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惊呼,庞煜赶紧小心翼翼放下她,双臂一搂,将挨了一个头的小身躯紧紧拥护怀中,俊逸脸庞上写满无法言语的喜悦,只能靠收拢臂膀来表达自己此刻多么激动,又怕伤到脆弱的孩子,大手按住爱人后脑,结完婚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不止一次的幻想,如今‘他’真的来了,依旧激动得无法言语:“老婆,谢谢你!”
浑厚嗓音中带着点点沙哑,让乐舒想挣脱怀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哭了,至于吗?没好气地嗔怪:“你谢我干嘛,我也很期待‘他’的到来!”知道怀孕时,她也很欢欣的。
“呵呵!”某男傻笑两声,点点头:“那就谢谢命运之神!”拉开距离,眼底那层薄雾已然消逝,只剩合不拢的薄唇:“我终于要当爸爸了,你也要当妈妈了,乐舒,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们才刚结婚,呵呵,就当父母了,一点准备都没。”
“噗,我早前还有点心理准备,毕竟咋俩都很健康,但来得确实有点快,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几个月前,她还觉得自己跟个孩子一样需要,现在已是孩儿的妈了。
一个怀孕的消息,让小两口既期待又担忧,就怕照顾不周,当然,幸福居多。
庞煜完全把乐舒当成了功臣对待,坐下时都要扶着才行,牛排也亲自给她切好,并嘱咐:“以后酒精一类是万不能碰,还有必须时刻谨记肚子里住着咱们的宝贝,不能动不动跑跑跳跳,特别是前几个月,听说很容易出事,那些危险的案子都不能接触知道吗?”要不是清楚警察怀孕也要上岗,他非把她关家里哪里都不许去不可。
“知道啦,别搞得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一样,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好不好?”爱怜地摸摸小腹,宝宝快快长大,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你知道多少人期待着你的到来吗?哎,这孩子命太好了,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宝贝疙瘩,一生衣食无忧,若自己再升职,便是标准富二代加官二代。
一堆人围绕着这一个孩子打转,因此才担忧啊,怕给宠坏了,最好是个儿子,儿子扛打,敢胡来,直接上脚踹。
庞煜亢奋得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一会明天就把消息传达父母们,一会如何装饰婴儿房间,一会又转到要不要找个专业保姆的话题上。
“我估计轮不到保姆上场,爸妈还得跟咱们抢着带,我妈以前就说过,若我怀孕了,半岁前,她都在咱们这住,半岁后,晚上跟咱们,白天她带到别墅去,二叔也说要帮咱们带,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找保姆吗?”
某男思考了下,觉得这样更放心,新闻上不少有关保姆虐待婴儿的恶劣行为,想想都受不了:“谁带都一样,晚上必须住这里就行,不能让孩子觉得我们为了工作而冷落了她,你不用操心,实在不行我自己带。”天生谭越也在入手总经理的活,有他看着公司,他能抽出时间来。
这个晚上,庞煜没再折腾乐舒,哪还有心思想那些个事?大手一遍遍爱抚着妻子肚皮,一夜无眠。
为保险起见,两人早早就去医院挂号了,出来时,庞煜将检验结果截图发上博客。
‘当爹了!’
渐渐三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到警局的乐舒电话就开始被轮番轰炸。
乐妈妈:“小梳子,你怀孕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们?你在上班吗?我和你爸马上过来看你。”
“妈,你可别过来,我马上要出任务了,晚上再见吧。”
“都怀孕了还出什么任务?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
“怀孕了也要工作啊,国家又不给假,而且当初你怀着我的时候不也在上班么?好了就这样,晚上弄点好吃的。”
后来又接了几个姨娘的电话,一边让她小心谨慎,一边让她一定要生个儿子,生了儿子地位就真的稳了。
切,如今这个社会,女儿照样是合法继承人,庞煜昨晚都梦到是个女儿了。
白棉:“乐舒,天呐,你这么快有了啊,太好了,咱们俩孩子相差就两个月吧?我不管,如果咱们一男一女,就给定娃娃亲,如果长大后不投缘,我也不强求,如果性别相同,就让他们结为兄弟姐妹,相互也算有个照应,上同一所学校,啊啊啊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好萌。”
“行啊,求之不得!”有个珠宝商做亲家,以后穿戴上不用愁了。
还有夏文娟跟弟弟妹妹们,甚至连结婚时都没能回来的杨凌峰都从部队送来了祝福,最不可思议的是下午时,竟还接到了陶冶的电话,结婚那会,陶冶和他媳妇儿刚好去了外地,说起来是好久没见过他了。
组员们全把乐舒当成了国宝对待,路都不让她多走,别说抓犯人了。
夜里,乐舒回到家时,果然看到了满满一屋子人,狠狠享受了一把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在乐舒强烈要求下,趁着双休两口子驾车赶往庞煜外公老家,血脉相连的关系,哪能真不来往?得知乐舒肚子里住着个宝宝,把外公高兴外了,村民都相当好客,一拨接一拨过来嘘寒问暖,比乐舒想象要富裕很多的村庄,大棚种植,鱼塘,家养貂……不由感叹,都是有钱人。
庞煜还是不肯跟外公多交谈,尽管乐舒一直使眼色,也置若罔闻,最多意思意思的客套两句,呵,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他是没权利干涉长辈的生活,可还在婚姻期间就住到别的女人家里去,更因此害得外婆自杀,当时他要多关心外婆一点,回去看看,也不至于耽误救治最佳时间。
这都不算最可恶的,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外婆刚死,他就把那个和他同居了两年的寡妇给甩了,要不当初二叔也不能上手打他一个长辈。
其中恩怨乐舒也早清楚,都是成年往事,外公已经知道错了,一直没再娶,守着外婆灵位安度晚年,做小辈的干嘛还紧抓不放?反正她会经常带庞煜回来走走。
“这个你拿着,是给我增外孙的,出生时一定要告诉我。”
第119章 无耻的人
老人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捆粉红大钞,少说十几万,乐舒很想问问他都不怕遭贼吗?赶忙推拒:“外公我不缺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给你就拿着。”老人有些不高兴了,硬给塞到外孙媳妇的背包里,语重心长:“小煜爸妈去得早,小舒你就帮着多照顾照顾他,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姑娘家这个儿子,他不待见我,我也知道,不怪他,怪我自己辜负了他外婆,顺便帮我向庞千带个好,看他那样子,是真不打算成家了,小舒,好孩子,以后就多幸苦你了。”
乐舒反握住外公苍老的手,坚定承诺:“不管是庞煜还是二叔,我都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们,您放心吧。”
这天,乐舒正在父母住的别墅里跟几个妹妹一起做面膜,敏儿升职进财务部,虽然还是个茶水小妹,可能进去就值得庆祝,所以乐舒昨晚在这边住,疯玩到凌晨才睡下,有点精神不振。
‘嘟嘟嘟!’
唐宝耸耸书包,打着哈欠拿起乐舒的手机喊:“大表姐,姐夫的电话!”
“我不方便接,你帮我接,打开扬声器。”乐舒从牙缝中挤出请求,动都不敢动,这面膜的水分要不要这么多?而且第一次知道还有手膜这个东西。
唐宝按了下扬声器,把手机伸到乐舒面前。
四个女人横七竖八,或坐或躺在超大沙发里,乐妈妈坐在门口摘豆角,乐爸爸在桌子上将女婿送的一套名贵围棋装包,看样子吃完早饭是要约朋友下棋。
“说!”乐舒别扭的冲手机吐出个字。
那边听到声音,不带停顿的吩咐:“长话短说,昨晚你回娘家,我就去约了几个老客户到金煌相聚,太久不见,喝断片了,醒来时睡在酒店,田露一丝不挂躺在旁边,我不相信我和她发生过什么,现场保持着原状,我很生气,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画面一转,乐妈妈豆角不摘了,乐爸爸围棋也不鼓捣了,沙发里几个女人脸上的面膜早就被丢到垃圾桶里,全怔愣的望着乐舒……的手机。
乐舒眨眨眼,再眨眨眼,身子一软,差点从沙发里栽下去,什么意思?庞煜睡在酒店,田露没穿衣服躺他旁边……虽然相信庞煜不是那种人,可酒后乱性这种事是谁也避不开的,木讷地撤掉脸上面膜,手机已被庞煜挂断,很快是条短信的声音,翻开一看,为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这个贱人,一定是她,姐,一定是田露那个贱骨头搞的鬼,你先别乱想,我相信姐夫,走,赶紧过去。”敏儿怒吼完就拉起乐舒要杀到酒店,今天她不打死田露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乐妈妈扶住额头险些厥过去,甩掉手里的豆角,黑着脸先一步出门。
乐爸爸最是冷静,叮嘱着乐舒:“先别胡思乱想,你是做警察的,冲动不适合你,要合理判断,别感情用事,他能让你过去,就说明无愧于心。”
大伙说了什么,某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指甲不断往皮肉里钻,全身都在颤抖,她怎么可以……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抢走原凯她无话可说,因为她本来就和原凯怎样,可庞煜是她的老公啊,已经举行完婚礼,孩子都怀上了,她怎么能这么做?
与此同时,豪华卧房中,寂静无声,气氛相当沉重,玄关处,属于女人的豹纹连衣裙、高跟鞋、丝袜,和男人的西装外套、领带,交织一起,似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情难自禁下前来开房,还没到床上就已经开始门口疯狂拥吻,宽衣解带,淫乱不堪。
床边属于男人的鳄鱼皮鞋也东倒西歪,床头柜上,一只撕烂的安全套包装壳子和装着白浊液体的安全套,女人不着寸缕坐靠床头,豆蔻指甲死死揪着洁白薄被,发丝凌乱,妆容保持着素日精致,看似惶恐,实则眼底充斥着一丝精明,仿佛并不怕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后果。
证据都摆在桌上,她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实在没想到庞煜醒来后第一反应不是担惊受怕,而是直接给乐舒打电话,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原是觉得他再怎么厌恶,也会有所顾忌,来直接威胁她不许声张,后给她一笔理想中的巨款,正常已婚男人碰到这种事,不都会这样吗?
怪不得会看上乐舒那个虚伪的女人,全特么精神病晚期。
既然这样,就休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丈远单人沙发里,男人坐姿随性,单手支撑侧脑,松垮衬衣只扣了一颗纽扣,露出大片性感胸膛,长腿交叠,外招一件酒店供应的雪色浴袍,带子只在腰腹散散系着,沉稳俊脸酝酿着风暴,不管田露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是乐舒的亲表妹,轮不到他出手,不过丈母娘家还是得给他个交代,否则这事过不去。
但要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装有液体的安全套摆在眼前,是人都会认定他已和田露出轨,乐舒也会的吧?
昨晚的事零零碎碎记得一些,比如迷迷糊糊中有人给他脱鞋,再比如平躺着忍受胃里焦灼,似乎还因为某种刺鼻的香味推拒着什么,现在他知道了,是田露身上的香水味。
记忆力并没和田露怎么样,可那安全套里的东西哪来的?所以连他自己都有点没把握,不,不可能,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女方全知难而退,若没不省人事,就必定保持着清醒意识,要说醉到失忆的地步,别说勾引他翻云覆雨,怕是眼都不会睁一下,怎可能酒后乱性?
问题是乐舒会相信他吗?
说来也该他有此一劫,昨天先是白叔孙女高烧住院,再是谭越中途退场,留他一人跟几个合作商喝到后半夜,自认酒量不错,怎么就……?
很不明白田露是怎么出现的,以前若司机和谭越不在,他又喝多了的话,那边负责人都会亲自帮开车把他送回家,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最佳时机,一切等乐舒来了再说,更不允许田露起床熟悉穿戴,维持现场。
即便是吃闷亏,也要知道真伪。
田露烦闷地揉揉棉被,盯着前方男人后脑勺大方道:“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无论对乐舒还是你我,都不太好看吧?听说她还怀孕了,你也不怕刺激到她?若不慎流产,你觉得她还能跟在一起吗?其实昨晚我也碰巧在金煌碰到酩酊大醉的你,好心想送你回家,谁知道问了半天,你也说不出地址,只好把你送到酒店来,结果你居然把我当成了乐舒,进屋就开始……,我最近也很烦,原凯每天醉生梦死,又吵着和我离婚。
心中一股气无处发泄,所以推了几次没推开后,就随你了,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几个女人抵挡得住?你后悔,我比你更后悔,放心吧,只要你现在离开,我会跟乐舒解释咋俩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喝多了在同个房间住了一夜。”
对钱字,半点不提,若乐舒不知道这事,他也按照正常路子走,一个亿都早到手了,偏偏人家不按牌理出牌,其实这样也好,她才不信乐舒会傻到孤男寡女在酒店开房啥也没干,一来二去,误会多了,离婚毋庸置疑,她再努力努力,成为庞太太也不是不可能。
庞煜却像没听到一样,由始至终都沉默不言。
‘扣扣!’
不等女人起来,某男便立刻大步走向门口,最先入眼的居然不是乐舒,愣住。
“闪开,那个下贱胚子呢?”敏儿小英边吵吵着挤开庞煜,边拉着乐妈妈冲进屋,果真在床上看到了罪魁祸首,乐妈妈甩开外甥女们的手,直往床上扑去。
田露也没料到大姨和敏儿她们会跟来,直到一阵刺痛自头上传来,才猛然惊醒,抱住头左右闪躲:“啊……大姨你干什么?该死的,你们都疯了吗?”
“疯了,早被你这个白眼狼给逼疯了,既然你想做人,今天就替你爸妈打死你好了。”乐妈妈红着眼狠命撕打,不一会,忍了一路的眼泪如洪水决堤,做梦都想不到,田露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敏儿和小英也没闲着,扇脸的扇脸,挥拳头的挥拳头,全都失去了理智,恐怕若没人来阻止,今天真得把人打死在床上,谁该顾得上什么杀人偿命?
门口,夫妻俩静静凝视着彼此,眼都不敢眨一下,庞煜是怕错过她眼里属于失望的东西,乐舒则想从他那心灵之窗中捕捉到一丝丝心虚,一分钟过去,都一无所获,一个镇定坦然,一个冷静深沉。
乐舒深吸口气,忍住心中快压制不住的癫狂情绪,以后还能不能维持住这段婚姻关系,她今日表现尤为重要,一方面不伤他的心,一方面也不会毫无原则的接受丈夫出轨的‘事实’,侧身进屋,记住所看到的一切,后上前拉住正在行凶的三人,冷冷道:“都住手,别忘了这是法治社会!”
乐妈妈方才醒悟,咬紧牙关蹲坐地上捂脸痛哭。
“大姨你……”正想去劝人的敏儿眼尖地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虽然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去把东西装自己兜里藏起来,表姐如今有孕在身,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别动,你们三个就待那里,不要走动!”
毫无温度的话,从乐舒口中严厉迸出。
敏儿仰头大口呼吸,没能忍住火气,只能恶狠狠瞪着鼻血横流的田露。
“呵,瞪什么瞪?有本事你们几个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儿,反正如今我也生不如死,谁怕谁啊?”田露阴毒地眯眼和敏儿对视,见其因乐舒在场不敢再嚣张,得意扬眉,冲乐舒轻蔑嗤笑:“什么良善之家,连基本素质都不懂,你那是什么眼神?没错,我和庞煜做了,他要强迫我,我能怎么办?可不像你还有点功夫傍身!”
乐舒依旧冷静如斯:“哦?他强迫你?这罪名可不小。”
田露抓紧胸前遮蔽物,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那么镇静,知道对方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分析判断、察言观色,好笑的低头:“我可不觉得他有什么罪名,行,就当我俩空隙寂寞,你情我愿好了。”这女人,心肠怎如此歹毒?她不是真想把庞煜送进监狱吧?
“空虚寂寞,你情我愿啊,田露,别忘了你们两个都有婚姻,这个时候你情我愿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见她还要辩驳,淡漠转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一盒拆封杜蕾斯,后定格保险套上,没去拿起来鉴别,继续在屋中四处走动,用查案时常用口吻问道:“你们来为什么会在一起?”
第120章 伺候他
“昨天我一个朋友庆生,约在金煌,碰巧看到喝醉的庞大哥,又问不出你们家住址,所以带他来了酒店,结果进门后,他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你,后面的事你懂的。”用暧昧眼神意有所指的瞟向玄关地面的衣物。
乐舒眉梢动动,神情开始松懈,并未表现出来:“然后你们就在那边开始脱衣,后移到床上干柴烈火?”
田露抬眸观察了乐舒一眼,想不通她是用什么心态把自己老公跟人出轨描绘得这么细致的,慵懒靠后:“没错!”
“呵呵!”乐舒听后噗哧一笑,她就知道庞煜不会背板她,他说过,这辈子,他的心和身体只会属于她乐舒一个人。
低低笑声惹来屋中几人的注目,连坐回单人沙发背对着她们的庞煜都扭过头来,明白此事件真相已经被她了解透彻,否则不是这种反应。
“你笑什么?”田露嫌恶质问。
某女缓缓弯腰,双手支撑在床尾,嘴角上挑:“田露,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胃不大,却总要无休止吞噬负荷不了的东西,喜欢富贵的生活没有错,人往高处走嘛,但要脚踏实地,没谁可以一步登天,心思愚钝就别总去耍心眼,我要是你,订婚当天,肯定把娘家人高高捧在天上,而不是一朝得势就忘乎所以,哄好原家两老,也不至于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当我乐意管你?庞煜是我男人,焉能置之不理?回到正题,他的酒品,我比你清楚,若真醉到了住址都问不出时,他只会倒头大睡,别说把你当成是我,就是真的我,他也不会在床铺以外的地方就急着亲热。”眉眼弯弯,似笑非笑,语气虽轻松,但眼光没离开过前方女人。
果然,田露故作淡定,低垂眼帘:“这有什么好意外的?男人喝多了,不是每次表现都一样,这方面自认为比你有经验。”
乐舒没错过她那下意识躲避的小动作,继续解析:“不见得吧?类似案子我可没少接触,男女贴身衣服落在玄关,这可不是强迫中能做出的事,自己摆出来以假乱真的吧?”不等女人反驳,重又快速说道:“别跟我说什么你情我愿,这种情况往往就最初反应最真实,哦!”想到什么,起身用食指敲敲侧脑,指向床头柜:“这就是你最有利的证据对吗?”
“没错,是他的!”田露大方承认,面上平静无波,可眉头已经开始并拢。
“这就更有意思了,不是说在金煌偶遇的吗?来到房间又开始强迫你,那这盒东西哪里来的?这家酒店早就不提供此类物品,要不要找经理上来问问?”小样,就这点能耐,还想翻天,比起平时碰到的犯罪分子差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田露瞠目,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咬咬牙,继续辩解:“这个一直都装在我的包里,是准备给原凯用的,昨晚庞大哥非要强迫我,害怕怀孕,只能拿出来给他用。”
‘啪啪啪!’
某女赞赏地拍拍掌,一副了完全信了她的态度,就在田露松口气时,倏然回头:“你可真有先见之明,刚才路过浴室时,我特意看了一眼,门口到马桶一段路还有着水痕,应该是用过洗手台了,可淋浴间里的地干燥整洁,没洗澡吧?”