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追附在林霁尘耳边,小声说道:“师尊,昨夜忘了告诉你,你不仅是我师尊,同时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而且还不止一次。”
林霁尘恍然,他说这小子瞅着他时候的目光怎么这么粘腻,“你说得可是真的?不可能,我才不会……”
“三师哥,你们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你们先出去。”
季江白看了一眼墨银追,一张脸气得有些鼓,随后转身离开。
酒窖里只剩下墨银追和林霁尘。
墨银追说:“若是弟子刚才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若是师尊还不信,弟子可以立下心魔咒。”
林霁尘整个人都有些懵,想他连女修士的手都没有摸过,没想到几百年后就彻彻底底的弯了。
“那我可曾有娶妻?”林霁尘回想起了他昨天晚上问墨银追的话。
墨银追只是笑着摇头,“不过师尊已有婚约,等到我回去之后,便会举行。”
“你昨晚上说的婚约,该不会是你和我吧。”
墨银追笑着看着他,似乎是在默认。
林霁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快告诉我我现在还在幻境中。”
五师弟的声音从外面飘来:“师哥,这铃铛有什么用啊,季江白让我把它们取下来。”
墨银追起身,匆匆走到外面,本该是挂在幻境阵眼上的铃铛,如今被扯了下来,他道:“这下我们回不去幻境了。”
季江白应该是看出了这铃铛的古怪,才让五师弟取下来。
“回不去就回不去,怕它还不成?”只要那魔物敢出现在他面前,他能几招把它干废。
“这怨女缠太狡猾,只有找到了它的尸首,将尸体烧掉,才能彻底解决。”
若是还在幻境中,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知道那尸首在哪里了。
“这么说是我好心帮倒忙咯?”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旁的季江白一脸不爽地盯着墨银追。
林霁尘瞧着季江白的眼神,虽然他有些懵逼自己未来怎么和自己徒弟搞在一块了。
不过林霁尘护短,他揉了一把季江白软乎乎的脸,“喂,你小子第一次瞧见他吧,怎么你像是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
当墨银追听到夺妻之恨几个字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季江白瞧着墨银追在笑话他,本来就没有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噌的一声就起来了。
季江白推开林霁尘的手,“你们自己解决吧。”
看着季江白的背影,林霁尘问身边的五师弟,“五师弟,他吃错什么药了?”
五师弟更是不解,挠头,“不知道。”
林霁尘向墨银追解释,“他叫季江白,我的一个朋友,今天可能是吃错药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墨银追点头,“嗯,我知道。”
“你见过他?”林霁尘对未来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
“见过,他是修真界有名的神医,住在一片杏林里,过着隐居的生活。”
林霁尘大致想了一下,倒也符合季江白的性格。
“三师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些铃铛要怎么处理?”陆从海插话问道。
第49章
墨银追捧起铃铛,“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师尊愿意一试?”
…
林霁尘穿着大红嫁衣,盖头下的痢
墨银追捧起铃铛,“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师尊愿意一试?”
…
林霁尘穿着大红嫁衣,盖头下的脸色有些僵硬, 手里牵着一根红绸,红绸中心有一朵大红花,绸子的另外一端被墨银追握着。
陆从海倒是挺开心,作为主婚人和证婚人, 他高声呼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林霁尘在墨银追的帮扶下, 一步步地进了洞房。
烛台上的大红蜡烛火光明灭,耳边响起墨银追的声音:“师尊, 我们终于成婚了。”
墨银追掀开了盖头。
林霁尘对上了墨银追的视线,他目光温柔,带着几分喜悦,似乎这成婚不是假的一样。
讲真自从昨夜墨银追向他坦白之后,林霁尘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要是几百年后有个人跑过来对你说你以后弯了, 但凡这个人要是长得丑一点,林霁尘可能都会暴走他一顿了。
墨银追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林霁尘胸襟前, 林霁尘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师尊, 为了不让那魔物起疑, 我们需要假戏真做。”
“假……戏真做?”林霁尘的舌头都快要打结。
“反正也不是没有做过, 我记得, 师尊大腿内侧有一颗漂亮的红色小痣。”
林霁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墨银追笑了一声,“师尊真可爱。”
“可爱你个大头鬼,你个死基佬!”林霁尘瞪了他一眼,“别想着对我动手动脚的。”
虽然林霁尘知道自己几百年后可能是弯了,但是他现在可是比这两根燃烧的蜡烛还要直。
墨银追看着一脸防备的师尊,笑了笑,下了床。
林霁尘看他在地上画着法阵,心道这徒弟天赋真是不错,法阵完成,墨银追起身吹灭了蜡烛,“师尊,睡吧。”
随后林霁尘感觉到墨银追爬了上来,正当他要起身时,墨银追抱住了他,“师尊,别动,它来了。”
果然,房间似乎变得阴冷了几分,一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开来。
林霁尘纳闷了,为什么前几日他和陆从海用这一招不管用,他和墨银追却管用?
那魔物靠近时,两人屏住了呼吸。
墨银追与他贴得很近,林霁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东西硌着我?”
问完这句话之后,林霁尘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知道他刚才问得有多蠢了,“你……你……还真是个变态基佬。”
墨银追有些委屈,“师尊,这是第二次骂我了。”
“我以后没有骂过你?”
墨银追贴在他耳后,暧昧说道:“师尊从没骂我。”
回头看了一眼青年白皙俊美的脸,林霁尘只能感叹自己未来修养挺不错的。
当魔物拖着湿答答的身体一脚踩在法阵上时,忍耐到极点的林霁尘一把推开了抱着他的墨银追,抓起剑一跃而起。
魔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骗,它嘶叫了一声想要离开,谁知脚上的法阵起了作用,将它困在了里面。
墨银追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师尊,我们将它抓住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得想办法找到它的尸骨。”
魔物是怨气而生,只有将魔物的尸骨烧毁,才能彻底解决这东西。
墨银追拿出铃铛,点上了一注引魂香,“师尊,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之后发生了什么。”
芸娘与将离成了婚,两人如胶似漆地过了一段时间。
自从芸娘的父亲去逝之后,薛番虽然是入赘的,却从此掌握了吴家,他将自己的母亲接过来。
薛老太为人尖酸刻薄,在薛番在时,便百般嫌弃芸娘,尤其是芸娘肚子久久没有动静,这嫌弃声音一天盖过一天。
将离害死了真正的薛番,芸娘心中自知理亏,护着老太,没让将离对她下杀手。
谁知这老太竟然早已知道将离并非真正的薛番,这一天,老太找到了芸娘,将一把匕首交给芸娘。
“芸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被那妖怪古惑了,以前的事情娘不追究你,这把匕首是修士给我的,只要你将这匕首插入那妖怪心脏,就能杀死他。”
“还有,娘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薛番还活着。”
芸娘听到相公还活着,心中顿时翻卷起汹涛骇浪。
薛老太将一封信交与了芸娘,雪娘打开,认出了薛番的字迹。
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在真情表露,薛番惭悔了自己不该将外人带回家中,并且承诺以后只对芸娘一个人好,共同好好经营岳父留下的酒坊。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封信让芸娘记起了她与薛番刚成婚时两人的甜蜜。
“一女不可以侍二夫,芸娘,你莫要一错再错,继续做这种千夫所指,浸泡猪笼的事情。
如今你唯一的机会,便是杀了那妖怪,只要杀了妖怪,将功赎过,我和我儿子定然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晚上将离回来时,芸娘第一次做了一桌菜,亲手给将离盛了一碗羹汤。
将离以为芸娘终于肯和他好好过日子,心中喜悦,捧起芸娘的手,“娘子,这种事情让小丫鬟做便成了,莫要弄粗糙了你的手。”
就在两人要亲热的时候,芸娘一匕首插入了将离的心脏。
“芸娘?”将离满眼不可置信。
芸娘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芸娘?”
芸娘不敢直视将离的眼:“将离,我们人妖殊途,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你。”
然而,这时,薛老太带着修士和他的儿子从门外闯了进来,“哼,妖怪,我看你今日如何逃走!”
芸娘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在那修士剑挥来时,芸娘挡在了将离身前,随后她扯出将离胸口处的匕首,“将离,你快走。”
将离似乎没有了求生的动力:“芸娘,若是你要我死,那便我死吧。”
芸娘心中着急,她并不想要将离死。
这时一阵邪风刮来,风沙之后,将离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芸娘怔怔望着手中掉落的匕首,半跪在了地上。
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
芸娘醒来时,被关在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