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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_分节阅读_第239节
小说作者:caler   内容大小:2.33 MB  下载:明郑之我是郑克臧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4-04-08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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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为了应对火器发射时巨大的声浪,缅甸战象都已经刺破了耳膜不会影响冲锋,但暹罗人的炮弹还是给象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大象是及其敏感的动物,虽然听不见同伴的哀鸣,但看到同伴痛苦的动作,这些大象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无论象夫们怎么卖力驱赶,大多数的战象还是转身逃跑了。

  破坏了缅甸军的战象冲阵,双方的步兵很快碰撞在一起。暹罗军的火枪手们尽可能的射杀突前的缅甸武士,等到挨过三轮射击的缅甸人冲至暹罗白兵面前时,他们中最武勇的已经大多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没有了那些职业武士的带头,前农夫们就暴露出原本低劣的素质,因此尽管人数较多,但却被打的节节败退,只是靠着后方不断涌来援兵才使得最初的队列不至于崩解——不过,照这么打下去,人数较少的暹罗军迟早要被如蚁群一般的缅甸军给压垮了。

  正在吴敦胜为此得意,泰萨王因此焦虑之际,战场中传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原来是暹罗军的一个炮兵阵地被缅甸军夺取,但不知怎么的,缅甸军引燃了火药,结果在爆炸中尸骨无存。说起来,炮兵阵地失陷,几门火炮被摧毁,原本该导致暹罗人士气沮丧的,然而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那些不久之前还是普通农夫的缅甸军却被惨烈的场景所震慑,慌慌张张的掉头逃跑,进而引发了缅甸军的总崩溃。

  发现这一幕的吴敦胜痛苦的低吼道:“佛祖啊!您这是要抛弃您忠实的信徒吗?”

  不服输的吴敦胜急速的命令道:“来人,去堵住这些懦夫,让他们回去作战。”

  只是兵败如山倒,吴敦胜的亲兵根本拦不住争相逃命的缅甸军,只能在无功而返之后掩护着吴敦胜撤离战场:“快送将军回毛淡棉……”

  “胜利了,胜利了。”急转的形势让泰萨王喜出望外。“追,追击下去……”

  炯多之战就这样落幕了,暹罗人获得了多年以来第一次对缅甸作战的胜利,而十万缅军最终能活着逃入毛淡棉城的不足五分之一。

  “完了,一切都完了。”满脸血污被身边侍卫从死人堆里抢出来的吴敦胜望着前来迎接的吴克白哀叹道。“我有负王上的重托,我是缅甸的罪人。”

  “大人,不必如此,”吴克白劝说道。“我们还有毛淡棉城。”

  吴敦胜摇了摇头头:“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区区毛淡棉城又能坚持多久。”

  “但我观南北两路夏军,数量都有限。”吴克白还有侥幸。“而暹罗兵也止多三万,两者相加也不过与如今我军人数相同而已,虽说将士新败,士气低落,但野战不成,固守坚城还是可以的,再加上之前积蓄的粮食,坚持两个月,或许就有援兵了。”

  “援军?”吴敦胜苦笑道。“不来援军还好,若是王都急调援军的话,缅甸就彻底完了。”吴克白也是知兵的人,被吴敦胜这么一提点立刻醒悟了过来,顿时脸色难看至极,倒是吴敦胜收拾了心情,承担起为将者应有的责任。“不过你说的对,毛淡棉必须坚守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分担王都的压力,为缅甸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争取最好的条件……”

  第696章 说笑

  吴敦胜想用毛淡棉城拖住夏暹联军,然而他再一次打算了算盘。说起来毛淡棉城三面临江,是古典军事学家眼中最易守难攻的地方,但在火炮舰船成为海战主流之后,缺乏远程炮掩护的毛淡棉城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死地。

  好在,怒江流入孟加拉湾的时候夹带了上游大量的泥沙,在冲击出比鲁君岛的同时也在入海口形成了数目众多的浅滩,并不合适夏军水师第十一舰队的大型舰船驶入炮击,因此轰击毛淡棉城墙的任务就落在了缅南镇守府的小型港务船和缅南土司的容克战船身上。

  “真,真是太壮观了。”战船喷吐出的火焰砸在毛淡棉单薄的城墙上引起一阵碎土崩落的场景,让已经在城外扎下连营的暹罗人看得瞠目结舌。“中国人真是有钱,这船上的大炮怎么就打个不停了,这,这得花多少钱呢。”

  “仅仅是有钱吗?不,你仔细看那些船上的大炮。是不是发现,炮筒都比咱们的大炮粗了好多呢?没错,这些正在开火的大炮在暹罗都算得上是重炮,绝对要比咱们带来的大炮威力大上好多。”一个有着帕召头衔的下级贵族向懵懵懂懂的同伴解释道。“而且这里每条船上都有五、六门炮,因此仅仅是眼前这二、三十条战船上的大炮数量就等于暹罗全国的大炮加起来那么多了,还打得更远、威力更大。”

  “华夏的强大真是名不虚传啊。”暹罗有相当多的中国移民,因此贵族会说汉语是很正常的。“幸好,他们不是暹罗的敌人,否则,我们真的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是啊,华夏很强大,但他们却不愿为暹罗人流血。”另一位有銮头衔的贵族却叹息道。“所以,毛淡棉城最终还是要暹罗人自己来夺取。”

  边上的几个小贵族不解的追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叫銮颂耶的贵族回答道:“除了江上的这些炮船,华夏兵马已经全部北上了。”

  小贵族却欣喜道:“华夏兵马走了也好,毛淡棉是我们的,整个上丹那沙林也是我们的。”

  銮颂耶幽幽的叹息一声,解释道:“如果仅仅是夺取毛淡棉城倒也没有什么为难的,毕竟,城内粮食有限,持续围困也最终能得到胜利,但不要忘了,本地的主人除了缅人以外还有孟人。这些孟人反对缅人统治时与我们是一条心,真要让暹罗夺取了上丹那沙林地区,那么接下来,他们却会成为暹罗新的敌人,而能轻易压制他们的却只有华夏,如此一来,暹罗人流了血,能不能得到果实却还要看华夏的脸色……”

  正当某些暹罗贵族为国家前途哀叹之时,撤离毛淡棉地区的夏军及缅南军兵分两路分别在缅甸古都勃固及下缅甸重镇大光登陆,很快夺取了防御空虚的两地。

  再战告捷的夏军于是决定一路沿锡唐河谷北上威逼东吁王朝的旧都东吁(瓜)、另一路则从大光西进至伊洛瓦底江下游地区伺机夺取另一座重镇勃生与阿拉干军实施会师。

  主意既定,夏军便行动起来,以神策军和缅南军为主的东路军便很快迤逦北上,连续攻占勃亚及、岱乌、彬达札、两利彬等地,给阿瓦王庭造成了极大的震动,迫使达宁格内王和阿瓦王庭在云南方向的夏军仍有可能趁虚而入的情况下,依旧拆东墙补西墙的匆忙抽调出北线十万余防军星夜南下救援腹心。

  在东路夏军高奏凯歌的同时,西路龙骧军第九师的行动也十分顺利,一路攻占央东、班德瑙、因马、姜贡等地,除了极少数尚且忠于东吁王朝的缅人贵族进行了微不足道的抵抗外,其余沿途的缅人领主大多闻风而逃,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知趣的投靠夏军,成为夏军的在下缅甸地区极其重要的引路人。

  就连往日得到东吁王朝大力供奉的各地寺院也纷纷颁布佛旨约束百姓不得反抗夏军,对此,原本就决心要割去下缅甸的华夏方面自然给予很高的礼遇,在宣布不加刃于寺庙的同时还宣布继续承认寺庙的土地权,与国内禁止寺院领有土地的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大人,沙廉的西夷商馆要求复业。”在两路大军高奏凯歌之际,另外一些愿意锦上添花的也冒了出来。“他们愿意向我军无偿供输四百桶火药和不少于二十吨的大米。”

  “夏大人,你的意思呢?”为了征服缅甸,华夏朝廷专门设置了缅甸大都护府和下缅甸都护府这两套职权有些重叠的机构,因此涉外通商既可以由缅甸大都护主管也可以由下缅甸都护负责。“接不接受这些洋夷的请托。”

  “这些洋夷首鼠两端,据说之前还低价出售军火军械给缅甸军,如今又要向我朝输诚,倒是甚为可恶。”首任下缅甸都护夏炜民半真半假的说道。“只是朝廷暂无禁绝彼等贸易的章程,所以就算他们走运了。”

  “也是,那就让他们复业好了。”名义上总揽战事的缅甸大都护桑介安点头道。“五百桶火药、二十吨大米对我军来说也是不小的補益……”

  领了两位大人的命令,传话的官员走了出去,半天后又脸色古怪的走了回来:“两位大人,西夷呈请将沙廉之地辟为自由港,一如呔泥的故例。”

  “自由港?呔泥故例?”夏炜民眉头一皱。“真是得寸进尺,告诉他们,不许!”

  “慢!”桑介民冲着同僚微微一笑。“夏大人,此时缅甸之战尚未终结,只怕还有大战,当防异族作祟,这样吧,去跟洋夷说,如今只剩过渡,自由港一说,还等本朝与缅甸的条约谈下来再说,且容日后再议吧。”

  看着领命而去的小吏,夏炜民不禁提醒道:“桑大人,给了洋夷想念,只怕日后……”

  桑介民打断道:“本官又没明许这些洋夷,只是说日后再议嘛,至于日后议的结果如何,难道一定要让这些洋夷满意不成?”

  夏炜民却道:“桑大人,这可是蒙骗,我华夏天朝,岂能做让洋夷诟病之举,不妥当吧。”

  “夏大人,何必跟这些洋夷谈信义。”桑介民很是严肃的回答道。“大人想来多在国内为官,不知道洋夷的种种劣迹吧?”

  夏炜民有些愕然:“洋夷劣迹很多吗?那朝廷为什么还要与之互通商贸呢?”

  “洋夷的劣迹数不胜数,大人日后若是有机会问一问南洋商民自然会晓得的,本官就不多说了,只是大人记住一点,这些弱肉强食之辈当不必人视之,换而言之,他们是禽兽,要用对付禽兽的办法对付他们。”桑介民煞有其事的说道。“既要诱之以利,又要防其反噬。”

  夏炜民沉默良久,这才吐了一口气,无力的回应道:“洋务如此繁复,下官是处置不来的,今后只怕还要烦劳大都护府处理这些琐碎。”

  桑介民哑然失笑:“夏大人推的倒是快了,只怕日后都护府内有所烦言呢。”

  “都是为朝廷分忧,谁多做一点,谁少做一点,有什么可以唠叨的。”夏炜民也是聪明人,他虽然不打算沾染洋务,却也想借此机会跟缅甸大都护府厘清权责。“不过话又说回来,朝中大佬是怎么回事,冗床叠架倒也不担心两司之间起了龌龊。”

  “朝廷怎么考量的,本官倒是不知,但细论起了,贵我两司之间真正重叠的倒也不多,都护府管民政和拓殖经营、大都护府管内外藩属,倒也可以做的井水不犯河水。”桑介民眯起眼睛看着夏炜民,对方打什么算盘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若是都护府将洋商事务托付给大都护府的话,大都护府就介入商事了,这不好吧。要不,大人与本官一起上奏朝廷,将两司的总督衙门合二为一如何?”

  “这倒是个解决办法,只是朝廷未必会答应。”都护府的总督衙门分司多少还有些权力,但大都护府总督衙门分司的权责却被大都护侵占了,因此出于制衡的考虑,武昌是不太可能同意两司合并的。“不如,桑大人把内藩事务交换如何?”

  “交换?”桑介民打了个哈哈。“夏大人,咱们现在讨论这话题是不是太早了,毕竟缅甸还没有屈服,下缅甸都护府还没有成立呢。”

  桑介民是暗讽夏炜民伸手太早了,但夏炜民却对此不动声色:“说的也是,毕竟毛淡棉还未陷落,北方的缅甸军还有一战之力,如今说这些的确早了点,不过桑大人,咱们可是说好了,等与缅甸的条约正式签订了,下缅甸都护府也设立了,咱们俩再商量这件事。”

  正在喝茶的桑介民差一点被茶叶哽住了,不得已只好清了清嗓子回应道:“本官倒是没有问题,只怕朝廷不答应。说实在的,若是朝廷知晓贵我私下商议属下权责,非得治我们俩一个僭越行事之罪啊,大人,说笑了。”

  夏炜民高深莫测的回复道:“是的,说笑了,说笑了……”

  第697章 落幕

  武成二十二年正月初九,西路夏军抵达勃生城下,在这之前,二千勃生守军已经狼狈出逃,从而将这座伊洛瓦底江入海口最重要、最繁华的城镇拱手让给了夏军和阿拉干军。

  是年正月十七日,从湄公河内河舰队及第七、第八、第十舰队下属的龙骧军各部中抽调的后续夏军抵达大光;五天后,又有暹罗军六个军府及同时向华夏和暹罗称臣的兰可泰(其国领土为今泰北清迈周边五府)军三千开抵毛淡棉前线;几乎同时,缅北传来警报,华夏云南叙永副都部属麾下二师之众已经抵达滇西,大有直入缅境的迹象。

  面对风雨飘渺的局面,已经亲率北方回援大军进抵故都东吁的格宁达内王显得焦头烂额——他急切的希望与南线敌军决一死战,但又担心战斗失败导致局面彻底不可收拾——轻易无法选择是冒险进攻还是保守防御的格宁达内王不得不做了再次向华夏方面求和。

  “陛下,北国要求我们向他们割让下丹那沙林地区及勃生省、勃固省、大光省;”战战兢兢的出使大臣带来了华夏方面的答复。“还要求将上丹那沙林地区割让给暹罗;割让钦邦和马圭省与阿拉干;割让萨尔温江以东的领地与兰可泰;宽恕曾经叛乱的克耶、孟、克钦等族土司;赔偿华夏及列国军费九百万贯银币;国王和王族出家三年,偿赎前罪,为前明永历皇帝祈求冥福;允许华夏商人在缅甸境内经商、开矿、置业;缅甸今后关税要与华夏议定;华夏商贾在缅甸犯罪当交给华夏驻缅甸使节审判……”

  “这是要彻底灭亡缅甸。”随军的廷臣们纷纷议论道。“决不能答应。”

  格宁达内王面色涨得通红,好半天之后才道:“缅甸可将钦邦交予阿拉干、将上丹那沙林交给暹罗、将萨尔温江以东交给兰可泰,也同意将下丹那沙林交给华夏,但马圭、勃生、勃固、大光诸省乃是缅甸根本,断无割让的可能;至于赔款、通商等皆可答应。”

  格宁达内王的意思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然而去而复返的缅甸使者却带来了华夏方面的最终答复:“什么,和平条件不能更改,好极了,这是逼缅甸与之决战,来人,向缅甸各地颁布命令,所有男丁必须立刻前来东吁……”

  尽管兵力是对方的数倍,但格宁达内王不认为自己有机会战胜强大的夏军,因此在国家存亡的时刻他准备倾力一搏。然而这位王者却不知道,因为去年的大肆征兵,缅甸各地已经处在了饥荒的边缘,而已经尝到了饥饿味道的缅甸男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嗷嗷待哺的妻儿去为他们眼中虚无缥缈的缅甸国家牺牲呢?因此格宁达内王的诏书下达之后,原本就风雨欲来的缅甸算是彻底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动荡。

  潜伏的风浪很快便激化了,武成二十二年二月二十日,缅甸实皆省瑞波地方的百姓拒服兵役并试图隐匿不多的保命粮,结果遭到准备带兵前往东吁的地方领主的残酷镇压。消息传到曼德勒省,各地平民纷纷向寺院和王庭行政机构申诉,祈求活命的机会,但在前线吃紧的情况下,得到寺院支持的平民请愿却毫无例外的被缅甸官府拒绝甚至镇压。请愿不成的百姓只好转而策动暴乱,于是烽火一下子燃遍了整个缅甸。

  平民的暴乱还引发了部分贵族的妄想,蒲甘地方贵族吴奈温很快打出国王无道天下讨伐的旗帜试图在复辟蒲甘王朝,而那些离心离德的孟族、掸族、克钦、克伦等族的贵族、领主更是纷纷自立,风潮传到东吁,甚至已经集结的王军也开始分崩离析了。如曼尼普尔、加贾尔和贾因提亚等在华夏官方文件中称为大小盘盘地区的缅甸西部邻国也闻讯趁火打劫,对缅甸西部及西北边境实施蚕食。

  眼见得王国即将倾覆,格宁达内王自是无法继续强硬下去,于是再度遣使与华夏联络,全盘答应华夏的要求并祈求华夏出兵协助东吁王朝镇压缅甸各地的叛乱。

  三月十九日,《夏缅宗藩条约》正式签订,华夏获得了预期的勃生省、大光省及南勃固省和下丹那沙林地区的主权,并获得了对萨尔温江以西掸族土司及原云南西部六慰地区土司的保护权。此外,华夏要求的其他通商、涉外法权也都得到了东吁王朝的首肯,并因为缅甸暂时无力支付总计一千五百万贯的战争赔款和向华夏借贷四百万贯军费的关系,获得了缅甸的海关关权,彻底掌握了缅甸的经济命脉。由此,缅甸沦为华夏的半殖民地。

  三月二十一日,在华夏的操纵下,东吁王朝又与阿拉干签订《缅阿划界条约》,将伊洛瓦底江以西的牙别、明登、邪南马、敏巫、缅拉、地兊茂、帕东地区及钦邦南部地区划给了阿拉干;同日,缅甸又与暹罗签订《缅暹边境条约》,将还在坚守的毛淡棉城及整个上丹那沙林地区交给暹罗,且将萨尔温江中游的孟族、克伦族、克耶族土司的宗主权割让与暹罗。

  三月二十三日,缅甸又与兰可泰达成《通商条约》,将萨尔温江上游干流以东的各掸族土司以华夏银贯五十万贯的价格出售给了兰可泰。

  至此,华夏与暹罗共谋对缅甸的第一次瓜分落下了帷幕,一度作为侵略军的夏军、阿拉干军、暹罗军、兰可泰军也因此摇身一变,堂而皇之的成为达宁格内王邀请而来用于协助平息缅甸国内危局的干涉军。

  “我不能同意。”毛淡棉城内,得到格宁达内王诏书的吴敦胜怒不可遏的向王使嘶吼道。“这,这是缅甸的出卖。”已经初步觉醒了民族国家理念的吴敦胜斩金截铁的说道。“我不会把毛淡棉城交给暹罗人的,绝不。”

  “将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使毫不退缩的看着吴敦胜那张狰狞的脸。“王上正等着毛淡棉城里的王军,也等着暹罗军北上助战,这个时候你拒绝交出毛淡棉城,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学那些叛徒作乱吗?”

  “作乱?不,王上才是乱命。”吴敦胜针锋相对道。“祖先流了多少血才夺得了丹那沙林,一句话就要送给敌人,这对得起祖先吗?对得起不久前失去的那些将士吗?”想到死在暹罗人手中的缅军官兵,吴敦胜的眼都有些红了。“还要跟屠杀了缅甸人的暹罗人联手继续屠杀本国的子民,这,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王使吃吃惊的看着吴敦胜。“将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背叛。”

  “我没有背叛。”吴敦胜摆摆手。“我绝不会背叛缅甸,所以,我也绝不会交出毛淡棉城。”吴敦胜做了个手势,部下很快将王使驱赶出了房间,听着王使渐渐低去的骂声,吴敦胜幽幽的叹息一声,随即坚定的自励道。“缅甸人绝不丢下一寸国土。”

  尽管毛淡棉的城墙已经多次破损,但几度把突入城中的暹罗人赶出去的吴敦胜还是有信心守住毛淡棉的,只是他的信心虽足却不能让别人认同,另一位大将吴克白就认为,在国王已经割让上丹那沙林地区的情况下,再死守毛淡棉城对幸存的三万多缅甸将士来说毫无意义。但他说服不了地位在他之上的吴敦胜,只能愁眉不展的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国王已经下旨除掉吴敦胜这个奸贼了。”再次从东吁赶来的王使又一次被吴敦胜拒之门外了,不过这一次的使者却带来了相机处置的命令。“所以,我希望得到将军的帮助。”

  “吴敦胜将军是有功劳的,陛下怎么能?”在王使犀利的目光下,吴克白舌头颤抖道。“这,这万一泄露了,只要会让城里的军队出现动荡。”

  “什么出现动荡,无非是吴敦胜公开反叛了。”王使用阴冷的声调说道。“城外有数万暹罗人的军队,反叛者能突出去威胁王上的平叛大业吗?不可能,最多也就自己杀死自己罢了,但这样的牺牲有意义吗?吴克白将军,国王需要你的军队。”

  我的军队?听到王使隐晦示意的吴克白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事实上,他并不是个热衷权柄的人,否则早在吴敦胜失败时他就夺权。但王使说的也有道理,毛淡棉城的守军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情况下坚持不让城的话,最终的可能就只有饿毙一途。与其让这些百战残军活活饿死、困死,不如给他们一条生路。

  “请大人放心,我会安排的。”吴克白艰难的说道。“只是还请保留吴敦胜将军的性命。”

  王使冷冷的看了吴克白一眼,良久之后才说道:“王上的要求是将这支军队安全的带回东吁,所以,我也只要将军做到这一点即可……”

  武成二十二年四月初七深夜,已经停火相当长日子的毛淡棉城里突然响起了喊杀声。

  等被惊醒的守将吴敦胜带着部下出来平叛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叛军的领导者就是自己的副手,了然一切的吴敦胜悲愤的喝问道:“吴克白,你也糊涂了吗?”

  “不,”吴克白来到吴敦胜的视线中。“我只想带他们回家。”

  “回家?”吴敦胜悲凉的一笑。“缅甸已经一片战火了,哪还有什么家?”

  望着微微耸动的人群,吴克白平淡的回答道:“只要人活着,家会有的。”

  吴敦胜挥刀大喝道:“要舍弃缅甸的国土,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吴克白惨淡的掉转头,随即潮水一样的乱兵涌了过去……

  第698章 回归

  凤凰山离宫中一处禁卫军马场上今日正在上演小型的马球赛,如龙般跃起的骏马、挥击长杆的骑士、进球时的雀跃、失分后的沮丧,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极其生动的画卷。不过画卷的中心并非是场中挥洒汗水的人马,而是端坐在看台最高处的郑克臧。这位至高无上的君王的一举一动才是真正牵动全场注意力的存在。

  然而已经日益老迈的郑克臧略微有些昏花的双眼已经看不清球场上高速运动中的木球的最终落点,甚至也无法依据场上或是兴奋或是焦急的呼和来判断哪队掌握了主动权,或许只有跑动中色彩鲜明的队服才能为其指出攻防转换的大方向,只有得分队炫耀成功的全场巡礼才能让其知晓场上局势的变动。

  当然,已经无法从比赛中获得激情和快感的郑克臧并非是为了感受年轻人活力才来观看马球的,其实并不关心比赛胜负的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御座侧下方一左一右处看台上,那里分别坐着两群郑氏皇家成员。

  坐在郑克臧左下侧的这一群是皇家的女眷们,其中包括了出镇方丈大陆的诸皇子的妻妾以及出嫁和未出嫁的公主们。其中已婚的那些妯娌正用难得放肆的目光在充满男子汉气息的年轻禁卫军健壮的身上打量着并且品头论足,以至于那些尚未字人的小公主、小郡主们听后只能用丝巾捂住耳朵,然后用羞涩的目光偷看那些赛手。

  对此,郑克臧倒是不担心会发生令皇家丢脸的丑闻,毕竟这些女眷身边有着无数的看护女官、护卫宦官,这重重的屏障使得女眷们最多也就望梅止渴而已。更何况礼教的束缚无处不在,当事人都知道,真要发生了某种不该不发生的事情,只怕不但祸及自身更会身边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一点,就连平日里受到百般呵护的皇女们也不会有所例外。

  坐在郑克臧右下侧的这一群是年轻的皇子、皇孙,其中大部分都是不满十岁尚未进入各级武学的,只有极少数的一两个才是郑克臧临时从武学、幼武学中召回来的,而他们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就连左侧的诸皇子妃嫔们也将一多半的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铁七,”郑克臧看着本该活泼好动的皇子、皇孙难受的坐在那边一动不动,就连进球的瞬间也不敢手舞足蹈,当下就觉得有些厌烦,于是他冲着身边的内侍首领命令道。“告诉汾阳郡公他们,不必拘礼……”

  铁七还没退下,一名内侍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耳语两句,于是铁七向郑克臧回禀道:“圣上,浏国公和长沙郡公刚刚还朝,正在大庆殿等着圣上接见。”

  “已经回来了吗?”郑克臧微微失神,但很快便收敛了外露的表情。“那好,摆驾。”

  郑克臧突然离开,引得两侧观看比赛的宗亲们一阵耸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马球赛并没有被叫停下来,他们也只好一边揣测一边继续看下去,气氛顿时有些古怪了。倒是几个年纪较小的皇子、皇孙少了约束,渐渐笑闹起来,总算有了几分孩童的真趣。

  郑克臧并不知道他离开球场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付之一笑,毕竟他本来也打算让孩子们轻松一下,没有必要硬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老成了。

  只是郑克臧的态度是因人而异的,看到自己两个最年长的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路上辛苦了,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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