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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囚笼_分节阅读_第32节
小说作者:曲顾   内容大小:300 KB  下载:暴君的囚笼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3-1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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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起亲如手足,江知慎顿时生出几分动容来,他与离王自幼相识,虽隔着身份,但从未有过高低之分,他每每遇到事情,离王向来是二话不说,便倾力相助,后来即使离王远在良州之时,两人仍有来往。

  他记得当年刚入官场之时,一时大意惹了先帝动怒,还是离王率先进宫,先先帝求情,才让他不至受到重罚。

  思及此处,江知慎咬了咬牙,将想要隐瞒的事情宣之于口:“殿下,您可知道,皇上并非先皇贵妃之子?”

  “怎么?你也学会在本王面前开玩笑了?”离王不动声色,故作随意的打趣儿。

  他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愈发觉得父皇当初真是病糊涂了,才会安心把皇位传给卑贱之人的儿子,闻瞻他一个在乡野养大的孩子,如何配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我这并非玩笑,而是父亲那日亲口告知我的,而且我之所以说镇国公府不会重回当初,是因为……”江知慎抿了抿唇,只觉口焦舌燥,端起手上的茶盏,灌了一肚子凉茶,才又道:“皇上生母的死,与先帝和我父亲有关。”

  “什么?”离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犹有些不可置信。

  他只知道当初先帝年老病衰之时,倒愈发顾念起亲情来,突然想起自己一时风流,流落乡间的孩子,这才着人带回来,还给皇上安排了个尊贵的母亲,却殊不知其中还有这层缘由。

  江知慎瞧着离王的惊愕,只觉得这与那日他得知实情时的神情如出一辙,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说接下来的事情,但思索再三,还是缓缓道出了口:“殿下,最为隐秘之事,并非皇上生母之死,而是皇上生母的身份,才是大忌。”

  “皇上的生母……究竟……是谁?”离王感觉到自己的嘴有些晦涩难开,他一直觉得,皇上的生母见不得人,是因为卑贱低下,与富丽堂皇的皇宫极为不衬,但听江知慎今日的意思,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第50章 查探 朕想要的,你会给吗?

  “皇上的生母是先帝兄……”江知慎薄唇张合之间, 话还没说完,便被“吱呀”的一声房门声打断。

  两人同时愕然不止的抬头去看,就见镇国公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面上肃然, 带着些愤怒的看向江知慎, 言语之中似是斥责,“慎儿,你话太多了。”

  “父亲, 我……”江知慎自知失言理亏, 垂头躲避他的目光,不敢同他直视。

  江载清将目光转向离王, 拱手行礼之后, 客客气气道:“不知离王殿下到来,未能远迎, 也不曾招待,实在是老臣之错。”

  “镇国公言重了, 本王不过是来同知慎闲聊几句,哪用得着如此阵仗。”离王面上带着疏离的笑容, 起身整了整衣衫,若无其事的又道:“坐了这样久,也时候回府了。”

  “老臣送送离王殿下。”江载清弓腰做出请的姿势,一举一动之间极为恭敬。

  离王微微一笑, 率先走出去, 直到穿过镇国公府院中游廊,接近大门时,才停下脚步,道:“就送到此处吧, 劳镇国公走这一趟。”

  “殿下客气,若下次再到府上,定要让慎儿告知老臣一声,老臣好提前准备才是。”江载清抬手拍了拍江知慎的肩,像是责怪,“你也是,离王殿下到府上,你怎么不告知我一声?”

  “镇国公切勿责怪知慎,是本王不想同你们弄得如此生分。”离王一副颇为诚心的模样,应过江载清之后又转头望向江知慎,认真道:“知慎,玩笑话三分真,你……最好想想,毕竟你在本王这里,可比左膀右臂还要重要些。”

  这话指代颇为明显,是在说适才‘若皇上不在了呢’那句,也是说江知慎在他那儿颇为重要,他能允诺的东西非常多。

  江知慎微微愣怔,没想到那句话真的带着几分真,这如同蛊惑般的言论,让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离王也不以话相逼,又深深的看他一眼之后,转身便走出了镇国公府。

  随行的侍从跟在他左右,在他掀帘上轿时突然开口询问,“殿下,看江家少爷尚有犹疑,还用不用再填一把火?”

  “不必。”离王施施然的登上轿撵,面上的笑容不动声色,实则不知掩住多少不能说出口的野心,只是轻飘飘道:“火已经烧起来了,闻瞻他躲不掉的。”

  “那皇上生母的身份……”那侍从刻意压低了声音,又问。

  离王沉思须臾,只撂下一个“查”字,便放下帷裳,身子往后轻轻一靠,阖眼开始小憩起来。

  江知慎没有离王这样的好境遇,他随镇国公回了屋子,毫不意外的得到一顿斥责,江载清更是十分少见的吐出骂人的话来,“蠢货,你当为父告诉你的是何事,敢告诉离王,不如直接到街上去宣扬。”

  “父亲,既是实实在在有的事情,就算儿子不说,离王若是有心,总有一日会查到。”江知慎出言辩解。

  江载清恨铁不成钢,只觉因近日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绞着疼,“离王会不会查到是他的事,但若事情是从你这流出,你知道将会如何吗?”

  “左右皇上也已经恨极了您,再多这一桩,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我再没有一个妹妹任他折辱了就是。”江知慎痛心惋惜,嘴上话说得极为难听。

  “是,我是再没有一个女儿。”江载清被他这话气的肩膀微颤,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口:“但我还有个儿子,若是你还不懂得与离王拉开距离,只怕到时候,皇上想要的,是你的性命。”

  “我身正不怕影斜,自认从未做过有违圣意,有损江山之事,况且……”他嘴上一顿,突然想起离王适才的话来,又道:“如今我镇国公府落入此种境地,就算另辟新径,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父亲,都这样了,你还一味的跪拜皇上,这是愚忠。”

  “愚忠?”江载清冷哼一声,“愚忠起码还占个忠字,若你鬼迷心窍,敢同离王谋划什么,就是不忠不义、大逆不道,那为父必然会大义灭亲。”

  他知道,自皇上登基以来,离王一直心有不满,他当初不让慎儿同离王来往过密,就是唯恐沾上兄弟夺位之事,却没承想,还是没将人管住。

  皇上固然有错,正在行暴虐无道之举,但世事瞬息万变,难道换一位君主,便能解决一切事宜吗?况且当初当先帝托付,要尽力辅佐皇上,即使他在朝中所为皆有私心,是为光耀镇国公府门楣,但换君主一事,却是他从未想过的。

  话罢,他拂袖离去,听江知慎在他身后一声声叫着“父亲”,再不曾回头,只是命下人看住少爷的一举一动,他管不得,起码压得住。

  ————————

  江知宜在得到皇上调给她的侍从之后,立即命人先去查探那日向采黛问路的人,希望可以发现其中蛛丝马迹。

  但侍从探查许久,在西苑周围,以及那宫人问的启祥宫查了个遍,却并未发现此人的任何踪迹,让人不禁怀疑,这宫中是否当真有这一位。

  唯有的一条路都被堵死,江知宜愁眉不展,但又觉得起码也有所得,就是姑母当真非表面上所见,是自尽身亡。

  传信的侍从月诸跪在她跟前,恭敬非常的询问:“姑娘,咱们下一步还从哪查起?”

  “从……从……”江知宜一时语塞,实在不知断了一条线之后,又该从何处开始查起,留给她的东西太少,让她无所适从。

  而正在她迟疑之中,突然从殿外传来了一道清冽的嗓音,“如此大张旗鼓的命人去探查宫中宫人,你也不怕打草惊蛇?”

  那声音由远及近,一点点拉高,江知宜不用抬头看,便知道是皇上,因为皇上的声音总是不疾不徐,起伏并不算大,好像任何事情在他那儿,都得不到让他多加关注的机会。

  “打草惊蛇?恐怕不用我打草,蛇一直蓄势待发、时刻准备好窜出来致命一击呢。”江知宜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等他再问,主动提道:“月诸已经查过了,采黛所说的宫人压根不在宫中,照皇上说,是根本没有此人呢?还是有人早有防备的将人解决了呢?”

  这才过了几日,躲在暗处的人早已解决一切后路,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既有防备之心,她还哪用害怕打草惊蛇呢?

  “哦?那人动作倒是极快。”闻瞻缓步走进来,望一眼跪在地上的月诸,方在江知宜身旁的圈椅上坐下。

  “皇上此次来,只想听月诸他们听我之命,都做了些什么吗?”江知宜这才偏头看了看闻瞻,眼中有探究、有审视。

  虽然知道闻瞻调给她的侍从,不可能真正为她所用,但他这样事事要来过问,着实是令人讨厌。

  “自然不是,朕来是有事情想要告知你。”闻瞻抬手敲了敲桌子,一副悠闲姿态,仿佛并不着急。

  “皇上想说何事?”江知宜抬手示意采黛,去准备热茶来。

  “呵,朕来自己的寝宫,宫人不得你命令,朕连杯热茶都喝不上,当真是……”他欲言又止,后半句话没有再说出口。

  “皇上言重,您才是这皇城之主,您在这儿,哪里轮得到我下命令。”江知宜开口便是敷衍的奉承,将他那句话推了回去,又问:“不知皇上是想说何事?”

  闻瞻侧目打量着她,只道不急,待采黛端来茶水之后,他绝口不提自己要说之事,反而调转了话头,询问道:“既然你证实了你姑母是为他人谋害,而非自尽身亡,那你当日将你姑母之死,尽数推到朕身上,想要朕偿命的事,怎么算?”

  他的手掌似无意的在自己胸前滑过,仿佛是在暗示她,那日自己就是这里挨了她一刀,若非他醒的快,今日怕不会再坐在这里。

  “皇上想如何算?”江知宜直视着他,只等着他给出个准话来。

  那日的确是她太过冲动,既来不及思索姑母之死,又被悲痛冲昏了头,这才直接动了手,若在现在问她,后不后悔那日之举,她自然是不后悔的。

  即便没有姑母,他与她之间的纠葛,也值得她握紧那把匕首,尖刀落在他身上时,她才觉满腔的气愤稍稍消了些,这才能再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

  “朕想要的,你会给吗?”闻瞻目光灼灼,一转不转的盯着她,像是豺狼在窥伺自己的猎物一般,极具占有性。

  江知宜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略微转开些目光,颇为直白的回应,“我不能。”

  闻瞻不再说话了,他举起桌上的茶盏,开始缄默着品味起来。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以示愧意。”江知宜缓缓起身,隔着面前的石榴纹小几,用手撑在几上,将脸凑到他侧脸旁,朱唇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小心离王殿下,他在算计你身边的人。”

  话音刚落,她正欲将身子撤回来,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腕子。

  两人还保持着适才的姿势,面容几乎是紧紧相贴着,还能感受到从彼此肌肤上传来的温热,她的面上不知抹了什么,正散发着极为浅淡的香气,一缕缕的尽数扑到他鼻中。

  闻瞻下意识的屏息,想躲避那脂粉香,但香气儿无形,照旧往他鼻中涌,他皱了皱眉,又扬起几分笑意,玩笑似的说道:“用一句忠告,便要换朕挨得那一刀,你这一句话也忒珍贵了些,朕觉得有些不值。”

第51章 线索 若查出来,皇上会杀了他吗

  满殿的宫人连头都不敢抬, 都已经识趣的退了下去。

  闻瞻未松开她的腕子,边缓缓起身,边道:“若朕今日来, 只是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恐怕得撵朕出去。”

  “我哪里敢?”江知宜微微别过面儿去, 挣了挣被握在他手中的腕子。

  “不敢?”闻瞻十分轻易地松开了她,他站的笔直,端着居高临下的姿态, 轻笑道:“你自己说说, 自入宫以来,你对朕起过几次杀心?现在这点儿小事儿都说不敢, 是不是忒假了些?”

  只是他心里记得的, 就有两回,一回是想要用长甲掐死他, 这回胆子更大,要直接上匕首, 不知道下回又要用什么。

  “皇上这话是何意思?”江知宜用手掌环住自己的腕子,轻轻抚了抚。

  “你觉得朕是什么意思?”闻瞻上前走到她身边, 毫无征兆的突然握上她的细腰,双臂猛地用力,将她从圈椅上拉起,待她起身之后, 又轻按她的肩头, 让她坐在小几上。

  而后顺势欺身而上,手掌撑在她双膝两侧,渐渐与她靠近,直到与她肩膀贴着肩膀, 才又道:“朕的意思是说,不想看见你如此巧言令色。”

  因为他的举动,两人贴近的姿势得以调换,闻瞻的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到她圆润的耳垂处,“朕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你不用故作这般恭而有礼的模样。”

  江知宜不甘示弱,也不躲避他的靠近,眸子如同水洗般清亮,直白的与他对视:“只要得了百般敬重就好,皇上还在意是真是假吗?”

  “在意,怎么能不在意?”闻瞻望尽她的眼底,只觉满是澄澈,不再说旁人是否敬重他一事,转而调转了话头,施施然道:“让朕猜猜,你说离王在算计朕身边的人,之所以得出这样的定论,是不是因为你上回独自去后宫苑,压根不是自己一时兴起所为?”

  江知宜眸光一变,反问:“你早就知道此事?”

  当初她因为此事,在正和殿哭得泣涕涟涟,她本以为皇上嘴上答应之后,便是信了她的话。

  “不知道,不过……”闻瞻说得极为坦然,毫无隐瞒之意,抬手一下下的轻抚她的墨发,接着道:“朕现在知道了,要不你同朕说说,他想利用的是谁?”

  事到如今,江知宜知道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但要她如此直接的说出口,又觉得当初费劲心力隐瞒的事情,如今如此轻易大大说出来,太过不值。

  她上前一步,再次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会儿他们已经是紧挨着肩,她伸手抓住他落在自己发上的手,目光如炬,“不如皇上先说说今日来,是想说什么事?”

  “好啊。”闻瞻没有反抗,任她抓住自己的手,不紧不慢的应道:“你不是查到宫中没有向采黛问路的那个宫人吗?其实这人倒是有,就是……”

  他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将刚发现的事情在嘴里绕了好几个弯儿,伸出另一只手,半强逼的让她倚在自己肩头,才又道:“就是她压根不是在册的宫人,而且这会儿已经被人淹死在了西苑那边的平湖中。”

  “什么?死了?”江知宜愕然不止,她原本以为找不到人就是断了这条路,但如今才发现,找到人,但已经死无对证才是最绝望之事。

  闻瞻点点头,不置可否。

  江知宜微微愣怔,犹有些失神,她一时没想明白,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要对姑母动手,能弄进宫一个并未在册的宫人,又痛下杀手,将人直接淹死在平湖中,那这人既非善类,又非同寻常。

  她陡然生出些不知所措来,若那人的身份当真十分尊贵,如果她们能查出来是谁,能够奈何得了他吗?

  她心下茫然,低了低头,将瘦削的下巴放在闻瞻肩头,亲昵非常,故作不动声色的询问:“若是查出来是谁,皇上会杀了他吗?”

  “或许不能立即,但一定会。”闻瞻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是因为他也已经意识到,愉太妃之死,会牵扯到的人必然非同一般,虽然身为帝王,手握生杀大柄,但有些人,他却是暂时动不得的。

  比如江知宜适才提过的离王,他现下就还动不得,因为先帝当年临走之时有命,除非有人谋权篡位,否则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他那些至亲手足。

  他自幼未在宫中长大,对这些手足并无甚感情,也谈不上要爱护,但传位遗诏上要求他如此,他不得不重视几分。

  此话一出,殿内一时静默无声。

  过了良久,江知宜才缓缓推开他,应了声“好”,又道:“上次我出长定宫去宫后苑,是受离王欺骗,原本我为他隐瞒,是想让他别将我与你的纠缠告知我兄长,但后来在陵山所见,想来他并未打算依约。那我如今也告知你,当日之事,他想推到舒嫔身上,我不知他是怎么谋划的,但事情便是如此,舒嫔是为无辜之人,或许你可以警醒警醒她,以防她再次被利用。”

  她对舒嫔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觉得她颇为可怜,偶尔想起舒嫔那日站在宫墙下,经身后的朱甍碧瓦一衬,素净的如同水墨画般的身姿,更觉惋惜。

  宫中正如姑母当年所说,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不忍心看着舒嫔被人利用,稀里糊涂的就为旁人顶了罪。

  撂下这几句话之后,江知宜并未再多说,转头便往内殿而去。

  闻瞻瞧出她心有不悦,出声叫住她,似是承诺的说道:“朕会尽力做到,你若是不信,朕可以再留一张白纸黑字给你。”

  江知宜微怔,转头端详着他,顺着他的话玩笑道:“还是沾了龙血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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