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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帐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醉酒微酣   内容大小:336 KB  下载:金丝帐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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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最近闷闷不乐的。”佛兰收起礼服,这般道。

  “没有啊,我高兴得很。”崔晚晚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当皇后再当太后,不用自己生就有个儿子,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两人相处多年,佛兰哪儿会看不出她强颜欢笑,只是这会儿也不好再在伤口上撒盐,于是佛兰低叹一声:“您早些睡吧。”

  是夜,窗外蝉鸣鸟叫,崔晚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没有睡意。折腾到三更,她干脆起身去殿外透气。

  小花园里,烤肉的小泥炉放在角落,有只蝉好像藏身其中,不断发出“吱——吱——”的烦人噪声。崔晚晚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脚踢翻泥炉。

  “哎哟!”

  绣鞋轻软,踢在硬邦邦的炉子上反而把脚硌得疼,她蹲在地上,眼里都蓄满了泪。

  身后传来脚步声,崔晚晚抬起头来,隔着雾蒙蒙的泪看见高大身影。

  拓跋泰居高临下看着她孤零零在那儿蹲着,双手捂脚,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一副说不出的可怜样。

  他叹口气,弯腰把她抱起。

  “要你管!”

  崔晚晚搡他,可哪里抵得过这人力气,说话间眼泪还不争气地掉下来,瞬间气势低人一等。

  拓跋泰抱着人回了寝殿,脱掉她的鞋,看见玉足竟然破了一道小口,渗出点点鲜血。他随手从衣摆处撕下布条把伤口包了起来。

  “你是豆腐做的不成?这也能受伤。”

  “我是石头做的。”崔晚晚还记仇他说自己石头心肠,听他嘲笑自己,更气得拿手敲他的头,“你轻点,痛死了!”

  拓跋泰生生挨了两下,这才挡住她作恶的小手,道:“别打了,小心手也破了。”

  崔晚晚还真觉得手有些疼,哼道:“我当然不像将军这般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了。”

  拓跋泰也不还嘴,帮她把伤口处理之后,径直半跪在她跟前,抬头望着她的眼睛。

  崔晚晚被他看得脸颊发热,又有些心虚,故作凶相瞪回去:“怎么?登基大典还未举行,现在就着急拜见太后?”

  “晚晚。”拓跋泰表情凝重,“便是明日了。”

  “明日?”

  “我已联络过先父旧部,以及当年与安乐王府有交情的老臣,再加上驻扎京畿的兵马,听我调动的有十二万。”

  他这么一说崔晚晚就明白了,当日他拿走了玉玺,之后却没有动静,但他不是没有动作,而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暗中做足万全准备。

  江肃千防万防,却没有料到拓跋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布局。

  崔晚晚歪头一笑:“拓跋泰,你挺厉害呀。”

  “你身边之人是否够用?”他捉起她的手,“明日凶险,我怕不能护你周全。”

  “你当我崔家吃素的?”崔晚晚冷哼,“再说我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保护?”

  她高高昂着下巴,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愉悦心情。

  “你说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拓跋泰也不跟她争,从怀里掏出一条八棱玛瑙手串套在她腕上。

  崔晚晚举起胳膊端详,笑意掩都掩不住:“送我?黑不溜秋的,又不好看。”

  “看不上便算了。”

  崔晚晚连忙把手背在身后:“送人的东西哪儿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拓跋泰从前很讨厌别人心口不一,但现在却十分喜爱崔晚晚口是心非的模样,一张冷肃的脸也浮起淡淡笑意。

  “拓跋泰,我也会回礼的。”她收了礼物眉眼飞扬,“说到做到,等着瞧吧。”

  二人相识至今,说她红颜祸水也好,恃美行凶也好,总之拓跋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管她再怎么若即若离,他总是放不下她的。如今他也不求任何承诺,只是再三叮嘱:“明天如果见势不妙,你就先走……”

  崔晚晚耳朵都被念起了茧子,见他滔滔不绝比佛兰还要唠叨,索性凑上去堵住他的嘴。

  翌日,佛兰来伺候梳洗的时候,发现崔晚晚竟已经起了,自顾自坐在镜前梳理长发,嘴里还哼着小调。

  “心情这么好?”

  佛兰纳闷,绞了帕子给她敷脸,瞥见她赤着脚,便去拿鞋给她穿。

  “咦,怎么伤了?”

  崔晚晚把脚缩了缩:“不知道怎么弄的,别管这些了,你快拿礼服来。”

  有猫腻。佛兰一边腹诽,一边服侍她更衣戴冠。

  一切妥当之后,崔晚晚乘上凤辇,前往正殿。

第13章 登基 吾皇万岁!

  十三章

  大典在内宫正殿举行,只见丹墀之上,方晋杰身边站着一个比他膝盖高一点的小男童,想来便是选出的宗室子了。垂髫小童身着衮冕,因为是匆忙赶制的,尺寸极不合适,衣摆都长长拖在地上。

  文武百官身穿祭服,头戴武弁,罗列在螭陛两侧的台阶上。

  崔晚晚乘凤辇缓缓而来,在此场合收敛了一贯的懒散模样,身着华服正襟端坐,只见她薄施粉黛便显出十二分的颜色,俊眉修目,腮粉唇朱,令人见之忘俗。

  她余光瞥见拓跋泰站在百官之中,高挺的身姿颇有些鹤立鸡群之感。她保持目不斜视,只是凤辇经过他的时候偷偷笑了一下,也不知他瞧见没。

  吉时一到,大典开始。只见礼部官员先主持了祭拜天地的仪式,然后唱念祝祷之词,最后呈上了事先攥写好的诏书。

  此诏书并非皇帝遗诏,而是由中书省拟好,在新帝登极的时候向天下人昭告。四岁男童尚不识字,于是丞相方晋杰代为宣读。

  只见方相双手捧起诏书,郑重其事,站立面向文武百官,朗声道:“先皇骤崩,归于五行,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择宗室子弟入奉宗祧。”

  他停顿须臾,念出下一句。

  “安乐王之孙元泰,天禀仁厚,德器夙成,伦序当立,宜登大位。”

  “元泰”二字落入不同人耳中,自然也是不同反应。

  “那小娃叫什么来着?”房牧山问左右官员,“朝中有安乐王此人?”

  知悉当年事的官员惊讶:“十五年前安乐王府不是尽数都……”顾忌场合,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镇南王顿觉不妙,打断方晋杰:“方丞相!此诏书恐怕有误,写错了名讳!”

  方晋杰并不理睬,继续读到:“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

  江肃则脸色清白犹如雷击,反应过来后赶紧去寻拓跋泰的身影,却不见他如往常一般,规规矩矩站在自己身后。

  江肃心慌意乱,一转头竟看见不知何时拓跋泰已走上御路,只见他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双手在前托着一樽玉石方印,稳稳当当朝正殿而去。

  “那手中之物是……”

  “是玉玺!传国玉玺!”

  典礼伊始众人都屏气敛声,渐渐地有些许讨论声在小范围传播,可也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文武百官顿时沸腾起来。

  元氏子孙,传国玉玺,承继江山,莫非这就是天意!

  群情激奋之下,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房牧山难以置信地揪着人打听:“拓跋泰那小子究竟是谁?他哪儿来的传国玉玺?”

  而镇南王则气得胡子发抖,方才他的人来报,前夜内宫换防,拓跋泰借机调走了其他人马,如今内宫守卫已全部换成拓跋泰的人,各个披坚执锐,把正殿围得水泄不通。

  四岁的男童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哇哇大哭。相比之下,冷面肃杀的拓跋泰不仅更有帝王气相,还兼具了催命修罗和能止小儿夜啼的阎王模样。

  崔晚晚示意宫人把那男童抱下去,随即朝拓跋泰迎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膝跪地,双手合前行了稽首大礼。

  “吾皇万岁!”

  她这一跪一拜就像洪水开了闸,接二连三有人跪下,山呼万岁。不多时,只见呼啦啦跪倒一片,仅有几人保持站立,屈指可数。

  江肃没有跪,他面皮涨得紫红,几乎要碎了牙,双目怒瞪高高在上的拓跋泰。

  “好!好!好!”

  江肃连说三个“好”字,正要再讲什么,只见人群中突然有个官员起身破口大骂。

  “汝等凶逆!逼迫天子,颠倒纲常,坏我大魏江山!昔年安乐王所犯之罪乃是谋逆,一干罪人皆已伏诛!你是哪门子的皇亲国戚,你不过是……呃——”

  这人话还没说完,只见凌空一支箭羽,“倏”一下就钉进了他的咽喉,箭头还从他的后颈穿了出去。

  一箭封喉,并且射穿了整个人,箭法之绝,力度之大,下手之狠。

  正殿顿时一片寂静,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大家突然想起,当日城门之上,杜贼便是被这样一支箭射得跌落。如今要继位的这位主儿,可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孙公子,而是在魏国边境,真刀真枪打了十余年仗的杀神战将。一言不合,杀了便是,谁有功夫在那儿唇枪舌剑?

  杀鸡儆猴,既然鸡已经死了,猴子也该识趣闭嘴了。

  拓跋泰收了弓,从方相手中接过了诏书,这才对众人道:“孤仗赖将士披靡,三载苦战,驱逐鞑虏,正欲稍歇之时,恰适众卿力荐,言孤拥威名而怀柔,擒逆匪而仁厚,理应登基大统,茂立新天。孤自惭德疏才浅,数辞不就,然众卿广荐有三,再辞不得。由是决意称朕建制,昭告上帝皇祗,定有天下之号曰‘大魏’,建元开明,复国姓拓跋。”

  向众人展示过雷霆手段之后,大家便知拓跋泰铁了心要称帝,绝无讨价还价的可能。而镇南王等人见大势已去,也只得俯首称臣。不过拓跋泰却及时免了他们的礼,称几人都是匡扶社稷江山的功臣,理应嘉奖封赏。特别是对江肃,拓跋泰感念十年来的教导养育之恩,当场封其为异姓亲王,更加封太傅。

  除了被射杀的那人,这场原本应该血雨腥风的继位大典用一种兵不血刃的方式结束了。

  是夜,摘星楼。

  “阿兄。”

  崔衍再次夤夜而来,崔晚晚放下手中忙活的事,快步迎过去。

  崔衍见到房中略显凌乱,但榻上摆着两个包袱,而佛兰还在收叠衣物。

  “小晚舍得走了?”崔衍打趣。

  崔晚晚撒娇:“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谁稀罕呀。”

  “摘星楼你自然不稀罕,可某个有趣之人——”崔衍意味深长,“你真舍得?”

  崔晚晚佯怒打人:“阿兄取笑我!”

  这对兄妹打闹,佛兰见状偷笑,又自顾自收拾东西去了。

  二人围着茶几坐下,崔衍煮茶。

  崔晚晚捧着杯子,笑问道:“阿兄身为一州刺史,却总在都城出现,也不怕被御史台弹劾?”

  “小晚此言差矣,崔刺史不是好好在兖州么?”崔衍高贵如明月,举止风雅,只是笑眼狡黠,“除非小晚告状,否则谁会知道呢。”

  崔晚晚托腮叹气:“唉——不用说了,你肯定又让二哥替你,二哥真可怜。”

  “他可怜?”崔衍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如果流连兖州的秦楼楚馆也算可怜的话,他确实。”

  崔晚晚一听两眼放光:“听说里面的姑娘色艺双绝,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是不是真的?”

  崔衍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姑娘家家,打听这些成何体统。”

  “疼死了!”崔晚晚捂着额头,埋怨看着兄长,噘嘴道:“又不是小时候,干嘛还打我,你不说算了,等见到二哥我让他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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