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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外室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安页   内容大小:434 KB  下载:娇宠外室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3-04 02: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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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之,太子往堂妹那瞧了一眼,转念想到皇叔被定罪,枉死于澧州,而堂妹流落到风月之所,因身份骤变,只能做成言的外室,心中骤然生出愧疚,而后泄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由之,成言心神一定,能得太子的准允便够了,既然迟早要提出暗藏着的真相,阿瑜也该知道才是,毕竟她心心念念要为端王翻案,若是她能够看到他在其中出的力,是不是能重新看待他?

  “早年陆贵妃身侧的宫女,因生了一场大病,陆贵妃施予恩典,让她出宫去了,她才回乡一日,那乡下便生起了一场大火,那火燃得通了天,整个村子,没有一条活口留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火燃起来之时,那宫女正巧没在村子里,也就逃过了一劫。”成言如实说道。

  他见太子面上的凝重,清了清思绪,转而再言之时,却察觉手掌心的柔软似是一动,他瞥目瞧了瞧阿瑜,待见着她额间冒出的冷汗时,手不由得一动,摩挲着她的指节。

  阿瑜转头朝他看了看,两人直直地对上了视线。

  成言眼眸中尽是忧色,毫不作伪的关切朝着她而去,是他考虑不周当了。也不知道阿瑜是忘记挣脱开成言的手,还是她觉得两人之间并无不妥。两只手交叠在一块,甚是和谐。

  “因村子里的那场大火,那宫女许是知道陆贵妃容不下她,在民间躲躲藏藏了数年,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不日前,她出现在京都,不知有何谋算,暗地里打探宫中之事。”

  话音一落,阿瑜抿了抿唇,脱口而出:“还能有何谋算,许是全村人的性命,压在心头,让她不能自安,她想知道旧主在宫中如何了,才暗地里打探宫中之事。”

  阿瑜的话,落在太子的耳中,这话已然明了,明里暗里都是在说那宫女想要报仇,那宫女觉得是陆贵妃为了封口,才命人烧了村子,没有谁不知道,狠毒之人做了亏心事,往往是觉得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太子目光一冷,用火烧死了全村人的性命,陆贵妃真是好的很,如此恶毒。元毅养在她的膝下,性子怎么可能不被养偏,如此说来,陆贵妃深居内宫,早就别有居心,以往的不出挑,大抵是装的。

  “臣顺藤摸瓜寻到了那名宫女,听她所言,早年间,元德皇后对宫中不受宠的嫔妃多有顾怜,而陆贵妃恰恰是不受宠中最貌美的一位,说来也奇怪,陆贵妃本可以靠着貌美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可她偏偏在皇帝面前不知趣,惹得皇帝生厌。”

  “元德皇后见之,觉得她在宫中事事艰难,令宫中之人不得为难她,她虽然没有了皇帝的宠爱,可在宫中有皇后照看,日子过得倒挺好,一来二去,也不知道怎么得了皇后的青睐。在皇帝忙于前朝之事,甚少踏足后宫之时,陆贵妃便时时伴在皇后身侧,两人地位悬殊,但相处的甚好。”

  话毕,成言瞧了瞧太子,此宫中旧事,就算他不提出来,太子当是知晓的。

  太子稍加思忖,想起了母后在世之时,陆贵妃还不及妃位,不得父皇喜欢,长居在偏殿中,可为人倒是和善,每回来母后的寝殿,便会把元毅带来,随后母后便会支着他带着元毅去别处玩。

  他点了点头,示意成言接着说道。

  “可后来帝后生出嫌隙,陆贵妃便日日进皇后的寝殿,美名其曰安抚皇后,皇后在太子殿下面前,以温顺面见天颜,一旦太子殿下不在身侧,皇帝去皇后的寝宫,往往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再后来,就是皇后重病,后宫嫔妃见之,心思活络了起来,纷纷想趁着皇后重病,能得到皇帝的宠爱。那阵子,陆贵妃日日在皇后床侧侍疾,那尽心尽力的模样,让后宫之人不得不称赞。”

  “待皇后薨逝,陆贵妃得了皇帝的喜欢,荣宠后宫。”

  “人心不能饕足,陆贵妃踩着皇后的性命,一步一步荣宠后宫,她费尽心机,让后宫之主病逝,手段高明,瞒过了后宫中的嫔妃,也瞒过了皇帝。在帝后生出嫌隙之时,皇帝正是信了她的挑拨,才对皇后起了疑心,帝王疑心一起,便再难消退。”

  此话一落,成言顿了顿,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太子相不相信,但如今他瞧着太子面上阴沉的神情,像是风雨欲来,带着恨意。

  “陆贵妃侍疾的那段日子,她往皇后的药里下了毒,而那毒日经月累,蚕食了皇后的身子,皇后病逝前,发现了此事,拖着病体明着问她,可她有恃无恐,直言说是皇帝给她的毒药,让她偷偷倒入药中。”

第135章 鸿案相庄

  闻言,太子为之一震,他捏着茶盏的手,似有不稳,茶盏中见满的清茗荡出了圆口,那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可他像是没有了知觉,紧盯着成言,咬着牙问道:“那宫女是陆贵妃的旧仆,她的一面之词,你相信了?”

  “简直是荒唐,母后是父皇的枕边人,伴在父皇身侧数年,纵然帝后之间生出了嫌隙,可母后好歹还是后宫之主,父皇若厌弃了她,为何不直接废后,还偏偏要让妃嫔下毒谋害。”

  “况且,母后病重的那段时日,太医院的人日日请脉,假若陆贵妃偷偷在母后的汤药中下了毒,为何脉案却是无碍的?”

  太子睨了成言一眼,见成言面上的异色,似是在哀矜他,他中不由得一紧,他攥紧了手中的茶盏,想言道的话,含带着艰难,他实在是难以相信,父皇会毒杀母后,“你莫不是想说,父皇施压给太医院,让他们装聋作哑。”

  听之,成言的目光滑过太子袖口的那处茶渍,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已经开始怀疑,纵然是不愿意相信,可元德皇后死的蹊跷,以往被蒙骗之时,还能以为是一场重病拖垮了身子,可待回想后,一切都有迹可循。

  太子见成言静默不语,那颔首虽微,但他到底是瞧见了。

  他怔怔地盯着茶盏上的微许浮沫,转念想及,如若陆贵妃真的是受了父皇的指使,那父皇便是害母后身死的罪魁祸首。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纵然天家无情,可无情的矛头为何要对准结发妻子,还用了如此阴私的手段,父皇可曾想过,若是他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面对如此狠毒的父亲?纵然天家无父子,有的尽是君臣,可父皇于他而言,不仅仅是高坐在金銮殿的圣上,还是幼时能陪他识字的父亲。

  陆贵妃早知父皇薄情寡义,她给母后下毒,就没有想过父皇也不会给她怜悯,父皇连结发妻子都能毒杀,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难道她不怕自己会死于皇帝的猜忌中?

  “当年太医院中属张太医医术最为精湛,元德皇后重病期间,他奉命给元德皇后诊脉,脉案上无碍的论断,也是他亲笔所书,臣得知此事后,暗地让人拘押了他。”成言抿了一口茶水,紧接着说道。

  听之,太子眉头紧皱,他似是有所不明,煞有其事地说道:“张太医,可是去岁出宫将养的张太医,但孤明明记得,当年张太医的医术不及胡太医,父皇是遣了胡太医好好照看母后,后来母后重病身亡,胡太医被父皇迁怒,赶出了宫。”

  “当年胡太医只是替罪羔羊,给元德皇后诊脉开药方子的确是张太医,张太医医术精湛,太医院人人皆知,但太医院的太医冗多,他又常管着药材,少给嫔妃诊脉,而胡太医又为太医院之首,宫中之人难免会误以为胡太医的医术最为精湛。”成言瞧见太子眸中的不解,如实解释道。

  “那胡太医被赶出了宫,你可有寻到他?”太子放下茶盏,朝着成言问道。

  话音一落,阿瑜仔细瞧着太子面上的神情,似是苦涩难言,他如今似是明白了许是寻不到胡太医了,只是他还不死心地同成言一问,既然是被迁怒,人被赶出了宫,那无论要做什么事,都变得简单了起来,圣上心思歹毒,绝不会留下隐患,等着来日被揭穿。

  不过,她倒是觉得奇怪,为何张太医却能安稳度日,直至去岁,才出宫将养,而且说是将养,也不为过,毕竟他的性命无碍,圣上没有下毒手夺了他的性命,还让他在宫中的太医院待了多年。

  她心中疑窦骤生时,骤然听到成言继续说道:“不过,张太医的家人,臣未能寻到,圣上许是拿着他的家人掣肘了他,故而就算臣拘押了他,他也拼死不从,如今臣还撬不开他的嘴。但那宫女与臣交代时,字字泣血,句句含恨,臣相信她是不敢欺瞒的,毕竟全村人的性命,一直悬在她的心尖,让她日日难安。”

  阿瑜见太子沉着一张脸,静默了少瞬,一直不见开口,眼前之状,似有僵持,她把唇角压低了几分,添言添词地说道:“宫女能得恩典出宫去,若不是旧主无信,让人放火烧了村子,令数条性命枉死,她何至于再踏入京都。”

  “而且,有因才有果,陆贵妃害人性命,那宫女只需如实而言,根本不必特意污蔑旧主。”此话出口,成言瞥目多瞧了她几眼,此道理,她身为置身事外的人,看的最为清楚。

  太子殿下也该看透才是,可到底是他的父皇和母后,要让做儿子的,相信自己的父亲毒杀了母亲,还是有些难的,他也委实没有想到皇帝能下此狠手,简直是泯灭了人性。

  太子闭目,缓了缓神,再睁眼之际,他瞧着坐在对侧的两人,由生感慨,他们二人如今也是生出了嫌隙,但虽见得生疏缠绕其间,可到底是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许是今日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在他们两人面前,他竟然鬼迷心窍地朝着成言说道:“则安,帝后琴瑟和鸣,佳话远传,究竟是何芥蒂,能让父皇忘记以往的情分,非要拿了母后的性命,才肯善罢甘休。”

  “若是你们二人心中仍存有芥蒂,则安,你可会丧失考量,走向歧路。”太子似是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可又说的有点儿隐晦。

  可这话敲打在成言的心间,他怎么会听不懂其中所含的意思,无非是太子看不懂圣上的行径,也无法理解圣上对元德皇后如此漠然,曾经的有情人,仅仅因为芥蒂,便离了心。

  那藏在石桌下的手,被成言拽拉了上来,他紧紧地握着阿瑜的手,放置在石桌上,坚定不移地说道:“太子多忧了,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仅有她一人,是我想要的。”

  “我所求的是一人相伴在侧,如此便足矣。况且,我与她之间并不存芥蒂,有的仅是误会,若是误会十年不散,我便等二十年,二十年不散,我便等三十年,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等下去。而她就是我的考量,我时时盼着她接受我,怎会有心思走上歧路。”

  成言不敢看向阿瑜,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痴情地说道。

  而阿瑜听了,心中一紧,她乍然偏头,盯着他的侧脸,那如削如琢的面容,此刻显得万分坚定,他真是这般想的?她所求之事,不过是想还父王和叶府的清白,再带着霁之和舟舟过好生活,而她并没有把他纳入其中。

  前世,她已经扑过一次火了,那火灼伤了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她却心有余悸,就算误会解开,她也怕再受到伤害。如今,说她懦弱也罢,说她没出息也罢,她是不敢再往火里扑了。

  可阿瑜今日听得成言的这番话,她的心似是撇去了薄凉,泛起了波澜,为之一热。

  她让他不要把姿态放得太轻了,可陷入情障中的人,又怎么会听?他拿着真心,捧在手上呈给她,至于她要不要接受,他不逼也不问,静静地等着,等着能有一日,结出释果。

  叔父之言,犹如悔言,他默声念道,为而所求,为其必有果,若无果顾其求,不必强求。

  “是我偏狭了,每个人的境遇都是不同的,父皇能被陆贵妃挑拨,大抵还是因为他不够相信母后。他宁可信陆贵妃那个毒妇,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太子起身,背对着两人而立。

  见之,阿瑜心里也存了不痛快,宫廷中的事,谁又能说的准,皇帝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他连自己的同胞手足都能残忍谋害,更别说是与他无血亲关系的元德皇后。

  元德皇后在世时,素有贤后之名,而圣上也有情深之态,可在她看来,纵然帝后鸿案相庄,结为伉俪,可圣上也选了秀女,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一批一批的入内,圣上也没为了皇后空置六宫。

  如此一来,怕是圣上都以为自己独爱元德皇后,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两人的感情,介入了含着歹心之人,歹心之人利用圣上多疑,离间了帝后,随即势如破竹,得偿所愿。

  不过,她倒是不想再听皇帝的破事了,成言不是说元德皇后的崩逝与父王有所牵扯吗?那怎么不同太子言道,太子如今已然沉浸在悲恸中了,他忘了这回事,可她却还没忘。

  阿瑜望着太子的背影,那背影显得万分落寞,可她如今只想知道其中隐含着的事,她侧身瞥了成言一眼,霎时有些沉不住气,她如是问道:“那此事为何与父王有了干系?”

  话音一落,成言瞧见她面上带着急色,不免暗叹了一声,他如实道来:“帝后嫌隙间生,再经陆贵妃挑拨,圣上便以为元德皇后心里藏着别人,怒不可遏,更何况,陆贵妃手上还有元德皇后通予端王的书信,那封书信还没被送去澧州,就被陆贵妃拦了下来,她就此呈给了圣上。”

  “那宫女称,陆贵妃怕辱了圣上的颜面,也就不敢私拆那封书信,故而,她也不知道那封书信里头写了些什么,不过后来,陆贵妃见圣上看了书信后,那双目赤红的模样,显然是动了大怒。”

  “也是有了那封信,圣上才让张太医拿毒药给陆贵妃,而陆贵妃起初还惶惶不安,后来她猜测或许是元德皇后背叛了圣上,才让圣上不管不顾,非要断了枕边人的性命。”

第136章 柔情百转

  踏出东宫的那一刻,似有微风拂过,沁凉的细风吹散了压在心头的烦躁,若依了成言的推断,圣上是在元德皇后崩逝后,下放了京都的官员,还让他们在澧州任职。

  而端王谋逆案牵扯到的官员,又大多是长居在澧州的官员,而下放的那些官员不仅没被牵连,还有不少官员就此升迁。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的猫腻,若非如此,圣上常年并不过问澧州之事,还让端王无诏不得入京,偏偏在元德皇后故去后,不露声色地往澧州放了些不起眼的官员。

  而当年端王府的如数罪名,是由澧州地方官员层层上奏,呈到了天子手中,天子闻事后,下令让澧州巡抚彻查,可那澧州巡抚却是曾经天子下放的官员。

  刘椠,阿瑜暗念道,她想起父王死的那一日,刘椠那副丑恶嘴脸,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在端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刘椠还是个一贫如洗的书生,端王与当今圣上于白鹭书院结识了刘椠,端王曾见刘椠日子过得艰难,明里暗里还帮了他几回。

  如此说来,刘椠也算是端王的旧识,当年他到澧州上任,端王把他当作旧友,对他多有照看,可后来,不知为何,二人翻了脸,刘椠在澧州当好他的巡抚,而端王提起他时,便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莫非刘椠与父王不睦,是因他知道父王迟早都会丧命,便早早地疏离父王,他根本就不想与父王交好,生怕会惹得帝王猜忌,这才与父王翻了脸。

  父王向来平易近人,不拘礼节,阿瑜从来都没有听过父王能和谁吵成红脸,那会儿,他与刘椠翻脸后,父王似有所忧,之后还命人准备重礼,送到刘椠府上,可人还没入府,便被刘椠三言两语说走了。

  因之,端王好歹是个亲王,就算再重视旧友,也没再与刘椠往来了,后来,端王府生出祸乱,刘椠落井下石,彻查此案之时,不怀好意,用那莫名出现在端王书房中的密信,直接给端王定了罪。

  如今想来,当年刘椠被下放澧州,假若不是带着皇命,他怎么会那么嚣张,他去澧州任职,不为其他,只为除去父王。父王把圣上当作胞兄,可圣上处心积虑,用了几年的功夫布局,定了父王的罪。

  帝后生其嫌隙,元德皇后为何要给父王去信,而那信中究竟是写了些什么,让圣上煞费苦心害了父王的性命。父王对其一无所知,始终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还是逃不过帝王的猜忌,真是可笑。

  猜忌由来,仅仅是一封书信。

  陆贵妃觉得那封书信是元德皇后与父王私相授受的证据,可阿瑜并不相信父王会与元德皇后牵扯,她信父王的私德,是绝对做不出觊觎他人妻子的事,更何况,依着父王的为人,他怎么都不可能与自己的皇嫂有私情。

  那封信里头,究竟写了些什么,能让圣上大怒,并狠下心肠来毒杀元德皇后,就连同胞弟弟都不放过。

  不安的情绪缠绕着阿瑜,她静静地站在东宫前面的石阶上,眼中茫然。

  成言甫一出东宫,远远地瞧见阿瑜愣愣地站在那处,面对着马车,却迟迟不见迈步,他似有所觉,不免有些心疼,方才他说的那些,他知道她无法接受,可瞒着也是不成的,如今他已知晓,一而再再而三的相瞒,总以为是为了她好,实则并不见得。

  他阔步向前,走到她的跟前立着,见她发怔的模样,来不及想些旁的,这会儿,他只想抱住眼前的人,让她明白,无需担心,也无需害怕,一切都有他在。

  待佳人入怀,成言能察觉到怀中之人似是僵着身子,他垂首看着她,见她睁大眼睛,傻傻地瞪着他,见之,他唇角一勾,带着轻笑,一言不发地压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怀中之人反应过来,稍有挣扎,成言安抚着,他言辞中带着柔意说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再过几日,我会让你如愿的。方才我在太子那儿,说的那些,你听听便是,那些事,还不值得你心烦。”

  “腌臢之事,我怕会污了你的耳,前世没同你说,是不想让你忧虑,如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叔父的见解,的的确确有些道理,长辈之言,虽逆耳却有用。

  刚不可及,柔不可守。于佳人跟前,他明白了刚柔并济,该知错的时候,便要说出来,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汝真心知错与否。

  闻言,阿瑜挣扎的举动,似是一顿,她竟然从成言的口中听到了认错之言。

  成言出身甚好,自小便是成国公府中的世子,而成国公并不耽于女色,后院甚是清静,府中子嗣除了成芸是庶出以外,其余皆是嫡出。

  成国公看重他,并没有把他放在杨氏身边养着,反而是养在了自己的身边,严父慈母,杨氏越心疼儿子,成国公便对他越严厉,往后执掌成国公府的人,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成言不失所望,学识谋略足以担得起偌大的成国公府的重任,可成国公教会了他如何做好成国公府的世子,却没教过他如何去喜欢一个女子,如何去待她。

  如今,前世的教训,让他跌了跟头,悔之晚矣。这一世,醒来之际,他已经开始慢慢得摸索,摸索着怎样与心爱的女子相处,认错于他而言,并无所碍。

  他只恨自己不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前世的他,都没有机会在喜欢的人面前知悔知错,如今,他能站在她跟前,述说他的悔意,这是老天爷可怜他,他怎愿错失。

  阿瑜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她面带异色,无意间扫过成言眸中的诚然,她想起前世成言与她的种种,她刚入他的后院,他浑身都透着疏离,二人的头一夜,还是她主动缠上去的。

  当时,她在成国公府为奴为婢,因着浑身的傲骨,没少被府上的丫鬟欺负,她也渐渐的明白了在端王府获罪的那一日,她的身份不再是端王府的郡主,而是成国公府一个小小的丫鬟。

  身份低贱的丫鬟,不该有骄矜的性子,也不能有痴心妄想的心思。她处在丫鬟所居的后罩院中,日复一日地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浑身的傲骨,一节一节地被敲碎。

  府上的主子开口让她去侍奉世子,她不得不从,毕竟一旦主子动怒,想要一个丫鬟的性命,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待她受命入了世子的后院,世子却对她不冷不热,就好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放在院中,不问也不用。

  但她到底是以着通房的身份入他的后院,国公夫人见他不近女色,甚是着急,如此一来,受苦的还是她,她为了能让自己在府上好过一些,主动缠着他,求他垂怜。

  那一夜,其实阿瑜并不想回想起来,她唾弃自己的卑贱,也唾弃自己沦为了暖床的物件,尽管如此,她还是得去取悦成言,去求成言收下她。

  当时,成言见她出现在帐中,面容上的惊愕一闪而过,她趁着那一瞬,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攀上了他,顺势把他拉入了帐中。

  她还记得那句伴在耳边的胡闹,语气中似是生出了怒意,她怕他动怒,也怕他撇开她,夺门而出。她思绪混杂,笨拙地去亲他,讨好他,那举动处处透着生涩,让成言生出了兴致。

  夜烛燃尽之时,她累昏了过去,待醒来后,她身上通房的名头便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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