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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云后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观乎   内容大小:381 KB  下载:别云后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9-26 16: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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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趁乱揍回去啊。”季别云瞥了对方一眼,“你不想?”

  熊孩子纠结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想,将军你教我打架吧?”

  季别云笑了笑,带着人穿行在茂密山林之中,来到了广场另一边的暗处。

  “今天就教你实战。”

  周濮领着两百精兵直直朝着藏宝阁去,然而还没走出朝晖楼前面的宽阔广场,便已经看见不少右卫士兵朝这里奔来。

  在出发之前,襄国公让他来悬清寺帮忙传话,如果能进入藏宝阁则更好,以便对皇帝多添一份威慑。虽不是死命令,但周濮急于在国公面前表现自己,期望以后大梁换了姓,他也能挣个公侯爵位。

  然而这些右卫有些棘手。

  作为十二卫之首,这些人向来都难缠,更何况背后还有个贤亲王。即使只是挂名的大将军,并不掌权管事,却也仅凭名头就给了右卫不少支撑助力。

  季别云躲在树木阴影后,看着不远处一触即发的局势,“你说他们打得起来吗?”

  卓安平闻言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答道:“来拦周将军的是左卫还是右卫来着?”

  他又被气得不轻。

  这熊孩子真是来宸京混资历的,每日不是看热闹就是偷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靠谱一些。

  季别云给自己顺了顺气,也不问了,直接道:“待会儿打起来之后,你看准了那人就冲上去,不必害怕被刀剑误伤,我在这里掩护你。他身上穿了盔甲,你也没武器,就朝脸上打,实在不行打他眼睛。解气了就跑,别被人逮住了,明白吗?”

  若说卓安平心里没气那是假的,只是他独自一人时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忍气吞声。如果有季别云在场,替他看顾着,他还是有胆量上去拳打脚踢的。

  他咬咬牙,视死如归一般点了点头。因此也没注意到季别云偷袭这招完全不似大将作风,虽然好用但有些无赖。

  季别云满意了,转头看向广场上,两拨人还停留在嘴上交锋的阶段,没人动手。不过周濮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看样子想硬闯藏宝阁。

  他等得不耐烦,索性轻轻一踢,将脚边石子踢到空中再用手接住,随即对准周濮的胳膊便打了出去。

  周将军余光里瞥见了什么急速飞来的东西,紧跟着右手一痛,连忙拔刀,冲着对面右卫大喊:“谁的暗器!”

  话音一落又是一枚暗器飞来,击中了他侧脸,留下一道极深的红印。

  于是便打起来了。

  季别云见自己打中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谁让这莽夫刚才在观尘面前大放厥词。

  随即在卓安平背上猛地一推,“揍不到三拳不准回来!”

  作者有话说:

  其实小云小时候就是这样带坏妹妹的。

第80章 金屋藏

  周濮的兵与右卫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在对战时,双方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但心中都带着怒气。周濮觉得右卫搞偷袭不讲武德,右卫觉得这些人不顾他们守卫悬清寺,带刀在寺里横行无忌,很伤他们右卫面子。

  正如不清楚如何打起来的,他们其中有一些人也不清楚那个一身便服的小孩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这小孩赤手空拳,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直直朝着周濮手底下一个兵扑去。人还没走到跟前,便见到那个兵手里的刀突然掉了,像是被什么暗器击中似的。紧跟着便是那小孩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每一拳都砸在了那人脸上,虽然身板有些像竹竿,但打起人来真是有力气,把那壮汉都揍得节节败退。

  众人都忙着与敌人拿着刀互砍,根本没有精力顾及这边的闹剧。有想去帮忙把那士兵救下来的,却纷纷被暗器击中,要么是疼得扔了刀,要么直接一个趔趄歪到一旁去了。

  那人大概被揍懵了,毫无还手之力,脸都被擦破了皮,肿了起来。

  然而那小孩将人揍退之后丝毫不恋战,转身就跑,很快便消失在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季别云在树林里观战,看到卓安平那疯样不禁笑了出来。等到那熊孩子跑回来之后,便拍了拍对方肩膀,“平复一下,带你回去给方慕之炫耀炫耀。”

  卓安平喘得厉害,一张脸都激动得红了起来,问道:“将军,您能不能把我描述得更厉害一些?将军不是会武吗,自然也懂说书吧,您把我描述成那种纵横沙场的骁勇大将就好了,再不济也是未来的一员大将……”

  “行了你先闭嘴。”他忍不住打断,有些想不明白,“首先我不会说书,另外,在方慕之面前你逞什么强,他连你都打不过,你还不如在戴丰茂跟前装一装。”

  熊孩子也不解释,双手作揖拜了拜,“就这一回,将军行行好吧。”

  季别云不理解卓安平的想法,便放弃了,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那从今日起你回到右骁卫大营,跟在戴校尉手下认认真真操练,绝不偷懒怠惰,我便答应你。”

  眼看着卓安平陷入两难,他又添了把柴火,“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回定州,让你爹看看这段时日你在宸京都学了什么。”

  卓安平赶紧点了点头,“我答应将军,待会儿就回右骁卫大营!”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在前面,打算先回朝晖楼。

  不过心里始终想不通。

  卓安平为何会在意方慕之的看法,不过才相熟几日,这就黏上了?难道是孤身在异乡,父母不在身边,把方少爷当自己爹娘了?

  季别云摇了摇头。

  **

  右卫与万良傲的手下在悬清寺打了一场,闹得天翻地覆,把人家悬清寺广场上的砖石都劈裂了几块。

  这件事传了出去,不多时,襄国公便下了军令,说周濮行事乖张,强闯悬清寺实为无礼,故而罚周濮杖刑十下,闭门思过七日。

  季别云听到这惩处时都被气笑了,万良傲这是明摆着偏袒自己人啊,习武之人只挨十下板子,说出去只有给人笑话的份。

  然而皇帝那边根本没传出任何旨意,仿佛变成了哑巴似的,但季别云猜测,元徽帝很有可能被万良傲困在宫中不得自由。

  幸而御史台一案终于结案,充州之案的内情也顺带公之于众。

  御史台当日便被贴了封条,该关押的全都被扔进了刑部大牢。而涉事的其他官员也都断了官场前途,情节严重的抄家,不严重的也丢了官职,并永不再任命。

  丞相行事雷厉风行,且遵守约定,只用几日便将御史台完全击垮。

  季别云旁观着,觉得方绥并不能只用“贤相”二字概括,能在先帝手下当了二十年丞相,若没有点雷霆手段和铁石心肠怎么说得过去。

  如今这样的结果,他没有与丞相结盟便达到了目的,已经算是很不错。

  唯一不足只有段文甫那人,只落得管束不严的坏名声。

  他已经上了两天的奏章,请皇帝把人拨给自己,都没能得到批复。

  观尘告诫他不用心急,只要他再坚持几日,元徽帝必定会答应。可季别云怎可能不心急,眼见着段文甫缩在那府里不出来,任何损失都没有,或许这会儿还在大开欢宴,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季别云其实也明白其中道理。

  元徽帝和万良傲差一点就撕破脸了,皇帝不会再帮忙护着段文甫,不如将人交给他。如果季别云能从段文甫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兴许还能挟制到万良傲。

  道理是如此,然而元徽帝这人实在有些毛病,之前就想恶心他,万一这会儿还是想恶心他怎么办?

  季别云不安地在悬清寺住了两日。

  幸好他之前在季宅时写了两份奏章,徐阳每日呈上去一份就行了,也不用跑来山上找他要。

  今日是第三封,也是季别云耐心即将告罄的一封。

  他藏在是名院里,搬了个椅子到窗边,趴在窗沿望向庭院内的翠竹,惆怅不已。

  季宅他不敢回去,那位世子太过锲而不舍,他害怕自己一回去就会撞上。

  但他也不敢将这事告诉观尘,只能找了个避暑养病的借口,藏在是名院内。

  廊下摆着个小火炉,此时熄了火,屋内桌上也放着一碗没喝完的药汤和几包药材,都是从季宅送来的。

  他大有一副要在这里长住的架势,原本想把观尘带回季宅藏起来的愿景完全破灭,反倒是自己像是被金屋藏娇了似的。

  院门被推开,观尘走了进来。

  即使当了住持,穿着也和以往一样,这几日都是灰扑扑的直裰或长衫。

  季别云瞥了两眼便收回视线,盯着小竹林发呆。

  僧人从廊下走到窗外,低头问道:“药怎么没喝完?”

  “伤都快好了,不想喝。”他闷闷答道。

  观尘道:“好了吗?我看看。”

  说着便要伸手,指尖触碰到了他露出来的后颈,刚好贴上那道裂痕似的久远鞭伤。

  季别云猛地一颤,赶紧直起身来逃脱魔爪,仰着头愤愤道:“怎么动手动脚的,你们和尚都如此轻浮吗?”

  自从那夜之后,观尘对于肢体触碰便不再刻意避嫌,时不时地就要用这来吓唬他。偏偏每一次他都会被吓到,如同惊弓之鸟退开很远。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观尘低着头,垂下的手掌刚好能触碰到季别云的脸,不过还是忍住了。

  “不想检查伤口就把药喝了,”观尘顿了顿,“还是说你需要几颗蜜饯才能喝下?”

  季别云使劲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喝药哪儿用得着甜头。”

  他有些生气和尚戏弄自己,直起身来跪在椅子上,终于高了一些,恶狠狠威胁道:“不准再碰我伤口了!”

  观尘神色不变,“那你能不再受伤吗?”

  季别云顿时哑口无言,心里也有些难受。这问题他要怎么回答,受伤是家常便饭,以后肯定也会经历,不如闭嘴。

  可是当他正准备退开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浅淡的香味,与观尘身上的深沉焚香不同,是那种甜腻的脂粉香。

  “什么味道?”他警觉地伸手抵住观尘胸口,感觉到里面似乎藏了东西,“这是什么?”

  观尘丝毫不见慌乱,答道:“信而已。”

  “和谁的?怎么会有脂粉香?”他语速变快了,显得有些警惕。

  僧人垂眼看了他半晌才开口:“你是在害怕我破色戒吗?”

  不知怎的,季别云从这句话里竟听出了浅淡笑意,他眉头紧皱,“别转移话题,这封信我能不能看?”

  “可以,但现在不行。”观尘道。

  听见这似是而非的回答,他并没有放下心来。

  观尘竟然有事瞒着他了,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能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晓?悬清寺密辛?宫里的旨意?还是说段文甫暴毙了?

  “什么秘密,你竟然不愿意让我知道?”季别云又问了一遍。

  “不是什么秘密,等以后你自会知晓”僧人也毫不退步。

  他有些气,却不是怀疑观尘不安好心,只是生气自己不能知道。

  “既然不想给我看,你就该藏得更严实一些啊!让我发现了不是吊我胃口吗?你这人真的……懂不懂照顾一下伤员的情绪?”

  观尘竟然笑了笑,“没想到你能闻出来,下次一定藏好,现在快去把药喝了。”

  他一愣,“喝了你就给我看吗?”

  僧人摇了摇头。

  季别云气得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碗便一饮而尽。药味的酸涩在舌尖缠绕,苦意一直蔓延到心里。他还是想不通,趁僧人不备,转身回去轻巧地攀上窗沿。仰头望向观尘的眼睛,他借着对方怔愣看向自己的瞬间,将那封信从胸口抽了出来。

  “你……”观尘第一次在季别云面前表露出急切的情绪,然而隔着一道窗,完全阻止不了少年拆开信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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