被拆吞入腹的...... “少爷,您先睡吧。”toazi 说着俞寂轻手轻脚地抱起熟睡中的宝宝,动作轻柔地放进婴儿床,安抚性地摸摸鱼崽儿的小脸蛋。 然后顶着头乱糟糟的鸡窝,在隔断出的玩具区盘腿干坐着。 傅朝闻见状一阵头疼,拍拍身旁还残有余温的位置,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上来。” 俞寂惊讶地瞪着眼,连连摆手:“我......我不困。” 就像故意给他拆台似的,说完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 两人相对无语。 困倦的傅朝闻额角在不断地抽痛,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已经相当不耐,“快点上来。” 俞寂怯怯地瑟缩着,仍是摇头。 “需要我亲自请你吗?” 傅朝闻翻身坐起来,冷眼盯着俞寂,那幽幽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当场吃掉:“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俞寂见此情景胆战心惊,吓得局促地绞弄着卫衣衣角,仿佛下一秒傅朝闻就会像饿狼似的把他强硬地拖上床。 纠结几番,俞寂最终决定妥协,毕竟这舒适的房间以及这张床都姓傅,在傅少面前听话就是生存之道。 他欲哭无泪地指了指虚虚半掩的卧室门,“那......我去锁门好吗?” 听这话傅朝闻的烦躁驱散几分,撑起脑袋意有所指地问道:“除了睡觉,你还想做点别的?” “不不不......不是......我......我......” 俞寂紧张的时候就没嘴,他其实是怕陈姨徐姨看见,大白天跟高冷“小叔子”同床共枕,传出去那些八卦媒体大概会疯。 我了半天没说出来,傅朝闻也不在乎,拍拍枕头示意俞寂过来挨着自己躺好。 俞寂锁好门后就从床尾爬过来,他不敢抬眼看傅朝闻,泛红的眼睛像心虚般低低垂着,听话地慢慢爬到床头。 他的动作很轻,如到受欺负垂头丧气回家的小奶猫,傅朝闻这变态总觉得在他胸前挂两颗小铃铛会更漂亮。 上次性感女仆装傅少着实食髓知味,等哪天再给他安排一身猫女郎...... 俞寂刚刚躺好,就被傅朝闻圈揽住,脸往他颈窝里埋,高挺的鼻尖弄得他的脖颈很痒。 这暴君似乎真的就是来睡觉的,脸往俞寂的脖间嗅了几口,抱住他的腰就闭住了眼睛。 清淡的雨水味果然是最佳助眠药,帮助傅朝闻足够放松精神,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耳侧传来匀称的呼吸,俞寂才敢睁开眼,看看这此时与自己距离极近的男人。 他确实是很困倦极了,眼下都泛着乌青,满脸疲惫的神色,纤长的睫毛还会偶然颤动,这人尚且没有睡得太实。 通宵熬夜很难受,俞寂心里泛起股疼惜,下意识地伸手蹭了蹭泛青的眼角,不料被傅朝闻察觉,不假思索地包裹进手心。 迟滞片刻,俞寂愣愣地盯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自己被傅朝闻抱在怀里相拥而眠,而他们的宝宝就在摇篮里安稳地睡着...... 下午五点钟,睡足的鱼崽儿醒了,俞寂探着身子把他抱到身侧搂着,鱼崽儿饿得阿巴阿巴蹭着俞寂要吃奶。 “嘘,爸爸在睡觉呢。” 这话出口,连俞寂自己都吓一跳,连忙回头看傅朝闻睡得很沉才缓口气。 鱼崽儿吃奶的时候,俞寂默默地禁锢住他不老实的手脚,防止他儿子的街舞魂跑出来。 这种喂奶的时候傅朝闻要是醒了,他能尴尬到一头撞死。 好在鱼崽儿很给他爸面子,没怎么闹腾,但是俞寂刚放下衣服就听后面幽幽传来一句:“我也饿了。” 震惊的同时,傅朝闻的话都快把俞寂的三观给震碎了。 俞寂鞋都没穿,就落荒而逃,逃到一半,又蹿回来抱起鱼崽儿接着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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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们俞寂漂亮吧
傍晚下了场酣畅淋漓的暴雨后,空气都是清新湿润的,俞寂就推鱼崽儿去后花园放风。 傅家祖宅的花园有足球场那么大,百年参天古树和喷泉比比皆是,花草品种别致珍稀,不同区域还配有园艺师和司香师。 据说这位置没拆迁前是座王府,半圈转过来俞寂算是开眼,走回入口的时候脚都发酸,只好先在附近的露台休息。 臂弯晃悠摇着鱼崽儿快睡着的时候,月嫂徐姨忽然来喊他,说外面有两个人来找俞寂。 徐姨别的没多说,只提到一男一女,除去梁漱俞寂没其他比较要好的朋友,难道是以前翰城的同事...... 想着俞寂快速走到前院,远远就见到了徐姨口中所说的男女。 男人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纯黑西服的袖口和衣襟都有些短,劣质皮鞋沾满泥泞,肩膀还背着只硕大无比的蛇皮袋。 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尖嘴薄舌,头发湿哒哒的显然淋过雨,这也不耽误她跟陈姨满面春风地聊天。 他们是来傅家找俞寂的,分明是许久未见的的亲生母亲和哥哥。 看到两人的瞬间,俞寂脑袋里轰得一声,险些没站稳,这就是那晚他挂断电话,所谓的生养费没有给到位的后果。 现在这场景要是被媒体拍到,到时掀起的风浪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尖嘴女人拉着陈姨脸都快笑烂,而陈姨态度很敷衍,根本没想请他们进客厅的意思。 俞寂请徐姨带着鱼崽儿上楼去,他自己则硬着头皮走过去。 看见俞寂后,女人两眼顿时放光,忙跑过来粗暴地把俞寂拖拽到陈姨面前。 随即堆起笑容,满脸骄傲地说道:“俞寂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会伺候人?” 本以为是亲人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她却把小俞贬到附属品的位置,还带着些不善的调侃。 虽然是作为大少小情人的身份进的傅家,但陈姨对俞寂的印象特别好,手脚勤快又懂礼貌,钞票惯出来的臭毛病一概没有。 这话陈姨实在不知如何作答,便拍拍俞寂的肩膀找借口先走了。 这样剩下的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人,无形之中好说话很多,杨桂兰立刻露出不满神情:“住这大豪宅还敢骗我说没钱?” “我真的没有钱......” 傅家的前院是围起来的木头栅栏,外面很容易拍到,俞寂连忙把母亲和哥哥拉到盲区。 随即小声哀求道:“你们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吧,这家的少爷快回来了。” 哥哥俞强愤愤道:“别以为我没看新闻,你既然能傍上这么座豪宅的大款,怎么会被区区几万块钱难倒?” 俞寂没办法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想在傅朝闻回来前支走他们:“等上班领到工资我立刻就汇钱,你们先回家好不好?” 杨桂兰点着俞寂的脑门恨恨道:“你说得轻松,我们等得起,你爸爸的病等得起吗?” 俞寂的亲生父亲是个赌鬼,被追债的打得半身不遂,现在要靠药物治疗维持生活能力,说白就是全靠俞寂每隔半月的汇款。 见这两人好赖话不听,又快到傅朝闻回家的时间,俞寂也没心思再好言相劝,手忙脚乱地推着他们往外走。 “拿不到钱我还就不走了!”俞强见这便宜弟弟要动手,一把拽住俞寂的胳膊就往后推,“这豪宅也住得挺舒服!” 俞寂没防备,被推得趔趄,肩膀撞到了粗粝的墙壁,手肘被擦出几道刺目的血痕。 与此同时,傅朝闻那辆高端豪华商务车,也开进了傅家前院的车位。 早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傅朝闻就接到了陈姨的电话,对眼前这两位的身份基本了解,但没想到俞寂会被推受伤。 见傅朝闻垂着眼眸缓缓地下车,俞寂也顾不得手臂疼,匆忙跑上前拦住傅朝闻往这走。 委屈地眼眶通红,哽咽着都快哭出声来,“少爷......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他来拦傅朝闻就停住脚步,淡漠的视线从俞寂的脸庞扫到伤处,冷声命令道:“进来。” 这句进来包括俞寂,也包括已经看傻眼杨桂兰和俞强。 母子两人进客厅后没换拖鞋,在地板留下片泥泞不堪的脚印,暗暗感叹着这屋的豪华,随即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们坐着,俞寂却不敢坐,局促不安地垂着脑袋站在杨桂兰旁边,不敢抬头看傅朝闻。 见到他儿子傍的大款,杨桂兰又换上副谄媚的笑脸,很亲昵地去拉俞寂的手:“老板,我们家俞寂漂亮吧?” “别说是我们村,就算全县城全临城也找不出比我们俞寂更漂亮的男人,肯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这话很刺耳,傅朝闻都忍不住皱眉,就像在讨论一件物美价廉的货物。 而旁边的俞寂,深埋着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去处理伤。” 俞寂恍惚地抬头,还没等开口拒绝,就被眼力见儿十级的齐司封拉走了。 傅朝闻懒得跟他们周旋,冷眼盯着这对贪得无厌的母子问道:“打算要多少钱?” “这......” 杨桂兰没想到这老板居然这么爽快,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 她瞧着傅朝闻的脸色思忖道:“老板您不知道俞寂爸爸病得厉害,光手术费就要三十多万,这样算来没有五六十万治不好。” 说完还故作姿态地向她儿子求证:“你说是吧,强子?” 俞强连忙点头,唉声叹气道:“不瞒您说傅老板,我爸的病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了。” 傅朝闻抵了抵鼻尖,爽利地拿出五万现金摞到杨桂兰面前,“后续尾款会打到你卡里。”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傅朝闻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份材料,是份户口迁移同意书。 有五万现金的诱惑摆着,杨桂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在同意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她老家没有拆迁的规划,留着俞寂的户口除了占地方屁用没有。
第29章 你就不能主动点
杨桂兰和俞强生怕傅朝闻反悔,拿到先期定金就火速离开了傅家。 望着两条沾沾自喜的身影愈行愈远,俞寂心里更添几分哀戚,“齐哥,少爷真的会给他们那么多钱吗?” 方才在楼梯口听见杨桂兰张嘴要价,若是傅朝闻真的顺从她的要求,这数字俞寂就算去工作也要还很久。 齐司封正奉命给俞寂的伤口消毒,闻言低头地笑了笑,“小俞你尽管放心,以少爷的脾性他们半分钱都落不到。” 傅朝闻没有那么好说话,他不是慈善家,那些钱不放在眼里,但也不可能轻易就便宜喂不熟的狗。 给五万定金只是让他们先离开傅家,后续的事情就按规定走法律程序。 轻者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重者直接判定敲诈勒索罪蹲监狱,这便由傅朝闻来决定。 为宽慰俞寂,齐司封又说道:“他们到家后临城那边会派发律师函,在回来的路上我就联系律师了。” 俞寂心里的顾虑消解大半,感激地跟齐司封道谢,这其实与俞寂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此前梁漱说得没错,像杨桂兰和俞强这样贪得无厌,若再纵容给宝宝留的钱也会掏空,倒不如走法律程序永绝后患。 如此可以不必再往临城汇钱,也能跟可悲的家庭彻底脱离关系。 他低头暗暗思索着,齐司封忽然来了句:“我看得出来,咱们二少爷挺在意你的......” 俞寂闻言抬头,傻愣愣地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后脸瞬间爆红。 然后阿巴阿巴嗫嚅着说不出话,还没鱼崽儿那两句说得利索。 见俞寂这副模样,齐司封哑然失笑,“小俞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行吗......” 说话间,楼梯口传来阵沉稳的脚步声响,各怀心思的俩人立刻收敛神色。 齐司封给俞寂的伤口贴好创口贴后,自觉起身滚蛋,俞寂也羞得把脑袋埋进了脖子里。 这地方是二楼中间位置的开放茶厅,夜幕降临后光线比较幽暗,傅朝闻落座后没察觉到俞寂的异样。 他把户口迁移同意书放在俞寂面前,冷冷淡淡地如常道:“签字。” 大致浏览合同的首页后,俞寂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别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京城户口,傅朝闻居然送给自己...... “少爷,这......这......我......” 傅朝闻斜斜睨着俞寂没多解释,俞寂就老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因为过度激动手指在不断地颤抖,字也跟着歪歪扭扭的。 齐司封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还犹在耳畔——少爷挺在意你的。 因为心里控制不住发虚,俞寂面上的神色就更加慌乱。 低着头礼貌地把同意书双手递给傅朝闻:“我签好名字了,谢......谢谢少爷愿意帮我。” 说话的时候,殷红的唇瓣轻轻启合,在昏暗里露出半截红嫩湿润的舌尖,傅朝闻的视线自始至终留意那地方。 他喉咙紧了紧,若无其事地反问道:“你的诚意呢,就只用嘴谢?” 道谢的话谁都是张嘴就来,耳朵听出茧的傅少觉得很没意思,要让他拿出点实际行动。 “我给少爷煮菩提花茶。” 以俞寂单纯至极的思想,自然理解不到傅朝闻的变态意图,澄澈的眼睛无辜眨巴眨巴,起身准备往茶柜的方向走。 没等迈开腿,俞寂瞬间被抓住手腕,傅朝闻反身就把他按在吧台边沿。 衣料摩挲,温热的身体相触,彼此间的距离近到极致呼吸可闻。 傅朝闻灼烫的吐息如暖风般洒在他耳侧,压低声线淡淡道:“该怎么谢,你不知道?” 刚才俞寂确实不知道,但现在瞬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变态的手都要钻进他衣服了,哪里还能不知道? 细细的腰肢被手掌握着,那双满含戏谑和挑逗的眼神望向俞寂。 话里带着两三分嗔怪:“嫂嫂,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主动点?” 别提主动,他嫂嫂脸蛋儿红透目光躲闪,都快被陡然贴近的气息撩拨傻了。 这地方不是两人各自的卧室,也不是之前狭窄逼仄的衣帽间,空间是完全开放透明的,只隔着玻璃的露台那边有两个女佣在浇花。 俞寂紧张地屏住呼吸,挣着胳膊企图逃脱傅朝闻的钳制,软声软气地无声拒绝着。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傅朝闻轻薄地抬手勾起俞寂的下颌,哑着音重复道:“主动点。” 摸腰的手掌力度丝毫没松懈,俞寂知道要是再不主动些,这暴君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他不在意被人看见传闲话,俞寂怕。 “要......要怎么......主动?” 他小声地询问着,边惊慌地往露台外看,这时候那两个女佣突然回头就完了...... 听这话傅朝闻直皱眉,“你在翰城壹号学过的都忘了?” 进翰城正式接客前,那些风月场的必备常识都要集中培训,俞寂也学过不少勾引男人的手段,只是从来没对谁实践过。 这时候也顾不上羞耻,他踮起脚尖,仰头往傅朝闻侧脸印了个轻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傅朝闻:“......” 轻轻软软的吻完成,傅朝闻屁感觉没有,而俞寂整个人像是煮熟了似的,又羞又难堪,更害怕被别人发现,挣扎着就想逃跑。 傅少一阵无语,就他这勾引人的手段要继续在翰城待着,迟早把自己饿死。 伺候得不满意,俞寂就跑不掉,那俩女佣已经浇完花,正往这边走,傅朝闻仍然牢牢捏着他的腰没放过他。 情急之下,俞寂抓住傅朝闻的腰侧的衣料就亲过来,温热湿软的舌尖颤抖着伸进嘴里,浅浅试探着去碰傅朝闻的舌头。 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傅朝闻没闭眼,近距离将隐忍的俞美人看了个够。 能清楚地看见俞寂眼角沁出的眼泪,也能听见喉间含混的呜咽,这漂亮的小狐狸精都快熟透了。
第30章 手腕被银拷锁住
唇舌交缠短短几秒钟,俞寂就慌乱地从傅朝闻嘴里退出来,再亲真的要被发现了。 傅朝闻察觉俞寂又有逃跑的趋势,手臂迅速揽住柔软的细腰,倾身把他逼在吧台边沿。 强势地抬起下颌,瘦长的手指安抚地揉了揉温热的耳垂,继续未尽的亲吻。 和俞寂的浅尝辄止不同,傅朝闻压过来时要更深更热,双唇相触就像是攻城略地,舌尖长驱直入间是满满的占有欲。 瞬间俞寂的听觉和视觉暂时丧失,只残余敏感的触觉,感受着傅朝闻描摹自己的唇线,啃咬自己的舌尖和唇角。 温柔的触感引人沉沦,俞寂的思绪像漂浮在海面的小船,波涛汹涌又濒临崩溃。 听觉再恢复的时候,俞寂只听见玻璃门刷地被推开的声响。 与此同时,傅朝闻迅速撤开身,与他分开几步距离面对面站着,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着袖口。 而俞寂眼眸里蒸腾而出的水雾还未褪去,被吻得腿软不得不撑着吧台,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地急促喘息着。 两位女佣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轻声跟傅朝闻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下楼。 这茶厅跟露台的隔断是玻璃的,女佣肯定目睹现场直播无疑,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在衣帽间接吻那回也被看见,所以这回就见怪不怪了? 俞寂越想越不好意思,越想越羞耻,与其被背地里议论嫂嫂勾引酷帅多金的“小叔子”,还不如直接原地消失! 女佣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在转角处,像是看穿俞寂的心思似的,傅朝闻又慢悠悠凑过来。 唇角勾着嘲笑,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忘了跟你说,玻璃是单向的。” 俞寂:!!! 什么要主动点,都是骗人的! 愚蠢的俞美人察觉到被骗后,飞快地逃回卧室并锁紧门,对自己轻信傅朝闻懊恼不已。 卧室里,徐姨正在帮鱼崽儿做抓物训练,见俞寂满面通红地进来,不由得担心:“小俞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俞寂俯身装作收拾散落在地的玩具,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就是有......有点热......” 心虚的俞寂怕徐姨再问别的,就赶紧让她去房间休息,今晚他给宝宝洗澡并哄他睡觉。 把宝宝和橡胶小黄鸭通通放进澡盆,俞寂的脑袋也逐渐清醒,脸红心跳全都抛之脑后,勤勤恳恳给他家崽儿洗澡。 跟其他同年龄的宝宝不同,鱼崽儿乖得简直不像话,不是饿着磕着尿湿轻易不哭,抱着自己的脚脚能玩到半夜。 因此俞寂就格外省心,洗好后把他放到铺着漏水海绵的浴缸里,俞寂再洗澡。 浴室门是虚掩的,洗澡期间俞寂一直在逗鱼崽儿玩,没怎么听见外面的动静。 他穿着睡衣抱鱼崽儿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那变态居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傅景明之前给俞寂看的集团内部资料,眉头紧锁着翻看。 俞寂战战兢兢抱着崽崽坐在玩具区,离傅朝闻八米远,脑袋里百转千回,猜测着傅朝闻来他卧室的各种目的。 没等俞寂发问,傅朝闻就开门见山道:“你跟他们提过这里的地址?” 他们自然是指杨桂兰和俞强。俞寂几乎是立刻摇头否认,敲诈勒索的人他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告诉他们傅家的地址。 傅朝闻疑惑地斜了俞寂一眼,就垂落眼眸暗自陷入沉思,经傅朝闻把此事这样提出来,俞寂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 杨桂兰和俞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傅家祖宅的位置在京城虽不是秘密,但也绝对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这事儿俞寂只跟梁漱说过,但梁漱烦杨桂兰都烦透了,更不可能跟他们有私下联系。 “手机给我。” 蓦然的冷声命令惊醒俞寂,他迟滞地抬头看看傅朝闻,反应片刻才慢吞吞地拿手机。 递过去时,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傅朝闻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还要亲自翻看信息和聊天记录确认。 表情愈发严肃,指骨在屏幕前滑动。俞寂低着头真诚地重复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说过这里的地址。” 傅朝闻没作声,俞寂不动声色挪近,往手机屏幕停留的界面瞥了两眼。 页面没有在消息栏,而是在俞寂给杨桂兰的转账记录,前后加起来有三十几万金额。 俞寂顿时明白傅朝闻的用意,这记录是杨桂兰勒索的凭证,发律师函前要完善证据链。 “能......能不能只把钱追回来,不要让她坐牢?” 听这话傅朝闻的眉心陡然紧蹙,不悦地抬头睨着俞寂。俞寂抿着嘴唇神色慌张想解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犯圣母病,更不是念着那点少得可怜的所谓亲情,而是同理心作祟,不想把本就够可悲的人逼到绝路。 就在俞寂以为傅朝闻要出言讽刺自己时,他却不耐地应了声:“嗯。” 俞寂如蒙大赦,眼睛亮晶晶地弯成月牙,跟傅朝闻道谢,便想伸手接过自己的手机。 这时候却听傅朝闻疑惑地嗯了声,屏幕不慎被翻到相册—— 那里面除去小鱼崽儿的萌照,还有无数张傅朝闻的照片。 俞寂:“......” 照片都是花痴俞寂偷偷摸摸拍的,有正脸侧脸全身半身,还有只是离开傅家时的背影,甚至是阳光映出来的剪影。 俞寂的脸蛋瞬间红透,恨不得当场找道地缝钻进去,“我......我是不小心拍的!” 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 傅朝闻神色复杂地盯着俞寂,非但不觉得有任何冒犯,反而打心底里隐隐有些兴奋。 他手机相册里也有很多俞寂的私照,穿着女仆装的,戴乳色猫耳的,抱着小鱼崽儿的,而现在也是时候更新一下素材库了。 “该怎么罚你?” 傅朝闻说着,竟然从裤袋里拿出副银铐,俞寂没反应过来就被咔哒一声扣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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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亲爱的读者们,受气包今天要上架啦,以后日更3000到完结,坑品保证,感谢大家的收藏和支持~ 接下来的剧情依旧精彩,变态老公和娇娇老婆的感情走向,客厅厨房小黑屋酱酱酿酿~ 作者是变态嘿嘿嘿,知道你们在期待什么,宝们放心是超级无敌大甜文,中间偶尔波折,也是为了更爽更甜~ 希望大家陪傅狗俞俞走下去,作者用人头保证绝对好看~ 爱你们~
第31章 猫女郎要乖乖的
银拷的另端连着根长链,傅朝闻那双幽邃深眸望着俞寂,把链条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缓缓地用力再缠绕,俞寂就被一点一点地拽到他面前。 距离近得呼吸可闻,彼此没有半点缝隙,毛茸茸的脑袋懊悔地低低地垂着,贴在傅朝闻锁骨的位置。 相册里的照片足足有百十张,全是各种各样的偷拍角度,被当场抓包的俞寂无从辩解,红着脸更加无地自容。 他难堪到只顾道歉,声音含在喉咙里细得像蚊虫似的,还带着委屈的哭腔:“对不起,我......我会全部删掉的.....” “光删掉照片怎么够,做错事情就要挨罚......” 傅朝闻眼神睥睨嗓音冷淡,唇角玩味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他抬手轻捏住俞寂的后颈。 这姿势掌控欲和占有欲十足,稍微低头凑到俞寂的耳朵边,哄骗单纯善良的小狐狸精,“给你个弥补的机会要不要?” 俞寂闻言,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不住点头,这种时候被拿捏着难言的把柄,无论提什么要求恐怕都会同意。 见他不假思索地即刻答应,傅朝闻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深,“小俞你给我当模特吧,找找这次广告设计的灵感。” 此话出口,本来急着弥补过错的小狐狸精神色微顿,像蔫掉的花骨朵似的迅速低下头。 那晚算数据的时候,俞寂看过双方公司谈定的广告项目——情趣服体验店。 跟傅朝闻合作的外商是国际知名的情趣用品设计企业,首次进驻前景广阔的京圈,利用营销推广其情趣用品线下.体验店。 俞寂觉得这想法很前卫,毕竟京城不比国外开放,所以广告设计既要迎合国人的心理,又要达到预定的效果。 这活儿有难度,外商找到傅朝闻的公司并成功签合同,已经给予足够的信任,也侧面说明公司的地位和能力。 这都是俞美人之前瞎操心的,现在他快宕机的脑袋里只剩下赤裸裸三个字——当模特。 情趣服和情趣用品的模特,具体要怎么当不用多说,这变态又想要他穿那种衣服了...... 小狐狸精低着脑袋窘迫的空当,傅朝闻已经拨通徐姨的电话,徐姨把宝宝带回婴儿房,傅朝闻牵着长链把俞寂带到了自己房间。 门板刚阖住掩去外面光影,傅朝闻就迫不及待压过来,俞寂身形不稳被撞得连退几步,浑身紧绷着直逼到墙角。 卧室里还没开灯,两人隔得极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俞寂像头受惊的幼兽,能感觉到重重地掐着自己腰肢的手掌,和扑面而来的急促喘息。 对方直白的欲望将他紧紧包裹着,有种仿若溺水的窒息感。 “这机会,你要不要?” 明明手在慢条斯理解着俞寂的睡裤,嘴却在很绅士地问他的意见。 “不.....不要......” 晦暗里俞寂纤长的睫毛变得湿湿的,羞耻难耐地扭过头去:“我不要拍这种广告......” “不是你拍。”傅朝闻垂眸笑笑,耐心地跟他解释道:“只是在你身上找拍摄灵感而已,广告有专业导演和模特拍。” 傅朝闻说得是实话,既有哄人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他的那股独占欲在作祟。 这副诱惑至极的身体他都没看光过,就要搬上荧幕被别人欣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听到这话,俞寂僵直的肩膀终于放松些,相对而言他是比较传统的,身体当然只能留给喜欢的人看。 对面傅朝闻瞧着俞美人羞涩的表情,也不出声催促,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小腹和腰胯,给了足够的考虑时间。 小狐狸精向来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羞耻到掉眼泪,也不会拒绝。 笨蛋美人憋得脸通红,眼尾也随着泛起性感的魅惑绯色,张着嘴嗫嚅半晌。 最终颤颤巍巍地妥协道:“那......那照片不能给别......别人看......” 这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傅少自己拍来看都看不够,又怎么会舍得给别人看。 话音飘然落地,银拷连接的长链就叮铃当啷响起来,链是纯银打造的,响声也格外脆。 紧接着手铐被打开,昏暗中不知启动哪地方的按钮,环状的银拷突然扩大,再挂上两颗小铃铛就变成了项圈。 俞寂还在被高科技震惊,傅朝闻已经把项圈给他戴到脖颈上,长指轻飘飘地勾勾铃铛,就欢快地当啷当啷响个不停。 瞧着眼前美人桃腮粉面,始作俑者变态傅少心思微转:“小俞,你该喊我什么?” 小俞咬着唇道:“少爷......” 满心期待从俞寂嘴里听到主人二字,却得到句不痛不痒的少爷,傅少无语斜了他一眼—— 果然是不开窍。 卧室里调至暧昧的暖黄偏暗的光线,傅朝闻拥着俞寂来到床边,将怀里柔软的身体抱得紧紧的,垂头轻柔地吻他的唇角。 俞寂不会换气,被亲得喘息急促,含泪的眼眸半眯,视线越过傅朝闻的宽阔的肩膀。 墙壁上挂着四五件情趣服,只能勉强遮羞的短衣和纱裙,跟光着身无异的白色透视装,还有件旗袍样式的大红紧身裙...... 旁边还有两只黑色的皮箱,在外面看不出装的是什么,跟情趣服放一起就透着不正经,俞寂完全不想知道里面东西的真实面目。 虽然后来曾经无数次真实亲身体验,领教那些东西的威力。 给俞寂准备的单独放着,是套性感黑丝猫女郎的情趣服,猫耳猫尾网袜样样俱全。 复杂的绑绳设计和纱织物,使得这套衣服露得并不多,可该遮的地方却都没遮住。 这间卧室的布置,包括灯光氛围和衣服,显然是早就给俞寂准备好的...... 所以他的目的就是骗俞寂来卧室,偷拍的弥补机会什么的全是托辞! 察觉到真相已经来不及了,傅朝闻悠闲地坐在床沿,以眼神示意俞寂赶紧换衣服。 拿着猫女郎的情趣服,俞寂埋着脑袋就想钻进卫生间,可把手却怎么都扭不动。 他局促地拧了两次,确实都打不开,几番尝试快急出了汗。 直到后面轻飘飘传来一句:“门坏了,就在这里换。” 俞寂闻言满脸震惊地回头看他,而傅朝闻对自己过分的言语浑然不觉。 甚至敷衍地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以证明把手坏掉是意外:“我不看。” 在原地犹豫着站了片刻,俞寂才慢吞吞地转身脱衣服,解两颗扣子不放心地转头看看,傅朝闻自始至终都捂着自己的眼。 捂着归捂着,并不代表看不见,傅少非但能看见,还是前排VIP席位,一帧都没落下。 这事儿俞寂浑然不知,穿好复杂的猫女郎情趣服后,转身怯怯地提醒了傅朝闻一声。 性感的黑色网袜绑在腿上,衬着他的皮肤越发雪白,短裙勉强能盖住身前的旖旎风光。 脑袋上的耳朵软软地垂着,后面还挂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 傅朝闻没说,其实这尾巴他穿错地方了,要是纠正他尾巴真正该放的地方,都能想象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单反相机,傅朝闻指挥着俞寂摆出各种动作。 虽然超诱惑的美色当前,傅少也没忘记找设计灵感的目的。 帮他扯扯系带,将头发弄乱整出慵懒感,揉揉猫耳,拽拽猫尾,拍照的同时便宜占尽。 “这衣服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傅朝闻公事公办的语气,成功把俞寂的脑袋从脖子里拽出来。 他迟滞地张了张嘴,非常不想实话实说,这衣服哪都不舒服,穿着这种露腰露屁股的都要难堪死了,怎么会舒服。 但俞寂知道傅朝闻问的是材质,就红着脸如实回答道:“没有不舒服......” 傅朝闻接着命令道:“过来,面对面坐到我腿上。” 这话说出来,俞寂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眼圈泛起层殷红都快哭了,这是什么破要求! 见俞美人依旧像木乃伊般站在原地,傅朝闻拽紧手里的长链稍微用力,俞寂就被活生生地给拽过去。 他柔若无骨地跌进傅朝闻怀里,被强势的手臂锁住腰背,下意识的挣扎也全部被压制。 这羞耻的姿势配上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又像是直接的投怀送抱。 双腿被掐住,按在傅朝闻腰侧,被迫跟这变态呈面对面的姿势坐着,俞寂尴尬到想原地去世。 这时候傅朝闻拍拍俞寂饱满的软肉,若无其事地如常问道:“你后背和腰的系带紧吗?” “不紧......”俞寂满身都是黏腻的汗,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银光,他咽了口口水哑涩道:“有......有弹性......” “是吗?” 傅朝闻皱了皱眉,扬起巴掌啪的一声落到俞寂的后腰,不确定又伸手捏了捏,像是亲自验证似的摸着下巴道:“嗯,确实有弹性。” 俞寂处于崩溃边缘,他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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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穿西装真好看
时间转眼到九月初,天气转凉,与傅景明约定的两个月已到,俞寂该去傅氏上班了。 正式进傅氏前,傅景明在宴会厅举行集团中高层晚宴,借机把俞寂介绍给大家,也为他的工作顺利开展提前铺路。 午后徐姨把鱼崽儿接走,陈姨则给俞寂送来一套高定西装。 俞寂从没穿过西装,站在落地镜前看着倒影觉得别扭得很,哪里都不舒服。 尚且青涩单纯的脸庞,局促的神色表情,瘦削单薄的骨相,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这时候衣帽间的挡门忽然被推开,傅朝闻径直从后面抱过来,埋到俞寂的脖颈间细细闻嗅着—— 随即闷闷道:“嫂嫂,你穿西装真好看。” 俞寂羞赧地咬着嘴唇,那抹绯色顿时从脖子根爬到脸蛋。 从镜子里看,傅朝闻宽阔的腰背和手臂,能够完全笼罩住俞寂的身体,相比他的成熟,俞寂更显得生涩。 两个人明明差不多大的,他说自己好看也不知道好看在哪里...... 在傅朝闻眼里,俞寂这副模样很是新鲜,西装柔滑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虽单薄,但好看这点毋庸置疑。 旁边的托盘里还放着没戴的领针,傅朝闻给俞寂仔细别在西服领口。 傅朝闻比俞寂高出一头多,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得要命,灼热吐息尽数喷在俞寂额头。 笨蛋美人觉得痒更觉得害羞,但又不好意思张嘴拒绝,只得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他哑涩地问道:“傅氏的晚宴,少爷也会参加吗?” 凭傅朝闻跟他大哥势同水火的关系,他可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如今西装笔挺准备出席晚宴,倒是让俞寂颇为意外。 说是集团内部高层晚宴,其实来的大多是傅朝闻熟识的叔伯辈。 当年傅家老爷傅承天去世后,傅景明就接手父亲的所有集团股权,并不断地做大做强,没被对手从首富的位置挤下去。 随便在家里怎么跟傅景明闹,在外面要装的兄友弟恭。 不管是京圈首富,还是傅氏集团董事长,最忌落人口舌,这些表面功夫不光要做,更要做的真。 而且此次参加集团的晚宴,傅朝闻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冷淡目光落到俞寂疑惑的脸上,只浅浅嗯了声没多解释。 然后若无其事地揽过俞寂,脸埋在他的后颈间继续玩闹般晃悠。 最近傅朝闻难得轻松,前段时间情趣服线**验店合同签好,到月底对方公司的导演团队过来,就能正式开始拍摄制作。 美其名曰在俞寂身上找灵感的变态操作,灵感没找到多少,连照片带视频,硬盘倒是增加了五十个G。 红旗袍和透视装俞寂都被迫体验过,傅朝闻时不时给他发过去几张欣赏,每回都能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这地方还是那衣帽间,挡门玻璃还是那镂空透明的。 女佣们来来往往准备晚宴食材,傅景明和管家就在书房里,徐姨抱着鱼崽儿在客厅玩。 被人抓包的危险程度自不必说,俞寂却显得淡定很多,轻轻挣扎着从他的禁锢中逃脱。 经验使然,不知是何心理,这种事情俞寂越反抗傅朝闻就越来劲,就得哄着才行。 被轻轻推开,傅朝闻倒也没重新凑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个精致的包装盒,道:“送你个东西。” 包装盒是黑色的,磁吸扣是宝蓝色,软牛皮的质感,看起来就很贵重。 俞寂错愕地张了张嘴巴,平静的心脏忽然活蹦乱跳起来,傅朝闻这是要送自己礼物吗? 打开黑色的牛皮盒,里面是颗像弹珠似的小东西,摸起来触感稍微有点发凉。 说是块玉不像说是小摆件也不像,还用真空包装纸包着。 俞寂没见过这玩意儿,询问的目光疑惑地望向傅朝闻,傅朝闻这时忽然朝他俯过身来,在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轻飘飘的话音钻进耳朵,却在俞寂脑海里掀起惊天巨浪。 傅朝闻说:“把它塞进去。” 鱼崽儿已经满六个月,傅朝闻期待已久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要提前做做准备工作。 这东西是合作外商公司的产品,是傅朝闻特地请对方定制的,市面上没有的最小型号。 那变态这命令的话语出来,俞寂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功能。 他不知道傅朝闻在想什么,也小瞧了傅朝闻对自己身体的执念,当俞寂红着脸拒绝的时候,傅朝闻面色不显眼神却是不对。 “不愿意便不愿意,当然不会强求你。” 男人眉眼含笑看着俞寂,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小俞,你猜那些照片传出去会怎样?” 俞寂闻言一怔,他很聪明,轻而易举就理解了傅朝闻话里的意思,要是不按他说得做,前段时间拍的私照就会流传出去。 傅朝闻说这话是想逼俞寂就范,并不是真的要把私照公之于众,但是没想到听傅朝闻这样说,俞寂扁扁嘴竟然哭了出来...... 他还不大声哭,泪顺着眼角扑簌簌滑落,坐到墙角座位默默地用衣袖抹去,抹完眼泪才委屈地控诉傅朝闻—— “你......你说不给别人看的......” 傅朝闻:“......” 傅朝闻只感觉脑袋剧疼,怎么脆弱到一句话就给惹哭了...... 傅二少素来高冷淡漠,没惹人哭过,现在看着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狐狸精居然还有点手足无措,这要怎么哄! 他试探着走近,踢了踢俞寂的腿,本来是安慰的话却像是含着冰碴子,“哎,别哭了。” 俞寂闻言抬头,局促地眨巴眨巴眼,把脸埋进在膝头,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听外面陈姨喊大少爷有客光临,傅氏高层相继到场,晚宴就要开始了。 要是这种尴尬的时候,被陈姨或是哪个女佣瞧见,或是傅景明不长眼恰巧撞见这一幕,就更容易被误会。 傅朝闻正恹恹地想补救措施,俞寂却自己站起来了,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走到傅朝闻面前,连头都没抬,“是......是现在放进去.....还是等晚上......” 傅朝闻:??? 他这就不哭了,他这就好了,这小狐狸精也太会自己哄自己了吧! 惊喜的傅朝闻忍不住把他揉进怀里,照着脑袋狠狠亲了口,“好乖。” 当然要现在就放进去,在卧室哪有在晚宴来得刺激...... 俞寂回卧室洗了把脸,抱着鱼崽儿晃了会儿,然后拿着那精致的黑色盒子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走路姿势也莫名其妙地别扭,就这么扭捏地到了四楼晚宴厅。 傅景明正在跟人交谈,见俞寂过来娴熟地揽过他的腰,显得很亲昵的模样—— “小俞这是咱们公司的董事叶总,也是咱爸爸最好的朋友,在家随我喊叶叔叔就行。” 这是逢场作戏,也是俞寂名正言顺进傅氏的必备关系,俞寂知道其中利害也愿意配合。 便很有礼貌地弯腰鞠躬,“叶叔叔好。” 叶良民笑得真诚:“小俞主管确实是年轻有为啊,跟清清差不多大的年纪。” 小俞主管和年轻有为这两句话直扎耳朵,俞寂心里默默腹诽,这位叶总还不如直接说他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小情人儿。 傅景明也察觉到叶良民的冷嘲热讽,面色却依旧笑得和煦,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到清清。 “说起清清,她是不是快回来了?” 提起他的宝贝女儿叶良民就收不住嘴,跟傅景明说了许多关于叶清的事情。 俞寂不是第一次听叶清这名字,那天宋景乾他们来傅家,也曾经提起过这个女孩儿。 她在国外学的导演系,跟傅朝闻宋景乾等阔少关系都不错,九月底就要归国了。 反正这女孩儿跟自己没关系,俞寂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攀谈完傅景明带着他往里走。 边偏头嘱咐道:“挽着我。” 俞寂会意,挽上傅景明的手臂,没两步抬头就看见傅朝闻端着酒杯,倚着墙壁正盯他。 他的手不自觉缩回一点,只轻轻搭着傅景明的臂弯,尽量目不斜视地从容路过。 接连见过集团的几位董事,有的像叶良民那样阴阳怪气,有的对傅景明点头哈腰,见到俞寂嫂子嫂子的就没停嘴。 这一圈转下来,俞寂察言观色也理出董事们的倾向,大多数还是跟傅景明同心,真心实意地佩服这位将傅氏带到顶峰的年轻董事长。 也有几位老董事不给俞寂好脸色看,因为宠爱就空降傅氏管理层,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俞寂从来不知道应酬这么累,演戏更累,尤其是身体里有异物...... 傅景明看出俞寂的疲惫,也很体谅他要陪自己演戏,就借去洗手间让他休息。 端着热牛奶喝完,俞寂忽然在人群中看到道熟悉的身影,惊喜之余不免讶异。 他刚想过去打招呼,腰眼猛然变软,紧接着身体深处传来阵酸麻的感觉......
第33章 我可以拿出来吗
那股异样的感觉从柔软湿热的地方,顺着敏感的肌肤传到尾椎和脊背,直冲到天灵盖。 俞寂腰眼酸麻,导致身形不稳,连带着膝盖双腿也开始控制不住发软,他放下喝空的牛奶杯想找卫生间。 转来转去卫生间没找到,却看见傅朝闻倚着四楼露台的围栏,正望着自己笑。 他左手端着高脚杯,右手在玩转着精致的黑色东西,看起来像是遥控器。 傅朝闻感觉到俞寂看过来,就不动声色地朝他晃了晃手,然后摁下手里遥控器的按钮。 诧异不解的俞寂浑身麻了一瞬,本来在小幅度颤动的东西,力度毫无征兆地突然变大。 俞寂难耐地别过头去不看傅朝闻,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过人。 他扶着离他最近的座椅,腰身塌陷下去微微弓着后背,企图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边压制着喉间的喘息,眼神边快速地寻找卫生间的位置,四楼宴会厅平时关着,俞寂没涉足过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 怯怯地抬眼,恳求的眼神望向始作俑者,希望傅朝闻不要再继续加档,他紧抿着嘴唇,真的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晚宴厅空调很足,俞寂还是觉得热,湿热的汗顺着他的发梢流到脖颈,白皙的脸蛋瞬间被蒸得通红。 这时候耳边忽地出现一道声音:“嫂嫂,你还好吗?” 俞寂恍然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前面俞寂看到的想走过去打招呼的熟悉身影—— 曾经好心送俞寂去医院的茶店老板。 那天他穿着休闲衣服觉不出什么,现在套着西装才看出他又高又瘦,洒脱的长相中带着几分不羁,看起来颇有些少年气。 看懂俞寂眼神中的疑惑不解,年轻人友善地笑笑主动自我介绍,“嫂嫂你好我是傅玄。” 傅玄这名字听着很耳熟,俞寂在傅氏内部资料上看过,他是集团董事中最年轻的董事,跟傅景明似的接手父亲的股权。 他的父亲是傅家老爷傅承天的弟弟,傅玄就是傅朝闻和傅景明的堂弟。 如此看来,他这声嫂嫂叫得倒是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名正言顺。 得知他的身份,俞寂就没那么惊讶,他知道傅玄只是挂着董事的名头,实际很少过问集团内部的事情,开着自己的茶店活得通透。 理清傅玄的身份后,俞寂迅速地回过神,目光里满是感激:“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 傅玄毫不在意地笑笑,“举手之劳,嫂嫂身体恢复就行。” “已经没事了。”俞寂抿着唇没有正视他,有点尴尬,“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没来得及去店里向你当面致谢。” 其实不是俞寂没来得及致谢,而是傅朝闻百般阻拦。 有时俞寂提起就惹得傅朝闻生气,然后被他带到房间接受“惩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面对俞寂的道歉,傅玄显得很大度,看俞寂额头有汗,便从西装内袋里找出随身手帕,抬手就要给俞寂擦拭。 他们这算刚正式认识,不是熟人,俞寂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妥,下意识地就要低头躲避。 只是还没来得及躲,俞寂身形一偏,被缓步走近的人往旁边轻带,自然躲开傅玄伸过来的手。 他的手捏着手帕尴尬在半空,面色却依然笑得从容周密,平淡道:“哥,嫂嫂流汗了。” 俞寂随着回头,这才发现走过来揽他的是傅朝闻,紧接着意识到那不断折磨他的异物,不知何时居然停住了。 那暴君闻言淡淡地低头盯着俞寂,幽邃的眼眸里流转着暗光,意有所指道:“是吗,你流汗了吗?” 流不流汗俞寂不敢说,但能看出傅朝闻跟傅玄关系有些微妙,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早已经剑拔弩张。 这种时候俞寂只能站傅朝闻这边,自己还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他要是摁遥控器最高档,俞寂能当着所有董事的面出丑。 便机械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流汗,俞寂其实还想跟傅玄说句话道声谢,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 却压根没来得及张嘴,很快被傅朝闻的手暗暗抵着后腰,半推半搡强迫着离开。 随即傅朝闻带俞寂去了卫生间,这卫生间位于四楼走廊的尽头,距离晚宴厅有些距离,设计得这么偏僻俞寂能找到才怪。 把他嫂嫂瘦削的身体往隔板里推,傅朝闻迅速跟进去,反身锁住了门。 厕所隔断很是狭窄逼仄,全自动马桶就占去大多数的空间,这里面和洗手区都没开灯,俞寂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周围安静得出奇,静到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强势的气息迫近,傅朝闻不由分说就低头吻住了他。 这吻不同于以往,要来得更加粗暴,那暴君把俞寂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啃咬着他的舌尖和嘴唇。 那力度和架势像是要把他咬出血,撕碎再拆吞入腹,钳制着俞寂的下颌,满满掌控欲。 薄唇吸着他吻着他,手里也不老实,粗暴地将平整衬衣从西裤里面拽出来,扯开下摆径直伸手进去。 俞寂现在正处于哺乳末期,母乳已经没有多少营养,量却依旧充足,傅朝闻的手掌沉溺流连很快就被弄湿。 “痛......少爷......好痛.....” 他声音带着可怜至极的哀求,忍不住去抓傅朝闻的手臂,想让他放开敏感脆弱的地方。 傅朝闻非但没放,反而变本加厉,长腿往前顶膝盖就卡进俞寂的膝盖间,同时将暴戾的亲吻深到极致。 俞寂被亲得喘不过气,浑身都要变瘫软,傅朝闻滚烫的嘴唇转而去磨蹭他的耳廓—— 性感至极的嗓音含着略微的低哑,像种蛊似的惑道:“嫂嫂,抱紧......” 或许是被亲得迷迷糊糊,或许是被强烈的情欲冲昏头脑,以前丝毫不敢动弹的俞美人,竟顺从地扬起胳膊搂住了傅朝闻的脖颈。 他真是疯了,跟傅朝闻一起疯了,厕所是公共空间,拥抱亲吻磨蹭弄出来的动静很响,而外面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 看俞寂双眼迷离失神,像奶猫似的乖乖配合自己的命令,傅朝闻情绪波涛般翻涌,暗色里精亮的眼眸愈发深邃。 他毫不费力地将俞寂直接托离地面,还能空出只手来,伸进裤兜把遥控器的按钮打开。 熟悉又刺激的感觉随即涌上来,俞寂背靠着厕所的隔断板,脸羞耻地埋进傅朝闻颈窝,全身都被迫夹紧蜷缩起来。 身体里像是轻微电流窜过,又像是有羽毛在不断给肌肤搔痒。 这东西是完全静音的,威力却不容小觑,俞寂被极致刺激折磨得眼尾掉泪,喉间的低喘逐渐压抑不住。 托着俞寂的后腰交换过深吻,傅朝闻目的明确地把俞寂翻过身去,伸手解开他的西裤。 可是这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响动,模糊不清的说话攀谈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有人进来。 两人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一瞬,俞寂赶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难耐的喘息和哽咽漏出。 那暴君却若无其事,慢条斯理解他西裤纽扣的手指没停,继续俯身吻着他的后颈。 俞寂察觉到傅朝闻想做的事情后,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别提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况且卫生间这种地方也太不合适了! “不要......”俞寂惊慌地浑身发抖,连带着乞求的音调也含着颤。 话音刚落,厕所的内门就被打开了,满含鄙夷的调侃随即传来—— “风月场卖屁股的都能空降当主管,还大张旗鼓举办晚宴,这家伙床上功夫得多厉害,迷得傅景明都不顾规矩了。” “或许傅景明就喜欢他那卦,要不然你弄他几回试试,以后来集团上班机会多得是。” 话音落地,那人叹息一声接着道:“就怕傅景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你以为能掀起多大风浪......” 说罢互相会意地笑了笑,随着水龙头的水流声关闭,那两位董事很快离开卫生间。 皮鞋碰地的脚步渐行渐远,所有的话全都落进俞寂的耳朵里,他知道进集团会被针对,但没料到堂堂董事能说出那种荤话。 他低落地面对着墙壁,不想被傅朝闻瞧见尴尬局促的表情。 要紧时候被打断,傅朝闻似乎没了兴致,回身整理着被俞寂抓皱的衬衣后领。 边若无其事地平淡道:“这群老东西嘴比谁都厉害,有傅景明在没人敢动你。” 俞寂闻言回神,感激地重重点点头,傅朝闻这句话无疑给他打了针强心剂,否则还真有点打退堂鼓。 整理完后领,傅朝闻接着整理袖口,道:“以后离傅玄远点。” “可是......” 话没出口,就被傅朝闻的眼神给吓回去,俞寂缩着后颈乖乖地嗯了声。 然后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询问道:“我......我可以拿出来吗?” 那暴君冷笑一声,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呢,当然不行。
作者有话说:
傅狗真属于纯纯变态了~ 感谢寓墨催更3~ 感谢煜煜O_o月票~ 感谢所有宝贝的推荐票,我都看见啦,爱你们~
第34章 想尝你嘴里的酒
傅朝闻离开厕所隔间后,俞寂低头整理被揉乱的衬衣,脸颊眼尾飘起绯色,唇也红肿。 身体深处的异物逐渐停歇,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小狐狸精也得以靠着厕所隔断喘口气。 刚才若不是被那两位董事打断,傅朝闻真的想做到最后,想到这里俞寂就阵阵的后怕。 惊惧中又掺杂着些不明情绪,自己明面是傅朝闻的嫂嫂,背地里的亲吻搂抱是何含义,傅朝闻会把自己当作什么? 这事情太过复杂,俞寂没往深处想,也根本想不清楚...... 管家李叔来卫生间敲门喊俞寂,晚宴现在马上快开始,傅景明那边需要他在场陪着。 俞寂用冷水冰了冰滚烫的唇,镜子里的自己看不出任何异样,才随着李叔往厅里走。 晚宴用餐的是圆桌,大部分董事都已经在各自位置落座,正位旁边显眼的位置还空着,李叔引着俞寂过去就坐。 左侧是傅景明,右侧挨着傅朝闻,叶良民那样的老牌董事都要往后排。 正如现在集团的处境,其他董事再暗戳戳地掀起风浪,这家世界三百强公司也叫傅氏,无论何事姓傅的排前面。 晚宴的氛围算是融洽,傅景明带着俞寂给各位董事敬酒,现在鱼崽儿逐渐断奶,俞寂也就能解开禁忌喝些红酒。 这期间俞寂始终搭着傅景明的手臂,也不敢真搭实,就虚虚地碰着,相比而言傅景明不时偏过头跟他说话,显得更自然。 给傅玄敬酒的时候,俞寂几乎全部精神都放在隐藏在身体深处的小东西。 还得时刻留意傅朝闻的动静,生怕他多说半句话多做半个动作,就会惹得那祖宗不悦,到头来被折磨难堪的还是他自己。 半杯红酒敬了一圈,最终敬到右侧的傅朝闻这里。 这两位爷关系早就降至冰点,已经许久没有相互搭过腔,现在当着众多集团董事的面,哥俩儿却默契地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演得那是兄友弟恭,甚至能相互侃几句,前排看戏的俞寂瞧着差点就信了。 “小俞,给朝闻敬酒。” 傅景明拍拍俞寂的手提醒,俞寂才回过神意识到要接戏。 他端起精致的高脚杯,稍微矮一截主动跟傅朝闻碰杯,小嫂嫂的味道端得很足—— “朝......朝闻,以后多多担待。” 朝闻俩字出口,俞寂立刻心虚移开视线,心道这是自己的身份能叫得吗?! 果不其然,在俞美人没留意的地方,傅朝闻咂摸着这两个字的滋味儿,长眉微挑了挑。 随即拿那双风流桃花眼斜看着他,若无其事地碰杯:“嫂嫂,恭喜。” 这一句性感低沉的嫂嫂就能让俞寂慌张,赶紧掩饰般仰头把红酒喝光,唇角还残着未来得及吞咽的酒。 傅朝闻目光瞬间紧紧盯住俞寂的唇,猩红醇香的酒液浸湿唇缝,紧接着就被用红嫩的舌尖卷走...... 这时候宴厅的门忽然敞开,来者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想必这位董事迟到了。 傅景明立刻放下酒杯过去迎接,独留俞寂跟傅朝闻在原地。 俞寂本想跟傅景明过去,可是傅朝闻忽然凑近要跟他说话,他便停住脚步,稍等片刻。 在旁人看来,这是嫂嫂跟小叔子在闲谈,可没人知道这小叔子他说的些什么混话! 别人距离隔得远听不见,俞寂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想尝尝嫂嫂嘴里的酒......” 俞寂快疯了,这任谁听都不是人话,他是怎么面无表情地说出来的?! 见俞寂低着头羞得无地自容,那变态心里更添几分愉悦,又低声问道:“给尝吗嫂嫂?” 说罢眼神径直往下扫,意有所指地盯着俞寂的腰胯间,提醒嫂嫂的弱处捏在自己手里。 这意思他嫂嫂瞬间领会,脸色爆红,甚至已经感觉到那小东西在隐隐作乱,便赶紧乖乖点头:“嗯,给。” 证明完自己会乖,又悄悄地说:“少爷,不要开.......” 人群熙攘的晚宴,在座的全是重要董事,高档按钮启动,俞寂再忍不住,不光给傅景明丢脸,他以后就更没脸去傅氏任职了。 “少爷?” 傅朝闻扬了扬唇角,故意为难他:“我怎么记得,嫂嫂刚才不是这样叫的。” 闻言俞寂更是慌乱,但刚才是逢场作戏,怎么能当真,平时就算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对傅朝闻直呼其名。 小狐狸精嗫嚅着答不出话,傅朝闻就喜欢他窘迫脸红的模样,尤其当着其他董事的面,果然荤话在人前说才更刺激。 这时候傅景明已经朝这边走来,傅朝闻低头快而从容地说道:“晚上洗完澡来我房间,我教教嫂嫂应该怎么叫。” 俞寂:!!! 表情俞寂端着高脚杯强作镇定,心里其实早就乱成一锅粥,他觉得自己低估了傅朝闻想尽早把那事儿做成的决心。 没等往深处想,就被傅景明虚虚揽过腰,傅景明介绍那位迟到的董事给俞寂认识。 “小俞,这是陈总,也是爸爸的挚友。” 俞寂迅速收拾好情绪:“陈总好,以后请多多包涵。” 公司的主要董事傅景明给的资料里都有,俞寂浏览过就大致有了解,这位陈总叫陈松。 陈松是傅景明的亲信,也是在傅氏最为倚重和信赖的副总,俞寂就是给这位当助理。 与其他董事的奉承或嘲弄不同,面对俞寂的问好陈松只微微点头,目光打量俞寂一圈,连笑都没有。 随后几人相继入座,敬完酒晚宴的气氛就变得融洽许多。 董事们各自跟左右闲谈,傅景明跟叶良民说话时还不捎带俞寂,半点没让他尴尬。 这期间傅朝闻那变态安静得不正常,既不跟别人靠近攀谈,也没动餐桌上的西冷牛排,只端着半杯红酒慢慢品。 对于俞寂而言,他无疑就是枚定时炸弹,这定时炸弹果然不负俞寂的期望—— 晚宴将近尾声的时候,那作恶多端的东西又突然隐隐颤动起来。 幅度并不剧烈,但就是惹得俞寂腰酸腿麻坐不住,他暗暗并紧双腿,抿着唇强忍不适。 最后实在觉得难受,连那变态玩味的表情都没来不及看,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远,那东西感应不到遥控器自动停住,俞寂撑着洗手台急促地喘息。 难堪的热汗湿透后领,他赶紧解开两粒衬衣纽扣散热,随即捧把冷水洗脸,才清醒些。 “俞主管......” 俞寂闻声抬头,面前的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是陈松的脸,他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靠近些边洗手边说道:“挑中你进集团肯定有道理,董事长他年纪轻轻的其实不容易,交给你的事情就好好做。” 俞寂整了整西装,面向陈松郑重道:“我会的,陈总。” “跟着我比较严格,董事长安排你上班的时间是下周,但最好这两天就提前到岗适应,免得到时手忙脚乱耽误事情。” 见过这么多集团董事,没有人像陈松似的真正提点俞寂,进退有度且公事公办,看来傅景明把俞寂交给他带确有道理。 而陈松这番话其实正中俞寂的心思,凡事他喜欢早做准备,不愿拖累别人,即使陈松不说他也想跟傅景明提早点进集团适应。 便十分诚恳地道:“谢谢陈总提醒,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到岗。” 听俞寂这样说陈松似乎有些意外,但是也没多表现出来,淡淡地点点头就离开了这里。 晚宴结束是九点左右,俞寂陪傅景明送走所有的董事,就迫不及待回卧室抱他的崽崽。 小鱼崽儿还没睡觉,徐姨正在玩具区帮小家伙练习坐位,他穿着件奶黄色婴儿连体衣,见爸爸进来手脚并用往俞寂脚边爬。 他不是来亲近俞寂的,而是要他的饭饭,断奶初期,宝宝还不习惯没有甜甜的奶水吃,却要吃些没味道的菜泥。 待俞寂将鱼崽儿抱进怀里,那小胖手就挣扎着揪爸爸的衣领,阿巴阿巴要奶吃。 可是软软扯了半天俞寂也没答应他,看爸爸又是这样绝情,小鱼崽儿委屈地扁扁嘴巴,扬着短胳膊哇得哭了出来。 哭得可怜兮兮,眼睛眉毛都哭红了,边哭还边黏糊糊地往俞寂怀里钻,别提多惹人疼。 俞寂心软:“徐姨......要不......” “小俞。” 徐姨打断他:“不许给他吃,这阶段是必须经历的,没有营养的奶水对他没好处。” 听徐姨这样说,俞寂也就不好再提,只能边温声哄着拿玩具逗宝宝玩儿。 说话间只听卧室的门吱嘎一响,是傅朝闻径直走了进来。 看到傅朝闻的瞬间,宝宝的哭声就停止,眨巴着含泪的大眼睛委屈望着他,仿佛是在跟这人告状。 而傅朝闻被这眼神看得一顿,心脏莫名其妙地揪了揪,连来俞寂房间的目的都快忘了。 他是来找俞寂兑现诺言的,他要尝尝他嫂嫂嘴里的红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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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傅朝闻接他下班
嫂嫂嘴里的红酒,傅朝闻最终也没尝到,俞美人为避免被欺负居然开始玩心眼。 昨天徐姨想带鱼崽儿回婴儿房睡,俞寂便各种借口要徐姨和宝宝留下。 先是胡扯自己独居害怕,后来又说自己半夜醒来会想宝宝,越嗫嚅着撒谎脸蛋就越红,最后索性搂着他崽崽去玩具区面壁思过。 打死不跟傅朝闻正面说话,也埋着脑袋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不明真相的徐姨云里雾里,心道小俞这孩子参加个晚宴,怎么还参加出精神病来了...... 徐姨不明就里,傅朝闻可清楚得很,他懒懒倚着门框看着局促的俞寂,神情全是了然。 不过俞寂不愿意,傅朝闻也没强求,静静地盯着他瘦削的脊梁骨片刻,就随便找个借口就跟徐姨告辞。 听到身后卧室门阖住的声响,俞寂才敢缓缓回过头,谨慎地捂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回过身再给徐姨说话,独居害怕和想他崽儿的毛病都没了,让徐姨抱着宝宝回婴儿房,他结实地锁好房间门去洗澡。 临睡前,房间里的灯光自动调暗,查看过傅景明发过来的入职档案,就抱着期待和忐忑准备睡觉。 在俞寂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叮叮响了两声。 他眼睛勉勉强强半睁开,意识却还朦朦胧胧睡着,不过看到消息的瞬间立刻清醒了,这辈子没这么清醒过。 俞寂和那变态一直没加微信,有事情全靠短信交流,此刻消息框弹出来一条陌生消息,是威胁警告的语气。 【躲得过今晚,躲不过明晚】 随后叮叮两声响,又是一条消息发过来,比刚才那句话的语气还要生硬—— 【你记住,拖一晚加一次】 这话入眼,俞寂简直不是清醒,后脊顿时麻了一瞬,捧着手机都快哭了。 光明正大把这种事情拿到台面来说,他怎么好意思的!而且他说这话,到底只是跟俞寂开玩笑的还是来真的...... 就因为简单两句话,单纯的俞美人半夜没有睡好觉,早晨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但他也没敢多在家里停留,准备好报道的相关资料,悄悄去婴儿房亲亲还在睡梦里的崽崽。 然后就请司机火速把自己送到傅氏,生怕晚一步就跟变态不期而遇。 预想中的变态没遇到,俞寂却在傅氏的门口遇到了傅玄,他西装笔挺站在台阶前,怀里还抱着一大束向日葵。 昨晚傅朝闻说过要离傅玄远点,但俞寂不懂是何原因,他对傅家这堂少爷印象还不错。 相对俞寂的犹疑,傅玄却是意外地热情,他这边刚下车傅玄就将花递了过来。 傻乎乎的俞寂抱着向日葵愣在原地,打死都没想到这花竟然是送给自己的...... “祝贺嫂嫂第一天上班。” 见俞寂不知所措,傅玄唇边笑意深了深,从容不迫道:“我代表公司欢迎俞主管。” 俞寂捏了捏手里捧的花,这才松懈精神,微微低头跟傅玄道谢,他分得很清,公司给的才能接受。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十七楼的助理办公室,俞寂既是陈松的助理也是这里的主管,周围既是同事也是下属。 他的工位是傅玄亲自安排的,位置不错,挨着落地窗,面前就是几棵净化空气的绿植。 跟着傅玄进来的瞬间,员工们齐齐抬头,目光微滞,又紧接着若无其事地伏案工作。 就短短几瞬,俞寂就能看出来,那些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有鄙夷有不屑,唯独没有欢迎。 这场面俞寂不知预想过多少回,心里早就有充分准备,而且他大概已经习惯遭受白眼,所以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嫂嫂,记得十点开会。” 傅玄说话时凑得很近,并绕过俞寂的肩膀在他桌上放了盒包装精致的乳酪蛋糕,笑道:“昨天晚宴看你吃了三块。” 这姿势很暧昧,从别的角度看,像是亲密地搂了他一下。 俞寂还没等张嘴拒绝,傅玄已经离开了,俞寂只能装没瞧见其他同事的眼神,将乳酪蛋糕匆忙地放进储物柜。 周五会议是总结整周的所有工作,几乎所有董事到场,陈松正式将俞寂介绍给董事会,会后也安排给他适量的工作。 手头有满满当当的报表,俞寂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等他回过神办公室基本都走空了。 手机上还有傅景明发过来的微信,傅景明今晚要回祖宅过夜,正好顺便把俞寂捎回去,并在公司的地下车库等着俞寂。 俞寂看到消息后不敢再耽搁,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把乳酪蛋糕往他那廉价挎包里塞,就往急着地下车库跑。 他到车库的时候,傅景明也差不多刚到,脸色青白着似乎很疲惫的模样,俞寂走到他跟前,礼貌喊了句大哥。 傅景明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停车那边走,“陈总给你安排的工作量能应付过来吗?” 俞寂抿了抿唇:“还有些不熟练,不过我会努力的。”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傅景明温和地拍了拍俞寂的肩膀:“陈总面硬心软,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请教就行。” 闻言俞寂重重点头,傅景明看着他认真的可爱模样笑了笑,可刚转过头傅景明的笑容,就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俞寂顺着傅景明的目光往前看,只见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揣兜靠着傅景明的轿车。 还是熟悉的西装革履,唇角还是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还是那双容易勾人沦陷的桃花眼。 这位祖宗不是跟他大哥势同水火吗?!怎么跑到傅氏集团来了?! 看到傅朝闻的瞬间,俞寂迅速就低下头,他对这变态来集团的目的隐隐有预感。 果不其然,等二人走近,就见傅朝闻懒散的目光落到俞寂的脑门,不容拒绝地命令道:“过来。” 俞寂心脏顿时一震,傅朝闻这暴君喜怒无常且表情不显露,他生怕他当着傅景明的面,说些什么压根不该说的...... 这种时候必须先顺从他,必须听他的话,绝对不能拒绝...... 尴尬又满含胆怯的视线望向傅景明,俞寂在明晃晃请示傅景明,能不能跟傅朝闻过去。 傅景明就跟他的名字似的,精明得要命,他虽然不经常回家,但这俩人间的氛围也太不对劲了。 不提他弟弟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就小俞这毫无掩饰的痴迷,有时在家甚至连抬头看那小兔崽子一眼都不好意思...... 但是聪明如傅景明,面对着这层窗户纸他绝不能捅破,上车后便煞有介事地嘱咐俞寂,“小俞,明天公司休班,写一份日结给我。” 然后不待俞寂回答,也没明面说允许他,径直让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俞寂在汽车尾气中凌乱。 傅朝闻的车就停在旁边,车里没有司机,他是自己开来的。 俞寂惴惴不安地坐上保时捷的副驾,闷着脑袋系好安全带,声音跟蚊子似的问道:“少......少爷怎么会来公司?” 安静地启动发动机,傅朝闻淡淡道;“接你下班。” 接你下班。 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俞寂的脸蛋顿时就飘起抹红霞,心脏越跳越快,恍惚之间他似乎离傅朝闻近了一点,仿佛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傅朝闻不知道这小狐狸精在想些什么,接着说:“临城法院那边胜诉了,你只管等着收回支出的款项。” 他说的是跟杨桂兰打官司的事,两个月过去,也有了判决结果,在傅朝闻的授意下,只要求她返还勒索的三十多万,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谢谢少爷。” 俞寂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感激,“如果不是您帮我请律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傅朝闻偏过头斜了俞寂一眼,从鼻腔里不屑地冷哼出声, 没有接话。 旁人可能不清楚傅少的意思,但俞寂心知肚明,他大概又在嫌弃自己只会用嘴谢,半点都不真诚。 车里的氛围因为这声冷哼急转直下,这时候在路口也正遇见红灯,傅朝闻撑着自己的额头慵散地望向窗外,骨节分明的瘦长手指轻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 “少爷.......” 傅朝闻闻声回头,眼前陡然出现一张放大到极致的脸,紧接着嘴唇上蓦然发凉,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局促却竭力克制的的呼吸洒在敏感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撩拨着每一道毛孔,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家伙连喘息都在微微颤抖。 这根本算不上吻的吻一触即分,稍微越界后,俞寂脸色爆红, 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迅速缩回副驾。 他把脸贴在车窗上不看傅朝闻,难堪地小声道;“谢谢少爷帮我......” 话音未落,傅朝闻的眼神陡然变得深沉如墨,大掌强势地揽过俞寂的细腰,将人结实的按在座椅里,不容拒绝的吻便落下去。 手掌自然而然滑进衣服里,揉着俞寂的后腰,指尖勾着裤腰似要给他脱下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月野奈奈的月票~ 感谢所有宝贝的推荐票~收到收到~ 另外宝子们帮俞寂和他老公点点小红心~
第36章 长裙女装俞美人
后面传来喇叭催促声,俞寂仰起被不断舔吻的白颈子,喘出难耐的气音—— “少爷......红灯亮了......” 傅朝闻没听,也不管,将俞寂乱动的脑袋按回去,钳制住他的下颌,温热湿滑的舌尖继续纠缠不清。 怀里的小狐狸精喘不过气,来不及咽的口涎都快要流出来。 直到后面的喇叭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烦躁,傅朝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俞寂的咫尺。 临撤身前,还就着压迫的姿势,不悦的咬了咬俞寂的下唇,留下个暧昧的齿痕。 汽车重新启动,傅朝闻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悠悠然继续开他的车,除去嘴唇有些红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俞寂则截然不同,眼尾脸颊和耳尖,三点一线红成一片,清澈的眼眸里还泛着被逼出来的泪珠,唇面水光淋漓,挂着枚清晰的齿痕。 往下就更狼狈,白皙的脖颈被吸出两颗羞耻的草莓印,衬衫领口的纽扣被扯开,胡乱的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胸膛。 俞寂正紧紧靠着副驾车门,手忙脚乱的系扣子,企图让衬衫衣领完全捂住自己的脖子。 整理好衣领,可怜的小狐狸精又惨兮兮的去整理裤腰,前面的纽扣也已经被解开了。 露出来的腰侧布着几道红通通的掐痕和摸拧出来的红印。 他一边整理一边欲哭无泪,就等红灯两三分钟的空隙,那变态竟然能做这么多事,上面下面齐动手,还不耽误咬得自己舌尖又疼又麻...... 即使开着空调,俞寂也出了身汗,收拾完自己没有异样后,老实抱着自己的小挎包缩在座椅,心里还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再碰到红灯了...... 红灯是没碰到,俞寂却意外的发现这并不是回傅家祖宅的路,而是越走越靠近市区了。 “少爷,我们不回家吗?” 傅朝闻简短的嗯了一声,“出去吃。” 傅景明今晚回傅家,与其看着闹心,他宁愿带着他漂亮的小嫂嫂出去吃。 俞寂有些犹豫,他不是不想跟傅朝闻单独出去吃,而是自己的身份实在敏感,他这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会引来媒体跟踪—— 【俞美人脚踏两条船,跟傅家二少夜晚私会同进晚餐】 这吸睛标题妥妥的热搜预定,到时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 以前影响还没那么广泛,如今全京圈都知道他进入傅氏集团工作,可能也会对公司造成影响。 傅朝闻自然留意到俞寂担忧的神情,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轻松道:“不用怕,没人认得出你。” 俞寂不解地看向傅朝闻,就见他朝车后座微微扬了扬下巴。 车面放着只黑色的精致纸袋,俞寂在傅朝闻的示意下试探着拿过来,看见了静静躺在里面的红色长裙,大波浪长卷发,黑色高跟鞋,以及口红和项链耳坠等饰品。 光这些这还不算,丝滑长裙的下面,有明晃晃的未开封的润滑和安全措施,还是两盒。 单纯的俞美人都快惊掉下巴,大眼睛错愕地瞪着傅朝闻,莫大的震惊慌乱溢于言表。 结果换来那变态的一句:“看什么,去后座换衣服,餐厅位置已经订好了。” 说着便在相对隐蔽的地方下车等着,俞寂憋得满脸通红,局促地绞着他的帆布包,没有像以前似的多作无谓的挣扎,就老老实实去了后座。 不是心里多愿意,而是俞美人知道自己逃不掉,傅朝闻精心准备这些东西花费不少心思,要是到关键时候被拒绝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在车后座的空间足足鼓捣了二十分钟,傅朝闻靠着车头等的烦躁。 但是当小狐狸精真正从保时捷上扭捏地走下来的那刻,他瞬间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俞寂身量本就比寻常女孩要高,这件加长的裙子刚好到他脚踝以上,露出漂亮的黑色高跟鞋,以及小截瘦削骨感的脚腕,半隐半露显得更是性感至极。 红裙是精致的丝缎布料,贴身透气穿着舒适,设计也透露的俏皮小心机,该藏的地方藏,该露的地方露,裙身紧紧裹着纤细的腰肢,后背和胸口却是大片的袒露着。 那雪白的皮肤在夕阳的映衬下隐隐发光,宛如真发的波浪长卷垂至腰际,流苏耳坠快垂到肩膀,仿佛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 不过白雪公主他似乎很是害羞,站在傅朝闻面前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傅朝闻满意的笑笑,疼惜抚着他的脸颊,轻轻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走吧,小嫂嫂。” 高跟鞋有七八公分,但俞寂穿着走起来并不十分吃力。 穿高跟鞋、化妆、讨好男人这些本事他在翰城早就练过,所以此时挽着傅朝闻的手臂,真像出来逛街吃饭的普通情侣。 不过这对“普通情侣”身量极高,模样长得也格外的出挑,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目,心虚的俞美人不断往傅朝闻身后藏。 两人来到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服务员引着他们在预订好的餐位就坐,随后拿来菜单。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服务员将菜单递到俞寂面前,非常有礼貌的请他点单。 俞寂当时就懵了,就他现在这情况哪敢张嘴说话,更别提更服务员点单。 可这服务员似乎没啥眼力见,执意将菜单送给这位“小姐”。 “小姐”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傅朝闻,可傅朝闻故意使坏似的不看他,只滑着眼前的手机。 俞寂表面装作在看菜单,高跟鞋却在桌布下面轻轻碰了碰傅朝闻的腿。 少爷,帮帮我...... 见俞寂照着那几页菜单翻来覆去的,难堪的快憋哭,傅朝闻才懒懒地抬眼,接过他手里定时炸弹似的菜单——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不好意思,我太太是个哑巴。” 此话一出,服务员连忙道歉,将菜单接过来转交给傅朝闻。 不知听到哪个特别的字眼,俞寂也迅速羞得低下了头,抿着唇脸迅速就红了。 太太,傅朝闻刚才在喊自己太太,这陌生的称呼貌似有特别的魔力,轻而易举就让俞寂小鹿乱撞。 这段时间的相处,俞寂对傅朝闻的感情只增不减,而且最近随着肢体接触的增多,逐渐愈演愈烈。 他半点不抗拒傅朝闻的亲吻和拥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够感受到傅朝闻,两人的气息才能够短暂的交融。 虽然他知道太太两字是假的,是傅朝闻突发奇想说出来糊弄人的,是逢场作戏而已。 俞寂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傅太太,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跟傅朝闻并肩站在一起。 等餐的期间,俞寂不自在地转着高脚杯,涂过口红的嘴唇轻抿着,餐前就喝了很多红酒。 而傅朝闻自然的伸手过来,像小孩似的捏捏他的指尖,然后又轻轻摩挲他的手腕,面前的美人怎么看怎么漂亮。 俞寂经常觉得自己没出息,细微的动作就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弦。 这顿饭吃得忐忑,也很满足,从餐厅离开时天色不早,傅朝闻挽起俞寂的手没回车里,而是径直往旁边走。 踉跄跟了几步,俞寂才发现傅朝闻的目的地是餐厅隔壁的豪华酒店。 想起在黑色纸袋里看见的润滑和安全套,这变态的心思很容易猜。 不知道是自知跑不掉,还是根本没想跑,俞寂就傻乎乎跟着傅朝闻来到前台,交出自己的身份证。 前台看了看身份证,又眯起眼睛看看女装打扮的俞寂,神情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好像掌握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没等前台再说话,傅朝闻就给她压下几张百元大钞,还是惯来的冷淡神情:“闭好你的嘴。” 前台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赔着笑脸收钱的同时还暗暗感叹,不愧是神秘至极的傅二少,跟嫂子偷情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望着两人相伴走进电梯,前台暗暗对着那方向举着手机,到最后都没敢摁下快门,京圈首富家的事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刚进电梯,俞寂肉眼可见的惊慌,长眉蹙起来焦急地问傅朝闻:“她真的会说出去吗?” 傅朝闻显得诧异:“说什么?” “说我们要——” 话到半路俞寂就说不下去了,他脸皮薄,那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挂在嘴边的。 但是傅朝闻不打算放过他,手指轻刮了刮俞寂高挺的鼻梁,好奇问道:“我们要什么?” “嫂嫂你倒是跟我说清楚,我们两个人来酒店是要做什么?” 那变态边问边往前走,俞寂被他的气势逼迫着逐渐往后倒,最终缩到电梯角落,再也无可退避。 “我......我不知道......” 眼前人温热的鼻息打在俞寂的脸侧,他羞得偏过头去,磕磕绊绊地道:“是少爷带我来的......” 傅朝闻闻言笑笑,这家伙装傻充愣倒是比谁都来的快。 他拨开俞寂脸侧的长卷发,凑过去跟他黏黏糊糊的磨蹭鼻尖,却并不触碰接吻。 暧昧的气音钻进耳道:“那我来教嫂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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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可以在电梯里
疯狂占有的强烈欲望如潮水般涌来,凡胎肉体根本拦不住。 在狭窄逼仄的的电梯角落,傅朝闻握住俞寂劲瘦的腰肢,同时撩起了他的红色长裙。 长裙下面的双腿光洁纤细,因踩着高跟鞋而有些弯曲,脊背紧贴着电梯壁才勉强站稳。 长波浪卷发勾勒出巴掌大的脸蛋,眼尾通红神情迷离,发鬓和脖颈已经快被热汗湿透。 傅朝闻不嫌弃,反倒痴迷得很,小狐狸精连热汗都带着浅淡的雨水味。 青草香和槐花香萦绕鼻尖,足以让傅朝闻沉溺深陷。 他挡住角落的摄像头,俯身吻着俞寂白皙的颈侧,将他整个人都搂进自己怀里,手掌不紧不慢地在后腰揉来揉去。 “这......这是在电梯里......” 俞寂难受的昂起颈子,含糊不清地小声提醒傅朝闻,他现在紧张的快要疯了。 电梯是酒店的公共空间,就算挡住摄像头也无济于事,要是这时候随便停在某层,进来个人就会现场直播。 而且他低估了傅朝闻的变态程度,这人慢悠悠撩起自己的长裙,还想去脱里面的底裤! 在人来人往的电梯里上演亲密戏份,俞寂真的做不来...... 他按住傅朝闻的手,可怜巴巴的乞求道:“不要在这里,我们去房间好不好少爷......” “我们去房间要干什么?” 傅朝闻边揉捏着俞寂的腿,边含着他敏感脆弱的耳尖,低哑的嗓音蛊惑般地问道。 又亲又抱要干什么再明显不过,但是就像某种奇奇怪怪的执念,必须要俞寂亲口说出来才肯罢休。 俞寂咬着唇瓣,憋红了眼睛,挣扎着只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做......” 傅朝闻低头笑笑,又追问:“做什么?” 半晌沉默,才接着道:“爱......” 这个字颤抖的吐出来费尽俞美人的力气,他浑身难受着,害羞地埋进了傅朝闻的颈窝。 傅朝闻恶趣味得到满足,抚摸着他光裸细腻的后背,含笑问道:“你愿意吗?” 俞寂胡乱点点头。 想做这件事情的其实不止傅朝闻一个人,俞寂也想,他只是难以启齿而已。 这是人的天性,情到深处干柴烈火,没有特定的时间,只需要两个人将自己交予对方,灵魂与身体的彻底交融。 “俞寂,抱着我。” 俞寂闻言顺从的搂住傅朝闻的脖颈,整个人就被托着腰臀抱离地面。 迎面相拥,接触的瞬间,两人都感受到彼此衣服下面不动声色的兴奋,俞寂没再觉得有多难堪,热烈喘息着搂的傅朝闻更紧。 电梯在他们房间的楼层停了好久,悠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傅朝闻踏出的皮鞋声响。 俞寂白净的小腿垂在傅朝闻腰两侧,高跟鞋被他脱下来拎着,晃来晃去的脚骨感漂亮。 这小狐狸精在餐厅喝过很多红酒,刚喝完的时候没事,到现在就醉意有点逐渐涌上来。 他意识不怎么清醒,身体和呼吸都滚烫,埋首在傅朝闻的颈窝里哼哼唧唧,比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要撩人得多。 而且他被抱着也不老实,走着走着竟然抬腿圈住了傅朝闻的腰。 两人身体的变化和反应感受更清晰,隔着两三层薄薄的布料,相互之间越磨蹭越难受。 傅朝闻不自觉加快脚步,很快就找到预订的房间号,急匆匆的刷卡直接撞门进去。 迷迷糊糊的俞美人被砰的抵到墙壁,随即他的长裙嘶啦一声,竟然被直接从下摆撕开,只剩肩膀两片可怜的肩带摇摇欲坠。 动作急促又粗暴,亲吻抚摸,俞寂的唇瓣被撕咬得生疼,原本的涂抹的性感艳色口红,在双唇相触间抹得晕染开。 脏兮兮的,像只偷腥的猫,那眼眸里迷离恍惚的神色却只想让人把他弄得更脏。 傅朝闻情动的厉害,俞寂也好不了哪去,他攀着傅朝闻的脖颈勉强挂在他身上,浑身酥麻艰难地喘息着—— “喜欢少爷......” 傅朝闻闻言动作微顿,又见俞寂小心翼翼的吻着他的耳尖。 像情侣在说暧昧的悄悄话,“我......我很早就喜欢少爷......” 滚烫的吐息,夹杂着红酒醇香的味道撩拨着耳廓,傅朝闻小腹生起片难以控制的热意,差点直接缴械投降。 相互拥抱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将撩人不自知的小狐狸精扔床上,傅朝闻迅速压过去,撩开俞寂的发,含着他手指—— “我知道。” 傅朝闻知道,傅朝闻知道俞寂喜欢自己,身边有个热意溶溶的小火炉,任谁都不可能会没有察觉。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很早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傅朝闻的概念里,很早就是两个月前的“初次见面”。 这种感觉不错,俞寂喜欢他,而傅朝闻也难得愿意对他花点心思。 俞寂被压在柔软的被褥间,眼眸泛着泪,接受粗暴而凶猛的亲吻,直到红色长裙被完全扯掉,露出因害羞的而变成粉色的身体。 这时候傅朝闻却来了个急刹车,望着俞寂迷离渴望的模样,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去洗澡。” 跟喜欢的人时隔快两年再做这种事情,应该要做些准备,俞寂身体弯曲的像个煮熟的虾米,急匆匆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傅朝闻才缓缓收回视线,起身去门口找俞寂的帆布包。 黑色纸袋拿着不方便,他把润滑和安全措施都放进了帆布包。 傅朝闻没翻到想要的东西,却先看到一盒未开封的奶酪蛋糕。 俞寂喜欢吃甜的,按说包里有这东西没什么奇怪的,可傅朝闻在蛋糕盒的底部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闪着红光。 那是个微型窃听器,一直带在俞寂身边,也就是说两人从车里到刚刚的缠绵,都传到了那端的耳朵里。 盯着这黄豆般的东西,傅朝闻的墨色深眸更沉了沉,手指用力那窃听器就被碾成碎渣。 俞寂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摘掉大波浪长卷发也卸了妆,穿着酒店提供的松垮浴袍,未干的头发乱糟糟的,有种别致的慵懒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傅朝闻的气场有些不对,走近才发现他的手边竟然放着傅玄早晨送的奶酪蛋糕。 俞寂顿时心虚的不行,傅朝闻明明警告过自己离傅玄远点的。 他小心翼翼挪到傅朝闻面前,暗戳戳的将奶酪蛋糕推到旁边,认错态度良好且真诚:“傅玄给的,我没来得及拒绝......” 听到傅玄这意料之中的名字,傅朝闻的眉心还是微不可察地轻皱,随即解着领带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这嗯的不情不愿的,狗都能看出来,俞寂讨好的半蹲下身,抿着嘴唇巴巴看着傅朝闻。 他刚洗过澡,脸蛋蒸的通红,碎发卷卷的搭在额头,可爱得很。 “少爷别生气......” 小狐狸精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明显的哄人的意味,甚至还伸手晃晃傅朝闻的膝盖:“我以后会离他远点。” 望着这家伙的可怜样,变态喉咙紧了紧,他合理怀疑俞寂是故意撩拨自己的,怎么洗个澡段位突然这么高了...... 就这么简单的给他摇了摇,多少火气都给摇跑了。 俞寂还半跪着,傅朝闻突然俯过身,照着他果冻似的嘴唇猛亲两口,然后起身去洗澡。 被亲得半点没防备,俞寂差点后仰跌倒,浴室的门关闭的响声砸的他回神,赶紧拿出手机查床上知识。 他刚才洗澡时,好好做过准备,当年毕业晚会那夜跟周扬的荒唐情事,俞寂吃尽苦头,回家洗澡还流了血。 手机上说除去必要的准备,还要准备很多很多的润滑液,以免初期疼的厉害。 看到这里,俞寂就翻出傅朝闻装在帆布包里的润滑液和安全措施,摆在相当显眼的床头。 又觉得不够能引人注意,悄悄调换角度,放在傅朝闻伸手就能容易拿到的地方。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俞寂也很紧张,攥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到浴室里面的水声停止,才老老实实的坐回床边。 傅朝闻擦着头发走出来,就见俞寂像个新婚小媳妇似的,乖乖软软的等着自己。 “床上去等。” 俞寂闻言就红着脸赶紧爬到床上,因为过度激动手脚发抖,还差点被自己绊倒滚下来。 离得算近的傅朝闻眼疾手快,捞了俞寂一把顺势就压过去,还湿哒哒的头发也不吹了,直接将美人牢牢困束在自己的范围里。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抚摸,缠绵,呼吸急促,肌肤磨蹭,他们眼神都暧昧至极。 俞寂难耐地半张着嘴,就像岸边一条濒临渴死的鱼。 渴望水的滋润,渴望彻底交融,渴望要的更多—— “叮铃铃!” 这时候傅朝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俯在俞寂脖颈亲吻的动作顿住,不耐烦伸手摁掉,回来继续吻他。 “叮铃铃!” 那铃声响起来没完,俞寂缩了缩身子,难堪的偏过头:“接吧少爷。”
第38章 小狐狸精委屈哭
“乖,专心点。” 傅朝闻钳制住俞寂的下颌,不满的咬了咬他红嫩的舌尖。 浑身泛粉的小狐狸精一时吃痛,双眼迷离喊着不要,却换来那变态更加过分的欺负。 傅朝闻含着滚烫暧昧的话,在他耳边轻轻喘息,轻而易举的重新把他拖进情欲的浪潮。 俞寂的身体异常敏感,单单是亲吻和抚摸他就要受不住,蜷缩着身子不断地躲避。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小船,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面,随着汹涌的波涛来回的翻涌,迷失方向却不愿离开不愿清醒。 但是仅仅相隔几秒钟,那令人烦躁的手机铃声却再次响起,像是故意催命似的,响起来没完。 刚开始傅朝闻还能刻意忽视,压根不管,但禁不住俞寂担心,他很小声地劝他接电话。 若是公司有什么意外的事情,而他这当老板的联系不到,造成的损失会异常惨重。 最终傅朝闻没办法,黑着脸从俞寂的胸口恋恋不舍地抬头,烦躁的走到阳台摁接听键。 他离开,俞寂害羞地迅速扯过棉被,胡乱裹住自己反应强烈的某地方,怯怯的缩起来,只露出个顶着鸡窝头的小脑袋。 近乎痴迷的视线落到傅朝闻的背影,他不复以往的西装革履,只穿着条黑色的短内裤。 宽肩阔背,皮肤泛着健康的浅麦色,两条腿极长,后脊背肌肉紧实,覆着层刚才亲吻缠绵间急出来的薄汗。 他懒懒的靠着透明的阳台门,右手举着手机,还不时往房间里面看一眼。 他每每看过来,俞寂都迅速移开视线,红着脸假装不经意的看向别处,看着心虚的很。 几分钟后,傅朝闻打完电话,他走进来后却并没有朝着俞寂,而是在沙发上拿过衣服来穿。 俞寂见状连忙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桃,独,家 说话间傅朝闻已经穿戴整齐,不紧不慢的打着领带,边朝俞寂招手,“过来。” 小狐狸精很乖,傅朝闻不说去做什么,他也不问,乖乖的披着棉被挪到床边。 傅朝闻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又重复道:“乖乖等我。” 俞寂红着脸蛋点头,目送傅朝闻离开才恍惚的回过神。 少爷叫他乖乖等着,他就维持原样乖乖等着,本来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原地,人也蜷缩在棉被里没出来。 那地方难受到发疼,他也默默忍着难受,没自己用手去碰。 渐渐的,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将近半夜十二点,傅朝闻还没回来。 起初坚定等待的俞寂慢慢困倦了,他怕打扰傅朝闻处理事情就没给他打电话,快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俞寂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早晨他是被客房打扫的敲门敲醒的,睁眼房间还和昨晚睡时一样,傅朝闻让他乖乖等,他自己却是整夜都没回来。 就在俞寂想打电话问问傅朝闻时,月嫂徐姨给俞寂打来电话,说是少爷已经回傅家了。 他或许在公司处理事情到很晚,来不及再赶回这边的酒店,就直接回到更近的祖宅。 俞寂细心的给傅朝闻找好理由,默默收拾好被撕破的长裙,以及压根没启封的东西,赶早班公交回了傅家。 到祖宅时大概八点左右,前院停着两辆豪车,没见傅朝闻的保时捷,还有一辆顶级跑车。 跑车是傅朝闻好友许乐意的,另外两辆应该就是宋景乾和沈璧的,大早晨他们怎么会来傅家...... 俞寂怀着疑惑的心思,不自觉地抓着廉价帆布包的肩带,轻轻推开客厅的门。 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大家围坐着沙发,皆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显得特别贵气,那场面跟他们上次来傅家差不多。 但是不同的是,这回这群京圈贵公子中间簇拥着一个面相陌生的女孩。 她身量很高,旗袍式淡蓝长裙,肤白貌美鼻梁高挺,眼眸自带风情,正挽着傅朝闻的胳膊跟他们谈笑风生。 俞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歇片刻,又默默捏紧了帆布包。 门口跟客厅有些距离,谁都没留意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俞寂。 最后还是想悄悄退出去的时候,沈璧察觉到他的存在,便及时出声把他拉了过来。 沈璧温和的拍着俞寂的肩膀,跟那淡蓝旗袍的女孩介绍:“清清,这是景明哥的......” 他无意识的顿了顿,似乎找不到某个身份来形容俞寂,说是小情人很难听,说是单纯的集团员工好像也不对。 在氛围变尴尬之前,沈璧垂眸笑笑,不着痕迹地继续道:“这是俞寂。” “你好。” 女孩显得落落大方,淡淡微笑着朝俞寂友善的伸出手。 沈璧刚欲介绍叶清,便听宋景乾插嘴道:“清清是闻哥女朋友,以后见面记得问好。” 俞寂愣了好半晌,才勉强理解女朋友这三个字的含义。 原来傅朝闻不是被公司琐事缠住,之所以没有回酒店,只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回国了...... 初进傅家时,关于还陌生的傅朝闻,其实俞寂心里想象过很多有的没的,也想过他或许有女朋友。 但是随着相处的越来越深入,俞寂很快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傅朝闻每天的生活都很枯燥—— 不是在工作,就是逗着自己玩,不是亲来摸去,就是逼自己穿情趣服。 他的生活似乎被工作和俞寂占据,他替俞寂摆脱亲生母亲的纠缠,耍赖让俞寂给他做番茄鸡蛋面,去医院接生病的俞寂回家...... 几乎每天都会有的亲吻拥抱,耳鬓厮磨,黏黏糊糊的情话,刻意咬着耳尖喊的小嫂嫂。 这些事情让俞寂羞涩难堪,却也是真实的满心欢喜,都快忘了他们其实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俞寂被现实狠狠打脸,现在傅朝闻的正牌女友回国,明明知道自己是局外人,他不能再骗自己,不能再不计后果继续喜欢傅朝闻...... 短暂的握手后,俞寂鼻梁酸的快哭出来,他手忙脚乱的随手指指二楼,意思是他要去看看他的宝宝。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跌跌撞撞走远,全程都没看站在叶清身侧的傅朝闻。 像行尸走肉般挪到二楼,真正抱住小鱼崽儿的那刻,俞寂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把脸埋在宝宝的肚皮泣不成声。 宝宝似乎能感知到爸爸的情绪,委屈的吸吸鼻涕,抱着俞寂的脑袋也跟着呜呜哭起来。 鱼崽儿一哭,俞寂再难受也不能继续哭,赶紧强忍着止住抽泣,把崽崽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哄着。 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鱼崽儿很快就多云转晴,被俞寂手机的玩具逗得哈哈笑。 可俞寂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早晨没进食胃部也在隐隐作痛,蜷缩在墙角呆滞的看着鱼崽儿。 这时候只听外面敲门,是陈姨送早餐来,新鲜的奶酪蛋糕,还有半杯热牛奶。 “小俞你先吃点垫垫胃,午餐很快做好,稍后我打电话喊你,直接下楼吃饭就行。” 俞寂眼角还有未擦净的泪痕,听陈姨想喊他下楼吃饭就连忙拒绝:“陈姨,我就不......” “对了小俞......” 陈姨打断俞寂的话,自顾自说道:“这里毕竟是咱们傅家,正餐你不去陪着不合适。” 听陈姨这样说,俞寂哪里还能拒绝,他也向来没嘴拒绝,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吃完奶酪蛋糕后,俞寂好受很多,还给流口水的鱼崽儿吃了点蛋糕碎渣。 整个上午的时间俞寂都在陪宝宝玩,就算是刻意忽视,也能听见下面不时传来笑闹声。 到午餐时间,陈姨果然打来电话,俞寂再不情愿也只能把宝宝给徐姨照顾,自己硬着头皮去餐厅吃饭。 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好,叶清坐在傅朝闻的左侧,剩他右侧和对面的末位还空着。 以俞寂的身份,便只能主动去最末位坐,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多看傅朝闻。 但是这边屁股还没等挨着椅子,就听叶清疑惑问道:“咱家保姆什么时候也能上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微微发愣,俞寂更是神色迷茫的张了张嘴。 坐到一半又颤颤巍巍站起来,局促地垂着脑袋无地自容。 他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他现在的处境不就跟保姆似的,伺候完不想要了就被随手扔掉。 就宋景乾反应快,嗤笑两声道,“清清,俞寂不是保姆,他以前在翰城壹号伺候人。” “不过景明哥挺喜欢他,带他回家还聘用他当集团主管,以后跟闻哥喊嫂嫂就行。” 叶清恍然大悟,笑道:“刚没介绍清楚,嫂嫂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确实,俞寂那身廉价T恤牛仔裤的打扮,在西装革履中显得格格不入,也就不怪被误认成保姆。 俞寂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只听傅朝闻短促的命令道:“过来坐。” 压迫性的强势语气,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说:
以后中午十二点准时更哦~特殊情况会在作话提前通知~ 感谢看遍所有原耽小说的催更~ 感谢臣晞瑶的催更~ 感谢淮熙熙的打赏和月票~ 感谢所有宝贝们的推荐票,收到收到,爱你们~
第39章 只有我能欺负你
话音重重落地。 在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俞寂身上,他冷白的脸颊憋得通红,有些微肿的眼皮也垂着。 然后迎着或嘲弄或关切的目光,缓缓挪到傅朝闻右侧落座。 这顿饭吃得异常尴尬,在座的不是青梅竹马就是良朋挚友,说起话来亲昵又放松,唯有俞寂只默默挑着碗里的菜。 他就像是扑进凤凰窝的小家雀,除去沈璧偶尔给他布菜,半个小时没人主动搭理他。 傅朝闻同样如此,让俞寂坐在旁边,却始终没正脸相对,侧颜冷得简直随时要掉冰渣。 傍晚傅朝闻送叶清回家,其他人也玩得尽兴各自散去,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黑透。 俞寂心里空落落的,不想自己待着,就下楼帮陈姨洗碗,洗着洗着俞寂忽然苦笑出声,自己还真是比保姆还勤快。 陈姨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很容易就看出俞寂闷闷不乐,便从口袋掏出两块糖塞给俞寂。 包装的糖纸精美漂亮,在白炽灯下面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再看品牌就知道价格很高。 这是昨晚傅景明回家买给鱼崽儿的,但宝宝还没到吃糖的年龄,陈姨又想起俞寂嗜甜,就揣了两块想找机会拿给他吃。 浓郁的巧克力味弥漫口腔,甜丝丝的消解了很多苦涩,俞寂牵起唇角朝陈姨道过谢。 又犹豫不决的问道:“二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吧?” 男女朋友久未相见,该是要住在一起的,可能也会做他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果不其然,陈姨若有所思的点头:“少爷应该会在叶家的海景别墅住,小时候暑假他们就经常在那里玩。” 陈姨没察觉到俞寂眸里闪过的痛色,紧接着说道:“太太生病的时候,总念叨着两位少爷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二少爷跟叶小姐。” “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天作之合,当年老爷夫人和叶家都很满意......” 后面的话,俞寂没再听进耳朵里,连嘴里的巧克力糖也失去滋味。 在这场闹剧里,原来他始终就是第三者,还自作主张生下傅朝闻的孩子,现在他和崽崽都变成了笑话...... 晚上十点左右,俞寂洗完澡独自去二楼露台吹风,经过傅朝闻的卧室,里面的灯始终没亮。 傅家祖宅的地势高,位置也很不错,四周没有遮挡,京城的夜景几乎能纳入眼里,远处霓虹灯光显得俞寂的身影更加落寞。 他就呆滞的站着,或许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微凉的晚风吹来,只觉得阵阵发冷。 不知站了多久,身体都被凉风吹透,就在俞寂想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 懒散的靠着墙壁,还是白天的西装革履,就倚在那里不知盯了他的背影多久。 眼神相触的瞬间,俞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酸涩,又通通翻涌上来。 “走,跟我去挑衣服。” 傅朝闻的嗓音睥睨冷淡,说罢转身就走,俞寂却没有像往常似的屁颠屁颠跟着。 听这话他微微发愣,叶清那嘲弄的语气仿佛又回响在耳边—— 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俞寂强忍住泪意,懂事的摇摇头:“以后有重要客人,我可以先离开祖宅或藏在房间,不会再给傅家丢脸的......” 最后几个音已经接近哽咽,他深埋着脑袋快卑微到土里。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傅朝闻停住脚步,回身阴森森的盯着他,不耐烦命令道:“给我过来。” 即使心里有种种委屈,俞寂也不敢当面违抗傅朝闻,抬手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慢吞吞走近。 傅朝闻没那么多耐心等他,稍靠近就抓住俞寂的手腕,带的他踉踉跄跄往电梯口走。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着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辆陌生的大型商务车。 商务车后排的空间很大,里面却没有寻常的真皮座椅,而是四五排横式衣架,衣架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 从西装衬衫这类的正装,到时尚感十足的潮流奢侈品牌,而且所有都是已经搭配好的,随便哪身拿出来就要成千上万。 俞寂呆滞的站在车后面,愣愣的看着这些按车论的衣服,半张着嘴直接给看傻了。 几分钟后,他脑袋才开始正常运转,刚才傅朝闻好像说带他来挑衣服的...... “上车。” 没等俞寂有反应,就被傅朝闻拎着后领,强行带到车里。 里面空间被衣服填的紧凑,却并不拥挤,靠着车厢还有面穿衣镜。 傅朝闻也没多说话,简简单单道:“挑。” 俞寂不敢耽搁,立刻埋进衣服堆假装认真的挑选起来。 此时他的落寞逐渐无影无踪,替而代之的疑惑不解,而且是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不解。 比如傅朝闻为何没在叶家留宿,为何送自己这么多衣服,到底跟叶清是什么关系? 再比如昨晚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白天怎么不愿意搭理自己,傅朝闻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只是这些问题他没身份问出口,也没有任何资格问出口...... 这时候只见傅朝闻若有所思的看着俞寂,冷冷淡淡道:“给你个机会,问我三个问题。” 走神的俞寂立刻回拢,背过身继续在衣服堆里翻来覆去,磕磕绊绊的问道:“少......少爷吃......吃晚饭了吗?” 傅朝闻瞬间脸黑,无语道:“没吃。” “那我做番茄鸡蛋面好不好?” 傅朝闻道:“滚。” 俞寂被骂得语塞,立刻埋着头不说话了,他是真的摸不透傅朝闻的脾气。 刚回来在露台时就生气,现在三两句话又给惹生气了...... 没等俞寂细思其中原因,傅朝闻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粗暴且迅速的将人翻个面,捧着他的脸颊就俯身吻过去。 这吻不同于以往,以往傅朝闻是温柔的,是循序渐进的,可这回他直接撬开他的嘴唇,舌尖伸进温热的口腔搅弄。 光伸舌头还不算,傅朝闻还拿牙齿磨他,且越发的用力,在两人紧紧相依偎的唇瓣间,立刻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 这姿势和力道简直不是掌控和占有,而是赤裸裸的惩罚。 同时手掌还不断揉捏着俞寂的臀肉,包裹着挺翘柔软又掐又揉,俞寂感觉全身都在疼。 傅朝闻就是在惩罚这小狐狸精,整天都垂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 就他这温吞自卑的脾性,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憋在心里,而傅朝闻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 结果给他机会问问题,他却只会问那些没用的废话,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愚蠢的。 傅二少脾气高傲冷淡,很少有人能屡次精准的惹到他,想到这傅朝闻力道就更重。 “不要......不要少爷......不......” 细密啃咬的缝隙,借着喘气的机会,俞寂摇着头拒绝,在傅朝闻怀里扑腾。 小狐狸精眼眸里水光淋漓,嘴唇也被吸咬的殷红湿润,如熟透的蜜桃般诱惑至极。 而他半阖着眼睛,浑身都酥软着,就像濒死的雏鸟,哀叫着:“不要......疼......” 听到这话傅朝闻终于停止讨伐,从俞寂的嘴里从容不迫退出来,手指钳制住他的脸颊,淡漠的目光就像是淬毒的箭—— “还会喊疼,这不是有嘴吗?” 他的拇指狠狠蹂躏着俞寂的唇瓣,揉得快变成糜烂的红色,“既然有嘴,叶清嘲讽你,怎么不说话?” 俞寂闻言愣住。 “别人骂你打你就忍受着,你还真是乖得很。” 傅朝闻的语气毫无起伏波澜,但话里话外听着就是满含讽刺,毫不留情的直扎耳朵。 说到这里,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俞寂的耳垂:“昨晚说喜欢我的胆子呢,嗯?” 听傅朝闻提起昨晚,俞寂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奶猫,咬着唇瓣偏过头去:“我没说。” 小奶猫红着脸不承认,傅朝闻皱了皱眉,强硬的掰过俞寂的脸使他正对着自己。 然后俯身在他嘴唇的破口上舔了舔,深沉着眸色很不悦道:“再说一遍。” “我不......不知道......” 一旦傅朝闻有冷脸的趋势,俞寂就本能的不敢继续嘴硬,湿乎乎的眼眸低低垂着,装傻充愣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傅朝闻见状,强压制着怒气:“以后不能再由着别人欺负你,知道吗?” 他喜欢俞寂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模样,被欺负的眼睫毛湿湿的,撅着嘴巴,脸色憋得红,满含委屈也纯情羞涩的不行。 但是这隐秘且撩人至极的一面,仅限于在他傅朝闻面前展现,也只有傅朝闻能霸占他,旁人无论是谁干脆想都别想。 温热的手掌落到俞寂的后颈,把他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那是个极其霸道和有占有欲的姿势—— “以后你记住,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谁都不行。”
作者有话说:
铛铛铛~他俩其实都是大别扭,受极度自卑导致没嘴,屁大点事他就会怀疑自己,进而胡思乱想自我封闭。 攻被捧着宠着长大,没长歪但骨子里有很强的劣根性,想要漂亮嫂嫂直接抢,看什么不顺眼直接干,他无法理解受的软弱,这种无法理解表现出来就是烦躁不耐觉得受有病,他更不会对任何人哄着。 有位宝子说得很对,目前攻对受是变态的占有欲,不是一见钟情(ps:以后会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为老婆出头的情节要大概后面才有,总得来说攻不算温柔但也绝对不渣。 他会用别扭霸道的方式温暖对方,并且用行动告诉他,俞寂这家伙有多牛逼多优秀,同样值得被深爱。 过程中有诸多误会和坎坷,但两颗心始终在彼此靠近。所以大虐没有,拉扯有。 感谢温随言的打赏和月票~ 感谢宝贝们的推荐票~爱你们~ 这本数据太差,作者有点傻眼,已经努力坚持,可以骂人物,但别骂我。
第40章 小嫂嫂你哭了吗
靠在温热的胸膛,连心跳都听得很清晰,俞寂被傅朝闻的怀抱勒得发疼。 他自小到大受欺负受委屈已成习惯,早就已经学会自我安慰和自我疗愈。 没人跟他说别人不能欺负你,更没人像现在这样有霸占意味的,将他抱在温暖的怀里。 何况对方还是傅朝闻,是他暗恋过五年,曾经可望不可即的最纯粹的白月光。 此刻俞寂竭力忽视掉此前那些屈辱,那些惊诧和疑惑不解,缓缓抬起手臂,默默的放纵自己抱紧了傅朝闻的腰。 沉溺又温柔,贪婪且依恋。 “听陈姨说,小嫂嫂哭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的傅朝闻鼻尖发痒,他随手拨弄着俞寂的碎发,动作显得慵懒又玩味。 话语含在舌尖缠绕过几圈,明知故问道:“跟我说说,为什么哭。” 怀里的小狐狸精没作声,搂傅朝闻的胳膊却不自觉的紧了紧,半晌才闷闷道:“没有。” “叶清回国,你不高兴了?” 俞寂还是那句话:“没有。” 傅朝闻的语气冷下几分:“真的没有?” “......” 感知到那暴君不耐烦的情绪,俞寂立刻闭紧嘴巴不敢说话,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样答。 继续说没有傅朝闻会更生气,实话实说傅朝闻可能觉得他自作多情,进退都是两难。 只能笨拙的蹭蹭傅朝闻胸口,像小猫似的用动作来讨好对方。 就在俞寂以为暴君会烦躁的把他推开时,却听头顶传来股热乎乎的吐息。 紧接着巴掌大的脸颊被捧起,冷到极致的眸子望进俞寂的眼睛里—— 他掐俞寂的下颌,咬牙道:“昨晚的电话是沈璧打的,叶清提前回国他们都去接机,两年没见我不能缺席。” “手机和钥匙昨晚都落车里了,早晨回祖宅才让徐姨打电话,你听懂了吗?” 俞寂呆呆傻傻地点头,“那叶小姐——” “叶清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他妈的少瞎想。” 这些恶狠狠的话钻进耳朵,俞寂却没觉得有任何的冒犯,呆滞半晌脑袋才开始转。 顺着傅朝闻的话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如果是寻常情侣,怎么可能两年都不见面。 情侣接机见面的时候,也不会丝毫没有准备的临时通知,更不会喊其他朋友一起。 女朋友三个字是从宋景乾嘴里说的,而这人向来不怎么靠谱,傅朝闻和叶清都没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这想法冒出来,俞寂立刻就没脾气,心里顷刻燃起簇满含希望的小火苗,且越烧越旺。 他被那股强烈的火焰驱使着,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有机会问少爷问题?” 刚才傅朝闻给俞寂三个问题的机会,问他吃没吃晚饭用掉两个,现在还剩一个没有问。 傅朝闻这时候也乐意哄着他,但摸不准他要做什么,只信守承诺点点头表示允许。 “少......少爷以后会和叶小姐在一起吗?” 他这话说得颤颤巍巍的,问完就立刻难堪的垂落脑袋,然后很懂事的给对方垫好台阶,“少爷不用回答也可以。” 话音飘然而落,车厢里空气就安静下来,傅朝闻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而俞寂浑身都在无意识绷紧,湿漉漉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两只粉红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他分明超级想知道答案...... 傅朝闻觉得这家伙蛮会装模作样,他抿着嘴唇斜俞寂一眼,冷冷淡淡道:“不会。” 闻言俞寂眼睛亮了亮,语气都轻快起来:“真的吗?” 傅朝闻没好气地嗯了声,换来俞寂根本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怯怯地拉住傅朝闻腰侧的西装布料,埋着头吸吸鼻子漏出个满足的气音。 这小狗似的乖顺动作,成功取悦傅朝闻,他无奈的望了望车厢顶,心道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哄...... 沉默片刻,还是傅朝闻先松开他,让俞寂走到那排衣服前面挑选,他自己则随意坐在唯一的皮椅上。 边随口问道:“昨晚我离开酒店后,你自己做什么了?” 沉溺愉悦情绪无法自拔的俞寂,瞬间被傅朝闻的话拉回来,心虚到说话都磕磕绊绊的:“我没、没有等到少爷就睡着了。” 傅朝闻面色疑惑,拿余光斜他,如常道:“难受成那样,自己都没用手碰?” “啊......没......没有......” 俞寂已经慢慢习惯傅朝闻,习惯变态面不改色说这种事情,他羞耻的红着脸连连摆手。 听俞寂否认,傅朝闻扬扬长眉顿感无趣,转回身继续给小狐狸精挑衣服。 面上很正常的在摸衣服的布料,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别处—— 昨晚情到深时,俞寂圈住傅朝闻的脖颈,细腰和两腿皆是颤栗不断,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是很清醒。 浑身滚烫,那重要地方更是硬得很,稍微触碰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面色潮红湿润,看起来随时要释放。 离开酒店坐上许乐意的跑车,傅朝闻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都在想俞寂的漂亮模样。 他可能会受不住自己用手碰,那该是怎样的香艳场面,浑身白皙的皮肤泛起性感绯色,双眸迷离呼吸急促,唇咬出齿痕...... 结果没成想这家伙还真能忍,那种程度都不主动去给自己疏解,最后还能睡得着...... 俞寂瘦得过分,傅朝闻让齐司封买来的衣服都是小码,码数差不多但款式特别多样。 挑来挑去也没选出格外中意的,便索性让女佣把所有衣服整理好,全部都放进俞寂卧室的衣帽间。 期间俞寂屡次心疼的询问能不能退,都被傅朝闻一句慢慢穿挡回去,后面傅朝闻冷脸,他就不敢再提。 十一点,陈姨和女佣们各自回房间,俞寂还念着傅朝闻没吃晚饭。 他自己其实也没吃,整天全靠早晨吃的两块奶酪蛋糕顶着,番茄鸡蛋面煮了两人份。 餐桌上弥漫着氤氲热气,瞧着对方的脸有点模糊,俞寂回想起车厢里的事情有些害羞,便只顾低头吃面。 傅朝闻则吃的心不在焉,他在想奶酪蛋糕包装盒上的窃听器。 他让俞寂远离傅玄当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因为从小傅景明就是这样要求他的。 少年时的傅朝闻起初很不以为然,觉得哥哥纯粹是小题大做,借此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直到某天他亲眼目睹傅玄把可爱的宠物猫咪生生掐死,还无辜的朝自己笑,这幕在傅朝闻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往后随着年龄和心智逐渐成熟,傅朝闻也便看清傅玄的尴尬处境。 他是叔叔和情人的私生子,亲妈是模特,陪圈里无数导演睡过,被叔叔包.养很快怀孕,然后借孩子敲诈笔钱迅速出国。 留下尚在襁褓的傅玄养在叔叔家,婶婶没给过他好脸色,就像游魂似的每日独来独往。 佣人喊句小少爷都是抬举他,跟傅家根正苗红的傅景明傅朝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后来婶婶爬山时意外坠亡,叔叔也在车祸中和父亲重伤,傅玄便继承其在傅氏的股份。 这些年傅玄明面是纨绔,背地里沾过的脏事其实不在少数,尤其对傅景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更是暗暗的虎视眈眈。 但是给俞寂装窃听器的举动很奇怪,他只是跟着陈松的实习主管,无关集团重要机密,除非...... 他对俞寂感兴趣。 那奶酪蛋糕包装盒很精致,以俞寂节俭的习惯绝对不会丢掉,摆在办公桌或带回傅家都很难发现,能有效进行监听。 看着对面垂着眼睛,小猫般进食的俞寂,傅朝闻微不可察地皱紧了眉头。 胃痉挛住院时,就是傅玄送他去的医院,明白其中利害的沈璧立刻联系傅朝闻。 并迅速给昏迷的俞寂换衣服做全身体检,好在检查结果不错,除去腿间新鲜青紫痕迹,没有其他伤及筋骨的要紧问题。 那天晚宴傅玄也是屡次想接近俞寂,如今同在傅氏集团工作,而俞寂很容易被骗得团团转,真的不能不加防备...... “少爷.....” 俞寂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傅朝闻,这暴君盯自己的碗已经快五分钟,“少爷不够吃我可以再做。” 说罢就起身准备往厨房走,心里边腹诽,原来少爷只是看着瘦,饭量却不容小觑。 三分之二的番茄鸡蛋面都盛给少爷,可是他还是不够。 “不用。” 饭量其实没那么大的傅朝闻及时制止他,深邃的目光落到正前方俞寂的腰,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等会儿吃点别的。” 俞寂迷茫的点点头,没品出这话的意思,便收拾好碗筷拿去厨房洗干净。 见状傅朝闻也起身跟过来,随手从壁钩取下件粉色围裙递给俞寂,“把围裙穿上。” 俞寂还穿着睡衣,怕弄脏就应声接过来,往脖子上挂。 没成想傅朝闻从身后轻轻拉了系带一下,“我是说,把衣服脱掉,只穿围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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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是说只穿围裙
把衣服脱掉,只穿围裙。 俞寂耳根瞬间爆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后背倚到吧台。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平时在卧室被逼迫穿情趣服便罢,可这里是做饭的厨房,怎么可以...... 那变态却丝毫没觉得不妥,缓缓靠近将俞寂逼到墙角,鼻尖习惯性埋进俞寂的颈窝。 傅朝闻当然察觉到小狐狸精的犹豫,撩拨的吐息蛊惑般的哄道—— ”你听话......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看见嫂嫂究竟有多漂亮......” 灼热的吐息直往俞寂耳道里钻,他觉得痒便偏头躲了躲,脑袋里像浆糊似的乱糟糟的。 现在夜色已深,陈姨和女佣们不在这栋独立的主别墅,徐姨带着崽崽在婴儿房睡觉。 而傅景明和管家李叔没有回家过夜,这偌大的别墅底楼,无形中真的就剩他们两个人。 既然绝对不会被发现,那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法冒出头,俞寂顿时吓得不轻,他怎么变得跟傅朝闻同样变态!!! 傅朝闻不知道俞寂怎么想的,他也不管俞寂愿意不愿意,直接就顺势搂住他的腰。 俞美人刚洗完澡,后脖颈处除去自带的浅淡雨水味,还有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慢慢缠绕着弥漫出暧昧的气息。 混杂的味道让傅朝闻沉溺,俞寂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睡衣是柔软的纯棉材料,很容易被拉开,拉扯纠缠间,俞寂领口的纽扣被撕扯开几颗,露出瘦削骨感的肩膀。 变态见过俞寂包裹严实的模样,也见过他浑身赤裸的模样,简单直白的观感以及触感,能挑起他最直接的欲望。 但最美的还是半脱未脱,半露未露,就这种时候的小狐狸精才是最勾人的,惹得对方很想对他犯罪。 尽管心里想直接强上,嘴里却还是装作很绅士地询问俞寂—— “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低沉性感的话语含在齿间,傅朝闻倾身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想不想继续做?” 俞寂昂着颈子胡乱点头。 他想,他跟傅朝闻同样想,俞寂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接纳对方。 周遭只有厨房亮着灯,有些暖调不刺眼,傅朝闻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到俞寂的纽扣。 不假思索,一粒一粒,从锁骨处至胸腹,缓缓给他解开然后再挑开衣襟,露出柔软的某处和平坦的小腹。 顺着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腰侧,滑落到带着松紧绳的裤腰。 轻轻一拉,松垮的睡裤就全部褪掉,可怜的布料落到厨房光洁的地板,盖住他蜷缩起来的脚趾。 随着那漂亮的脚趾不断地舒展蜷起,不知被碰到哪里的敏感处,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隐秘的声响。 不想这样羞耻地喊叫,可控制不住,随便摸到哪里都能迅速地点起片火焰。 他的嗓音带着忍耐,但也勾人得很,惹得向来冷淡的傅朝闻呼吸逐渐粗重,伸手将俞寂抱离厨房地面。 这期间俞寂始终低头咬着唇,紧张的抓着傅朝闻的侧腰的衬衣,羞涩却强忍着没躲。 他的睡衣半脱半穿的挂在臂弯,傅朝闻搂住他脊背俯身吻过来。 “少......少爷......痛......” 柔软的唇瓣被吸来吮去,俞寂疼的想躲,可是他避无可避。 背后是坚实的墙壁,面前是炽热的身躯,俞寂像只挨欺负挨的狠的幼兽,被牢牢困束在猎人的范围里。 猎人嘴里还洗脑般哄他喃喃说着不痛,俞寂绝望,他有感觉,痛不痛他自己不知道嘛?! 纠缠间,幼兽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光,仅剩那块可怜的布料。 这时,傅朝闻果真要兑现他刚才说的话,拿过围裙把系带给俞寂挂在脖子上。 这围裙是按照女性平均身材设计的,对于身量不算矮的俞寂而言短得要命,布料离他的膝盖还差一大截。 俞寂垂着湿湿的眼眸,表情很局促,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臂弯,企图不教傅朝闻看到他的羞赧。 接下来的动作就稍显粗暴,傅朝闻似乎有些等不及,在俞寂雪白皮肤上留下青紫痕迹,他整个身体都被迫蜷缩起来。 亲吻纠缠良久,傅朝闻也没真的有动作,凑近吻吻殷红的唇便握住他手,离开了灶台前的方寸之地。 这是进行食物烹饪的厨房,而且祖宅里也并非只有他两人活动,在这处玩玩闹闹便罢,要真做,还是得回二楼的卧室。 俞寂的拖鞋丢掉后也没再穿,就这样光脚跟着傅朝闻往卧室跑。 脚步急促莽撞,心脏跳动剧烈,就像是奔放的少年人,不知疲倦般。 跑着跑着俞寂忽然想起毕业那晚,在灯红酒绿的毕业宴会,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周扬。 看着他绅士地跟别人跳舞,优雅从容跟别人碰杯喝酒,举手抬足间都带着高贵的风度。 周扬走到哪里,俞寂就跟到哪里,或许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见不到的悲伤情绪作祟,俞寂想把自己四年来的心意告诉他。 直到周扬跟朋友分别,独自离开吵闹的毕业宴会厅,俞寂才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着脑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终于局促地站在周扬面前,低头红脸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简单的“喜欢你”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扬热烈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夹杂着浓郁烈酒的味道,唇齿磕碰,汹涌的索取陌生的气息。 周扬醉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俞寂脑袋里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头似的茫然地站着,任周扬亲来亲去。 过了半天,震惊的同时,又有侥幸心理,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被骂滚时的难堪...... 但是很快这种侥幸就演变成恐慌,周扬似乎不只是想亲亲,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照着他的细腰揉捏起来。 凭俞寂的力气不够推开,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浓重的人,连所有的挣扎都全部被压制。 离开毕业晚会所在的地方,来到昏暗漫长的走廊,无声的激烈拥吻着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光线晦暗,床垫柔软,该有的动作每样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后面的事情俞寂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身后某处很烫很痛,自己散发的鸡尾酒味很浓,随后是快要死过去的感觉。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织—— 如同现在一般,怀着激动的心情,羞涩又渴望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通往卧室的十几级台阶,两人走得飞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证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后的楼梯,傅朝闻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亲吻着,逐渐来到两人卧室相隔的小茶厅。 昨晚为那事情准备的安全措施,还装在俞寂的帆布包里,这会儿要去谁的房间不用多说。 傅朝闻搂抱着俞寂撞上门板,蓦然发出咚咚的连声闷响,俞寂立刻变得心虚紧张起来,悄声提醒对方放轻动作。 小狐狸精焦急时眼眶会不自觉泛红,这种时候傅朝闻也乐意哄着他,便刻意放轻动作,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门扇大敞四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相互抵住额头手臂搂抱着进去。 两人急切的动作却不约而同地顿住...... 随即相互黏着的两副身体迅速分开,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个小孩。 那是他们的儿子,鱼崽儿。 灯光控制系统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线也自动调得更亮,吓得俞寂扯过挂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严实的裹起来。 鱼崽儿无辜的坐在床边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着两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干什么,更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光溜溜。 但他会兴奋的张着莲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说着婴语要俞寂抱。 其实看不明白这场面的不止鱼崽儿,好事儿将近就差临门一脚,却得强行憋回去的傅朝闻也不明白。 妈的这小崽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大半夜他怎么这么精神,都不睡觉吗?! 现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直接心软地跑过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闻沉着脾气反复呼吸,但靠着门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只限你明天的时间,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儿去。” 脑袋里转了好几道弯,俞寂才明白傅朝闻啥意思,嫌鱼崽儿坏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顿觉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压了压唇角,一本正经道:“他爸爸不喜欢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再次被打断,傅朝闻烦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欢,烦道:“小崽子住这里不够碍事儿的。” 俞寂什么都能随着傅朝闻,就是看不得他说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兴地撅着起嘴巴—— 亲了亲鱼崽儿的发顶,小声地嘟囔:“他爸爸还骂他。”
作者有话说:
傅狗(礼貌围笑):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鱼崽儿:阿巴阿巴...
第42章 给俞美人装监控
傅朝闻默默地倚着门框,满脸幽怨,就那么盯着俞寂抱着崽崽,疼惜地软声软语哄着。 这场面多少有点离谱,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该躺在他怀里。 该是肌肤淡粉,双眼迷离,眸含着热泪,腿和腰身皆摇晃得厉害。 而不是严实的裹着睡袍,对着只会阿巴阿巴说婴语的家伙,亲亲摸摸抱抱地温柔安抚。 这时候徐姨拿奶瓶走进来,看到俞寂傅朝闻都在有些诧异,她下楼本来就是找俞寂的。 半夜鱼崽儿睡醒,就闹着要找爸爸,平时乖软的宝宝委屈着怎么都哄不好,徐姨便只能带他找俞寂。 谁知俞寂却并不在房间,徐姨就用遛娃带绑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头那边的墙壁,活动的范围直径不超过半米。 随后徐姨乘电梯下楼寻找俞寂,但是找遍底楼也没看着影儿,就冲好奶粉又回到房间。 听完徐姨的解释,俞寂后背出了层冷汗,阵阵的后怕,幸亏徐姨没走楼梯...... 见傅少跟俞寂都在,徐姨想抱鱼崽儿先回婴儿房睡觉,但小家伙像橡皮糖般黏着俞寂,哼哼唧唧的怎么都分不开。 俞寂最喜欢鱼崽儿黏他,就接过奶瓶让徐姨先回客房,搂着他家崽崽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边正父爱泛滥,傅朝闻则咬牙切齿,看向始作俑者鱼崽儿的眼神更加幽怨。 小狐狸精自然能察觉到傅少的怨愤,他抱着宝宝走过去,心虚喊道:“少......少爷......” 傅朝闻眉眼间裹挟的全是不悦,闻言冷冷淡淡地垂眸。 他顿了顿,继续把没说完的话接上:“少爷......我们改天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俞寂不能放着缠着自己的鱼崽儿不管,反而跟傅朝闻去做那件事情。 听俞寂这样说,傅朝闻神情没多大变化,缓缓抬手,掌心揽住他的脖颈—— 刚刚急躁灼烫的喘息已经平复,扑面袭来的是略有些清冽的味道:“俞寂你最好记住,这是第三晚。” 这话出来,俞寂的脑袋慢慢转过弯,是傅朝闻那晚给他发短信,拖一晚加一次的威胁。 面对如此近距离暧昧且强势的对视,俞寂能做出的反应,就只有红着脸蛋慌乱地点头。 照着通红肿胀的唇瓣,结实地猛亲了亲,傅朝闻才平复呼吸离开俞寂的房间。 灯光调暗躺在柔软被褥里,俞寂急躁出的热汗渐消,却仿佛还处在拥吻带来的快感中,搂着鱼崽儿胡思乱想着入睡。 次日清晨下了场雨,俞寂醒得很早,在餐厅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傅朝闻,却意外见到他的助理齐司封。 齐司封说明来意后,俞寂更是诧异。作为傅朝闻的助理,齐哥怎么会顺路送自己上班? 心里打鼓归打鼓,俞寂没有其他的选择,就跟齐司封坐上那辆豪华高端商务车。 这辆商务车俞寂曾经坐过,胃痉挛那回被送去医院,傅朝闻就是用这辆车来接的自己。 短短半小时的回家路简直不堪回首,那变态趁给自己抹药的功夫,手不容抗拒地伸进裤腰肆意作乱...... 当时俞寂实在忍不住喉间喘息,不知道齐司封和司机听没听见—— 想到这里小狐狸精偷偷抬眼,看对面的齐司封戴着耳机,正在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便稍稍放松精神专心手里的活。 傅景明前天下班的时候,嘱咐俞寂交的岗位日结报告,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写。 大约二十分钟后,商务车停在傅氏门口,齐司封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还周到的把俞寂送到他的办公室,甚至送到他的工位。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俞寂到岗。 “小俞。” 不知为何,齐司封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抬手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问道:“有水没?” 虽然觉得奇怪,俞寂还是应了声去茶水间启动饮水机,取纸杯给齐司封倒水。 见俞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环顾左右办公室也没有人在,齐司封迅速从包往外掏东西。 齐助理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给俞寂的工位安装隐形摄像头。 他不清楚傅朝闻这样做是为防傅玄,只感叹他老板是愈发的变态。 给漂亮小嫂嫂偷偷安装摄像头,进行远程实时监视什么的,背德违法算是都占全了...... 隐形摄像头体积极小,贴在墙壁海报的缝隙里不易被察觉,角度正好对准俞寂的位置。 完成任务后,齐司封就迅速撤离,毫不知情的俞寂慢吞吞地坐回座位,准备开始工作。 与此同时,傅家祖宅。 窗外阴雨绵绵,显得房间光线昏暗,纸质材料和文件有条理地堆在桌面。 中间的笔记本电脑发出悦耳的启动声音,屏幕散发出幽蓝的光。 男人慵懒地靠在软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冷峻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情欲。 屏幕画面很是单调,里面的人正在垂着眼睛手写材料,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纤长的睫毛有时候还会轻轻颤抖。 就算偶尔端起水杯喝水,目光也是错也不错地盯着电脑或材料。 他玻璃杯里泡的是红茶,淡红色的液体润湿殷红的唇瓣,残余的就被舌尖卷进去,细微的动作他做起来都很性感。 陈松来找他交代工作时,说话的嗓音是坚定而温柔的,这才到岗第二天就已经能和董事反馈材料中存在的问题。 翻阅过的文件他总是礼貌地双手递,然后习惯性给对方送个甜甜的笑。 眉眼弯弯的,仿佛星辰都掉进他眼睛里,笑得屏幕这边的傅朝闻牙根直发酸。 本来是很正常的职场社交,在傅少这儿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恨不得直接把那东西从屏幕里拽出来,偷偷藏进房间永远锁起来,不给别人看。 印象中的小狐狸精总是羞涩的,这样礼貌得体又进退有度,确实是傅朝闻不曾见过的。 “朝闻哥。” 傅朝闻被道敲门声打断思绪,恍然抬头,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盯着屏幕快半小时。 推门进来的是昨天刚回国的叶清,她怀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两本厚厚的资料。 她来傅家并不是简单找傅朝闻,而是有正经的工作要接洽。 前段时间签的情趣用品线下.体验店订单,对方派专业导演团队来京城拍摄。 叶清恰巧就是该项目的负责人,这也是提前半月回国的原因。 她现在戴着金丝眼镜,更显得高贵清冷,轻笑道:“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 在叶清进来的瞬间,傅朝闻就不动声色地摁掉监控画面,她就只看到满满当当的桌面。 傅朝闻摇头不言,叶清也没紧揪着不放,把笔记本和资料放在傅朝闻面前,就自顾自坐到旁边的沙发里。 傅家和叶家在京圈是出名的世交,傅朝闻和叶清自小关系就好,在他的房间也很随便。 傅朝闻垂眸浏览着脚本策划,卧室里瞬时就只剩纸页翻动的声响。 叶清优雅地端着高脚杯,盯着傅朝闻无瑕的侧脸片刻,又不着痕迹地转而盯天花板。 半晌过去,她缓缓咽掉嘴里醇香的酒液,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伯母和伯父的墓地都在碧江陵吗,明天我去看看她。” 闻言傅朝闻敲键盘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仿若无感地噼里啪啦地继续敲,淡淡地嗯了声。 “伯母在时,总是念叨着咱俩结婚,那时候竟然就不假思索地答应。” “还说要给伯母抱孙子,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说到这里,叶清搁置高脚杯,笑得明艳:“这么多年你还单身吗,有喜欢的人没有?” 朋友间涉及到这种话题很正常,傅朝闻顺着叶清的话想,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模糊的脸。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毕业晚会那场荒唐情事里的生涩男孩,是他对喜欢的初体验。 尽管对方的模样他没有印象,过程中除去交缠的呻吟和喘息,两人甚至都没有任何的交谈。 人不就是这样,越未知就越是渴望,就越是泥足深陷。 恍然间,脑海里场景变幻—— 一张脸逐渐呈现出轮廓,脸蛋的肌肤白皙里透着粉,漂亮的长眉杏眸,小鹿般湿乎乎的眼睫毛总是低低垂着。 那是俞寂。 傅朝闻对俞寂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睛里只能装着自己,这是霸占,应该不算喜欢的...... 这些想法也就是几秒钟的事,表面看不出任何思索的迹象。 傅朝闻自然地应道:“没有。” 听到这答案叶清点点头,并没有很意外。 随即抬眼注视着专注工作的傅朝闻,良久才漠然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接洽好工作是两小时后,傅朝闻起身离开房间透气,叶清则不紧不慢来到他的电脑前。 幽蓝的光线透过金丝眼镜,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屏幕,手指轻点,就切换到监控画面。 她仍是笑着,眼里却冷意森森:“果然是漂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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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晚上在你这儿睡
肤白高挑,清眸澄澈,果然是漂亮,怪不得傅朝闻冒险装监控也要盯着他。 叶清提前回国,不单是要接洽工作,那晚她的私人邮箱意外收到段音频。 音频的录制空间很容易辨别出来是车厢,而且应该正在行驶的过程,周遭有喇叭和人流嘈杂的背景音。 仔细听就是布料紧密摩挲的动静,交错相缠的喘息,动作激烈间皮质座椅出的吱嘎声,以及唇瓣和舌尖相触的接吻...... 起初叶清只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谁发错的垃圾邮件,直到她听见男人压制着喘息,用气音近乎温柔地说话。 那男人正在贴着对方敏感的耳廓,温言哄着对方张嘴...... 这教叶清魂牵梦萦的嗓音响起,脑袋里的理智顷刻间轰然倒塌。 那是她偷偷喜欢很多年的人——远在国内故土的挚友傅朝闻。 在叶清的印象里,傅朝闻总是冷冷淡淡,从来不曾表现出对谁格外亲近。 无论是刻意贴过来的京圈富家男女,还是从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傅朝闻总是那副轻描淡写的神情。 所以她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就算出国这两年思念如野草般疯长,也没有丝毫越过朋友的界限。 如今干干净净放在心尖多年的人,却自降身价跟翰城卖屁股的厮混,叶清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玩玩也不行。 叶清知道俞寂进集团的真正目的,但她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是否被傅景明看重,更不在乎他的所思所想—— 她只在意傅朝闻,只需要傅朝闻的心思离开俞寂那个玩物,回转到自己身上! 这时房间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叶清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轻敲掉监控的画面。 整个过程安静而淡定,关掉就坐回沙发继续端起红酒喝,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情绪。 紧接着傅朝闻便推门走进来,看到叶清仍然在品着红酒,便道:“陈姨通知餐厅吃饭,她说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叶清自然地垂眸笑笑,接话道:“陈姨还是那样贴心,在国外吃的牛排汉堡腻得很。” 她起身走到一半,不自觉停住脚步回头,“你不下楼吃饭吗,朝闻哥?” 傅朝闻坐到电脑前,“我稍后。” “那我等你。” 叶清爽快地应了声便离开房间,转身时唇角微微弯着,那抹纯净的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门扇缓缓地阖住,傅朝闻盯着屏幕片刻,抬手切换回办公室的监控画面。 现在正是傅氏中午下班的时间,俞寂懒洋洋地揉揉眼睛,收拾好桌面准备去吃午餐。 他还没起身,就有个不速之客闯进画面,这膈应人的家伙就像阴魂不散似的。 前天是精致的奶酪蛋糕,今天换个花样,直接给俞寂送来打包好的鲜鲍鱼板面。 面对傅玄的友善,俞寂显得很慌张,虽然这隐形摄像头没有收音的功能,但能看出来小狐狸精在努力拒绝。 他本就没怎么有嘴,现在慌张起来,在精明至极的傅玄面前更是完全不够看。 最后傅玄索性丢下饭盒离开,临走还给俞寂致命一击:“嫂嫂记得吃完,别浪费粮食。” 无论是现在的鲜鲍鱼板面,还是引发俞寂胃痉挛的番茄鸡蛋面,他最怕的就是浪费。 傅玄离开后,俞寂苦恼地捂着脑袋,对着这碗鲜鲍鱼板面满脸愁容。 他没忘记傅朝闻交代他的,离傅玄远点,不能接受傅玄给的东西。 如果吃掉被少爷知道会生气,但是如果不吃就会浪费掉,这碗面最少也要两百块。 俞寂心虚地环顾四周,只有几位点外卖的同事在吃午餐,如果吃完就连包装毁尸灭迹,少爷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他这边一筷子刚挑下去,桌面的手机就叮铃当啷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俞寂连忙捧起手机,心里像揣着小鹿般地滑到接听键,“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傅朝闻脸黑得像锅底,阴恻恻地盯着屏幕的监控画面,嗓音却是意外地轻松—— “我刚看了条新闻。” 俞寂疑惑:“什么新闻?” “有人午餐吃了份鲜鲍鱼板面。” 俞寂心道这算什么新闻,“然后呢?” “然后——” 傅朝闻幽幽道:“他死了。” 俞寂:“......” 他说罢不待俞寂回答,就径直挂断电话,留下俞寂守着面前的鲜鲍鱼板面凌乱。 俞寂这人单纯到有些愚蠢,别人说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地相信,尤其是傅朝闻的话。 可是就吃碗鲜鲍鱼板面怎么会死呢,难道是对海鲜过敏,或者是吃得太急不慎被噎到,那他会不会突然海鲜过敏...... 俞寂几乎没吃过正经海鲜,也不太清楚自己过不过敏,但这想法冒出来就逐渐刹不住。 他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他的乖宝宝鱼崽儿还不满一岁,不能没有爸爸...... 纠结半晌,小狐狸精被自己成功说服——这份鲜鲍鱼板面很危险,绝对不能吃。 随即默默抽出筷子,重新盖好盒盖打包好推到旁边,比起浪费他更想活着。 隐形摄像头是高清的,把俞寂鲜活的神情拍得清清楚楚。 从刚开始的疑惑不解,到中间的暗暗思索和惊慌失措,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目的达到以后,那变态得意地挑挑长眉,就说他的漂亮小嫂嫂听话得很,特别擅长自己劝自己,自己哄自己...... 集团傍晚下班时间是五点,傅景明今天留在公司不回傅家祖宅,就派车把俞寂送回去。 前院停车位,傅朝闻的保时捷在家,还有辆劳斯莱斯的顶级SUV,之前见过是叶清的。 门扇推开的动静很轻,俞寂进到客厅玄关后并没有被注意到。 傅朝闻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脑,眉头微微皱着目光专注,不时地翻看手边放着的材料。 而崽崽已经能独立维持坐姿,地板铺着柔软的海绵垫,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益智玩具,叶清正牵着他的小胖手逗他玩。 还是鱼崽儿先发现俞寂,兴奋地咯咯发笑挥舞两根短胳膊,就开始手脚并用朝俞寂爬。 其实前前后后算起来,俞寂真正陪宝宝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每回离家他习惯不哭不闹,但只要俞寂在家就格外黏他。 看着他家崽崽甜甜的笑脸,俞寂浑身的疲惫瞬间消散,把宝宝抱进怀里亲着他的发顶。 然后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破帆布包,礼貌地微微颔首,主动跟叶清打招呼:“叶小姐好。” “不用客气。” 面对俞寂的问好,叶清也显得落落大方,摸着鱼崽儿胖乎乎的小脸蛋,笑道:“嫂嫂你家小宝贝真可爱。” 这声嫂嫂喊得俞寂脸红,连连摆手:“叶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叶清笑着点头算是默认,随后俞寂把鱼崽儿给月嫂徐姨抱着,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我稍后回来。” 傅朝闻丢下句话,电脑和资料也不再管,径直起身跟在俞寂的身后上了楼。 剩下留在客厅里的人,手头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到叶清薄怒的神情。 而已经到房间的俞寂,懒洋洋的揉着后脖颈走进房间,压根就没想到傅朝闻会跟上来。 刚刚阖住门扇,就被股强硬的力道抵住,对方似乎还带着急躁的情绪。 他那点力气不是傅朝闻的对手,那变态轻松就挤进房间,手臂轻揽顺势把他圈进怀里。 覆着薄茧的手掌,极其暧昧的摩挲轻捏着俞寂的后颈,高挺的鼻尖直往他颈窝里埋。 清淡青草和槐花味道顷刻充溢鼻腔,惹得男人喉间满足地发出声喟叹。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也是生理信息最直接的吸引。 只要两人拥抱,他的脸总是首先埋在俞寂的肩颈处,蹭来蹭去的闻个没完。 想时刻黏着俞寂的不止鱼崽儿,鱼崽儿他亲爸也黏得要命,这副性感的身体半天摸不着就想。 如今摸到,他手自然不老实,照着后脖颈捏着捏着,就相当自然的滑到饱满的腰臀处。 俞寂紧张的抿着唇,不适地扭了扭腰,“少......少爷,我换衣服......” “小嫂嫂......” 那变态从鼻腔里发出个气音,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摸会儿。” 他小嫂嫂平时挺正常的,只要碰上这场面就立刻变得没出息,脸蛋泛着醉酒般的红晕,抬手圈住了傅朝闻的腰。 俞寂能感觉到傅朝闻轻浅的呼吸,夹杂着疲惫的叹息。 小狐狸精大着胆子,顺着傅朝闻的脊背滑到凉凉的发梢,温柔地抚摸着,“少爷工作很忙吗?” 其实倒不是多忙,只是疲于奔走和应付各方面的关系。 最近广告拍摄提上日程,公司需要协调的事情很多,而叶清的导演和演员团队刚回国,对国内市场不熟悉,傅朝闻就得亲自出面。 俞寂心疼地蹭蹭他宽阔的后背,手还没放就听傅朝闻说—— “晚上在你这儿睡。”
第44章 助眠还得是俞寂
这变态的脾性实在难以捉摸,更可怕的是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柔软的嘴唇蹭着蹭着,不再沉迷般的闻俞寂颈窝的味道,改直接张嘴暧昧地咬。 同时手相当从容地滑进俞寂的裤腰,照着两团柔软捏来搓去。 嗓音贴在耳侧低哑性感,慢条斯理问道:“你今天做错什么事情,好好想想。” 颈肉被啃得疼,臀肉也被掐得疼,俞寂小幅度地挣扎着眼尾泛起片绯色。 他不清楚工位被安装摄像头的事情,心里也暗暗打定主意,不把傅玄的事告诉傅朝闻,因为除去惹他不悦没有任何用处。 便心虚地低头,谎话说得磕磕绊绊:“没有......没有做错......” 傅朝闻挑眉:“真的没有?” “......” 俞寂沉默不语。 见俞寂红着脸,低眉顺眼的不说话,傅朝闻伸手敲了敲毛茸茸的脑袋,倒是没再为难。 他本来就没打算仔细追究,毕竟俞寂自始至终满眼满心都是自己,这点傅朝闻清楚得很。 相处近三个月,这位漂亮小嫂嫂傅朝闻还是了解的,他性格温吞善良,把傅朝闻的嘱咐和命令都能当成圣旨。 两人离开房间回餐厅时,俞寂已经换好宽松的家居服,眼尾是隐约带着斑驳泪痕的,唇瓣是水光淋漓肿着的。 俞寂自认为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精明的叶清一眼看出端倪。 她隐隐发怒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两年不见,傅朝闻竟变得这样自甘堕落! 以前那些卖屁股男女连近他身都难,现在居然被生过孩子的野货,给撩拨得五迷三道。 也就是他大哥傅景明不管,但凡老爷子和夫人还活着,绝对不可能纵容他这样胡来。 叶清向来就清贵高傲,不屑于争风吃醋,脑子够用聪明得很,也没有在傅朝闻面前表现出不满,面色带笑和他们落座。 傅景明没回祖宅,晚餐只有他们三个人,傅朝闻在主座,叶清和俞寂坐在两侧。 吃饭时俞寂还是极少说话,傅朝闻跟叶清谈公司业务,他插不上嘴,而且在叶清面前他总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不只是因为昨天叶清把他当成保姆,而是他们之间那种明显的阶级差异。 以前在俞寂的想象里,傅朝闻的妻子就应该是叶清这样,跟他有差不多的家世背景。 其实门当户对这词很有道理,并不是简单的封建遗留,家世很大程度代表见闻的广度,阅历差异不大才能更好相配。 叶清温婉贤淑落落大方,两人往后能在生活里彼此照顾,在事业方面相互扶持。 但是那晚傅朝闻在车厢让他挑衣服的行为,浇灌了俞寂心底朦胧的幼芽—— 或许少爷心里有那么一寸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脑袋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回神的时候碗里的菜快堆成小山,都是傅朝闻给他夹的。 “少爷我......我够了......” 当着叶清的面,被傅朝闻亲自夹菜,俞寂有点不自在。 他连忙挡住再次伸过来的公筷,耳根通红却还是很礼貌:“这些已经够了,谢谢少爷。” 傅朝闻淡淡应了声,把菜夹进自己碗里,转头继续自如地和叶清交谈业务。 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中午从监控看见俞寂扔掉鲜鲍鱼板面后,重新点的外卖。 那份午餐份量很小,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俞寂捂着腹部不断地喝水充饥,他没吃饱。 叶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跟傅朝闻攀谈,她不在意这短暂的得失,如果真想治俞寂她有的是手段。 聊着聊着便聊到广告选角的事情,提起这事儿叶清很苦恼:“我的团队是从国外带的,白种人会影响观众的代入感。” “在国内选了俩超模,加我团队仅有的亚洲面孔是四个演员,现在还有个男演员名额,朝闻哥你在京城人脉广帮我推荐推荐。” 傅朝闻抬眼:“说说要求。” 叶清思索道:“身体比例匀称是最基本,对身高没有很高的要求,175左右就行。” “因为这演员主推的产品是款腰链,镜头不会带到其他部位,要求腰胯细且有骨感美,最好有后面有特别性感的腰窝。” “这款产品我团队的演员实在有心无力,他们都是六块腹肌起,腰链最基本的修饰性就展现不出来......” 说着说着,叶清忽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情绪激动道:“说不定小俞你可以试试!” 被突然点名的俞寂顿了顿,下意识缩起手臂想要拒绝。 只是他还没等张嘴,叶清就搁下筷子起身绕到他这边,拉着他就站了起来。 这是叶清的职业病,她虚虚地量了量俞寂的腰胯和臀围,“小俞的腰也就大概65厘米,没有比他更合适的模特了。” “小俞你觉得呢,除了腰胯不会拍摄其他的身体部位,你的脸也不会出镜,也不用像其他演员似的要脱衣服。” “你的部分是在十月的假期拍,不耽误你在傅氏的正常工作,拍摄完毕酬劳有十五万,你也就当是帮我和朝闻哥的忙。” 这番恳切的话说完,俞寂竟找不出半点能拒绝的理由,能帮到傅朝闻他求之不得。 而且十五万的酬劳俞寂很难不心动,要是这笔钱顺利到账,加上临城法院三十万退款,他家乖宝的成长基金又会添很大一笔存款。 想着俞寂下意识看向傅朝闻,他觉得再合适都不管用,前提是傅朝闻同意他才能去。 傅朝闻没当机立断他能去或不能去,而是反问俞寂的意思:“你觉得呢?” 俞寂闻言微微发愣,傅朝闻对自己向来是独断专行,他都准备好这暴君禁止他参与了,结果他又把选择权扔给了自己。 瞧着傅朝闻的脸色,俞寂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头点得也不敢很大幅度,时刻留意着傅朝闻的反应。 “那就去吧。” 说罢傅朝闻又转向叶清,“他不是模特也不是演员,要是做得不好你多担待。” 听这话叶清脸色一僵,明明自己跟傅朝闻才更熟络,这样反倒显得她是外人了...... 但傅朝闻既然出口,她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忍着,便笑着答应下来。 晚上九点,叶清离开傅家,傅朝闻在客厅开着小灯工作到深夜。 最近傅朝闻又开始失眠,煮泡的菩提花茶的确能安神,但说有助眠的功效纯粹胡扯。 要说助眠,还得是他小嫂嫂,毛茸茸软乎乎的能闻能摸能抱还能亲,效果好还不要钱。 俞寂的房间还亮着灯,这次傅朝闻端着绅士风度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发出动静。 他便推开门直接进去,卧室里空荡荡的,绕过沙发才看见躺在玩具区海绵垫上的俞寂。 鱼崽儿那碍事的家伙也在,俞寂侧身躺着已经睡着,他却围着他爸爸爬来爬去很清醒。 见傅朝闻走进来,鱼崽儿匍匐前进,很快就手脚并用爬到傅朝闻的脚边,啊啊要他抱。 不得不说,鱼崽儿的爬功堪称一绝,在防滑海绵垫上都丝毫不影响速度。 傅朝闻没抱他,俯身推开小栅栏的门也走进玩具区,坐在俞寂身侧摸了摸他的发顶。 感受到脑袋的触感,俞寂皱了皱眉,但仍然没有睁开眼,看来确实是疲惫。 手摸索着把傅朝闻的胳膊往怀里搂,毫无察觉沉沉睡去,他该是把傅朝闻当鱼崽儿了。 半晌后,鱼崽儿那边没有了声音,他撅着小屁股蜷缩在墙角睡着,小小的背影看来竟有些可怜。 但傅朝闻没觉得,他对这打扰自己好事儿的家伙有怨,草草拎起来迅速端进了婴儿床。 搞完小的,接下来还要搞大的,也好在俞寂很轻,傅朝闻轻而易举就把他抱到床上。 这时候俞寂才恍然惊醒,对少爷出现在自己房间没那么惊讶,傅朝闻脸往他颈窝里埋,“睡觉。” 傅朝闻闭眼,俞寂的瞌睡虫却被赶走了,被结实的臂膀抱在怀里,他耳根子直发烫。 而且小狐狸精逐渐清醒后,越发觉得傅朝闻不是单纯来睡觉的。 某处贴得他很紧,从后脖颈传来的温度也越来越烫,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想着俞寂从枕头下面摸出个东西,鼓起这辈子没有过的勇气,暗暗塞进傅朝闻的手里。 傅朝闻正吸嫂嫂吸得过瘾,突然手里多了个塑料包装的异物,摸起来冰冰凉凉的感觉,里面似乎还有黏腻的稠状液体。 惊讶之余,已经很累而且并没有这层意思的傅朝闻,到底还是没压住唇边荡漾的笑意:“嫂嫂这是要做什么?” 他小嫂嫂的声音闷闷的,半边脸都羞耻地埋进枕头里—— “否则......我会怀......怀孕的......” 傅朝闻只觉脑袋轰鸣,股股热意在小腹里乱窜。 “睡觉......” 傅朝闻压下突如其来的燥,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俞寂的额头,“过几天饶不了你。”
第45章 崽崽身份暴露了
十月初的天气微微转凉,俞寂在傅氏集团的工作已经足月,赚到了比较可观的工资。 接下来的小长假期间,按约定的计划要进叶清的拍摄组,给那款性感的腰链当模特。 因为要合作的全是专业模特和演员,俞寂心里很是惴惴不安,生怕给整个剧组拖后腿,前天夜里都没怎么睡好觉。 傅朝闻也看出小嫂嫂的担忧和紧张,特地把齐司封派给他当帮手,但毫无意外地被俞寂当场拒绝。 别提齐司封有公司繁忙的工作,就是以俞寂的身份,还远远没到齐哥给当助理的地步。 战战兢兢的俞美人,就这样穿着身傅朝闻挑的轻奢品牌,拎着他的帆布包,进了剧组。 最先拍摄的场景安排在海边,到地方后所有的机器和设备已经架好。 叶清穿着简单,波浪长发也盘起来,戴着墨镜坐在拍摄屏幕的后面,手里拿着对讲机。 短暂的打过招呼,叶清就把俞寂交给演员副导演带。 副导演即使没见过俞寂,也听说过翰城壹号俞美人的威名,能让京圈首富甘当裙下臣,手段肯定简单不到哪里去...... 剧组混了多年,副导演最知道哪些演员要供着哄着,便安排俞寂在遮阳伞下暂坐,还贴心地给他拿了瓶冰果汁。 情趣用品广告的拍摄比较私密,现场已经清空其他游客,另外两组演员正做准备工作。 俞寂那部分的拍摄工作到三小时后进行,这段时间他就吹着海风喝果汁,看别人拍。 他看着看着不免感叹,周围真的全是只能在时尚秀里看见的国际知名超模,满屏的腿,加上他们职业能力出众,拍摄过程也顺利。 期间傅朝闻打来电话询问进度,俞寂兴奋地把自己的感叹跟他说,结果被警告别瞎看,尤其离那几个超级男模远点...... 其实俞寂也就单纯看看而已,他是圈外的根本跟他们搭不上话。 前面两组很顺利,很快就挨到俞寂拍摄,等待的时间他还跟副导演请教过。 副导演也实在,说俞先生只露腰胯,拍几组照片就过,根本没什么要准备的。 俞寂肤色冷白,皮肤细腻,甚至连化妆的步骤也省去。 此时正是中午,自然光最好,副导演给俞寂戴上品牌方提供的那条纯白金的性感腰链,就来到海边的布景前。 衣裳往上撩,露出纤细的腰肢,和稍微突出的胯骨,衬着闪耀的链,有种别致的美感。 摄影师对着俞寂一顿拍,设计师不时过来调整腰链的位置,拍好的都传到导演的机器。 俞寂轻松得很,就只要老老实实地站着,没有搭档连动作都不用摆,就是阳光有点晒,忍忍也就过去。 但是拍了足足半小时,导演那边却仍是没有喊停,好像怎么拍都是不很满意。 俞寂被正毒的太阳的晒着,后背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头发也湿哒哒地搭在额头。 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便怯怯地问离他很近的副导演:“导演,我要做什么吗?” 副导演远远望向阴凉地的导演,他们正对着机器屏幕看得认真,似乎在研究拍摄角度。 便只能告诉俞寂:“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半小时,俞寂觉得后颈和腰的皮肤像是被烤干,针刺似的越来越疼。 但他不敢有丝毫的乱动,更别提去遮阳伞底下休息,就连瓶水都没有人给他递。 俞寂喉咙都快冒烟,哑涩地问:“导演,没有拍好吗?” “再等等,还在拍。” 副导演还是那句话,但语气明显不耐烦,还带着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情绪。 原本二十分钟就能搞定的拍摄,生生拖到两个小时,按计划下午没有其他的拍摄任务。 剧组发放的工作餐俞寂没吃,跟叶清打过招呼回了海边租赁的酒店。 脱衣服洗澡的时候,俞寂整片后背都在火辣辣地疼,从镜子里看通红一片,他晒伤了。 脸也是,像被打过巴掌似的浮肿泛着红,稍微碰到就痛得难忍。 为不影响明天的拍摄,俞寂跟酒店服务员要了冰块,他其实还想要晒伤的药膏,但服务员说他们没有准备。 包括叶清在内的剧组人员,直到傍晚都没过问俞寂,连特别关照他的副导演也没搭理,更没人在乎他吃没吃饭。 酒店过饭点是不提供餐食的,海边这位置算是偏僻,外卖和跑腿也送不到这里。 梁漱如果不是嚷着开视频要看超模,他也不知道俞寂现在凄惨的状况。 半小时,梁漱出现在酒店房间门口,左手拎着半袋子晒伤药膏和冰块,右手拎着四五个荤素菜汤和白米饭。 这种境地见到梁漱,俞寂又惊又喜,眼泪都快出来了,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梁漱对俞寂倒是没好脸色,“还在这儿干什么啊,摆明耍你呢,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没关系的,导演已经拍好一部分,明天去录影棚就不会再被晒着。” 俞寂老老实实抬着脸,任梁漱将晒伤膏涂在自己的脸颊两侧。 他接着道:“这份工作轻松,报酬又高,你想要很久的那款手表,我们周末就去买。” 梁漱冷声哼哼:“别,我谢谢你,现在不想要了。” 讨好地拉住梁漱的衣袖,俞寂抿唇笑笑,“我说你想要,你就想要。” 梁漱闻言不悦地撇撇嘴,没好气地把晒伤药膏扔到旁边,“你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俞寂不走,梁漱也不能直接把他扛上车,所幸就只有三四天的拍摄期,赚到票票赶紧跑就是了。 吃过算丰盛的晚饭,俞寂百般劝说留梁漱在这里睡,梁漱怕半夜有人找俞寂的事,也就答应留下来陪他。 洗漱完后,两人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触景生情的梁漱不免感叹,“好久没有这样这样了。” 两人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俞寂去梁漱打工的书店兼职,他性格温软会受不公平待遇,梁漱就经常替他出头。 从那时到俞寂怀孕生宝宝,再到去翰城壹号工作,就相互帮衬着,直到如今。 俞寂倚着梁漱的肩膀,顺着他的话回忆:“好像生宝宝后,就没有在一起睡......” “俞寂。” 梁漱忽然郑重其事喊他,等俞寂看过来,面色严肃地问道:“你跟傅朝闻什么情况?” 心虚至极的俞寂脸蛋瞬间涨红,手足无措地张了张嘴:“......啊?” “我报社,之前跟拍到傅朝闻几组照片,他开车接你下班离开集团,去过高档法餐厅,然后到酒店过夜,你还穿着——” 穿着什么梁漱没说出来,俞寂及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回不只是脸红,从脖颈到耳根都红透,他像只被捏着后颈皮的狗狗,慌张无处遁形。 嗫嚅犹豫半晌,俞寂问道:“这件事你们报社报道了吗?” 梁漱摇头:“没有。” “那是九月初追拍到的照片,本以为他是傅朝闻的小情人,当时谁也没有过度关注。” “但最近又被同事翻出来说跟你像,他们瞧不出我能瞧得出,那不就是穿女装的你!” 说罢梁漱满脸愁苦,担忧地问道:“你在和傅朝闻谈恋爱,还是他逼你的?” “不......不是......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俞寂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他跟傅朝闻不是同住酒店那么简单,中间横着大学四年的暗恋,毕业那晚的荒唐情事,以及他私自留下来的小崽崽。 就算亲密地接吻拥抱,傅朝闻也没有跟他确定恋爱关系,甚至明里暗里还喊他小嫂嫂,这样算来他们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 见俞寂纠结得要命,梁漱也没有催促他,心平气和地问:“你喜欢傅朝闻吗?” 俞寂咬着嘴唇,眸色微动,点头。 “那他对你很好?” 闻言俞寂抬眼看梁漱,又笃定地点点头,这毫无疑问,傅朝闻对俞寂很好。 看他没有犹豫地承认,梁漱稍微松口气,看来这家伙在傅家是没有受委屈。 上流社会的京圈阔少普遍精明得很,玩完就甩特别常见,他怕单纯的俞寂被骗得裤子都不剩。 房间里的氛围沉默片刻,就在俞寂以为梁漱不再发问时,他却忽然偏过脑袋—— “鱼崽儿是你跟傅朝闻的吗?” 俞寂:!!! 听这话俞寂的瞳孔极致放大,被他准确的猜测震惊到无以复加! 反观梁漱倒是蛮淡定:“我早说过,我跟外婆学过相面。” “你之前让我查周扬的身份,就是因为曾经跟他上过床,你暗恋四年的人就是傅朝闻,我猜得全都正确对不对?” 隐瞒许久的秘密这样暴露,俞寂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嘴唇颤抖的话都说不出来。 梁漱没有打算深究,毕竟现在阴差阳错,倒是正好顺应了俞寂最初的心意。 但他也有点担忧:“鱼崽儿跟傅二少长得真的很像,而且越长越像,总会瞒不住的。” 俞寂垂低眼眸,等到那时,他会主动离开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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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俞寂被剧组针对
两人谈至半夜,俞寂明天还有拍摄任务,清晨时梁漱就悄悄离开酒店。 今天的安排和昨天差不多,但是俞寂那部分要先拍,他戴好口罩遮住脸部晒伤的痕迹,按时到达剧组拍摄地。 录音棚有大面积的绿幕,空间封闭闷热,仅有的几台降温空调,都安排在导演那边。 闷热的环境蒸得伤处灼痛,俞寂吹不到空调就只能拿纸板当扇子,给自己手动降温。 这还不是最煎熬的,最煎熬的是临拍摄前的化妆环节,腰部皮肤经过阳光暴晒泛着红,为保证拍摄效果就要化妆。 海绵蛋擦着粉底液,压实在生疼的皮肤,就像是被泼了硫酸经受腐蚀似的, 化妆师那小姑娘的力气也大得离谱,恨不得把所有粉底都摁进毛孔,甚至像是故意的。 同时还有几道不友善的视线望过来,有副导演摄像师和品牌方,但是俞寂很擅长忍痛,唇瓣被咬得快出血也没作声。 准备工作疼得去掉半条命,好在拍摄的过程总体算顺利,站在绿幕前十多分钟就完事。 随后副导演安排俞寂去旁边休息,吩咐场工搬来两箱解暑的绿豆沙,让在场的传着拿。 每人限取一盒,俞寂坐在最后,传到他这里刚好见底,只剩两个空空如也的保温箱。 “不好意思啊小俞,我到岁数这脑袋还真不怎么好使,就几十号人都能算错。” 副导演嘴里自嘲地说着抱歉的话,但脸面却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从昨天的俞先生到现在的小俞,从昨天友善地递果汁,到现在连盒绿豆沙都没他的份,俞寂这待遇简直断崖式跌落。 其实不光是副导演,那些剧组工作人员,甚至超模演员,都不怎么爱搭理俞寂。 毕竟经过昨天的拍摄,全剧组都明白了叶导的心思,她很不喜欢傅景明的漂亮小情人。 得不得罪傅景明两说,更重要的是在叶导面前要有出色表现,保住自己的饭碗。 这就是叶清的高明之处,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底下人就能领会她的意思,并为讨好她按照她的心思做事。 这些事情俞寂是不明白的,面对副导演的道歉,他尽管觉得难堪,也只能大度地笑笑。 若无其事地缓解尴尬道:“没关系,我不喜欢绿豆的味道......” “那正好。” 副导演没忍住露出个嘲讽的笑,匆忙往叶清的方向远远看了眼。 转身嘱咐俞寂道:“导演那边喊我呢,小俞你辛苦辛苦,帮忙收一下垃圾。” 这话落地,周围道道戏谑的视线看过来,他抱着保温箱戴着口罩,确实特像收垃圾的。 俞寂无法,只得按副导演的意思收空盒,就抱着保温箱在录影棚转了半圈。 有的故意往他身上丢,有的刚喝几口就投篮似的扔进保温箱,溅到俞寂的衣服和口罩。 大家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要给俞寂点颜色瞧瞧,虽然根本不清楚他怎么惹到叶清。 那边所有的狼狈都落进叶清的眼里,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积压多日的怨愤总算得到些疏解,手段光不光彩不重要。 副导演是见风使舵的狗腿子,吩咐俞寂收拾垃圾后,连忙像膏药似的跑到叶清旁边。 煞有介事地道:“新人就应该历练,尤其是俞寂这种非模特专业的新人。” “他是我特意请来帮忙的。” 叶清眸色如墨般深沉,面色却是异常轻松地盈盈笑道:“就交给你好好照顾。” “叶导您放心。” 副导演跟叶清混时间长了,很明白这句好好照顾所包含的意思。 只要没有皮肉外伤,只要不被八卦媒体或其他人看出来,就可以随便“照顾”。 直到收拾完所有空盒,抱着保温桶离开录影棚去外面垃圾场,俞寂终于相信梁漱的话,他莫名其妙被拍摄组针对了。 但是俞寂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更没有联系到好心给自己提供高薪酬工作的叶清身上。 而且这种事情俞寂早就习惯,他到哪里都会挨欺负的,到哪里都是别人眼里的受气包,高薪酬在那摆着受点委屈是小事。 只要想想乖乖鱼崽儿的成长基金,梁漱想要的那块手表...... 还有半个月就到傅朝闻生日,他也想送件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垃圾场的距离有点远,俞寂回到录影棚已经是十五分钟后,半天的拍摄任务刚好完成,大家各自领到盒饭准备吃午餐。 连想都不用想,绿豆沙没俞寂的份,盒饭就更别提,还是空荡荡的箱子,副导演还是脑袋不好使没算上他。 俞寂没有任何争辩,默默地坐到角落里,从帆布包里拿出昨晚剩的凉饭团,就着凉水勉强填饱肚子。 半个饭团刚刚咽下去,口袋里的手机就叮铃当啷响起来。 是徐姨打来的视频电话。 俞寂迅速挂掉视频,换语音电话打过去,这种情况徐姨显然也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他以前在翰城也经常不方便开视频,“小俞你还在忙吗,鱼崽儿想看看爸爸。” 面对徐姨的要求,俞寂无言以对,他现在这副模样只怕会吓到乖崽崽。 在电话里哄了鱼崽儿半晌,俞寂心疼得不行就跟掩耳盗铃般,赶紧挂掉跟徐姨的通话。 小崽崽是最深的牵挂,他的哭闹声俞寂半点都听不得,躲在墙角就默默抹了半天眼泪,俞寂才压制住满心的酸涩情绪。 按计划下午是两点开工,其他没任务的模特各自回房间休息。 俞寂准备离开时却被副导演喊住,以剧组实在忙不过来为由,留下充当了仨小时场工。 下午收工的时候,大概五点半,筋疲力尽的俞寂在酒店餐厅买了份炸鸡排饭带回房间,晚上洗了个温水澡。 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他的手机微信忽然多了条好友申请,备注那里写着简单的名字。 ——傅朝闻。 说来这事儿挺可笑的,俩人以前都是通过电话短信交流,到现在也没有加微信。 俞寂没有多想,指尖滑动就点了同意,加好友后不到半分钟那边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催命的铃声响了多长时间,俞寂心里就慌乱多长时间,直到铃声中断也没接起来。 现在他脸还红肿着,不想被傅朝闻看见。 故意不接视频的后果,就是连番的信息加电话轰炸,而且微信很快就收到一条消息—— 【俞寂,接电话】 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俞寂都能想象到那变态的垂眸冷脸,以及像含着冰碴似的语气。 受压迫的俞美人叫苦不迭,紧接着微信又是两条消息—— 【你再不接】 【我不介意去找你】 这下是真躲不过去了,俞寂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到浴室,打开淋浴喷头后连忙接起来。 他临时编的谎话说得很不利索:“少爷不好意思,我......我在洗澡,没有听见手机.....” 前置摄像头对着浴室的天花板,俞寂只有怯怯的声音跟傅朝闻说话,躲在旁边没露脸。 傅朝闻看不见他,但他能看见对方,那暴君也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面前有成摞要批复的文件材料。 他是忙里偷闲给俞寂开视频,冷峻的脸挨得屏幕很近,俞寂很容易看见他眼角的倦意。 磁性低哑的嗓音缓缓道:“嫂嫂,拿起手机,我看看你。” 听这近乎诱惑的声音,他没出息的嫂嫂有瞬间的失神,很想按他的意思让他看看自己,但好在还是理智地稳住。 委婉地拒绝道:“可是我在洗澡......” 那边闻言顿了顿,紧接着道:“那给我看看你屁股。” 俞寂:“......” 这电话他就不该接! 被变态要求看屁股的俞美人,拿着手机迅速从浴室跑出去,赶紧钻进被窝里裹紧自己。 碎发盖住额头,半张脸埋进被子,只露出双眼睛,连带着声音也闷闷的:“我洗完了。” 俞寂终于勉强露出半张脸,傅朝闻也没继续闹他,“感觉怎么样,剧组节奏适应吗?” “嗯......还好......” 俞寂含混不清地应了声,他当然不可能把被针对的事说出来。 忙着翻材料的傅朝闻没觉出异样,低着头跟俞寂搭话:“跟我说说,这两天拍的什么?” 俞寂听话,像念流水账似的把这两天拍摄的照片和过程挑挑拣拣说着。 起初还沉迷地看傅朝闻的脸,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直接困倦地就这样睡了过去。 傅朝闻无语,黑着脸看着睡熟的俞寂,到底没有喊醒他,很快就挂断视频电话。 每晚九点手机有京圈热点新闻推送,其中有名导叶清执导广告片路透。 除去吸睛的标题和吹嘘的文字,就剧组内部的照片还有点真实性。 文章最末尾的照片引起了傅朝闻的注意,他关注的不是几位身材火辣的超模—— 而是在右下角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俞寂孤零零地蜷缩在墙角,脸颊红肿,正吃着饭团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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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傅朝闻霸道护妻
第三天的拍摄任务很简单,俞寂这边只需要在侧卧或趴卧,拍几段背部腰链的素材。 后背最性感的当属腰窝,脊梁骨与微微翘起的臀部相连,劲瘦的腰肢凹陷的地方。 在做准备工作时,副导演和化妆师以及有拍摄任务的两位男模都在,他们早就注意到俞寂腰窝处贴的膏药。 黑糊糊的膏药揭掉后,意外地露出几朵拥簇的漂亮雏菊纹身。 纹在腰窝这种隐秘的地方,衬得细嫩的皮肤如雪般细腻冷白,更添几分诱惑与性感。 “没想到小俞你还有纹身呢......” 副导演语气里满含不可置信,就这么个挨欺负都不敢言语的主儿,很难想象他会纹身。 其实这纹身并不是俞寂刻意纹的,而是通过兼职得来的,他曾给新开的纹身店做模特。 纹身店无疑也是看中他性感的细腰,纹几朵雏菊有八百块钱的收入。 这对当时贫寒至极的俞寂而言,是份不可多得的好工作。 腰部的晒伤恢复得差不多,擦粉底液时的疼痛也减轻些,准备好副导演就安排俞寂侧躺到精致的沙发里开始拍摄。 拍着拍着,俞寂就感觉不对劲,每拍两段副导演就给他褪几寸裤腰。 慌乱无措的俞寂立刻用手揪住,他以为没有跟叶清沟通好,便着急跟副导演说明情况:“导......导演说过不用这样......” 副导演全然是大义凛然的模样:“小俞你不要介意,做模特都是要有牺牲奉献精神的,只露到这里就行,不然影响拍摄。” 他都这样说了,俞寂也别无他法,只能配合着摄像师要求他做的姿势,生涩地在沙发仰躺侧卧和翻身。 饶是在场的都见惯这些场面,视线还是禁不住被他吸引,他动作间那股青涩害羞劲儿是那些职业模特学不来的。 模特们看着,机器前的叶清也在看,原来傅朝闻就是迷他这股劲儿吗...... 她脸色阴沉地转了转手里的对讲机,摁着启动键,慢悠悠地说道:“效果不好,再脱。” 命令传到拍摄现场副导演的耳朵里,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按住俞寂的腰,把裤子往下拽。 不成想这一拽就卡在腰胯处,俞寂刚刚偷偷留的心眼,暗暗把牛仔裤裤腰别上曲别针。 不过没脱下来倒是其次,俞寂的腰竟被按得发出声闷响,纤瘦的腰肢顿时就塌陷下去。 他忍不住发出声闷哼,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间骨缝里传来,这疼痛的程度不同于晒伤,是实打实的骨头错位般的折磨。 钻心的痛让俞寂的脸瞬间苍白,手臂和身体都是剧烈颤抖着,支撑不住趴进了沙发里。 副导演也被他这反应吓到了,但心里还是不以为意,心道就轻轻按着怎么可能那么疼。 便不耐烦地道:“俞寂这是你最后几条,赶紧把这些拍完再去休息,不然再重新布景很麻烦的。” 看副导演有点发火,服装师和化妆师就赶紧有眼色地上前,给俞寂整理衣服和妆造。 “再把裤子往下拉点,否则不出效果。” 这时候俞寂已经强撑着半坐起身,靠着沙发痛得冷汗直流,“导......导演说镜头不会带到别的地方。” 可服装师不听俞寂的,在拍摄现场副导演的指令就是圣旨。 宽松的T恤被扯得凌乱不堪,俞寂捂着后腰面色痛苦,只能蜷缩着不断地往后退。 傅朝闻走进录影棚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脸色骤然一沉,齐司封先疾步走过去,爽朗地笑道:“哎呦这么热闹啊!” 服装师闻言立刻停手,局促地退到旁边,他们都认识齐司封。 既知道他是合作方傅总的助理,也知道俞寂是傅总的小嫂子。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连副导演也愣了愣,而后赶忙赔着笑:“齐助理是来接俞先生的?还有几段他那部分就拍完了。” 齐司封偏头看了眼俞寂:“谈定的不是只拍腰链吗,怎么都快把小俞的衣服脱了?” 问话时他的面色坦坦荡荡,甚至还含着友善的笑意,这下副导演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总不能直接把他家叶导卖出去,那他的饭碗也肯定保不住了。 尴尬半晌,他犹豫地解释道:“您也知道拍摄临时改动是经常的事......” 这时候对讲耳机里传来叶清的声音,明显含着愤愤的怒意,“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叶清发话,副导演只能悻悻地离开,只留俞寂和齐司封还在原地。 看见齐司封时,俞寂下意识地环视四周,但是并没有看见期待中的身影。 这是叶清的主场,傅朝闻不好出面,跟着老板混这么久,齐司封早已经练得比猴还精,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他没有俯身去扶俞寂,而是关切地问道:“小俞你还好吗,哪儿不舒服?” “没事,谢谢齐哥......” 俞寂捂着后腰,尝试着站起来,现在已经疼痛缓解些,应该没有大碍。 录影棚安置在剧组包的酒店后方,距离也就百米左右,俩人肩并肩慢慢悠悠地走回去。 快到达酒店没见傅朝闻的商务车,俞寂逐渐不抱任何希望,他深埋着脑袋嗫嚅着问道:“少......少爷他最近很忙吗?” 齐司封轻而易举地听出俞寂话里的意思,看来这纯情的家伙想他家老板了...... 便清清嗓子故作玄虚道:“很忙,最近都是通宵改方案。” “叶导这边进行拍摄任务,我们要跟市场方和宣传渠道谈判,毕竟产品是新进驻京圈,必须要找靠得住的合作伙伴。” 俞寂听完怅然若失,机械般点点头,昨天开视频的时候傅朝闻都在看资料,看来他们公司确实很忙。 说话间抵达酒店房间,俞寂刚想张嘴请齐司封进去坐坐,却忽然被他往里轻推。 门板咔哒应声阖住,接着俞寂抬头望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椅上的傅朝闻。 笔挺昂贵的西装,奢华的领带夹,擦得黑亮的皮鞋,手指撑着额头,神情慵懒地坐着。 脸庞俊美无俦,姿态仿若神祇,就坐在这里似乎已经等了有些时候。 此刻这几天所有积压的委屈酸涩,都朝着俞寂翻涌而来,他这么大人了甚至有点想哭。 “过来......” 傅朝闻的嗓音平淡无波,仅仅朝俞寂招招手示意他到跟前来。 俞寂暗自压下复杂难言的情绪,乖顺地埋着脑袋慢吞吞地挪近,在他旁边的沙发落座。 下颌被瘦长的手指挑起,俞寂紧张地捏紧自己衣摆,傅朝闻疑惑的视线在他脸转了圈。 这时候俞寂才想起自己的皮肤又红又肿,顿觉尴尬难堪,偏过头去垂着眼睛没做声。 见他神色慌乱,傅朝闻也没捏着他不放,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罐装的冰咖啡,沉声道:“挨欺负了?” 闻言俞寂抿抿唇瓣,很想把实话说出来,但他又不是小孩,总不可能跟傅朝闻告状。 便半真半假地嘴硬道:“是......晒的......” 俞寂不会撒谎,躲闪的神情早就出卖他,别的模特怎么都没晒成这样,就他晒伤? 傅朝闻眉眼间的神色已经很不悦:“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 少爷的意思俞寂明白,那晚在满是新衣服的车厢里,傅朝闻抱着俞寂,很强硬地说只能挨他的欺负。 可是俞寂生来怯懦,简单的吵架他都不敢,更别提真的让他跟好几个人公然对峙...... 这事儿傅朝闻也看出来了,他冷着脸把俞寂拉起来,钳制住他瘦削的下巴。 疏离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责怪:“你怎么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俞寂把脑袋往自己脖子埋了埋,红着脸蛋无言以对。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俞寂随后去洗澡,卸掉腰部皮肤上的妆,重新贴好膏药,也盖住了纹身。 他洗澡的空当,傅朝闻给回市里的齐司封打了个电话,让他稍微提点提点剧组副导演,以及服装师和化妆师。 这既是在明面上给俞寂找回面子,也是在暗地里给自己树立威信。 俞寂洗完澡出来,夜幕降临,傅朝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提前躺到床上等着俞寂。 倒不是为跟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傅朝闻到现在失眠已经三天,每到夜里就很难受。 他来剧组找俞寂,是在路透里看见他惨兮兮的模样担忧,同时也需要浓郁的雨水味当助眠药。 两人工作劳累整天,躺在舒适的床上身体精神都很疲惫,抱在一起也生不出别的心思。 尤其是傅朝闻,将脸埋在俞寂的颈窝里,清透凛冽的青草和槐花香催得他昏昏欲睡。 俞寂轻轻翻过身,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傅朝闻的下巴,用气音悄悄喊了声:“少爷。” 傅朝闻迷迷糊糊捉住他手,无意识地放在掌心里捏了捏,“嗯?” “生日快到了,少爷最喜欢什么礼物?” 傅朝闻脱口而出:“我喜欢俞寂......” 俞寂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半晌后,男人才说完整:“喜欢俞寂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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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工作没有嫂嫂香
有傅朝闻在,仅剩的拍摄任务,俞寂没有再被为难,顺利地取完所有的素材回京城。 高端豪华商务车来剧组接两人,俞寂全程捏着衣摆望向窗外。 他在想昨晚,被傅朝闻抱在怀里时,对方迷迷糊糊脱口而出的那句—— 我喜欢俞寂......的屁股...... 说实话,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俞寂愣着神都快感动到哭出来。 他以为自己近五年的暗恋真等来了回应,但是后半句又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这就是他和傅朝闻的区别,他喜欢的是傅朝闻这个人,无论富贵还是落魄都特别喜欢。 而傅朝闻喜欢的是他的身体,而身体总有衰老不漂亮的时候。 他眸色落寞盯着窗外,却说不上多难过,因为早就知道这场梦终究会破灭,早就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漫无边际地想着,俞寂炽热的目光落在傅朝闻侧脸,他正低垂着眼睛,看手里的文件。 昨晚整夜安眠,眼角的倦意消散,那股生来自带的清贵淡漠就透出来。 看起来恍若神明,难以接近,攻中好道文爆炸 这时候桌面忽然被咚咚咚敲了几声,俞寂瞬间被惊醒,迷糊地回神去看傅朝闻,就见他正盯着自己。 俊朗的长眉轻挑,眼含着戏谑意味,随即是那男人悦耳的笑声和调侃—— “嫂嫂,擦擦你的口水。” 俞寂闻言愣了愣。 这本就是调笑的话,就算小狐狸精沉迷于傅朝闻的侧颜,也不至于真流出口水。 但是没成想俞寂却傻乎乎地当真,瞪着双无辜的清澈杏眸,乖顺地真的抬手去擦唇角。 白皙的手指碾过殷红的唇瓣,能看见口腔里的雪白贝齿,以及性感红嫩的半截舌尖。 这近乎愚蠢的可爱动作,轻而易举撩拨着傅朝闻的心弦,手里资料就半点也看不下去。 傅朝闻脾气向来直接随性,是典型的说干就干的主儿,丢了资料就把俞美人拉进怀里。 抱起来软软呼呼,闻起来甜丝丝的,资料枯燥乏味,工作哪有嫂嫂香...... 手腕被钳制住,俞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踉跄着拽过去,顺势骑坐在傅朝闻的大腿上。 衣料很薄,屁股下面渡过来的温度明显,这羞耻的姿势吓得俞寂浑身僵硬。 脸蛋逐渐染起绯色,低低含着胸脯脑袋,怯怯地揪住傅朝闻腰侧的衣料稳住身形。 温热的手掌搂住俞寂的腰,右手像捏奶猫似的捏住他后颈,傅朝闻仰头跟他抵着鼻尖。 距离极近,却没吻,更添几分暧昧。 灼烫的呼吸打在俞寂的脸颊,傅朝闻道:“有时间去沈璧那里,让他给你看看腰伤。” 昨天进录影棚时,傅朝闻就见俞寂抿着嘴唇捂住后腰,应该是挣扎的动作牵动了旧伤。 沈璧所在的中心医院,聚集全京城名医,就算不能药到病除,缓解缓解疼痛也可以。 否则照俞寂自己找的中医,继续贴膏药温养的治疗方法,不知贴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听傅朝闻关心自己的腰伤,俞寂红着脸蛋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小狗似的点点脑袋。 他乖乖地说:“不碍事的少爷,我的腰已经不疼了。” 当时副导演压的那一下,确实疼得要命,后面稍缓解片刻站起来就感觉好些,应该没有伤及筋骨。 说来奇怪,昨天气焰嚣张的副导演,今天早晨开工后居然来跟俞寂道歉,同行的还有服装师和化妆师。 本以为得到俞寂的原谅就算,谁知他们转头就跟叶清提了辞职,叶清具体说什么俞寂没听见,总之从录影棚出来时火气不小。 俞寂知道是傅朝闻给他们的教训,但是他还是觉得抱歉,毕竟可能会耽误拍摄的进程。 “想什么呢?” 刚回过神,唇面就传来阵刺痛,傅朝闻凑近拿牙齿磨了磨他的唇瓣。 这回俞寂没像往常似的退缩,主动倾身吻住傅朝闻,暧昧的气息在紧贴的双唇间传递。 小狐狸精的反应,使得傅朝闻惊喜不已,三天不见他害羞的小嫂嫂有长进。 虽然舌尖还是不自觉地躲避,但是总算没有浑身僵硬,甚至肩膀和细腰微微发抖了。 手掌伸到俞寂脑后压住,缓慢的且享受的加深这枚亲吻,直到亲得他眼尾泛红。 默默闭着眼睛,眉头拧得紧,他呼吸苦难快倒不过气。 舌尖与唇瓣勾出滋滋的水声,极度沦陷的俞寂吓得立刻分开几寸,害羞地赶紧别过脸。 轻声细语地嘱咐傅朝闻:“不行,不......不要有声音......” 不能有声音,隔着薄薄的车挡帘,司机还在前面。 在不明情况的外人看来,他是傅景明从翰城带回来的情人,要是再跟自己小叔子纠缠不清...... 殊不知,司机此时正如常地开着车,听见后面隐秘的水声和低低私语,也是满脸淡定。 比这刺激百倍的声音都听见过,耳朵出茧的司机表示这都是小场面...... 一个小时的车程,就抵达傅家祖宅,徐姨已经抱着小鱼崽儿在客厅等着。 看见爸爸后,崽崽的委屈就来了,呜呜呜哭得眉眼都红往俞寂怀里钻。 俞寂本来陪宝宝的时间就很少,甚至都没有月嫂徐姨多,前段时间鱼崽儿刚刚适应爸爸在身边,现在又是相隔好几天才能见着。 俞寂也心酸眼眶热,抱着他家鱼崽儿软声软语哄了好一阵,将将安抚住小家伙的情绪。 傍晚傅朝闻回公司加班前,请医生来给俞寂处理过晒伤,涂了快速消肿褪红的药膏。 然后俞寂就顶着张油光满面的脸,陪宝宝吃饭洗澡学走路,在他的房间里玩到九点多。 将近九点半的时候,梁漱给俞寂打了视频电话过来,问问他的晒伤和剧组的事情。 俞寂为不让梁漱担心,压根没提后来受到不公的种种,顾左右而言他就那么混过去。 梁漱也没察觉,反正广告都拍完了,剧组那些家伙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便通过屏幕哄着他干儿子玩了会。 其实还有件事俞寂正苦恼,半个月后是傅朝闻的生日,他想送件意义特殊的礼物。 在这方面梁漱比俞寂有经验,而且他也清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能给俞寂提供点思路。 剃须刀钱包等俗得冒烟的礼物被否定后,梁漱恨铁不成钢道:“你把你自己送给他啊!” 这就真看出俞寂单纯,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自己......可是我自己要怎么送......” 那边梁漱无奈扶额,“你闲着没事也看点带颜色的小电影,拿出上学时的劲头记笔记,学学怎么在床上取悦自己和对方。” 别的话俞寂没听懂,“在床上”三个字他倒是听得很清楚,瞧着粱漱满脸兴奋的样子,他默默捂住鱼崽儿的小耳朵。 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嘴唇,虚心地请教道:“要怎么取......取悦......” 那边粱漱长长叹息一声,心道俞寂要是没他可怎么办...... “你就去情趣店买条性感的学生裙,记住里面任何衣服都不要穿,最好是能很轻松就脱掉的那种。” ”然后在那种辅导机构租几张课桌,简单把房间布置成教室,记住环境逼真灯光要暗,这样水到渠成更有感觉。” “最后在傅朝闻生日那天,蒙住他的眼睛把他领到房间里,皮教鞭往他手里一递——” “老师,来尽情地蹂躏我吧!” 俞寂:“......” 听完梁漱这一系列骚操作,俞寂顿时惊得像个刚进城的小土狗。 脸蛋臊得通红,直接把脑袋埋进了被窝,对梁漱的提议表示强烈怀疑:“这......这能行吗......” 梁漱神情轻松:“你就听我的,科学研究表明,大多数男人在做的时候都喜欢玩角色扮演,我保证这将是傅朝闻最难忘的生日。” 不说别的,喜欢玩角色扮演这话倒没错,俞寂以前在翰城壹号工作时,早就有所耳闻。 那些有钱的大佬经常要求同事们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有空姐职业装,护士的白大褂,也有别样的古装汉服。 还要他们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调教的工具也似乎用得很多。 以前只觉得有点变态,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宝贝儿,我这都把饭喂你嘴里了,你照做就行。” 直到跟梁漱挂断电话甚至搂着崽崽睡觉,俞寂都是迷迷糊糊的。 师生角色扮演,这样的生日礼物,傅朝闻真的会喜欢吗? 俞寂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师生角色扮演,但他已经成功被粱漱说服...... 转天就去准备性感的猫咪学生裙,过程中可能用到的各种道具,还有皮教鞭和捆绑绳。 情趣店老板介绍功能的时候,俞寂害羞,自始至终躲在梁漱身后,但也竖着耳偷偷听。 傅朝闻最近忙工作很累,他想给傅朝闻完全放松的环境,对傅朝闻予取予求,给他最完美的生日回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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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能追你吗俞寂
布置成情趣教室的房间在傅家祖宅三楼,本来是傅景明给俞寂当备用房间的,现在拿来做这事刚合适。 教鞭摆着简易的讲台,捆绑绳挂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床头,再把之前没用过的润滑和安全措施放在课桌桌洞里。 所有准备就绪,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和特定情趣酒店的房间不遑多让...... 看着这色.色满满的教室,俞寂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疯了,而且越来越疯了。 或许是被傅朝闻那变态逐渐同化,他对傅朝闻的欲望悄然无声地滋长,跟他做那种事情的冲动也频繁冒出头。 就算是给对方和自己的慰藉吧,前面两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希望能顺利地进行到最后。 他心情激动迫切的,也隐隐期待着半月后生日那天的到来。 但是梦想总是好的,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等真正到傅朝闻二十五岁这天,傅景明为他举办了生日晚宴。 这场生日晚宴准备的很突然,甚至陈姨都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更别提整天上班的俞寂。 京圈大佬的半壁江山,傅景明和傅朝闻各自公司的同事,以及宋景乾等朋友悉数到场。 这种场面俞寂还没有适应,他默默找了个无人露台躲起来,更别提去主动接近傅朝闻。 傅景明和傅朝闻在宴会厅忙着应酬,鱼崽儿怕吵怕生,就被徐姨带到附近的酒店暂住,俞寂孤零零地坐在露台刷手机。 傅氏是京圈首屈一指的家族,少爷的生日宴会自然格外受关注。 在门口蹲守的各方媒体也纷纷报道,俞寂反正闲着没事,就停留在这些页面多看了两眼。 不知这报道是真是假,据称这是自傅家老爷傅承天去世后,傅家第一次举办生日宴会,规模和投资更是前所未有。 有媒体说,这是首富肯为亲弟弟斥巨资,也有媒体说傅景明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赎罪。 当年的事情指的是傅承天去世,俞寂心里疑惑往下翻着翻着,就牵扯出傅承天的死因。 具体真相媒体众说纷纭,也不可信,但是寥寥几笔车祸,其中还夹杂着“刹车线”“人为”等字眼,就足够可怕了。 这些奇怪的说法勾起俞寂的好奇心,见露台这处空旷又没人涉足,他便偷偷拨通了梁漱的电话。 要说良心娱乐媒体,梁漱所在的传媒集团算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记者编辑更堪比侦探,京圈豪门那些事儿能扒个底掉。 那边梁漱正在看电视,一听俞寂问这事儿瞬间来了精神。 当年傅承天发生车祸时,梁漱刚抱着满腔热血进军传媒集团,这是领导派给他的第一份全程报道。 因他确实知道内幕,便给俞寂解释起来:“傅承天的死确实有诸多疑点,警方通报有刹车线被剪断这回事,但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 “没有监控拍摄到具体的时间位置,行车记录仪被破坏,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纹,就算是有钱有势的傅家也无能为力。” 俞寂听到这里,警惕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问梁漱道:“当时车上只有傅承天吗?” “当时那辆奔驰坐着三个人,傅承天和副总监傅承烨,还有跟了傅承烨多年的司机。” 他说的傅氏的副总监傅承烨,应该就是傅承天的弟弟,也是傅玄的亲生父亲。 梁漱接着道:“警方从直接证据方面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排查傅承天等三人的社会关系。” “那司机没有结婚也没孩子,平时吃住生活都是在傅家,跟傅家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也没必要为杀人把自己装进去。” “结果警方查来查去,最受怀疑且没不在场证明的,就是傅承天的大少爷傅景明。” “傅景明?” 俞寂的语气俨然是不相信,傅景明虽然浸透商人的圆滑和精明,但他毫无疑问是好人。 资助贫困学生,经常做慈善,那种残忍杀害父亲和亲叔叔的恶劣手段,应该做不出来。 梁漱听出俞寂的反对,说道:“我知道傅景明对你挺好的,你听我接着跟你往后说。” “警方当时把他传唤到讯问室,关了三天三夜也没问实话,他说他没有接近过那辆车,但就是死活不说那时间段他在哪里。” “规定的询问时间到,警方没证据只能把他放出来,听说傅太那么狠的角色都快给他跪下了,他到底也没说出那时究竟在哪里。” “更离谱的是,傅景明回来就雷厉风行地接手傅太的股份,然后顶替他爸,稳坐上了傅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平息风波排除异己,很快掌握财权。” 说到这里,梁漱啧啧叹息道:“就这波顶级操作,说不是他谁信啊?” 俞寂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风浪,但奇怪的是傅太和傅朝闻居然也没啥动静。” 其实不奇怪,梁漱不知道俞寂知道,就因为这事儿,傅家顷刻间分崩离析。 傅太得了抑郁症住进精神病院,还在上学的傅朝闻和傅景明反目成仇,至今互不搭理。 傅朝闻毕业后,也离得傅氏远远的,独自招商成立公司做自己的生意,绝不跟傅景明的商线搭尬。 听完梁漱的解释,俞寂才知道点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他并不认同梁漱的看法。 傅景明不是坏种,他每每回家都会给他的小侄儿鱼崽儿买各种玩具和零嘴,把他抱在怀里逗来逗去。 一个人的善良和温和,可以伪装好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但伪装不了这么久。 俞寂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那边梁漱满不在乎,觉得俞寂在傅家是被傅景明给洗脑,懒懒散散地应道:“还能是谁啊?” 俞寂顿了顿:“继承父亲股份的,不是只有傅景明。” 继承父亲股份的又不是只有傅景明,还有他存在感极低的堂弟,傅玄。 “傅玄?” 梁漱闻言愕然,从未联想到傅玄,而且他当时只是个无名的高中生,甚至还不满十七岁。 而后他又很快否定了俞寂的想法,“不可能是傅玄,警方排查过傅家所有人,他没作案时间,而且他虽然是私生子但傅家对他挺好的,否则也不会爽快让他继承股权。” 俞寂不知道是不是傅玄,他也不能有怀疑就笃定他就是,但傅朝闻总让俞寂离他远点,肯定有不知名的原因...... 想到这里,俞寂余光视线一错,一片阴影突然落在他的侧后方。 俞寂僵直地转过身,他的背后,赫然出现了傅玄的脸。 明明是笑意盈盈,却莫名教人不寒而栗,俞寂脊梁骨僵硬顿时头皮发麻,强作镇定地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傅玄歪了歪头,还是笑,“嫂嫂,在跟朋友聊我吗?” 俞寂紧张到喉结无意识动了动,迅速摁掉跟梁漱的通话。 他没有急着否认,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坦坦荡荡:“我在和朋友说你......你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事情......” 傅玄似乎信以为真,“过去很久了,嫂嫂不用记在心里。” 两人并肩坐在露台的连椅,望向京城远处的霓虹闪烁,就在俞寂以为糊弄过去的时候,傅玄却毫无征兆地开口—— “是你那个报社的朋友?” 此话一出,俞寂彻底慌乱起来,红着眼睛说话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不......不是他......” 他不确定傅玄究竟听到多少,生怕傅玄对梁漱不利。 傅玄望着远处淡淡地哦了一声,轻轻摩挲着他中指的戒指,没有再追问俞寂这事儿。 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跟俞寂聊家常:“这段时间的工作,嫂嫂还适应吗?” 俞寂脊背依然挺得很直,看起来很紧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还好。” 小美人的脸因慌乱变得红扑扑的,傅玄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突然道:“嫂嫂其实只是大哥培养的管理层对吧?” “进傅氏也只是盯着那些股东,跟大哥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关系,你很尊重也很感激他,平常也跟着我们喊他大哥。” 俞寂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反应,因为傅玄说的半个标点符号都没错。 看俞寂戒备的样子,傅玄失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过他的手还没等落到实处,俞寂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傅玄只摸到了空气。 两人间的气氛尴尬一瞬,傅玄低下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在没注意到的地方捻了捻手指。 面色轻松道:“没关系的,嫂嫂的身份不管真或假,你既然进了傅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而且两月前的那场晚宴我就看得出来,你和大哥之间只是逢场作戏,虽然装得亲近,但是彼此的眼神里其实没有任何爱意。” 再说下去,俞寂的心思都快被他说光了,他不得已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你和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傅玄眼神清澈真挚,忽然握住俞寂的手,认真道:“那我可以追你吗,俞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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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少爷要闻闻我吗
他们这边安静到诡异,生日晚宴现场却是另一种氛围。 这宴会厅当初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青年男女社交的要求,拉开屏风隔断就是舞池。 京圈富豪大佬的聚会往往是安静的,舞曲也是悠缓的钢琴曲,傅朝闻正跟叶清在舞池跳双人舞。 傅朝闻是生日晚宴的最佳主角,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帅气的侧脸似乎冷能睥睨万物。 舞步有来有往,叶清心里跟灌了蜜似的,她回国后还没跟傅朝闻这样近过。 但就是有人不长眼,宋景乾搂着个二线小明星晃到这边,“怎么没见你嫂嫂啊闻哥?” 宋景乾这一提,傅朝闻懒懒抬眼,他从进宴会厅就没看见俞寂的人影儿。 叶清适时说道:“我看见俞寂和傅玄去了三楼露台,已经很长时间了。” 傅朝闻闻言皱眉,再也没有跳舞的心情,撇下满舞池等着跟他跳舞的男女:“我离开一会儿。” 他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已经半个月住在公司没有回家,跟俞寂也有半个月没见面,发微信打电话都少得可怜。 也就只能偶尔看一眼监控,监控的画面里十回有八回有傅玄,甚至能跟他拍肩膀搂腰。 傅朝闻的心没那么大,做不到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 推开三楼露台的门,看见的景象倒是给傅朝闻浇灭了点怒意。 空旷的露台就只有俞寂孤零零坐着,没有叶清所谓的傅玄,更没有他暗自想象的拉扯。 俞寂垂着脑袋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傅朝闻的到来。 待他故意敲出两声响动,小狐狸精才有些迟滞地回过身,随即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虽然表面看是笑,但是在傅朝闻的角度,却比哭还难看。 俞寂没有半点迟疑,起身向傅朝闻走来,脚步急切又局促,像只求主人抱抱的狗狗。 他在距离傅朝闻半米的地方停下来,懂事地没有再往前,傅朝闻能看出他神色不自然。 俞寂没有抬眼看傅朝闻,只牵了牵他的西装袖口闷闷道:“少爷最近忙得都没有回家,失眠的情况还严重吗?” “嗯。” 傅朝闻仅仅冷淡地应了声,因为心里还有没消解的火气,所以对他并没有好脸色。 然后绕过俞寂坐在他刚坐的地方,烦躁地直接单手扯开领带。 俞寂也察觉到傅朝闻的不悦情绪,但以为跟他失眠有关,就默默地跟过去坐在他旁边。 沉默半晌,他还是拉开自己衣领,露出雪白的后颈,“那少爷要......要不要闻闻我......” 这是俞寂的发现,傅朝闻特别喜欢埋在自己的颈窝闻,特别是在失眠的时候。 俞寂也穿的差不多的高定西装,雪白的衬衣领被微微扯开,露出段光洁无暇的后颈子。 傅朝闻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却还是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伸手强硬地捏住了俞寂。 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说,刚才和谁在这儿?” 俞寂顿时浑身都紧绷起来,上下牙齿打着磕巴没说出来话。 他心虚到被问懵了,傅朝闻应该是知道他刚才跟傅玄在,否则不会这样问。 方才傅玄握着他的手,郑重地跟他告白,买菩提花茶时的初次相遇傅玄就爱上了他。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再后面的话,俞寂没有听到耳朵里。 他害怕紧张到极点就借口火速溜走,傅玄离开后他才重新回到露台,孤零零继续坐着。 而傅朝闻愿意给自己解释机会,就是不知道傅玄荒唐的告白,否则以傅朝闻的独占欲,早就提着俞寂的衣领质问他了。 傅朝闻并不清楚短短半分钟,俞寂的脑袋里经过了怎样的头脑风暴,见他不答手掌就用了点劲儿。 “嗯......痛......” 听到俞寂喊痛,傅朝闻半点力道都没松,眼底也随即染上了浓浓的愠色,“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俞寂深深吸了口气,仔细瞧着傅朝闻的脸色老老实实道:“我是和......和傅玄在这里。” 傅朝闻闻言挑了挑长眉,眼神陡然变得像尖刀似的寒冷锋利,但脸色却不见任何愤怒,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事不关己,这是傅朝闻在傅家多年养出来的习惯。 即使动怒脸色也很冷静,跟平常差不多,轻易不会被别人瞧出来,但是习惯看脸色的俞寂总是能捕捉到那点细微的变化。 此刻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坦坦荡荡:“就只是和傅玄说了两句话,然后我想喝红酒就先走了。” 傅朝闻此琢磨着对方的话,狐疑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捉奸的。 而俞寂说罢没等傅朝闻有任何反应,他就紧接着道:“有......有红酒味,少爷尝尝吗?” 他说的是自己的嘴里。 三楼露台这地方很昏暗,傅朝闻的注意力都在俞寂说的话,并没有留意他的神情。 主动邀请? 何乐不为。 傅朝闻抬手捏住俞寂的下巴,将脸凑近深深地吻下去。 就像俞寂说的,有很浓的红酒味,甚至盖过傅朝闻口腔里的香槟味。 俞寂聪明,懂得迎合傅朝闻的喜好,来将现在的话题掩饰过去,他现在脑袋乱糟糟的。 傅玄是跟他开玩笑的吧,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自己是那样不起眼那样卑微...... 但他没办法装作不知道,不是被人喜欢的成就与满足,而是慌张和对傅朝闻的惭愧。 刚才傅玄还问俞寂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不可能把傅朝闻说出来,心里慌乱就只能跑了。 这吻持续了好长时间,傅朝闻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舌尖扫荡着俞寂口腔的角落,把所有红酒味都吮干净。 俞寂逼自己把烦恼都推到脑后,沦陷在傅朝闻气息的包裹里。 而隔着单面的玻璃门,叶清正在悄无声息地看着这一切,长长的指甲快陷进肉里。 眼前荒唐的场景,对傅朝闻的失望,以及对俞寂的恨意,刺激得她快要发疯。 又回想起在国外时收到的匿名音频,俞寂很早就勾搭上傅朝闻,而且直到现在傅朝闻都没踹掉他。 叶清拿出手机,悄无声息地拍下这一幕,只需要随便跟哪家媒体打声招呼,傅氏和傅家俞寂就都别再想待下去! 到时候和傅朝闻不断也得断,跟小叔子偷情这罪名和铺天盖地的舆论俞寂承受不起! 她握紧手机,拍到不少两人接吻的照片,本着此地不宜久留的原则,她拍完就想走。 没想到,叶清这边刚刚转身,却在楼梯拐角处撞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傅景明脸色苍白泛青,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在阴影里已经不知站了多久。 “清清,在做什么?” 叶清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藏于背后,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大哥,我没做什么......” 她的动作当然逃不过傅景明的眼睛,傅景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叶清心一悸:“大哥......” “我不想说第二遍。” 傅景明平时看着温润,可真动怒叶清也觉得害怕,何况这里没有别人能帮她,她除去交出手机别无他法。 叶清紧抿着唇把手机递给了傅景明,在她的注视下,刚才所有的照片都被彻底删干净。 被拆穿心思后叶清不仅没觉得心虚,反而怒气更盛:“大哥,你就任凭朝闻胡闹吗?!” 傅景明神情淡淡的,靠在窗边:“你想跟他在一起是吗?” 叶清冷下脸来愤愤的没有说话,但肯定的答案真切地写在脸上。 “你放心,我自小看到大的弟弟我了解,他是不会和俞寂在一起的。” “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和你谈恋爱,你们会有场京城最盛大的婚礼,得到无数人的祝福,未来还可能会生个可爱的宝宝。” “虽然朝闻可能并不快乐,但我相信这是他必然选择的道路。” 叶清被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傅景明像是在给傅朝闻做预言,她喃喃问:“为什么......” 傅景明眯起眼睛,疏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虚无的黑暗,半晌才低低笑道:“因为......他跟我实在是太像了......” 这笑意并不是真心的,满含苦涩,说完傅景明就咳嗽起来。 片刻后他平息咳喘接着道:“而俞寂,以他的性格会主动离开,可能连集团的工作都保不住。” 叶清不知道傅景明为什么这样说,但若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对自己而言自然再好不过。 “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接手的傅氏集团,到现在整整七年时间,从五百强做到三百强,无论招了多少恨我都没有后悔过......” “怎么现在,有点后悔......” 叶清静静地望着傅景明,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映得他苍白的脸颊更加灰败。 某个瞬间,他仿佛变成了是透明人,仿佛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第51章 主动勾引傅朝闻
喘息稍错,碰触着的湿软唇瓣暂时分开,俞寂被亲得眼尾泛红躲避,羞涩得埋低头。 接吻时不会换气憋到自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露台不隐蔽,很容易被人看见。 俞寂不想再亲,傅朝闻也没强迫他,现在生日宴大概到了敬酒的环节,生日宴会的主角要先行离开。 傅朝闻粗粝的指腹,压了压俞寂被亲得烂红的唇瓣,“刚刚的事情还没完,俞寂你最好给我想个合适的理由。” 俞寂痛,但是躲避不开,只敢虚虚地握住傅朝闻掐他的手腕,“少爷说的什么事情......” “你跟傅玄,最近这段时间走得近,我得知道嫂嫂是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还是自己成心去招惹他。” 傅玄两个字重新被提起,俞寂又开始掩饰不住地慌乱:“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解释不出什么新鲜的,傅朝闻也没空听他的解释,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望着那边怔愣半晌,俞寂怦怦乱跳的心脏逐渐平息正常,他谨慎地松了口气,然后从怀里拿出只包装精致的盒子。 除去难以启齿的师生情趣角色扮演,俞寂还准备了一份表面礼物,他斥巨资给傅朝闻买了枚领带夹。 虽然对傅朝闻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这已经是俞寂能负担的起的,最珍贵精致的东西。 在原地坐了片刻,傅景明给他打来电话,敬酒的时候他这当小嫂嫂的应该在场。 晚宴依旧热闹,除去集团的熟悉的面孔,还有很多特邀的娱乐圈明星和超模,所有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唯有平凡的俞寂格格不入。 主桌为他留着空位,右边是傅景明,左边是傅朝闻和傅玄,其他位置都是像叶良民陈松这样的比较重要的集团董事。 俞寂走到傅景明身边落座,脑袋低垂着脊背挺得僵直,盯着眼前的餐盘显得异常紧张,望向他的那些目光也如芒在背。 离得近的傅景明有所察觉,温和地笑着伸过手掌来,安慰性地拍了拍俞寂的手背。 温柔的碰触,俞寂感受到的却不是温暖,而是冰凉,傅景明的手冰凉。 现在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生日宴会厅里也热闹非常,按说人的体表温度不应该那么冷。 俞寂忽然想起来傅家不久时,管家李叔匆匆往包里塞的那两瓶胃药,难道是跟大哥的胃病有关吗? 没等俞寂细想,他因为紧张缩在桌底的左手忽然被握住,暧昧不清地捏了捏。 力道不轻不重,修剪平整的指甲勾得他掌心发痒,指尖却捏得他虎口处发疼。 相比傅景明的温度,这手温暖有力得多,也是俞寂非常熟悉的力度和触感。 傅朝闻喜欢这样,喜欢在正式的场合偷偷做别人都不知道的暧昧事情,捎带的俞寂现在也没那么抗拒。 繁琐的敬酒致辞后,舞池那边温柔的钢琴曲重新响起来,来宾吃饱喝足后纷纷去跳舞。 傅朝闻坐在吧台边喝酒,不少人自觉过来给他送礼物。 当面送礼物的无非是朋友,想巴结傅家的商界人物,以及盘算着想爬傅少床的小明星。 而俞寂自始至终躲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周密从容的傅朝闻,不自觉捏紧了那只纯黑色的包装盒。 这枚精心挑选的领带夹,在其他人的礼物面前黯然失色,俞寂犹豫着还要不要送。 “小俞,你给闻哥准备礼物了吗?” 走过来跟俞寂说话的是沈璧,他姿态优雅地端着高脚杯,西装革履,动作间风度翩翩。 俞寂往暗处躲了躲,抿着嘴唇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来:“嗯,有准备的沈医生......” 沈璧笑了笑:“准备的什么好东西,怎么不去送?” 被问到脑袋上俞寂没办法,从背后拿出他准备的领带夹,“不......不太好看......” “款式很漂亮,闻哥会喜欢的。” 沈璧仰头喝了点红酒,随口笑着道:“闻哥工作经常熬夜,我就送了两三千块钱的保健品,礼物送的不就是个心意。” 俞寂闻言朝沈璧抿唇笑了笑,他明白沈医生是在安慰和鼓励自己。 等聚集在傅朝闻身边的人散了些,俞寂才在沈璧的催促下,慢吞吞地朝傅朝闻走过去。 见俞寂局促地站在傅朝闻面前,犹豫半晌开始张嘴说话,沈璧摇晃着酒杯暗暗叹息。 比起今晚那些带着目的接近傅少的,小俞模样身材其实都不差,住的更算是近水楼台,就是缺了些主动出击的胆量...... 他这边成人之美,俞寂那边却是各种忐忑不安小鹿乱撞。 双手捧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领带夹,羞涩得磕磕绊绊说道:“这是我给少爷准备的礼物,少爷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傅朝闻漫不经心地接过包装盒,姿态慵懒地挑眉看着俞寂:“你亲我一口,我更快乐。” 俞寂听到这话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咬着嘴唇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稍微放松些。 他不知所措地低着脑袋,就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少爷......这里人太多了,不要说这种话......” 傅朝闻笑了声,说话间已经打开包装盒,精致的镶钻领带夹静静躺在里面。 俞寂谨慎地瞧着傅朝闻的脸色,提醒道:“我准备得很匆忙,少爷不喜欢丢掉也可以。” 收到俞寂的礼物,傅朝闻本来挺受用的,刚转晴的心情又被他这句话搞糟。 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要求,请别人践踏自己的心意吗? 他刚冷脸,俞寂就忽然走到他身边,走到灯影更加昏暗的地方。 然后抬手将金属质地的东西,塞进傅朝闻西装胸前的口袋:“这是三楼306房的钥匙,宴会结束后我在那里等着少爷。” 说罢他就收回手,不再看傅朝闻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走到傅朝闻完全看不见的地方,俞寂立刻就绷不住了,死里逃生般捂着心口蹲到地上。 这话和动作都是梁漱交给俞寂的,他说眼神要媚惑动作要轻佻,肯定能勾引到傅朝闻。 勾没勾引到傅朝闻俞寂不知道,反正把他自己吓得半死,他藏在墙角后面偷偷探头往外边看去—— 傅朝闻低着头,正在单手扯领带,丢下高脚杯毫不犹豫就往他这边走。 俞寂见状转身就跑,他得在傅朝闻到房间前换好学生裙。 傅朝闻脚步很快,心里更觉得诧异,他纯情的小嫂嫂跟谁学的邪门歪道,都敢主动邀请他进房间了...... “朝闻,你等等......” 在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人忽然出声喊住了步履匆忙的傅朝闻。 回头看去,是他最这辈子不愿看见的人,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傅景明。 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瞧过傅景明,到此刻恍然发现,他似乎瘦得厉害,脸色也很难看。 不过傅朝闻没空留意这些,也根本不在乎傅景明到底怎么样,现在他满心的所思所想,都是在房间里等他的小嫂嫂。 何况两人名为亲兄弟,却已经将近七年没有说过话,傅景明此时喊住他不知要做什么。 傅景明扶着墙走到傅朝闻面前,忍住嗓子里刺激性的痒意,缓缓朝傅朝闻露出个笑容。 那笑意疲惫不堪,却是真心实意的,他表情有些局促:“今天是弟弟的二十五岁生日,大哥有份礼物要送给......” 傅朝闻凌厉的眉眼冷冰冰的,盯着对方,神色不耐到极点,没等他说完就转身想离开。 “朝闻,七年了......” 傅景明惯于将自己放在上位者姿态,现在却是从未有过的卑微,见傅朝闻离开就赶紧快走几步,“你......别恨哥哥了......” 听到这话傅朝闻猛然回头,眼睛里泛着血般的赤红的颜色,“你他妈的想错了傅景明!” “我不恨你,这家里也没人恨你,因为早在七年前我和妈跟你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傅景明徒劳地张了张嘴,苍白的嘴唇不断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任何话都说不出来。 在傅朝闻再次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拉住傅朝闻的手臂。 颤颤巍巍地从上衣口袋拿出只白色信封,强行塞进傅朝闻的手里,神色异常悲伤严肃,紧紧握着他的手。 “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着他往前逼近一步,愤愤的怒火都要把傅景明烧着似的,“你能不能别用你那副虚伪的嘴脸恶心我了?今天别他妈的给我添堵!” “还有,过几天到给我爸妈扫墓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否则别怪我当众翻脸。”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上楼,把白色信封团成一团,随便打开杂物间的房门扔了进去。 愣在原地的傅景明,眼睛酸涩到视线逐渐模糊掉,嘴唇缓慢地动了动,“朝闻,别恨哥哥了......” 哥哥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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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师来欺负我吧
门板响动的时候,俞寂紧张到极点,手指绞着短裙边,惴惴不安地低头靠在课桌旁边。 房间里光线昏暗,傅朝闻进来就只看见俞寂穿着身学院风的白色短裙。 裙摆刚刚盖过屁股,那双长腿又白又直,从粉色的蕾丝花边下面延伸出来。 手里还握着根黑色的教鞭,见傅朝闻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他主动小碎步往前挪—— 把那根黑色的皮质教鞭塞到傅朝闻手里,说话时根本不敢抬眼:“老......老师......来欺负我吧......” 傅朝闻听到这话意识一滞,方才跟傅景明的不愉快全然消散,阵阵无名的欲火冲击着他的理智。 手臂一揽,再转身,俞寂整个人就被搂进傅朝闻火热的怀抱,随即压到墙壁上。 前面的身躯滚烫,后面的墙壁冰凉,俞寂的喉咙里难耐地喘出声气音,意识顿时也不怎么清醒了。 柔软的唇瓣被那变态低头含住,他点火的手掌顺着肩膀摸到手臂,然后从俞寂的手里夺过那根教鞭。 教鞭的后端是黑色的软皮条,前端的柄像婴儿的手臂那般粗,触感还稍微有点凉,傅朝闻拿过来后握住前端似是要暖热。 不过这些俞寂都看不见,也不清楚,他双眼含泪迷离,被对方疯狂掠夺口腔里的空气,被吻得像只濒临渴死的鱼。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俞寂接吻时的技巧半点都没有长进,把自己憋到接近窒息,也没有学会怎样在亲吻间隙换气。 傅朝闻的技巧则无师自通,会深入地探索对方温热的口腔,会浅浅地咬他唇瓣和舌尖,在他难受呜咽时放他喘息片刻...... 两人嘴唇稍微分开段距离,泛着殷红的唇肉水光淋漓,交错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颊。 场面迷离混乱,又勾人深陷,双方同样的无法自拔。 傅朝闻眸色深沉喘息剧烈,掐着俞寂的尖瘦的下颌,碾过他的唇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你听话把它弄湿点......” 那变态指的是教鞭的柄,俞寂红着眼睛都快要哭出来,该死的东西嘴里根本放不下! 他像只被欺负狠的奶猫,委屈地摇脑袋:“不要......不要......真的不行的少爷......” 傅朝闻啧了一声:“少爷?” 慌张失措的俞寂立刻会意,喉咙里溢出声可怜的哭腔,声音颤抖:“不是......老师......” 这可怜巴巴的求饶在那变态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被迫用嘴,将那东西弄湿。 这过程异常羞耻,从未有过的羞耻,跟以前被对方逼迫穿暴露的情趣服都要羞耻得多。 俞寂脸色爆红,半阖着湿哒哒的眼睫毛,故意躲避着视线不看对方玩味的目光。 傅朝闻觉得俞寂这副模样既可爱又好笑,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对方的腿侧,“你既然有胆量送给我钥匙,连这点准备都没做好吗?” 俞寂闻言呜咽了一声,嘴里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其实俞寂做好了准备,他连被当场弄死的准备都做好了。 毕竟他曾经领教过傅朝闻在床上的威力,那时变态醉着酒不清醒,都把自己弄出了血,他不敢想象今晚能不能站着走出去...... 如果不是为了给傅朝闻美好的生日回忆,他才不会接受梁漱的提议,把自己放在这样羞耻尴尬的境地! 他弄湿的时候,傅朝闻也没闲着,鹰般锐利的眼睛染满毫不掩饰的情欲,享受地欣赏着这场面。 手还在慢条斯理地摸着俞寂的腿,小狐狸精皮肤就像绸缎似的,不知吃了什么养的皮肤这样好...... 摸着摸着,那大掌就自然而然滑进了俞寂的裙底,傅朝闻的手微微停滞—— 这家伙居然连底裤都没穿,稍微往里面探索就能碰到某地方,俞寂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真他妈的招人喜欢! “谁教你的?” 俞寂腮帮子酸痛,闻言抬眼:“嗯?” “这套活儿和房间的布置,就你那榆木脑袋打死想不出来,跟我说说是谁教你的?” 俞寂也没想瞒着傅朝闻,便老实说实话:“是梁......梁漱教我的,我想给少爷好的惊喜,还有最最难忘的二十五岁生日回忆。” 傅朝闻笑着亲了俞寂一口,他能猜就是梁漱那家伙,俞寂也就他这个朋友能聊这种事。 其实傅朝闻有点烦梁漱,因为俞寂跟他关系特别要好,但是这回他倒是办了件人事儿。 教鞭湿得差不多,傅朝闻就拿过来,把俞寂按到课桌上,让他后背朝着自己。 俞寂紧紧地闭着眼睛,手指抓着课桌边沿指尖都发白,他紧张又控制不住地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从中间劈开。 预料中的剧烈疼痛没来,俞寂的后腰忽然被啪地甩了一鞭子。 说不上疼,更多的是酸麻,从那片皮肤蔓延开来,刺激得俞寂不适地扭了扭腰。 傅家二少不愧是变态,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喜欢循序渐进,从不着急进行最后一步。 娇滴滴的小美人要慢慢玩弄,要慢慢惹着他看着他哭出来,叫出来,才够劲儿。 他拖了把椅子坐在俞寂的后面,用教鞭的柄慢悠悠地敲着他,“刚才三楼露台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宝贝儿?” “呜.......” 不知是被这声宝贝儿喊得迷糊,还是被硬硬的东西划过皮肤,俞寂喘息着快说不出话,只能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本来没有跟傅玄有任何关系,也不能把傅玄突然的表白说出来。 要是说实话,照傅朝闻说爆就爆的脾气,真有可能当场把他掐死。 俞寂呜咽道:“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我很早就喜欢少爷,现在很喜欢,将来还会继续喜欢,喜欢很多很多年......” “我不骗人的,就算以后不在少爷身边,我也会特别特别喜欢少爷......” 这些话夹杂着粗粗的喘息,仔细听来甚至还含着哭腔,但这家伙说得就像是在发毒誓。 直接简单,生涩热烈,却真真切切地触动着傅朝闻那颗仿若石头的心脏。 就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一粒石子,泛起圈圈的涟漪...... 听身后没有声响,俞寂半抬起身子,想回头看看对方,傅朝闻却没有给俞寂看见自己。 按住那段白皙的后颈子,便贴上去,忘情恣意地吻着俞寂,津液和汗珠不断彼此交融。 这房间位于三楼十几间客房的尽头,隔音效果很好,按说随便怎么玩也不该会被打扰。 但是前戏还没结束,外面忽然响起非常急促的敲门声。 陈姨在外焦急地喊:“小俞!小俞你在里面吗?!” 声音尖利急切,就像是什么要命的事情,里面没有回答陈姨继续敲。 这阵阵的敲门声敲得俞寂心慌,他的心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没有办法专注跟傅朝闻吻。 傅朝闻很明显不想理会,张嘴玩闹似的咬着俞寂的唇瓣:“别说话,宝贝儿我们继续。” 俞寂艰难地搂着他的脖颈:“可要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话没说完,就被傅朝闻吞掉,他俩的好事已经被打搅过好几回,不是电话就是鱼崽儿那小东西,这回谁都不能打断他们。 里面没有回应,陈姨好像情绪有点崩溃,呼喊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没有再继续敲,喊声慢慢走远了。 俞寂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彻底做不下去,四楼宴会厅应该是出什么突发状况了! 陈姨找不到傅朝闻才来这间房间找自己,因为刚刚匆忙上楼的时候碰到过陈姨。 他手忙脚乱地推开傅朝闻,也顾不得瞧傅朝闻的脸色,立刻跑到浴室里去换衣服。 他夺门而出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哄脸色铁青的傅朝闻,“少爷我去四楼宴会厅看一眼,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好的氛围已经被破坏,傅朝闻强压制着怒意没发作,他不在乎宴会厅发生什么乱子。 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这种高档的宴会,来的都是京圈名流,谁多看谁几眼,都能因为面子的事儿惹出场不小的风波。 等到烦躁渐消,小腹的热意也逐渐消褪,整理好被俞寂扯乱的领带衬衣,傅朝闻才揣着口袋,皮鞋踏着台阶慢悠悠地走到四楼。 没有想象中京圈名媛大打出手的名场面,宴会厅的舞台上围着很多人。 那些人的表情有的哀痛,有的复杂,还有的明显是看热闹,有些看见傅朝闻站在那里,不时的投来同情的目光...... 傅朝闻年纪轻轻,却已经历过几番起落,家庭也好事业也好几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 所以他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生厌,冷淡地走近,人群自觉让出条道。 鲜花拥簇的舞台中间,刚才还亲密拥吻的俞寂无助地哭着,怀里是半身是血的傅景明。
第53章 没办法救大哥吗
傅朝闻觉得脑袋发出阵阵轰鸣,眼前顿时变得血茫茫的,目之所及都充斥着刺目的红。 周围声音非常嘈杂,有因慌乱高脚杯砸地碎裂的动静,夹杂沈璧强作冷静的急救命令,还有俞寂的抽泣声...... 他愣在原地没有往前走,眼前的傅景明,是傅朝闻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的模样。 傅景明素来精明强干,未成年时就展现出经商和管理天赋,是父亲和集团的得力助手。 后来他顺位继承了集团股权,坐上傅氏一把手的位置,雷厉风行地收买人心稳固地位,手段甚至比父亲还要硬还要狠。 董事们那时没有敢兴风作浪的,那道习惯含着温和笑意的目光,透过那副金丝边眼镜,在他面前好像所有心思都无处遁形。 他向来是强硬的,强势的,冷血的,是不容置疑的,没想到他某天会狼狈到满身是血,眼睛半睁着失去意识。 救护车来得很快,傅家保镖和医生迅速地把深度昏迷的傅景明抬上担架,俞寂沈璧和傅玄跟着上了救护车。 歇斯底里的鸣笛声渐行渐远,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中心医院。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李叔负责留在宴会现场送走所有宾客,女佣们迅速打扫舞台和现场的狼藉。 陈姨红着眼睛过来把傅朝闻扶到沙发边,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宴会接近尾声时,大少爷本来在跟傅玄少爷在喝酒,可半路鼻子里突然淌出些血。” “我以为他是平常的流鼻血,就立刻去准备纸巾和冰袋,谁成想回来就看见大少爷胸膛前和手上流的全是血,嘴里也在吐血......” 陈姨说着抹了抹眼泪,“沈医生说可能是劳累过度和吃饭不规律导致的胃出血,但愿没有什么大碍。” 傅朝闻神情平静,眼神没有聚焦,不知道听没听进耳朵里,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二少爷您别怪陈姨多嘴,大少爷这么多年撑起傅氏集团和咱们家,其实挺不容易的,您多体谅他......” 说着说着,傅朝闻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来,陈姨就自觉地噤住声音,她太过心疼傅景明,却不慎犯了傅朝闻最大的忌讳。 傅朝闻非常讨厌说教那套,更讨厌别人跟他提傅景明,就算是这种生死未卜的时候。 陈姨暗叹着气离开,难受地抬手抹眼泪,老爷那场说不清道不明原因的车祸后,这家里所有人都变了...... 刚刚傅朝闻喝过不少红酒,此时半靠在沙发里醉意有点上头。 虚无的视线盯着舞台上残留的血迹,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浮现刚才的场景—— 因为工作劳累过度吗?忙于集团事务导致吃饭不规律吗?这确实是傅景明的作风,他把钱财权势看得比命都重。 现在病倒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否则成天不知死活地扑到工作上,身体早晚也会败坏。 以前就仗着年轻早饭不吃夜里不睡,现在三十好几的人,没那么多精力能供他胡乱来。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可笑,他闲着没事可怜那家伙做什么...... 他七年前犯的错,造的孽,对妈妈和自己以及这个原本健全的家庭造成的伤害,无论做什么都已经弥补不回来...... 酒意稍微清醒些,傅朝闻就晃晃悠悠乘电梯到了底楼,客厅里陈姨正在打电话。 她嘴里叫着小俞,说明电话那边是俞寂,陈姨在问俞寂傅景明现在的状况。 傅朝闻快步走近,接过正在连通的电话,快而迅速地命令那边的俞寂:“让沈璧接。” 俞寂听出是傅朝闻,应了一声就把手机给等在旁边的沈璧。 没等傅朝闻张嘴问,沈璧就立刻把傅景明的情况告诉他:“检查结果跟预想的差不多,是胃底静脉大面积破裂导致的胃出血。” “要动个小手术输点血,医院的专家已经对接好血源,手术完休息半个月就能痊愈。” 沈璧说的很快,就像提前排练过很多遍。傅朝闻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没说多余的,俞寂的手机里很快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俞寂接过手机后看看沈璧,又抬头望向前面手术室亮着红灯的“手术中”刺眼的字—— 然后神色复杂问沈璧道:“沈医生,大哥到底得的什么病?” 沈璧闻言微顿,皱了皱眉道:“我刚跟闻哥说过,大哥是胃底静脉破裂导致的胃出血,做完手术就能痊愈。” “如果真像沈医生说得那样简单,还要进重症手术室吗?” 俞寂的神色满是担忧:“沈医生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吧,我刚进傅家时大哥就在吃胃药,到现在已经快有半年的时间。” “而且我搜过大哥常吃的那种药,是抑制疼痛的特效药,常用于治......治疗肿瘤导致的疼痛......” 说完俞寂急切地盯着沈璧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些异常的反应,但是沈璧的眉眼始终淡淡的,仿佛根本没听见俞寂的话。 但就是这种若无其事的反应,让俞寂的心脏如坠冰窟,他习惯也非常擅长看人的脸色,好的坏的总要有反应。 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想极力掩盖真相时装出来的淡然。 “我猜对了是不是?!” 俞寂红着眼睛,情绪控制不住有些激动,“大哥他......他是不是真的得了——” “小俞......” 沈璧打断俞寂,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跟着傅景明的三五个保镖和傅玄都在。 尤其是傅玄,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连椅上直直地望着这边。 医院的走廊不适合交谈,沈璧起身把俞寂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沈璧办公室后,俞寂越发的不安,沈璧神色严肃长长叹息着说了句话,彻底把俞寂仅存的希望压碎—— “小俞你说得没错,大哥的确得了胃癌,而且现在......现在已经是晚期。” 俞寂徒劳地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对他而言癌症是非常可怕的字眼,晚期更是相当于提前判了死刑。 他嘴唇都在发着抖:“什么......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已经有好几年,以前的时候大哥年轻身体底子也很好,癌细胞比别的患者扩散得慢,但这病终究是癌症,总有拖垮身体的时候。” “发现的时候已经很难有好的对策,当时只做了手术,保守治疗也是大哥自己的意思,其实能到现在在医学方面已经是奇迹了。” 听着这些话俞寂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之前还能好好的站着,怎么突然间就躺在重症室。 俞寂咬着嘴唇,眼睛被泪染得通红,他近乎哀求道:“沈医生就连你......就连你也没有办法救救大哥的命吗?” 沈璧神色悲痛地偏过头,真的没有办法,他何尝不想让大哥继续留在这世界上,如果能救他早就救了。 这反应让俞寂再也止不住眼泪,他对于傅景明是有感情的,不是对傅朝闻那样的感情,而是久违的亲情和温暖。 傅景明撕去商人精明算计的面皮,其实是位温和善良的大哥。 经常问俞寂还有没有钱花,在工作方面也是时常提点他,在集团里被别的董事们使唤,或者会议上提出不成熟的建议时,傅景明总会替他说话。 而且只要傅景明回祖宅,必然会带着给鱼崽儿的玩具和零食,鱼崽儿也很喜欢他...... “小俞。” 沈璧出声喊俞寂,他才恍惚地回过神来,沈璧接着道:“傅氏是京圈商界的半壁江山,董事长罹患癌症不是件小事情。” “大哥既然已经决定隐瞒到现在,自然有他的道理,小俞你和我也就帮他继续瞒着吧,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 俞寂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点头,他明白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对傅氏集团的董事。 傅景明在时,叶良民等主要董事就有向其他小董事收买股权的倾向,如今要是知道他彻底病倒,集团的势力可能会重新洗牌。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俞寂问沈璧道:“那二少爷呢,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沈璧摇头:“先不要告诉他,这也是大哥的意思。” 既然是傅景明的意思,俞寂就只能遵从,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俞寂先洗了把脸,才离开沈璧的办公室,没成想刚刚打开门就遇见了傅玄。 他仿佛有意等俞寂,见俞寂出来就离开靠着的墙壁走近:“沈医生刚刚跟你说什么了,大哥的病怎么样要紧吗?” 俞寂尽量装的自然,把沈璧糊弄他的说辞原原本本说出来:“大哥是胃出血,沈医生说做完手术休息半月就能痊愈。” 傅玄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当时大哥吐血真的吓坏我,医生确诊没有大碍就好。” 他说完摸握住俞寂的手,往他手心里放了张病房卡:“我给你要了间独立病房,去休息休息。”
第54章 敢弄脏他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